第二十九章 黑石秘密（二）
“爷——醒酒汤来了——”
王棠的思绪被抽了回来，抽身站起来，并吩咐道：“扶她喝了！”
小厮扶着秉霜将一碗醒酒汤喝下去，小厮也觉得这怀里姑娘像极了自己的大奶奶，不过爷不让问也不让说，还是闭上嘴免得爷又恼了。
小厮退下，王棠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秉霜，脑子里全是昔日和媛娘生活的点点滴滴……
夜幕降临，外出打渔的人三三两两从海滩上走来，他们大多一手拿着网子，一手提着满载而归的鱼；各家铺子也收拾收拾准备打烊了……
“秉霜——秉霜——该吃饭啦——”仲玉敲敲秉霜的门，里面鸦雀无声，又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声音。寻思着这睡觉也该醒了啊！平日里秉霜早就醒了。
“秉霜——你在吗？”用力敲了敲门，一敲——门开了！走进去发现秉霜没在里面！
仲玉赶忙退出来，匆匆跑下楼，道：“秉霜她人呢？”
齐天弓着背默默喂鸡，眼神漫无目的地张望着。
“我问你呢！秉霜呢？她房里不曾见着人啊？”仲玉一把夺回喂鸡的篮子。
齐天却低着头走到一边，也不回答，只是沉默……
“我问你话你呢！”仲玉吼道。
这样穷追不舍，齐天也招架不住，只得随口说道：“许是出去了吧！我也没瞧着。”
“你今日在家何故没见着？！”
“我在家……就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啊？那……腿长在她身上……我能管得住吗？”吓得齐天一直往后缩。
“你……”仲玉确实着急，话尽仲玉就冲出家门了！
哎呦喂呢！我的姑奶奶啊！你咋还不回来啊！齐天也心急如焚，万一秉霜又被……那仲玉还不把自己卸掉一层皮！
…………
从胸腔里冒出的灼热而刺疼的感觉愈加强烈，潜意识告诉秉霜——自己喝醉了，脑袋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重，眼眸也被拉扯着睁不开，只是随着时间的变长，慢慢的，慢慢的，呼吸变得均匀…………
秉霜缓缓睁开眼睛，紫色的床幛、淡淡的檀香……
“醒了？”王棠的脸闯入秉霜迷糊地眼底，这王棠长得还是一表人才，想必他口中的“媛娘”也应该是个美人儿吧！才能让他如此心心念念！
“扶你起来……”
“谢谢——”秉霜用略显干涸的嗓子回道。
王棠见状立马端来一杯茶，道：“没想到你……不会喝酒，才一杯……”
秉霜一点都不想和他待着，岔开话题问道：“酒也喝了，这下该给我看了吧！”
王棠笑道：“你这个劲儿，还真像媛娘！”话尽从腰间扯下黑玉递给秉霜。
秉霜接过，仔细看了看，这还真是块玉！秉霜支起身走向亮一点儿的地方，借着最后一点余光，能够看清黑玉里面一丝杂质都没有，而自己的……不透光！秉霜回头看看王棠，开口道：“你这块玉从何而来？”
“这是我那年去北疆救了一位姑娘，她赠与我的。”
“这姑娘是媛娘吧！”
王棠点点头说道：“她说她父母双亡一个人孤零零，让我带她离开北疆，四周荒无人烟，我也就没多想，就把她带回来了。”
“后来你就娶了她。”
“婚后的日子我们俩很开心，只不过好景不长，七年后她就走了……”
“怎么走的？”
王棠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不太想告诉秉霜媛娘是如何死的。秉霜既已经知晓这块玉不和自己的一样，也就没在深问。
“这块玉就是媛娘在北疆游荡时所得……”王棠补充道。
“还给你，收好——”秉霜笑着看了看他，这笑不是在感谢他，而是对他这种痴情发自内心的赞许。秉霜继续说道：“你如此思念亡妻足以见得你对她爱得深沉，想必你亡妻也很思念你吧！”
“沧海难为水。”王棠接过黑玉，满眼惆怅地摇摇头，“我送你回去吧——”
…………
“四周我都找过了根本没有秉霜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里！”仲玉看着一脸茫然的齐天，不知说什么好。他既怪齐天没能看住秉霜，心中也有几分难以割舍的私心，但这不是齐天的错，正如齐天说——秉霜是要走的……
齐天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就给你说她不是这儿的人，终究有一日会走的，这不——”齐天故意这样说的，看着仲玉这幅样子，秉霜还没走他就急成这个样子，若是她真的走了……
仲玉走在门槛上，看向远方，难道……秉霜真的……不告而别了……
光明被黑暗吞噬，满天繁星取而代之，仲玉就这样一直呆坐着，齐天叫他吃饭他也无动于衷，齐天不知道他一句无心之语，却害了有心之人……仲玉什么也不想，因为他不知道可以想些什么，若是想着她自己更加难受。晚风吹动，海浪冲刷着沙滩，洗去一日的疲惫……
“进去吧——”齐天抽出手来拉拉仲玉的胳膊。但仲玉无动于衷……
“她……会回来的——”
“回来”两个字穿透仲玉呆滞的思绪，双腿如洪水猛兽般站立起来，回头拉住齐天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为什么？秉霜到底去了哪里？”
齐天看着仲玉，眼角泛红像是哭过了，亦或是是风迷了眼。
“仲玉——”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秉霜！扭头一看——秉霜笑着站在门外，屋内暗淡的烛光撒在秉霜那被风吹僵的脸颊上，圈圈发丝在脸上打滚。
仲玉连忙跑过去，将秉霜揽在怀里，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冷嗖嗖的风也绕道走了，点点烛光温暖着他们二人，在此刻仲玉只想紧紧抱住秉霜，他害怕她不见，又怕她不辞而别……
“好了——好了——”秉霜侧着手拍拍仲玉的背，聊表安慰。
仲玉也意识到他的行为过激了，连忙撒开手问道：“你……去哪里了？”
秉霜抽开身子，向里面走去，但是听到仲玉这样问，她就知道齐天瞒住了，给齐天使个眼色，告诉他——我来说！
她不紧不慢地抽开凳子坐下，倒了一杯水，心中想着如何圆谎，表面如无其事，心中的算盘敲个不停。仲玉穷追不舍，也跟着坐下来，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秉霜看着偏着脑袋他，嘟着嘴巴，道：“我这儿不是……在家里无聊，出去走走嘛！”
“去哪儿了？”仲玉犀利地看着秉霜，好似非得要问出个所以然才看罢休！
“就是……找了个小酒馆……喝了些酒，小二说他家酒很好喝的……”秉霜斜眼看了一眼齐天，眼睛里写满了“救救我……救救我”，齐天知道秉霜需要有人帮她圆谎，白日里答应她不告诉仲玉，他做到了。不过这好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漏了馅自己也得更着一起遭殃。
故而装作自己很担心的样子，质问道：“你竟然去酒馆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齐天两手叉着腰，站在秉霜对面，眉头紧锁。
仲玉瞪了一眼齐天，温柔问道：“那你去了哪家酒馆啊？”
秉霜怎知这周围哪里有酒馆啊！地皮子都还没踩热呢！秉霜抬眸看了齐天一眼，眼神里闪现一丝惊恐和不安。烛光摇曳下秉霜不知何时额头上多了几颗汗珠，纤细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仲玉也随着秉霜的眼眸看向齐天，齐天却躲闪去关门。
“哪家酒馆啊？是东街的？还是西街的啊？”仲玉似乎不等齐天回身给秉霜透露消息的时间，继续追问。
眼瞅着齐天还没转过弯身来，秉霜只得支吾道：“额……我，就是那家……人很多的……”
“东家的陈记？”
“陈记不是西家的吗？”齐天扣上门闩慢慢悠悠回答道。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齐天！本想设圈套让秉霜自己跳进来，却被齐天截胡了。
“这……哪家的我的确不记得了，改日再去一次就知道是哪家了。”秉霜既不能应和齐天的话，也要瞒过仲玉，二者一折中就说了这话。
仲玉脸上温柔消失了，更多的是伤感和无奈。他知道齐天在帮秉霜瞒过自己，他也肯定齐天也知道秉霜到底去了哪里，只要秉霜能开口说她去了哪里，自己是不会一直逼问她的。可是……她不肯。她身上确实有淡淡的酒味，但更多的是一股茉莉花味，不管是西街还是东街都没有任何一家酒馆里种有茉莉。
她既不愿说，那就作罢吧！
仲玉默然，便起身上了二楼，身子多了些无力感，感觉是自己多情了……
…………
仲玉独自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看着远山最后一抹光亮被黑暗吞噬，闭上双眼感受着风一呼一吸的声音，这声音多么美妙，东边吹来，西边收，西边吹来，东边收，总归是有回应。此起彼伏的蝉鸣、蛙声……也似乎回应着大自然的一切……
秉霜之所以不告诉他，是怕他有失落感和愧疚感。凭心而论，仲玉对自己很好，甚至是出了父母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瞒着他的。自己终究是会回去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若今日告诉他自己跟王棠走了，他心中肯定不爽，回去追问原因，那自己这份心思就会被他发现，倒不如让他误会自己是对他无感，也不要让他觉得是他对自己不好……才跟王棠去的。
王棠的思绪被抽了回来，抽身站起来，并吩咐道：“扶她喝了！”
小厮扶着秉霜将一碗醒酒汤喝下去，小厮也觉得这怀里姑娘像极了自己的大奶奶，不过爷不让问也不让说，还是闭上嘴免得爷又恼了。
小厮退下，王棠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秉霜，脑子里全是昔日和媛娘生活的点点滴滴……
夜幕降临，外出打渔的人三三两两从海滩上走来，他们大多一手拿着网子，一手提着满载而归的鱼；各家铺子也收拾收拾准备打烊了……
“秉霜——秉霜——该吃饭啦——”仲玉敲敲秉霜的门，里面鸦雀无声，又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声音。寻思着这睡觉也该醒了啊！平日里秉霜早就醒了。
“秉霜——你在吗？”用力敲了敲门，一敲——门开了！走进去发现秉霜没在里面！
仲玉赶忙退出来，匆匆跑下楼，道：“秉霜她人呢？”
齐天弓着背默默喂鸡，眼神漫无目的地张望着。
“我问你呢！秉霜呢？她房里不曾见着人啊？”仲玉一把夺回喂鸡的篮子。
齐天却低着头走到一边，也不回答，只是沉默……
“我问你话你呢！”仲玉吼道。
这样穷追不舍，齐天也招架不住，只得随口说道：“许是出去了吧！我也没瞧着。”
“你今日在家何故没见着？！”
“我在家……就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啊？那……腿长在她身上……我能管得住吗？”吓得齐天一直往后缩。
“你……”仲玉确实着急，话尽仲玉就冲出家门了！
哎呦喂呢！我的姑奶奶啊！你咋还不回来啊！齐天也心急如焚，万一秉霜又被……那仲玉还不把自己卸掉一层皮！
…………
从胸腔里冒出的灼热而刺疼的感觉愈加强烈，潜意识告诉秉霜——自己喝醉了，脑袋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重，眼眸也被拉扯着睁不开，只是随着时间的变长，慢慢的，慢慢的，呼吸变得均匀…………
秉霜缓缓睁开眼睛，紫色的床幛、淡淡的檀香……
“醒了？”王棠的脸闯入秉霜迷糊地眼底，这王棠长得还是一表人才，想必他口中的“媛娘”也应该是个美人儿吧！才能让他如此心心念念！
“扶你起来……”
“谢谢——”秉霜用略显干涸的嗓子回道。
王棠见状立马端来一杯茶，道：“没想到你……不会喝酒，才一杯……”
秉霜一点都不想和他待着，岔开话题问道：“酒也喝了，这下该给我看了吧！”
王棠笑道：“你这个劲儿，还真像媛娘！”话尽从腰间扯下黑玉递给秉霜。
秉霜接过，仔细看了看，这还真是块玉！秉霜支起身走向亮一点儿的地方，借着最后一点余光，能够看清黑玉里面一丝杂质都没有，而自己的……不透光！秉霜回头看看王棠，开口道：“你这块玉从何而来？”
“这是我那年去北疆救了一位姑娘，她赠与我的。”
“这姑娘是媛娘吧！”
王棠点点头说道：“她说她父母双亡一个人孤零零，让我带她离开北疆，四周荒无人烟，我也就没多想，就把她带回来了。”
“后来你就娶了她。”
“婚后的日子我们俩很开心，只不过好景不长，七年后她就走了……”
“怎么走的？”
王棠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不太想告诉秉霜媛娘是如何死的。秉霜既已经知晓这块玉不和自己的一样，也就没在深问。
“这块玉就是媛娘在北疆游荡时所得……”王棠补充道。
“还给你，收好——”秉霜笑着看了看他，这笑不是在感谢他，而是对他这种痴情发自内心的赞许。秉霜继续说道：“你如此思念亡妻足以见得你对她爱得深沉，想必你亡妻也很思念你吧！”
“沧海难为水。”王棠接过黑玉，满眼惆怅地摇摇头，“我送你回去吧——”
…………
“四周我都找过了根本没有秉霜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里！”仲玉看着一脸茫然的齐天，不知说什么好。他既怪齐天没能看住秉霜，心中也有几分难以割舍的私心，但这不是齐天的错，正如齐天说——秉霜是要走的……
齐天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就给你说她不是这儿的人，终究有一日会走的，这不——”齐天故意这样说的，看着仲玉这幅样子，秉霜还没走他就急成这个样子，若是她真的走了……
仲玉走在门槛上，看向远方，难道……秉霜真的……不告而别了……
光明被黑暗吞噬，满天繁星取而代之，仲玉就这样一直呆坐着，齐天叫他吃饭他也无动于衷，齐天不知道他一句无心之语，却害了有心之人……仲玉什么也不想，因为他不知道可以想些什么，若是想着她自己更加难受。晚风吹动，海浪冲刷着沙滩，洗去一日的疲惫……
“进去吧——”齐天抽出手来拉拉仲玉的胳膊。但仲玉无动于衷……
“她……会回来的——”
“回来”两个字穿透仲玉呆滞的思绪，双腿如洪水猛兽般站立起来，回头拉住齐天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为什么？秉霜到底去了哪里？”
齐天看着仲玉，眼角泛红像是哭过了，亦或是是风迷了眼。
“仲玉——”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秉霜！扭头一看——秉霜笑着站在门外，屋内暗淡的烛光撒在秉霜那被风吹僵的脸颊上，圈圈发丝在脸上打滚。
仲玉连忙跑过去，将秉霜揽在怀里，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冷嗖嗖的风也绕道走了，点点烛光温暖着他们二人，在此刻仲玉只想紧紧抱住秉霜，他害怕她不见，又怕她不辞而别……
“好了——好了——”秉霜侧着手拍拍仲玉的背，聊表安慰。
仲玉也意识到他的行为过激了，连忙撒开手问道：“你……去哪里了？”
秉霜抽开身子，向里面走去，但是听到仲玉这样问，她就知道齐天瞒住了，给齐天使个眼色，告诉他——我来说！
她不紧不慢地抽开凳子坐下，倒了一杯水，心中想着如何圆谎，表面如无其事，心中的算盘敲个不停。仲玉穷追不舍，也跟着坐下来，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秉霜看着偏着脑袋他，嘟着嘴巴，道：“我这儿不是……在家里无聊，出去走走嘛！”
“去哪儿了？”仲玉犀利地看着秉霜，好似非得要问出个所以然才看罢休！
“就是……找了个小酒馆……喝了些酒，小二说他家酒很好喝的……”秉霜斜眼看了一眼齐天，眼睛里写满了“救救我……救救我”，齐天知道秉霜需要有人帮她圆谎，白日里答应她不告诉仲玉，他做到了。不过这好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漏了馅自己也得更着一起遭殃。
故而装作自己很担心的样子，质问道：“你竟然去酒馆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齐天两手叉着腰，站在秉霜对面，眉头紧锁。
仲玉瞪了一眼齐天，温柔问道：“那你去了哪家酒馆啊？”
秉霜怎知这周围哪里有酒馆啊！地皮子都还没踩热呢！秉霜抬眸看了齐天一眼，眼神里闪现一丝惊恐和不安。烛光摇曳下秉霜不知何时额头上多了几颗汗珠，纤细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仲玉也随着秉霜的眼眸看向齐天，齐天却躲闪去关门。
“哪家酒馆啊？是东街的？还是西街的啊？”仲玉似乎不等齐天回身给秉霜透露消息的时间，继续追问。
眼瞅着齐天还没转过弯身来，秉霜只得支吾道：“额……我，就是那家……人很多的……”
“东家的陈记？”
“陈记不是西家的吗？”齐天扣上门闩慢慢悠悠回答道。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齐天！本想设圈套让秉霜自己跳进来，却被齐天截胡了。
“这……哪家的我的确不记得了，改日再去一次就知道是哪家了。”秉霜既不能应和齐天的话，也要瞒过仲玉，二者一折中就说了这话。
仲玉脸上温柔消失了，更多的是伤感和无奈。他知道齐天在帮秉霜瞒过自己，他也肯定齐天也知道秉霜到底去了哪里，只要秉霜能开口说她去了哪里，自己是不会一直逼问她的。可是……她不肯。她身上确实有淡淡的酒味，但更多的是一股茉莉花味，不管是西街还是东街都没有任何一家酒馆里种有茉莉。
她既不愿说，那就作罢吧！
仲玉默然，便起身上了二楼，身子多了些无力感，感觉是自己多情了……
…………
仲玉独自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看着远山最后一抹光亮被黑暗吞噬，闭上双眼感受着风一呼一吸的声音，这声音多么美妙，东边吹来，西边收，西边吹来，东边收，总归是有回应。此起彼伏的蝉鸣、蛙声……也似乎回应着大自然的一切……
秉霜之所以不告诉他，是怕他有失落感和愧疚感。凭心而论，仲玉对自己很好，甚至是出了父母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瞒着他的。自己终究是会回去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若今日告诉他自己跟王棠走了，他心中肯定不爽，回去追问原因，那自己这份心思就会被他发现，倒不如让他误会自己是对他无感，也不要让他觉得是他对自己不好……才跟王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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