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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爷爷出事了

    李世忠是正五品的京官,月俸110两白银,李治颜是正七品京城安平卫武官,月俸33两白银,父子俩每月俸禄加起来143两。之所以有个零头,是因为按照大周的官员俸禄制度,同等级别京官比外地官员的俸禄要高出一成,也就是说外地的正五品官员月俸是100两,正七品官员月俸是30两。

    李世忠为官清廉,始终保持着文人的气节,从不捞油水,李治颜担任城门令,虽然俸禄不多,但是本可以从过往行人那里捞点油水,不过碍于老父亲管得严厉,深怕被父亲知道了唠叨个不停,寻常也就不敢太过分了。加之李府还有些田产,有两间较为偏僻的铺子,一月下来,也有300两左右的收入。但是这样的收入,在大周京城,也只能算是中等收入家庭了。

    李府的宅院不算大,三进的小院没有太多精致的装饰,但是也算清爽整洁。除了一家5口人之外,家里还有10个下人,以及3匹马、2辆马车、1条狗、10几只鸡。

    这天下午,八境的武夫李治颜在院子里练拳,耍得虎虎生风。按照这个世界的武道境界划分,八境叫强魄。婶子张氏和小姨张玲在内堂拉家常,张氏的贴身丫鬟小桃在一旁伺候着,二郎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时而摇头晃脑,时而低头沉思。

    “虽然我接受过高等教育,‘天生丽质难自弃,满腹经纶我怕谁’,但是在二十一世纪已经厌倦了语文老师这份职业,所以也不想走什么儒道了,何况这个世界的我本来就是个学渣。不过,偶尔当个文抄公装个X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红得发紫的大奉打更人、大魏读书人不都是这样的套路吗?”李邵堂坐在回廊的椅子上胡思乱想着,他看了看在屋里埋头苦读的二郎,又看了看在打拳的父亲。

    “要不走武道?武道好啊,练出一身腱子肉,一朵霸王花压海棠,一杆神枪挑众芳,一条神鞭探深渊……”想到这里,李邵堂朝院子里喊道:

    “爹,我想明白了,干脆您教我习武吧。”

    “想明白个屁,习武,好好的书不念,习什么武?你爹我苦练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八境,我拿什么教你?”李治颜没好气地回答。

    “我们家有二郎读书就行了,我不喜读书,干脆走武道,以后一文一武,出将入相,才能光耀门楣呀。”李邵堂回答。

    “你小时候,一个醉醺醺的老头打家门口路过,说你将来必成大器,叫我好好培养,培养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李治颜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

    “所以呀,我就不该读书,武道才是我的归宿。”李邵堂调皮地说。

    “得了吧,武夫粗鄙,不招人待见,连青楼的女子都看不上咱们。”李治颜走到回廊边说。

    “爹,您那么疼爱婶子,又没去过青楼那种地方,您怎么知道那里的女子不喜欢武夫呢?”李邵堂抓住机会追问。

    “滚滚滚,别瞎说,我自然是没去过,听同僚说起的不成吗?”李治颜赶紧解释。

    内堂的张氏满意地笑了笑,张玲也在笑,不过总感觉张玲的笑声里面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爹,您这话不对啊,武夫粗鄙,那您怎么能取到我娘的,后来又取到了婶子,还有同样是武夫的小姨夫,怎么能取到漂亮小姨的呢?”李邵堂阴阳怪气地反问。

    “你要是好好读书,能娶到更好的姑娘。”李治颜掉陷阱了,自己还浑然不知。

    “爹,您这话更不对了,您的意思是婶子和小姨不好了?”李邵堂故意大声问道。

    “别瞎说,赶紧给我滚一边去,老子看你是脑子糊涂了。”李治颜无奈地怒吼了一句,随即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杀意,内堂的张氏正咬着牙望着他,他赶紧回头心虚地岔开话题说:

    “小桃,去伙房催一下,都快饿死了。二郎啊,准备用晚膳了。”

    很快,伙房忙碌的几个妈子就摆上了一桌子的饭菜,张氏招呼一家人坐下。老太爷李世忠不在,李治颜便是临时的一家之主,他坐在主位,左手边依次是张氏、张玲,右手边依次是李邵堂和李邵正。

    “姐姐,大郎二十了,二郎也十九了,咱们可以慢慢张罗他们两兄弟的婚事了。”张玲开口说,声音如黄鹂般美妙。李世忠不在,一家人便没有顾及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大郎一天吊儿郎当的,谁家的姑娘看得上啊,二郎就是个书呆子,根本就没这个心思。”张氏回答说。

    “大郎,我看赵大人的女儿赵伊人对你挺上心的,你是怎么想的?”张玲笑着说。

    “呵呵,人家伊人多好的姑娘,大郎要还是现在这样,哪能配得上伊人呀?”张氏也笑着说。

    “婶子放心,将来我一定给您取一大堆儿媳妇。”李邵堂抬头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吃饭。

    “娘,我是读书人,如今一事无成,娶妻还早呢。”李邵正也回了一句。

    “二郎莫慌,你的婚事包在大哥身上。”李邵堂笑着拍了拍旁边的二郎说。

    “你还是先把自己解决好吧,当大哥的要带个头。”张氏撇了兄弟二人一眼。

    “二郎,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如今你已是儒道九境,又是举人,将来肯定是要走仕途的,大哥相信你一定前途无量。”李邵堂没有理会张氏的话。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大哥这学渣,怎会说出如此精辟的话?”李邵正心里很疑惑,于是开口问到:“多谢大哥,不过,大哥,刚才您这句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倒是很有深意,我从未听过。”

    “哦,我偶感而发,偶感而发,你别太在意,吃菜吃菜。”李邵堂也很疑惑,心想难道这个时代连这样的话都很精辟吗?

    “妹子,妹夫韩玉最近可好啊?”李治颜插话说道。

    “大哥,韩玉一切都挺好的,他现在负责凤栖宫附近的巡防。”张玲回答。

    “凤栖宫附近?听说那一片是娘娘们的住所。”李治颜说。

    “是吗?那可得好好干,将来妹夫一定大有前途。”张氏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自己的夫君李治颜,似乎对自己的丈夫有些许的不满意一样。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完晚膳,时候还早,张玲便乘坐马车回到了位于内城的韩府,那是韩家祖上留下的宅子,已经传了好几代了。

    书院的旬假原本只有一天,但是明日上午兄弟二人都没课,所以决定多在家住一晚,明日一早赶回书院即可。还有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就是李邵堂很不愿意去书院,能躲一天是一天。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邵正独自一人回到屋内读书,张氏悠闲地看着家里的狗在玩游戏,生活好不惬意。在李邵堂的再三央求下,李治颜还真开始有模有样地教他一些简单的武术基本功,对,就是扎马步。李邵堂有些后悔,那些古装剧里面习武,一开始就是扎马步,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也一样,他心想该不会是爹真的不会教吧?

    “老爷老爷,老太爷出事了,户部来人了。”管家老钱在外院大声喊着,听得出他很是着急的样子。

    内院的一家人听到老钱急促的喊声,不约而同地一阵惊愕,然后几乎同时跑到了前院。

    来到前院,只见一个戴着黑色长翅官帽、身穿青色官袍,官袍前后各绣一只仙鹤、腰间系着黑色腰带、脚蹬黑色官靴的人刚走进大门,身后跟着两队官差,官差衣服上绣着“户部”二字,两排队差抬着一扇门板一样的东西,上面盖着白布,白布下似乎躺着一个人。

    见此情形,李府一家人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本官乃户部主事陶吉财,奉命将李大人的尸体送到李府。”自称陶吉财的官员对李府一家人说如是说,语气有些冰冷。

    “尸体?陶大人,您,您说什么?”站在前面的李治颜率先问道。

    “我爷爷怎么啦?”李邵堂、李邵正也同时质问道,语气里带着哭声。

    站在身后的张氏没有出声,但是眼睛已经开始湿润,几个下人直接放声哭了起来。

    “李百户节哀,两个时辰前,同僚禀报侍郎大人,说李大人今天一直没出过衙房,房内也没动静,侍郎大人一听感觉不对,便命人撞开了李大人的衙房大门。进去一看才发现,李大人在房内上吊自尽了。”陶吉财一边慢悠悠地解释,一边命身后的官差把门板一样的东西放在地上。

    听到这里,李治颜差点晕倒,身边的李邵堂、李邵正赶紧上前搀扶住。

    “陶大人,我爷爷今早去衙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就自尽了呢?”李邵堂扶着父亲,开口问道。

    “本官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陶吉财淡淡地说。

    缓过劲儿来的李治颜一边吩咐下人把父亲的尸体抬到前厅大堂,一边上前从袖里逃出一锭银子晒给陶吉财,足足10两。

    “陶大人,您和弟兄们辛苦了,拿去喝杯茶。”这位经历过战场厮杀的男人,瞬间没了精气神,此刻活脱脱像一个酒店的伙计。

    “哎,听说你家老太爷是畏罪自杀,想想接下来该怎样应对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李百户,咱们就此别过,事情已经办妥,我们也该回去交差了。”陶吉财低声回应,然后转身领着身后的官差离开了。

    李邵堂、李邵正和下人们一起把爷爷的尸体抬到了堂内,兄弟二人跪在旁边撕心裂肺地哭着。李邵堂不明白,最疼爱自己的爷爷,早上都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就这样,原本欢乐的李府,一下子就充满了悲伤,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府上的下人们也忙碌起来,老钱带领着大家上下张罗着,有的出门置办东西,有的出门通知族人和亲友,老钱的儿子前往书院替大郎、二郎告假。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是去不了书院了。

    ……

    而此刻的皇宫御书房,一场看似寻常,却又充满明争暗斗的小朝会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