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伊兽
睡梦中，一串急促的铃声把我吵醒，我睡眼惺忪地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喂！”
“你好，我是泸滩市警局的罗警官。”
“你们找到邓彦了吗？”我立刻清醒起来。
“我们联合交警部门调查了案发当晚那辆黑色轿车的行驶路线，道路监控显示那辆黑色轿车在8月19日凌晨3点25分从兴山路驶向工业区，随后不见踪影，我们查到消息后便立刻安排警力去调查了。”
“如果你们找到她了还请通知我一下。”
“乔伍，这次找你还有另一件事。你和邓彦是什么关系？我们通知了她的家属，对她的工作环境进行了连夜走访，她的家人和同事都表示从来没有见过你，所以你和邓彦到底是什么关系？请你如实回答。”
听到这段问话，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假如说是她朋友，可我不曾进入过她的生活，如果说是陌生人，那我为什么又会有她的联系方式呢？
如何说清这之间的关系，对我而言很困难，朋友？陌生人？该是哪个呢？
“我们高中在同一所学校，但不是朋友，我只是她的一个恋慕者而已。”我回答。
或许我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没必要纠结归类于哪一种。我仅是她的一个恋慕者，只是心中想要求一个名分，以至于这一时刻产生了纠结。
“好，我知道了，如果有她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罗警官得到答复后便挂断了电话。
手机上显示现在是8月20日、早上7点，星期天，距离我开学还有6天，从泸滩市坐高速列车到上学的地方大约需要5个小时，即使我最后一天才赶去学校，可要是5天后还没有找到邓彦怎么办？我要走吗？这一别会不会是永远？
我贴着墙站起来，挺了挺酸痛的腰杆，侧脸看向走廊尽头，窗户外面已经有阳光照射了。正准备去找老板要备用钥匙，这时只听“叮哒”一声，钥匙不知道从哪里掉了出来，我俯身捡起钥匙打开门，走到床边一只脚踩住另一只脚的鞋跟从鞋子里抽出脚，袜子也不脱地就躺到床上。
好想去救她，但是该去哪救该怎么救，毕竟我没有特殊的人脉和超脱的能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困意席卷，睡眼惺忪，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阳光迎面照射过来，我咪萋着眼睛看向前方，一个女孩站在不远处，她的长发在阳光中泛着一圈光晕，丝丝缕缕的发梢在微风中浮动，脸庞藏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她看起来好熟悉。
“你是谁？”我大声地问，她却没有回答我。
“你是谁？”我又问，她依旧没有回答，我又问了一声，她像才听到我的声音般转过身，并缓缓走过来。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她的脸庞也不再是一片黑影，可我依然没能看出她是谁。我往前伸了伸脖子，隐约中好像听到她的声音。
“乔伍……”
“你说什么”
“别忘我！！！”
“咚咚咚！”
声音震耳欲聋，我猛地睁开眼惊醒过来，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开门。我正惊魂未定，王苒离却已经开始嘟嘴抱怨。
“大哥，现在都11点半了你居然还在睡！太阳都晒屁股了！”
“昨天睡得太晚了。”我一边回答一边回忆那个奇怪的梦境，但是它却像装了水的气球，惊醒是戳破它的银针，醒来的瞬间梦境便消失在脑海，仅剩下那股感觉余音绕梁，“你饿不饿？一会儿吃点东西去？”
“你以为呢？不饿会来找你吗？死直男。”
“你先进来坐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快去快去，我现在都快饿死了。”
招呼她坐下后，我走进卫生间洗漱，待整理好后便走出来，和她到酒店附近的早餐店简单吃了点东西。
太阳虽然还没有直照，但是街道上的地砖尘土仿佛已是炙烤了一天，酷热满和在空气里，此时的街道行人很少，一条黄犬蜷伏在前面的路中央，见有人走近只悠悠地站了起来，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我晚上就要离开泸滩市了，刚刚吃饭的时候已经买好票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不想回去。”王苒离低下头，往前小跑了几步和我拉开距离。
我察觉到什么，赶紧快步跟上去，“你喜欢看海吗？”
“还好吧。”
“那一起去看看海吧。”
“大中午的去看海！你到底是看海还是看沙滩上的人？”
“我生活在内陆，看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切，借口。”王苒离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你肯定是想看比基尼美女。”
她话虽然如此，可还是跟我走到附近一处公交车站，我们乘车到最靠近海边的站台下车，然后步行到海边一条环海公路。
堡坎下潮起潮落，飞沫如碎雪飘落，浪花前仆后继、层层叠叠地涌向岸边的礁石上，海风呼哧呼哧地吹过来。
“你以前经常来看海吗？”我停下脚步，手撑在护栏上看向远方，任由海风吹打脸庞。
“小时候倒是经常来，后来就很少来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看海吗？”
“还好吧。”
“你小时候是因为家离海近才常来看海的吗？”
“差不多吧，坐车也就一两个小时。”
我点了点头直起腰来，“问你个问题？”
“你说？”
“假如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被歹徒绑走了，你除了报警还会做什么？”
“对我很重要的人吗？”王苒离看了看我“他现在很安全。”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现在正在遭遇危险，你会怎么做？”
“假如……我想想……我一定会去找他，就算警察也在努力，我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去找他，因为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听到这话，我低下头去。
“啊！”
王苒离突然面朝大海大喊，我被吓了一激灵，她见状捂着嘴咯咯地笑，“你胆子也太小了，你这样怎么保护你未来的老婆。哎，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邓彦昨晚被人绑走了。”我抬头看向她。
“邓彦？！”王苒离明显愣了一下，“你是说昨晚的那个大姐姐？她……她怎么会被绑走了呢？”
“你对昨晚接走她的那辆黑色轿车有印象吗？”
“有啊，怎么了？”
“那辆车不对劲，电驱动的轿车为什么会用C字母的车牌。在武唯国，A是电驱车、B是汽驱车、C是油驱车。他的车牌明显有问题。”
“万一那就是一辆油驱动的汽车呢？”
“早在三年前武唯国就已经没有油驱动的民用载客车了。”
“就算那辆车有问题，那你怎么知道她被绑走了呢？”
“我昨晚不小心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她在喊救命。”
“那……你报警了吗？”
“昨晚发现的时候就报警了。”
“别担心，警察一定会找到她的，毕竟你报警很及时，那帮罪犯一定还没跑远。”
“希望如此吧。”
啪！
王苒离突然一巴掌重重地扇到我的手臂上，“你女神都被掳走了你居然还准备坐车跑路，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快要开学了。”
啪！
王苒离又是一巴掌打过来，“你是不是傻？你及时报警救了她，她肯定会感激你，你再乘胜追击你俩不就成了吗？”
“我……”刚想开口，就被王苒离打住。
“停停停……不想听你狡辩，依我看……”王苒离踮起脚尖，手指直戳在我的额头上，“你就是没有那么喜欢她，你只是把她当成你爱的载体而已，你喜欢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你心里的那个幻想。”
这话触动了我，一个思考了很久的问题似乎找到了答案。我拿出手机退了车票，回到手机桌面时，还是忍不住拨通一个电话。
“罗警官，你们有找到邓彦的消息吗？”
“我们暗中调查了工业区几个工厂的监控，也询问了很多工人但是都没有得到可靠的消息，我的同事通过你提供的那张照片查到了那个男子的资料，已经对他进行调查，你别着急，人找到了也会通知你的。”
“谢谢，麻烦你了。”
我放下手机，王苒离马上凑上来询问怎么样，我说人还没找到。
海水翻腾着，风呼哧呼哧地吹过来。我手搭在围栏上看向面前的大海。
突然间，我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便扭头问王苒离，“你会化妆吗？”
她愣了一下，“化妆？会一点，但不是很好。”
“以我现在体型的基础上，你觉得我穿什么样的女装好看？”
“你发烧了？”
“我很好。”
她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不烫啊……哦！我知道了，你是女神被绑受刺激变傻了……快快快，趁现在还有点意识，银行卡密码、手机密码，所有账号的密码都赶快告诉我。
说着，王苒离就伸手过来抢夺我的手机。
“就算我傻了，可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告诉你？”我对于她这个举动很不解。
“把这些记录你生活的东西告诉我，我会慢慢了解你，等你完全傻了以后就会有一个人记得你曾经真实的样子。”
“你为什么肯定所有人都会忘记我曾经的样子？”
“你这么胆小肯定和童年有关系，童年有问题肯定就是父母的教育有问题，这样的父母肯定不了解孩子的内心世界，据说喜欢一个人看风景的人内心都比较孤独，这样推断你多半也不会有知心朋友，所以快把所有密码都告诉我，手机里一定藏着一个真正的你。”
“那我为什么要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你？”
“小费啊！虽然记住你是出于我个人意愿，但是记住一个人也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嘛，放心吧，我会好好利用你的钱的，有时间再给你写部小说发在网上，这样大家就都记住你了，虽然你胆小、长得一般、又穷又没啥亮点，但是看在你为爱而傻的份上会有人看你的故事的。”
“停停停，打消你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没傻，只是想到一个计划，需要你帮我。”
“计划？你准备干嘛？”
“我推测邓彦是被人贩子绑走的，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不值得绑票勒索。再加上昨晚是一个女人带邓彦上的车，看样子像是拼车绑架，这一般是人贩子才会利用的手段。”
“人贩子？你的意思……你要伪装成女生让人贩子来找你？这太危险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而且你的身材不纤细，声音也不柔，胆子又小，去了也是送死。”
“其实我胆子挺大的，身材也可以通过衣着隐藏，我担心的是我的声音，还有喉结，它相对于男生而言都算大了，隐藏起来真的不容易。”
“那怎么办？”
“你说现在这种天气戴口罩会显得奇怪吗？”
“当然奇怪啦，天气这么热，你戴口罩绝对是有原因的。”
“你帮我想想还有其他办法吗？”
“那个……你介意戴项圈吗，一些女孩子cos的时候就会戴，平时搭配衣服的时候也会带，这个会比口罩自然一点，而且我最近有看到那个伪装成项圈的电子喉。”
“我试试吧。”
“对了，除了人贩子，也有其他可能啊，比如目睹了犯罪过程、得罪了什么人、借高利贷，再或者……遇到伊兽也不是不可能，最近爆出了好几例敌人渗透的事件。”
“伊兽？”听到这个词我心里顿时震了一下。这个可能我也曾设想过，可它发生的概率实在很小。
伊兽是这颗星球目前已知的另一个智慧文明，他们是一种并不借住工具仅凭自身便可以进行科学发展的文明，是目前人类最大的敌人。在未接触人类之前，活动于戈漠线以南的地区。
戈漠线是一条地处南回归线贯穿利威大陆的漫长沙漠线，它将大陆分割为南北两部分，那里常年高温，极少降雨，生命迹象罕至。又因指南针在该地区会受到强烈的磁场干扰，导致跨过戈漠线的探索行动极为艰难。
记录里，人类自从531年前首次穿过戈漠线，并在南大陆发现伊兽，两大文明自相遇以来便冲突不断，更是因为环境和资源问题持续了几百年的战争。
武唯国因为有一条边境线和戈漠线接壤，是伊兽跨过戈漠入侵人类领地时的必经之路，战争无可避免。
我出生在和平年代，没见过真正的伊兽，对他们的认识仅存在于历史影视和相关资料里。
“喂！”
“你好，我是泸滩市警局的罗警官。”
“你们找到邓彦了吗？”我立刻清醒起来。
“我们联合交警部门调查了案发当晚那辆黑色轿车的行驶路线，道路监控显示那辆黑色轿车在8月19日凌晨3点25分从兴山路驶向工业区，随后不见踪影，我们查到消息后便立刻安排警力去调查了。”
“如果你们找到她了还请通知我一下。”
“乔伍，这次找你还有另一件事。你和邓彦是什么关系？我们通知了她的家属，对她的工作环境进行了连夜走访，她的家人和同事都表示从来没有见过你，所以你和邓彦到底是什么关系？请你如实回答。”
听到这段问话，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假如说是她朋友，可我不曾进入过她的生活，如果说是陌生人，那我为什么又会有她的联系方式呢？
如何说清这之间的关系，对我而言很困难，朋友？陌生人？该是哪个呢？
“我们高中在同一所学校，但不是朋友，我只是她的一个恋慕者而已。”我回答。
或许我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没必要纠结归类于哪一种。我仅是她的一个恋慕者，只是心中想要求一个名分，以至于这一时刻产生了纠结。
“好，我知道了，如果有她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罗警官得到答复后便挂断了电话。
手机上显示现在是8月20日、早上7点，星期天，距离我开学还有6天，从泸滩市坐高速列车到上学的地方大约需要5个小时，即使我最后一天才赶去学校，可要是5天后还没有找到邓彦怎么办？我要走吗？这一别会不会是永远？
我贴着墙站起来，挺了挺酸痛的腰杆，侧脸看向走廊尽头，窗户外面已经有阳光照射了。正准备去找老板要备用钥匙，这时只听“叮哒”一声，钥匙不知道从哪里掉了出来，我俯身捡起钥匙打开门，走到床边一只脚踩住另一只脚的鞋跟从鞋子里抽出脚，袜子也不脱地就躺到床上。
好想去救她，但是该去哪救该怎么救，毕竟我没有特殊的人脉和超脱的能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困意席卷，睡眼惺忪，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阳光迎面照射过来，我咪萋着眼睛看向前方，一个女孩站在不远处，她的长发在阳光中泛着一圈光晕，丝丝缕缕的发梢在微风中浮动，脸庞藏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她看起来好熟悉。
“你是谁？”我大声地问，她却没有回答我。
“你是谁？”我又问，她依旧没有回答，我又问了一声，她像才听到我的声音般转过身，并缓缓走过来。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她的脸庞也不再是一片黑影，可我依然没能看出她是谁。我往前伸了伸脖子，隐约中好像听到她的声音。
“乔伍……”
“你说什么”
“别忘我！！！”
“咚咚咚！”
声音震耳欲聋，我猛地睁开眼惊醒过来，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开门。我正惊魂未定，王苒离却已经开始嘟嘴抱怨。
“大哥，现在都11点半了你居然还在睡！太阳都晒屁股了！”
“昨天睡得太晚了。”我一边回答一边回忆那个奇怪的梦境，但是它却像装了水的气球，惊醒是戳破它的银针，醒来的瞬间梦境便消失在脑海，仅剩下那股感觉余音绕梁，“你饿不饿？一会儿吃点东西去？”
“你以为呢？不饿会来找你吗？死直男。”
“你先进来坐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快去快去，我现在都快饿死了。”
招呼她坐下后，我走进卫生间洗漱，待整理好后便走出来，和她到酒店附近的早餐店简单吃了点东西。
太阳虽然还没有直照，但是街道上的地砖尘土仿佛已是炙烤了一天，酷热满和在空气里，此时的街道行人很少，一条黄犬蜷伏在前面的路中央，见有人走近只悠悠地站了起来，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我晚上就要离开泸滩市了，刚刚吃饭的时候已经买好票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不想回去。”王苒离低下头，往前小跑了几步和我拉开距离。
我察觉到什么，赶紧快步跟上去，“你喜欢看海吗？”
“还好吧。”
“那一起去看看海吧。”
“大中午的去看海！你到底是看海还是看沙滩上的人？”
“我生活在内陆，看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切，借口。”王苒离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你肯定是想看比基尼美女。”
她话虽然如此，可还是跟我走到附近一处公交车站，我们乘车到最靠近海边的站台下车，然后步行到海边一条环海公路。
堡坎下潮起潮落，飞沫如碎雪飘落，浪花前仆后继、层层叠叠地涌向岸边的礁石上，海风呼哧呼哧地吹过来。
“你以前经常来看海吗？”我停下脚步，手撑在护栏上看向远方，任由海风吹打脸庞。
“小时候倒是经常来，后来就很少来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看海吗？”
“还好吧。”
“你小时候是因为家离海近才常来看海的吗？”
“差不多吧，坐车也就一两个小时。”
我点了点头直起腰来，“问你个问题？”
“你说？”
“假如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被歹徒绑走了，你除了报警还会做什么？”
“对我很重要的人吗？”王苒离看了看我“他现在很安全。”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现在正在遭遇危险，你会怎么做？”
“假如……我想想……我一定会去找他，就算警察也在努力，我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去找他，因为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听到这话，我低下头去。
“啊！”
王苒离突然面朝大海大喊，我被吓了一激灵，她见状捂着嘴咯咯地笑，“你胆子也太小了，你这样怎么保护你未来的老婆。哎，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邓彦昨晚被人绑走了。”我抬头看向她。
“邓彦？！”王苒离明显愣了一下，“你是说昨晚的那个大姐姐？她……她怎么会被绑走了呢？”
“你对昨晚接走她的那辆黑色轿车有印象吗？”
“有啊，怎么了？”
“那辆车不对劲，电驱动的轿车为什么会用C字母的车牌。在武唯国，A是电驱车、B是汽驱车、C是油驱车。他的车牌明显有问题。”
“万一那就是一辆油驱动的汽车呢？”
“早在三年前武唯国就已经没有油驱动的民用载客车了。”
“就算那辆车有问题，那你怎么知道她被绑走了呢？”
“我昨晚不小心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她在喊救命。”
“那……你报警了吗？”
“昨晚发现的时候就报警了。”
“别担心，警察一定会找到她的，毕竟你报警很及时，那帮罪犯一定还没跑远。”
“希望如此吧。”
啪！
王苒离突然一巴掌重重地扇到我的手臂上，“你女神都被掳走了你居然还准备坐车跑路，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快要开学了。”
啪！
王苒离又是一巴掌打过来，“你是不是傻？你及时报警救了她，她肯定会感激你，你再乘胜追击你俩不就成了吗？”
“我……”刚想开口，就被王苒离打住。
“停停停……不想听你狡辩，依我看……”王苒离踮起脚尖，手指直戳在我的额头上，“你就是没有那么喜欢她，你只是把她当成你爱的载体而已，你喜欢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你心里的那个幻想。”
这话触动了我，一个思考了很久的问题似乎找到了答案。我拿出手机退了车票，回到手机桌面时，还是忍不住拨通一个电话。
“罗警官，你们有找到邓彦的消息吗？”
“我们暗中调查了工业区几个工厂的监控，也询问了很多工人但是都没有得到可靠的消息，我的同事通过你提供的那张照片查到了那个男子的资料，已经对他进行调查，你别着急，人找到了也会通知你的。”
“谢谢，麻烦你了。”
我放下手机，王苒离马上凑上来询问怎么样，我说人还没找到。
海水翻腾着，风呼哧呼哧地吹过来。我手搭在围栏上看向面前的大海。
突然间，我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便扭头问王苒离，“你会化妆吗？”
她愣了一下，“化妆？会一点，但不是很好。”
“以我现在体型的基础上，你觉得我穿什么样的女装好看？”
“你发烧了？”
“我很好。”
她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不烫啊……哦！我知道了，你是女神被绑受刺激变傻了……快快快，趁现在还有点意识，银行卡密码、手机密码，所有账号的密码都赶快告诉我。
说着，王苒离就伸手过来抢夺我的手机。
“就算我傻了，可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告诉你？”我对于她这个举动很不解。
“把这些记录你生活的东西告诉我，我会慢慢了解你，等你完全傻了以后就会有一个人记得你曾经真实的样子。”
“你为什么肯定所有人都会忘记我曾经的样子？”
“你这么胆小肯定和童年有关系，童年有问题肯定就是父母的教育有问题，这样的父母肯定不了解孩子的内心世界，据说喜欢一个人看风景的人内心都比较孤独，这样推断你多半也不会有知心朋友，所以快把所有密码都告诉我，手机里一定藏着一个真正的你。”
“那我为什么要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你？”
“小费啊！虽然记住你是出于我个人意愿，但是记住一个人也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嘛，放心吧，我会好好利用你的钱的，有时间再给你写部小说发在网上，这样大家就都记住你了，虽然你胆小、长得一般、又穷又没啥亮点，但是看在你为爱而傻的份上会有人看你的故事的。”
“停停停，打消你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没傻，只是想到一个计划，需要你帮我。”
“计划？你准备干嘛？”
“我推测邓彦是被人贩子绑走的，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不值得绑票勒索。再加上昨晚是一个女人带邓彦上的车，看样子像是拼车绑架，这一般是人贩子才会利用的手段。”
“人贩子？你的意思……你要伪装成女生让人贩子来找你？这太危险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而且你的身材不纤细，声音也不柔，胆子又小，去了也是送死。”
“其实我胆子挺大的，身材也可以通过衣着隐藏，我担心的是我的声音，还有喉结，它相对于男生而言都算大了，隐藏起来真的不容易。”
“那怎么办？”
“你说现在这种天气戴口罩会显得奇怪吗？”
“当然奇怪啦，天气这么热，你戴口罩绝对是有原因的。”
“你帮我想想还有其他办法吗？”
“那个……你介意戴项圈吗，一些女孩子cos的时候就会戴，平时搭配衣服的时候也会带，这个会比口罩自然一点，而且我最近有看到那个伪装成项圈的电子喉。”
“我试试吧。”
“对了，除了人贩子，也有其他可能啊，比如目睹了犯罪过程、得罪了什么人、借高利贷，再或者……遇到伊兽也不是不可能，最近爆出了好几例敌人渗透的事件。”
“伊兽？”听到这个词我心里顿时震了一下。这个可能我也曾设想过，可它发生的概率实在很小。
伊兽是这颗星球目前已知的另一个智慧文明，他们是一种并不借住工具仅凭自身便可以进行科学发展的文明，是目前人类最大的敌人。在未接触人类之前，活动于戈漠线以南的地区。
戈漠线是一条地处南回归线贯穿利威大陆的漫长沙漠线，它将大陆分割为南北两部分，那里常年高温，极少降雨，生命迹象罕至。又因指南针在该地区会受到强烈的磁场干扰，导致跨过戈漠线的探索行动极为艰难。
记录里，人类自从531年前首次穿过戈漠线，并在南大陆发现伊兽，两大文明自相遇以来便冲突不断，更是因为环境和资源问题持续了几百年的战争。
武唯国因为有一条边境线和戈漠线接壤，是伊兽跨过戈漠入侵人类领地时的必经之路，战争无可避免。
我出生在和平年代，没见过真正的伊兽，对他们的认识仅存在于历史影视和相关资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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