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怀疑
我看着面前的大海叹口气，“如果真是伊兽的话……就只能认命了。”
“哎呀，你先别气馁。看在这两天你为我开销的份上就帮帮你。说吧，你准备从哪里开始？”
“先带我去泸滩物品最丰富的商场。”
随后，王苒离带我坐车到商场，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这么大规模的商场，这里的东西确实很丰富，一些只会在网上卖的东西这里居然也有。我们在商场里挨家挨户挑选，最终选定由一件黑色衬衫搭配一条A版黑色高腰裤裙。
裤裙采用收腰设计，前襟不规则，下摆不对称，一双黑色的马丁靴穿上后让整个人看起来优雅、正式而又有点中性的趣味性。
买好衣服，我们根据网上的评价找到一家很不错的化妆品店，以王苒离的名义买了一些适合我皮肤的化妆品，之后又去买了一些其他东西，等一切准备就绪时已经是下午5点40。
我们花了20分钟坐车回到酒店，在楼下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回到房间。
“你头发留挺久了吧，真舍得剪吗？”
“剪吧，男生剃光头没什么。”
在一阵嗡中头顶一束束头发掉落下来。
没一会儿，王苒离便放下工具，侧身从我后面的床和凳子间穿过去，她要去拿放在走廊尽头杂物间的扫帚来打扫地上的头发。我看着镜子里那泛着象牙白的头皮发呆，留了好久的头发没想到几分钟就被剃光了。
窗外此时万里无云，我却希望能下一场大雨，乌云最好遮住太阳，闪电可以划破黑暗……
正想着，她便回来了，我站起来，趁她打扫的工夫到卫生间清洗身上的碎发。
买这些男扮女装的东西花了不少钱，如果不是因为带着一个姑娘一起，我一定会随便找家百元以下的旅馆解决住宿问题。
清理完成后，从卫生间出来坐到镜子前，王苒离拿起一瓶喷雾喷到我脸上给皮肤保湿，接着涂防晒，涂润唇油，遮瑕，定妆，底妆，饰眉，美眼，画鼻，刷脸，扫妆，涂唇。
她手里拿着工具挥动，眼睛直盯着前方，很认真，认真得就像是在送别自己即将远嫁的姐姐。她的技术堪称炉火纯青，我起初还担心她会搞砸，想找化妆师帮忙，但是现在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面部工作结束，王苒离给我的头皮上涂上胶水，然后戴上假发，胶粘在头皮上的感觉一时间让人很难接受，让接下来的时间变得煎熬。
王苒离看出了我的不适，加快速度处理好瑕疵，等一切完毕后我挠了挠头站起来，抱起床上的衣服走向卫生间。
我换好衣服走出来站到镜子前，脖子上贴颈的蕾丝项圈很好的遮住了义乳在脖颈的领口，也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代表男性象征的喉结。
我模仿女生轻抚了一下及肩的发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这滑稽的动作一定惹人笑出声来。
“你确定这样一定会找到那帮人吗？”王苒离站在一侧帮助我整理衣服，她低着头，脸藏两侧头发间的阴影里，因逆光而看不清。
“不知道，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你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那也只等失败了再说。”
王苒离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红润着眼睛看向镜子里的我，哽咽了一下说：“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愣一下，有点不理解她的意思，“我出事了你就回家去，把学业完成，毕竟……”
“你心里是不是很讨厌我？”王苒离打断我，说话的声音很大。
“没有。”她的情绪突然变化，真让人不知所措。
“我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执意去找她，她就不会被坏人抓走。”
“这事不怪你。”
“是我害了她！”王苒离后退了一步，撞上化妆镜前的桌子。一个靠近边缘的瓶子掉到地上。
我捡起地上的瓶子放回桌上。
“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而且发生这样的事后你没有选择离开我非常感谢你，你不必自责。”
王苒离低下头去，她嘴唇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底下竟然流出眼泪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有股愧疚感在脑海里生出，不过转瞬间就消失不见。在她心里我们或许就是利益互换的关系，我为她提供资金，她为我……我好像并没有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只是一直跟在她后面，陪她一起游玩。
现在，她也该体现出她的价值了。
我从一旁床上的背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这是我在数码店买的定位器。”
她抬起头来，擦去脸上的泪水，“我该怎么做？”
“手机给我一下。”
我接过手机，下载了一款匹配定位器的地图软件，“如果我被带走，我会想办法发消息给你，你收到就去报警；假如你一直没收到消息，我直到明天早上也没回来，你也去报警，记住，你帮我报警就行，其他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和这件事牵扯太深。”
王苒离看着我使劲点头。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来，我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出去，是两名警察和旅馆前台的接待阿姨。
发现邓彦被绑后我立刻报了警，时隔一天警察居然就找上门来，就算有消息应该也是罗警官打电话通知我。
“你好，王苒离是在这个房间吗？”年轻的警察问。
听到是在问王苒离，我迟疑了一下，“是。”
但吐出这个字后我就后悔了，因为变声用于变声的电子喉还没有开启。
两名警察听到我的声音后都吃了一惊，其中那名年轻警察还小声呢喃：姑娘声音好雄厚啊！
“额……我是男的。”在警察面前我也不敢隐瞒，只好直说，“你们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收到苏仲市警察的联系，他们接到王苒离的父母报案，说她离家出走，已经失联好几天，我们通过系统调查到她在这家酒店开了一间单人房。”说话的是另一名中年警察，他一边说一边往房间内探了探头，“我们收到的消息表明，王苒离是一个人离家出走，她既然在这个房间内，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我扭头看了一下屋内，王苒离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背影看起来很孤单，我没问过她离开家几天了，更没想到她的家人会报警，“我是她的好朋友，高考完了，想着出来放松放松。
年轻警察说：“出来玩怎么不和家里说一下，打电话还显示关机，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说：“她和家里闹矛盾，一生气就把电话卡拔了，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年轻警察问：“现在就你们两个人吗？”
我回答：“就我们。”
年轻警察说：“出示一下证件。”
“证件都在包里，我去拿一下。”我转身走进屋里，王苒离已经站了起来，她一只手拿着斜挎包，一只手拿着身份证，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我。
我承受着她的目光，接过身份证后走到门口递给警察。
中年警察接过证件，检查无误后归还回来：“我们调查到王苒离的消息后已经第一时间通知她的父母，他们现在应该快到了。”
“需要跟你们去警察局吗？”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楼梯间传来硬底鞋快速砸在瓷砖上发出的“踏踏踏”声。
门口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楼梯间，我因为站在门框里面一点的位置，看不到走廊，刚想探出脑袋去看看，就听到一声中年妇女的叫喊：“王苒离！”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心颤了一下，这和小时候父亲教育我时的语气一样，每当我听到这样的声音后，不出意外我将要被鞭打。
想到这，我便担心王苒离会不会被打。
“王苒离，我是不是管不了你了！都敢离家出走了！”
我回头看向房间内，只见她眼眶红晕，下巴几乎贴在锁骨上，臂膀紧贴着身体，手里紧紧攥着斜挎包的背带，整个人好像有些颤抖。
“王苒离！”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比刚刚那个妇女的声音相对要稳重许多，但是也能听出语气里的气愤。
我看向门外，后再次看向王苒离，她这一刻也看向我，眼里充满了渴求。
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
“王苒离……诶……你谁啊！你挡我干嘛？”
此刻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无论是雪上加上霜，还是雪中送炭，都无法阻止我接下来的行动。
“叔叔阿姨，你们先冷静一下。”我抬手握住门框，欲要将屋外的人全部拦住。
“你谁啊？”阿姨眼睛直盯着我。
“我是她朋友。”我回答。
“你男的还是女的？”叔叔眼睛上下打量。
“男的。”
听到这话，阿姨眼睛狰狞般地睁大，嘴唇弹射般地张开，话音还未发出就见有唾沫朝我溅射出来，双手鹰爪般向我袭来，“你好大胆子！”
见此情况，我赶紧后撤想拉开距离，但是阿姨就像出膛的子弹，迅速而又猛烈，只感觉头皮一痛，我的假发就被死死拽住。
我下意识抓住阿姨的手腕，往上一提卸掉扯头发的力，但这一举动让本来就失去重心的阿姨往前扑了过来。
她抓头发的双手下意识拽得更紧，头皮感觉快被撕下来一样，如果我用力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不过这样可能会使她的肩膀受伤，我不想耽误时间，更不想惹麻烦，黑夜马上就到了，今晚不救出邓彦，可能就会永远见不到她。
没办法，只好顺着阿姨一起跪倒在地上。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私自带我女儿出来……”阿姨抓住我的假发奋力撕扯，嘴里不停辱骂着。
她的行为让我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我混乱中看向身后，希望王苒离能制止她发狂的妈妈，但她还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对劲！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
我顾不了眼下的吵闹，凝神开始思考。从昨天的相识到今天的矛盾，王苒离的行为都透露着一股奇怪，特别是那句“我怎么办”嫌疑最大。
我们仅仅只相处了两天而已，但这句话好像我们认识很久，并且关系很好。
“哎呀，你先别气馁。看在这两天你为我开销的份上就帮帮你。说吧，你准备从哪里开始？”
“先带我去泸滩物品最丰富的商场。”
随后，王苒离带我坐车到商场，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这么大规模的商场，这里的东西确实很丰富，一些只会在网上卖的东西这里居然也有。我们在商场里挨家挨户挑选，最终选定由一件黑色衬衫搭配一条A版黑色高腰裤裙。
裤裙采用收腰设计，前襟不规则，下摆不对称，一双黑色的马丁靴穿上后让整个人看起来优雅、正式而又有点中性的趣味性。
买好衣服，我们根据网上的评价找到一家很不错的化妆品店，以王苒离的名义买了一些适合我皮肤的化妆品，之后又去买了一些其他东西，等一切准备就绪时已经是下午5点40。
我们花了20分钟坐车回到酒店，在楼下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回到房间。
“你头发留挺久了吧，真舍得剪吗？”
“剪吧，男生剃光头没什么。”
在一阵嗡中头顶一束束头发掉落下来。
没一会儿，王苒离便放下工具，侧身从我后面的床和凳子间穿过去，她要去拿放在走廊尽头杂物间的扫帚来打扫地上的头发。我看着镜子里那泛着象牙白的头皮发呆，留了好久的头发没想到几分钟就被剃光了。
窗外此时万里无云，我却希望能下一场大雨，乌云最好遮住太阳，闪电可以划破黑暗……
正想着，她便回来了，我站起来，趁她打扫的工夫到卫生间清洗身上的碎发。
买这些男扮女装的东西花了不少钱，如果不是因为带着一个姑娘一起，我一定会随便找家百元以下的旅馆解决住宿问题。
清理完成后，从卫生间出来坐到镜子前，王苒离拿起一瓶喷雾喷到我脸上给皮肤保湿，接着涂防晒，涂润唇油，遮瑕，定妆，底妆，饰眉，美眼，画鼻，刷脸，扫妆，涂唇。
她手里拿着工具挥动，眼睛直盯着前方，很认真，认真得就像是在送别自己即将远嫁的姐姐。她的技术堪称炉火纯青，我起初还担心她会搞砸，想找化妆师帮忙，但是现在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面部工作结束，王苒离给我的头皮上涂上胶水，然后戴上假发，胶粘在头皮上的感觉一时间让人很难接受，让接下来的时间变得煎熬。
王苒离看出了我的不适，加快速度处理好瑕疵，等一切完毕后我挠了挠头站起来，抱起床上的衣服走向卫生间。
我换好衣服走出来站到镜子前，脖子上贴颈的蕾丝项圈很好的遮住了义乳在脖颈的领口，也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代表男性象征的喉结。
我模仿女生轻抚了一下及肩的发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这滑稽的动作一定惹人笑出声来。
“你确定这样一定会找到那帮人吗？”王苒离站在一侧帮助我整理衣服，她低着头，脸藏两侧头发间的阴影里，因逆光而看不清。
“不知道，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你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那也只等失败了再说。”
王苒离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红润着眼睛看向镜子里的我，哽咽了一下说：“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愣一下，有点不理解她的意思，“我出事了你就回家去，把学业完成，毕竟……”
“你心里是不是很讨厌我？”王苒离打断我，说话的声音很大。
“没有。”她的情绪突然变化，真让人不知所措。
“我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执意去找她，她就不会被坏人抓走。”
“这事不怪你。”
“是我害了她！”王苒离后退了一步，撞上化妆镜前的桌子。一个靠近边缘的瓶子掉到地上。
我捡起地上的瓶子放回桌上。
“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而且发生这样的事后你没有选择离开我非常感谢你，你不必自责。”
王苒离低下头去，她嘴唇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底下竟然流出眼泪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有股愧疚感在脑海里生出，不过转瞬间就消失不见。在她心里我们或许就是利益互换的关系，我为她提供资金，她为我……我好像并没有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只是一直跟在她后面，陪她一起游玩。
现在，她也该体现出她的价值了。
我从一旁床上的背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这是我在数码店买的定位器。”
她抬起头来，擦去脸上的泪水，“我该怎么做？”
“手机给我一下。”
我接过手机，下载了一款匹配定位器的地图软件，“如果我被带走，我会想办法发消息给你，你收到就去报警；假如你一直没收到消息，我直到明天早上也没回来，你也去报警，记住，你帮我报警就行，其他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和这件事牵扯太深。”
王苒离看着我使劲点头。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来，我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出去，是两名警察和旅馆前台的接待阿姨。
发现邓彦被绑后我立刻报了警，时隔一天警察居然就找上门来，就算有消息应该也是罗警官打电话通知我。
“你好，王苒离是在这个房间吗？”年轻的警察问。
听到是在问王苒离，我迟疑了一下，“是。”
但吐出这个字后我就后悔了，因为变声用于变声的电子喉还没有开启。
两名警察听到我的声音后都吃了一惊，其中那名年轻警察还小声呢喃：姑娘声音好雄厚啊！
“额……我是男的。”在警察面前我也不敢隐瞒，只好直说，“你们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收到苏仲市警察的联系，他们接到王苒离的父母报案，说她离家出走，已经失联好几天，我们通过系统调查到她在这家酒店开了一间单人房。”说话的是另一名中年警察，他一边说一边往房间内探了探头，“我们收到的消息表明，王苒离是一个人离家出走，她既然在这个房间内，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我扭头看了一下屋内，王苒离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背影看起来很孤单，我没问过她离开家几天了，更没想到她的家人会报警，“我是她的好朋友，高考完了，想着出来放松放松。
年轻警察说：“出来玩怎么不和家里说一下，打电话还显示关机，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说：“她和家里闹矛盾，一生气就把电话卡拔了，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年轻警察问：“现在就你们两个人吗？”
我回答：“就我们。”
年轻警察说：“出示一下证件。”
“证件都在包里，我去拿一下。”我转身走进屋里，王苒离已经站了起来，她一只手拿着斜挎包，一只手拿着身份证，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我。
我承受着她的目光，接过身份证后走到门口递给警察。
中年警察接过证件，检查无误后归还回来：“我们调查到王苒离的消息后已经第一时间通知她的父母，他们现在应该快到了。”
“需要跟你们去警察局吗？”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楼梯间传来硬底鞋快速砸在瓷砖上发出的“踏踏踏”声。
门口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楼梯间，我因为站在门框里面一点的位置，看不到走廊，刚想探出脑袋去看看，就听到一声中年妇女的叫喊：“王苒离！”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心颤了一下，这和小时候父亲教育我时的语气一样，每当我听到这样的声音后，不出意外我将要被鞭打。
想到这，我便担心王苒离会不会被打。
“王苒离，我是不是管不了你了！都敢离家出走了！”
我回头看向房间内，只见她眼眶红晕，下巴几乎贴在锁骨上，臂膀紧贴着身体，手里紧紧攥着斜挎包的背带，整个人好像有些颤抖。
“王苒离！”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比刚刚那个妇女的声音相对要稳重许多，但是也能听出语气里的气愤。
我看向门外，后再次看向王苒离，她这一刻也看向我，眼里充满了渴求。
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
“王苒离……诶……你谁啊！你挡我干嘛？”
此刻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无论是雪上加上霜，还是雪中送炭，都无法阻止我接下来的行动。
“叔叔阿姨，你们先冷静一下。”我抬手握住门框，欲要将屋外的人全部拦住。
“你谁啊？”阿姨眼睛直盯着我。
“我是她朋友。”我回答。
“你男的还是女的？”叔叔眼睛上下打量。
“男的。”
听到这话，阿姨眼睛狰狞般地睁大，嘴唇弹射般地张开，话音还未发出就见有唾沫朝我溅射出来，双手鹰爪般向我袭来，“你好大胆子！”
见此情况，我赶紧后撤想拉开距离，但是阿姨就像出膛的子弹，迅速而又猛烈，只感觉头皮一痛，我的假发就被死死拽住。
我下意识抓住阿姨的手腕，往上一提卸掉扯头发的力，但这一举动让本来就失去重心的阿姨往前扑了过来。
她抓头发的双手下意识拽得更紧，头皮感觉快被撕下来一样，如果我用力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不过这样可能会使她的肩膀受伤，我不想耽误时间，更不想惹麻烦，黑夜马上就到了，今晚不救出邓彦，可能就会永远见不到她。
没办法，只好顺着阿姨一起跪倒在地上。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私自带我女儿出来……”阿姨抓住我的假发奋力撕扯，嘴里不停辱骂着。
她的行为让我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我混乱中看向身后，希望王苒离能制止她发狂的妈妈，但她还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对劲！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
我顾不了眼下的吵闹，凝神开始思考。从昨天的相识到今天的矛盾，王苒离的行为都透露着一股奇怪，特别是那句“我怎么办”嫌疑最大。
我们仅仅只相处了两天而已，但这句话好像我们认识很久，并且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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