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提神醒脑
午休……小九躺在床上，激动得睡不着。
然而——
“小远教你。”
这一句毁了她多少温柔。
小九和陆远知小朋友面面相觑。
陆万里淡声道：“先学字母歌，打基础，晚上我会检查。”
小九：“……”
陆远知小朋友：“……”
陆晓禾小朋友贴心的搬了两把椅子到凉棚里排排放，还搬去小板凳。
陆万里说：“小禾，你监督他们。”
“保证完成任务！”陆晓禾小朋友非常激动，拿着戒尺催弟弟妹妹：“快去坐着，上课啦！”
小远老师的课堂正式开始。
陆万里看了会儿，发现没什么问题，就出门了。
“……”小九的目光追着他，心神都飞去了那多姿多彩的山林间。
小远老师不满道：“小九姐姐，注意力集中！看我……跟着我念‘abcdefg……’”
“abcd……”
朗朗上口的音律念得小九昏昏欲睡。
“诶？你们在玩过家家吗？”睡过午觉的栗秀棠小朋友兴冲冲推开篱笆院门跑进来。
监课老师又添一位。
“小九，你别睡呀！听课要认真！”栗秀棠小朋友非常认真的推醒打瞌睡的小九。
小九：“叫姐！”
栗秀棠小朋友从善如流地改口：“小九姐姐，不能睡！”
“……我困。”小九简直痛不欲生。
陆晓禾奇怪道：“不是午休了么？”
小九：“没睡着。”
陆晓禾：“哇！真可怜！”
陆远知小朋友一脸同情的看着小九，“你打起精神，才学字母歌而已，很简单哩，背会了我们就可以去玩了！”
“奥……嘶！”小九骤然吸入一股清凉冲鼻的气味，给刺激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她迅速抓住脸侧栗秀棠小朋友伸过来的手，“干嘛？”
“涂点清凉油，你就精神了，我特意找姥姥要哩。”栗秀棠小朋友炫了炫小小的圆圆的清凉油盒子，“你看，上面写着提神醒脑。”
小九：“……”
小远老师说，会背不算什么，还要会写，两位监课老师认同的点点头，三个小朋友把字母歌的读写一套儿给小九教齐了。
于是踏着黄昏归来的少年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陆远知小朋友精神奕奕，昂着下巴很是神气的样子，陆晓禾和栗秀棠俩小姐妹意犹未尽，叽叽喳喳不知道说着什么。
只有小九，蔫蔫的趴在椅子上，一副神魂出窍再也不会快乐的样子。
陆万里：“？”
他卸下背筐里的猪草，走近一看……小九正好抬头，全身唯二在动的小嘴吧唧吧唧嚼着一块大饼子。
陆万里：“……”
小九：“……嗯？”
小九望了望天色，眸中掠过一抹诧异，“都这个点了……”
陆万里只听到了嚼饼子的声音，留意到她的左手像抓谷子一样抓着一支铅笔，不禁挑眉。
陆远知小朋友殷殷抽走小九胳膊肘下压着的拼音本，翻开给兄长看，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小九都忍不住坐直了。
陆万里从扉页开始一页一页往后面翻，字迹从凌乱无力的线条逐渐变得稚嫩成型，进度倒是十分喜人。
他摸摸弟弟的头，“做得好，但是……”
少年弯腰抽走小九手里的铅笔，放到她的右手，见她下意识抓握住，便掰开她的手指调整了她握笔的姿势，“应该教她右手写字。”
没觉得左手写字有哪里不对的陆远知小朋友挠挠脸，“哦。”
小九……小九不敢说话。
么意思？
得重头学起哩？
小九只觉得手疼头疼屁股疼，坐不住了哇！
“小棠，我送你回家！”小九趁少年转身去整理猪草，立马扔了笔。
“啊？哦。”栗秀棠小朋友其实还不想回家啦，但是也确实不早了，“小禾姐姐，我回家啦～姥姥，拜拜～”
陆晓禾挥了挥手当作回应。
“哎，有空再来玩啊！”吴姥姥把早就装好的两袋香菇酥塞到栗秀棠手里，“拿回家当零嘴儿吃。”
“谢谢姥姥～”栗秀棠小朋友甩着当了几个小时“戒尺”的树枝跟着小九走了。
吴姥姥捏了块香菇酥喂到大孙子嘴里，期待地问道：“味道怎么样？”
“好吃，非常鲜，有一点点辣，刚好提味。”
陆万里察觉到不同寻常，放下猪草探头往灶屋门里看，看见了满满当当的蘑菇酥，装了整整五个筲箕！
“姥姥……”
“嗯，啊，就是，孩儿们都说好吃……姥姥炸了三种口味哩，微辣、椒麻、酱香，你都尝尝。”
“晚饭……”
“……”
吴姥姥有些心虚，“孩儿们吃饼子应该吃饱了，水蒸蛋和蘑菇饼的搭配应该不错哦？”
蘑菇饼咸香酥脆，配上嫩嫩滑滑的水蒸蛋，确实不错。
只是吃完晚饭，喂了猪兔鸡，陆万里就背着一筐香菇酥，和挑着一旦蘑菇酥的吴姥姥，准备去村里住户比较密集的大银杏树下卖。
小九一路走一路吃，咔嚓咔嚓脆酥酥～简直是个活招牌，引得左邻右舍的孩儿们纷纷跑到自家稻床上，吵着闹着要吃香香哩脆酥酥。
已经被小九惹哭了好几个了。
陆万里：“……”
“小九妹妹，你不撑么？”牵着弟弟的陆晓禾看着都觉噎得慌，虽然她也馋脆酥酥，可肚肚不争气哩！
“不撑，好吃～”嘿嘿～
“大娘，炸哩什么弄这多哩？”有婶娘耐不住好奇问。
“蘑菇！”吴姥姥大声说。
围观的婶娘们一听是蘑菇，顿时失去了兴趣，谁家没有蘑菇呀！但是……家里孩儿们不干哪！
于是有婶娘问：“卖不哩？”虽然猜着应该是卖哩，但不也得意思意思问一下，可她们听到了啥——
“不卖！”
小九脆生生回答，喊哩比吴姥姥还大声，并咔嚓一下吃掉一个酥脆脆，“都是我哩！”
诶？？？
强硬地把自家孩儿往屋里拉的婶娘们都顿住了脚，好笑道：
“你想得挺美哩！”
“你吴姥姥闲得慌呀，搁这儿溜你吃零嘴儿？”
小九抓了把脆酥酥，美滋滋往嘴里塞，咔嚓咔嚓……吃得可香哩！都没工夫说话。
那咔嚓咔嚓的脆声儿听多了着实招人咽口水……就是不为吃哩，她们也要杀杀这丫头身上那股气人劲儿！
“你说了不算哩，大娘，我要买你那蘑菇！来一斤……我还是先尝尝…能尝不？好吃我就买一斤！”
“来来，都尝尝～”
吴姥姥高兴地招呼着，抽空低声对大孙子说：“小九这招不错啊！”
“……她就是单纯想溜一圈儿吃零嘴哩。”
吴姥姥顺着大孙子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小九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一乐：“哈哈哈，这丫头……”
然而——
“小远教你。”
这一句毁了她多少温柔。
小九和陆远知小朋友面面相觑。
陆万里淡声道：“先学字母歌，打基础，晚上我会检查。”
小九：“……”
陆远知小朋友：“……”
陆晓禾小朋友贴心的搬了两把椅子到凉棚里排排放，还搬去小板凳。
陆万里说：“小禾，你监督他们。”
“保证完成任务！”陆晓禾小朋友非常激动，拿着戒尺催弟弟妹妹：“快去坐着，上课啦！”
小远老师的课堂正式开始。
陆万里看了会儿，发现没什么问题，就出门了。
“……”小九的目光追着他，心神都飞去了那多姿多彩的山林间。
小远老师不满道：“小九姐姐，注意力集中！看我……跟着我念‘abcdefg……’”
“abcd……”
朗朗上口的音律念得小九昏昏欲睡。
“诶？你们在玩过家家吗？”睡过午觉的栗秀棠小朋友兴冲冲推开篱笆院门跑进来。
监课老师又添一位。
“小九，你别睡呀！听课要认真！”栗秀棠小朋友非常认真的推醒打瞌睡的小九。
小九：“叫姐！”
栗秀棠小朋友从善如流地改口：“小九姐姐，不能睡！”
“……我困。”小九简直痛不欲生。
陆晓禾奇怪道：“不是午休了么？”
小九：“没睡着。”
陆晓禾：“哇！真可怜！”
陆远知小朋友一脸同情的看着小九，“你打起精神，才学字母歌而已，很简单哩，背会了我们就可以去玩了！”
“奥……嘶！”小九骤然吸入一股清凉冲鼻的气味，给刺激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她迅速抓住脸侧栗秀棠小朋友伸过来的手，“干嘛？”
“涂点清凉油，你就精神了，我特意找姥姥要哩。”栗秀棠小朋友炫了炫小小的圆圆的清凉油盒子，“你看，上面写着提神醒脑。”
小九：“……”
小远老师说，会背不算什么，还要会写，两位监课老师认同的点点头，三个小朋友把字母歌的读写一套儿给小九教齐了。
于是踏着黄昏归来的少年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陆远知小朋友精神奕奕，昂着下巴很是神气的样子，陆晓禾和栗秀棠俩小姐妹意犹未尽，叽叽喳喳不知道说着什么。
只有小九，蔫蔫的趴在椅子上，一副神魂出窍再也不会快乐的样子。
陆万里：“？”
他卸下背筐里的猪草，走近一看……小九正好抬头，全身唯二在动的小嘴吧唧吧唧嚼着一块大饼子。
陆万里：“……”
小九：“……嗯？”
小九望了望天色，眸中掠过一抹诧异，“都这个点了……”
陆万里只听到了嚼饼子的声音，留意到她的左手像抓谷子一样抓着一支铅笔，不禁挑眉。
陆远知小朋友殷殷抽走小九胳膊肘下压着的拼音本，翻开给兄长看，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小九都忍不住坐直了。
陆万里从扉页开始一页一页往后面翻，字迹从凌乱无力的线条逐渐变得稚嫩成型，进度倒是十分喜人。
他摸摸弟弟的头，“做得好，但是……”
少年弯腰抽走小九手里的铅笔，放到她的右手，见她下意识抓握住，便掰开她的手指调整了她握笔的姿势，“应该教她右手写字。”
没觉得左手写字有哪里不对的陆远知小朋友挠挠脸，“哦。”
小九……小九不敢说话。
么意思？
得重头学起哩？
小九只觉得手疼头疼屁股疼，坐不住了哇！
“小棠，我送你回家！”小九趁少年转身去整理猪草，立马扔了笔。
“啊？哦。”栗秀棠小朋友其实还不想回家啦，但是也确实不早了，“小禾姐姐，我回家啦～姥姥，拜拜～”
陆晓禾挥了挥手当作回应。
“哎，有空再来玩啊！”吴姥姥把早就装好的两袋香菇酥塞到栗秀棠手里，“拿回家当零嘴儿吃。”
“谢谢姥姥～”栗秀棠小朋友甩着当了几个小时“戒尺”的树枝跟着小九走了。
吴姥姥捏了块香菇酥喂到大孙子嘴里，期待地问道：“味道怎么样？”
“好吃，非常鲜，有一点点辣，刚好提味。”
陆万里察觉到不同寻常，放下猪草探头往灶屋门里看，看见了满满当当的蘑菇酥，装了整整五个筲箕！
“姥姥……”
“嗯，啊，就是，孩儿们都说好吃……姥姥炸了三种口味哩，微辣、椒麻、酱香，你都尝尝。”
“晚饭……”
“……”
吴姥姥有些心虚，“孩儿们吃饼子应该吃饱了，水蒸蛋和蘑菇饼的搭配应该不错哦？”
蘑菇饼咸香酥脆，配上嫩嫩滑滑的水蒸蛋，确实不错。
只是吃完晚饭，喂了猪兔鸡，陆万里就背着一筐香菇酥，和挑着一旦蘑菇酥的吴姥姥，准备去村里住户比较密集的大银杏树下卖。
小九一路走一路吃，咔嚓咔嚓脆酥酥～简直是个活招牌，引得左邻右舍的孩儿们纷纷跑到自家稻床上，吵着闹着要吃香香哩脆酥酥。
已经被小九惹哭了好几个了。
陆万里：“……”
“小九妹妹，你不撑么？”牵着弟弟的陆晓禾看着都觉噎得慌，虽然她也馋脆酥酥，可肚肚不争气哩！
“不撑，好吃～”嘿嘿～
“大娘，炸哩什么弄这多哩？”有婶娘耐不住好奇问。
“蘑菇！”吴姥姥大声说。
围观的婶娘们一听是蘑菇，顿时失去了兴趣，谁家没有蘑菇呀！但是……家里孩儿们不干哪！
于是有婶娘问：“卖不哩？”虽然猜着应该是卖哩，但不也得意思意思问一下，可她们听到了啥——
“不卖！”
小九脆生生回答，喊哩比吴姥姥还大声，并咔嚓一下吃掉一个酥脆脆，“都是我哩！”
诶？？？
强硬地把自家孩儿往屋里拉的婶娘们都顿住了脚，好笑道：
“你想得挺美哩！”
“你吴姥姥闲得慌呀，搁这儿溜你吃零嘴儿？”
小九抓了把脆酥酥，美滋滋往嘴里塞，咔嚓咔嚓……吃得可香哩！都没工夫说话。
那咔嚓咔嚓的脆声儿听多了着实招人咽口水……就是不为吃哩，她们也要杀杀这丫头身上那股气人劲儿！
“你说了不算哩，大娘，我要买你那蘑菇！来一斤……我还是先尝尝…能尝不？好吃我就买一斤！”
“来来，都尝尝～”
吴姥姥高兴地招呼着，抽空低声对大孙子说：“小九这招不错啊！”
“……她就是单纯想溜一圈儿吃零嘴哩。”
吴姥姥顺着大孙子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小九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一乐：“哈哈哈，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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