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得救
布伽被问住了。
从前吃喝玩乐是她人生的第一要务，现下阿锦死了，她再也没心思躺着玩乐了。
她想了想，撅着嘴不愿意承认，问道“后宫？”
布伽性子自由散漫，布罡对她一向也没什么期望，只期盼着她一辈子过得开心。
女儿像一朵娇艳的花，他只希望布伽像寻常姑娘一般好好开花、享受天空和雨露，茁壮成长。作为父亲，他不愿布伽此生拘泥在后宫这样让人喘不过气的方寸之地。
布将军将答案推回给了布伽自己。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想。”
布罡顺势住进了皇宫。单东笙特意把布将军的住处安排在了朝凤宫不远处。
天才刚亮，布罡一身胡服，手里提着棍棒，还站在朝凤宫门口，就冲着殿内大喊。
“布伽，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声惊天霹雳吓得整个朝凤宫为之一震，朝凤宫宫人素来懒惯了，跟着布伽日日睡到日上三竿。
布将军一声吼，没把布伽叫来，倒是把满宫宫人惊醒了。
穆柔一向对布伽最为娇惯，收拾妥当第一个跑出来向布罡为布伽开脱。
“国公爷，皇后娘娘身子弱，好些天没整顿的吃下过饭了，眼下难以下地，还请国公移步殿内。”
布罡说话一向粗暴，没什么文雅的好话。
“老子不管这些，你去跟布伽说，老子给她半刻钟的时间！”
穆柔这下明白布伽为何最怕定国公了，别人倒还讲些道理，到了定国公这里，管你什么道理什么原因，只有顺从和吃拳头这两条路可走。
说服不了定国公，穆柔只有转身小跑去叫布伽。
过了片刻，布将军等得不耐烦了，站在院子里喊着，“布伽，再不出来，老子就进去‘请’你了！”
布伽在屋里慌乱的被人扶着起身。
还没收拾好，就被这么一声吼，吓得布伽一哆嗦，连忙扯着嗓子跟她爹解释。
“爹，就出来。”
这些日子布伽病着身上没力气，走路都得人扶着，着急忙慌的在几人搀扶下才艰难的迈出宫门。
这时恰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院内。
布伽刚被人搀着出现在布罡面前，布罡就黑着脸吩咐宫人。
“撒手！叫她自己站着。”
国公爷官位虽高，还是皇后娘娘的亲爹，可君臣到底有别，没有布伽的吩咐，宫人们一时都不敢撒手。
布将军的威慑早已刻进了布伽的血肉里。
布罡治军严明，布伽从小随父从军，没少吃来自亲爹的苦头。布罡一发话，布伽本能地挺直了身体，跟宫人们吩咐。
“都听我爹的，撒手。”
宫人一撒手，布伽没了力气支撑，挺了一瞬就歪倒在地。
宫人们都要去扶，布将军怒吼声接踵而至。
“不许扶，叫她自己起来！”
布将军的一声吼，满身威严吓得小宫女们花容失色。
皇后叫她们听定国公的，众人虽想扶，但没一个人敢伸手的。
只有梁叙在一边看得喜笑颜开，定国公一来，梁叙只觉得布伽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布将军这样简单粗暴的行事甚得梁叙的心。
布伽矫情扭捏的伤春怀秋，布将军简单粗暴，才不会管这些，直接拉着布伽练了起来。
这些日子布伽早已虚弱不堪，站着已是勉强，此刻她瘫坐在地上一阵头脑发晕。
可凶神恶煞的亲爹就站在眼前，布伽一口气也不敢喘，艰难的扶着地站了起来，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时，脑门已经冒起了层层细密的汗。
“站好了！”
布将军一面训布伽，一面吩咐着宫人。
“去，搬个椅子来，好酒好菜也端上来。”
梁叙跑得飞快，一转眼就把凳子递了上来。
梁叙搬来凳子十分殷勤的笑眯眯奉承着，“国公爷，您坐！”
众人以为国公爷心疼皇后，要把凳子给皇后让布伽歇会儿。
在宫人们期盼的眼神中，定国公倒是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
阳光洒在众人肩头，布伽才站片刻功夫，身子一歪，就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众人蜂拥而上，梁叙也被吓了一跳。
穆柔刚把手搭上布伽的肩，想要将布伽架回屋内好生看护，定国公的吼声就在身后响了起来。
“不许扶！”
穆柔心里也有些明白定国公的好意，但布伽身子孱弱，怕是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穆柔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出言阻止。
“国公爷，这样下去皇后娘娘的身子吃不消。”
布将军也不理穆柔，大声喊道，“布伽！”
本来昏昏沉沉的布伽被自己老子吓了个激灵，“到！”
“给，喝口酒接着站，再站两刻钟，就许你吃早饭。”
布罡说完，就吃起了宫人刚端上来还冒着热气的早饭。
穆柔听得脸都绿了。
上次布伽中毒，还是病中乱喝酒惹出的乱子。
一向柔弱的穆柔终还是昂起了头，铿锵的抗议着威势甚重的定国公。
“国公爷，皇后娘娘还吃着药呢，喝酒怕是不好！”
布将军毫不客气，反问着，“她好好的，吃什么药？她的药以后不用吃了。”
这下梁叙也笑不出来了，也附和着穆柔，“国公爷...”
布伽虽是个女娃娃，以前在边关时，被布罡糙着养得壮得跟小牛似的。
如今到了宫里，动辄就生病，眼看就一命呜呼了，布将军倒觉得布伽这副颓样子就是被惯的了！
“布伽，晃什么晃，站直了！站不好待会看我怎么罚你！”
布伽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接过布将军递来的酒壶，就着酒壶一口气喝尽了。
她头顶着大日头，紧咬着牙关站得直愣。她能安然站到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此时看似她人还在那好端端站着，可她晕乎得觉得自己的魂已经在天上飞了。
两刻钟过得竟如此缓慢。
恍惚间，布伽听见了单商锦在不远处唤着她。
少年一身胡服，笑得肆意又热烈，那是这两年布伽在京中再也没见过的笑容。
布伽一时看花了眼，不远处的少年向她伸过宽厚的大手，边等边喊着她的名字。
‘阿布，怎么还愣在那？快走啊！’
阿锦欢笑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灿烂美好。
布伽颓然想迈开脚步，嘴里喃喃念着“阿锦...”正要向少年奔去。
布将军的一声吼惊醒了布伽，“好了！吃饭吧。”
三刻钟到了，布伽像散了架一样卸下了力气，头一阵沉闷，往地上坠去。
一旁的梁叙早就看布伽摇摇欲坠，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等着接人，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布伽。
宫人们顺势接过了布伽。
布伽瘫坐在桌前，桌上放着热腾腾的肉饼、包子，布伽颤抖着手狼吞虎咽了起来。
她很久都没有饿的感觉了。
穆柔等人在边上一脸惊喜地看着布伽吃，可所有人的笑容都不达眼底，都怕布伽吃进去过会儿又给吐出来。
布伽刚放下筷子，布将军还在吃着，他瞄了一眼布伽，说道，“去吧，扎马步。”
这对刚吃饱饭的布伽如晴天霹雳，累得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都这副德行了，她爹还对她心狠手辣。
布伽虚弱里带着哀嚎，“爹，我是病人。”
布将军‘啪’一下放下筷子，把布伽骂的狗血淋头。
“战场上！刀剑不会管你是病人还是女人！”
此情此景，布伽恍然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布罡帐内受苦的日子了，累得她只想喊娘。
可她娘不在眼前，她也只有乖乖站好的份儿了。
梁叙也明白布将军心是好的，可布伽这风就吹倒、下一刻就要仙去的模样，梁叙也看不下去了。
梁叙大着胆子给布伽说情。
“国公，这训练也讲究个循序渐进，要不，咱明天再练？”
布将军扭头一脸稀奇地问梁叙，“你是她老子，还是我是她老子？”
堵得梁叙哑口无言。
布伽一脸地视死如归，太阳照得她一张脸红扑扑的，额角豆大的汉不住的往下滴落。
以前她还张张嘴喊喊累，可现下她心如死灰，死前她爹能高兴，她也愿意这么一直站着。
眼下六月份，正是日头烈的时候。
太阳从东生起，直到转到了头顶。
布伽一身薄衣已经湿透了。
终于熬到了午饭，得了亲爹放饭的口信儿，布伽颓废的瘫在椅子上，热饭也吃不进去，布伽只觉得要跟着热气一起蒸发了，“快快快，去多找些扇子！热死了。”
待宫人拿来冰块和扇子，给布伽扇着凉，布伽才缓过来些，刚吃下两口饭，心里始终踹踹不安，试探性的问道，“爹，下午不练了吧？”
布罡一脸见了鬼的模样回问布伽，“我什么时候练兵训半日歇半日？”
布伽吃进去的饭一下就变得不香了。拿小命讨她爹欢心她愿意，可这实打实受的罪那是每一秒都难熬。
她愤然地放下了筷子，“爹！我现在是皇后了！才不是你的兵！我不练了！”
布将军早有准备，拿出在手边放了一早上没用武之地的棍棒反问着。
“你再说一遍？”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布罡竟还拿以前那套对付布伽！
可这招虽老套，但确实管用。
布伽瞬间泄了气，赶紧改口，“爹......我练完今天，明天不练了。”
布将军不以为意地巴拉了两口饭，并没有答应。
“先练完今天再说吧你。”
从前吃喝玩乐是她人生的第一要务，现下阿锦死了，她再也没心思躺着玩乐了。
她想了想，撅着嘴不愿意承认，问道“后宫？”
布伽性子自由散漫，布罡对她一向也没什么期望，只期盼着她一辈子过得开心。
女儿像一朵娇艳的花，他只希望布伽像寻常姑娘一般好好开花、享受天空和雨露，茁壮成长。作为父亲，他不愿布伽此生拘泥在后宫这样让人喘不过气的方寸之地。
布将军将答案推回给了布伽自己。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想。”
布罡顺势住进了皇宫。单东笙特意把布将军的住处安排在了朝凤宫不远处。
天才刚亮，布罡一身胡服，手里提着棍棒，还站在朝凤宫门口，就冲着殿内大喊。
“布伽，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声惊天霹雳吓得整个朝凤宫为之一震，朝凤宫宫人素来懒惯了，跟着布伽日日睡到日上三竿。
布将军一声吼，没把布伽叫来，倒是把满宫宫人惊醒了。
穆柔一向对布伽最为娇惯，收拾妥当第一个跑出来向布罡为布伽开脱。
“国公爷，皇后娘娘身子弱，好些天没整顿的吃下过饭了，眼下难以下地，还请国公移步殿内。”
布罡说话一向粗暴，没什么文雅的好话。
“老子不管这些，你去跟布伽说，老子给她半刻钟的时间！”
穆柔这下明白布伽为何最怕定国公了，别人倒还讲些道理，到了定国公这里，管你什么道理什么原因，只有顺从和吃拳头这两条路可走。
说服不了定国公，穆柔只有转身小跑去叫布伽。
过了片刻，布将军等得不耐烦了，站在院子里喊着，“布伽，再不出来，老子就进去‘请’你了！”
布伽在屋里慌乱的被人扶着起身。
还没收拾好，就被这么一声吼，吓得布伽一哆嗦，连忙扯着嗓子跟她爹解释。
“爹，就出来。”
这些日子布伽病着身上没力气，走路都得人扶着，着急忙慌的在几人搀扶下才艰难的迈出宫门。
这时恰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院内。
布伽刚被人搀着出现在布罡面前，布罡就黑着脸吩咐宫人。
“撒手！叫她自己站着。”
国公爷官位虽高，还是皇后娘娘的亲爹，可君臣到底有别，没有布伽的吩咐，宫人们一时都不敢撒手。
布将军的威慑早已刻进了布伽的血肉里。
布罡治军严明，布伽从小随父从军，没少吃来自亲爹的苦头。布罡一发话，布伽本能地挺直了身体，跟宫人们吩咐。
“都听我爹的，撒手。”
宫人一撒手，布伽没了力气支撑，挺了一瞬就歪倒在地。
宫人们都要去扶，布将军怒吼声接踵而至。
“不许扶，叫她自己起来！”
布将军的一声吼，满身威严吓得小宫女们花容失色。
皇后叫她们听定国公的，众人虽想扶，但没一个人敢伸手的。
只有梁叙在一边看得喜笑颜开，定国公一来，梁叙只觉得布伽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布将军这样简单粗暴的行事甚得梁叙的心。
布伽矫情扭捏的伤春怀秋，布将军简单粗暴，才不会管这些，直接拉着布伽练了起来。
这些日子布伽早已虚弱不堪，站着已是勉强，此刻她瘫坐在地上一阵头脑发晕。
可凶神恶煞的亲爹就站在眼前，布伽一口气也不敢喘，艰难的扶着地站了起来，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时，脑门已经冒起了层层细密的汗。
“站好了！”
布将军一面训布伽，一面吩咐着宫人。
“去，搬个椅子来，好酒好菜也端上来。”
梁叙跑得飞快，一转眼就把凳子递了上来。
梁叙搬来凳子十分殷勤的笑眯眯奉承着，“国公爷，您坐！”
众人以为国公爷心疼皇后，要把凳子给皇后让布伽歇会儿。
在宫人们期盼的眼神中，定国公倒是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
阳光洒在众人肩头，布伽才站片刻功夫，身子一歪，就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众人蜂拥而上，梁叙也被吓了一跳。
穆柔刚把手搭上布伽的肩，想要将布伽架回屋内好生看护，定国公的吼声就在身后响了起来。
“不许扶！”
穆柔心里也有些明白定国公的好意，但布伽身子孱弱，怕是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穆柔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出言阻止。
“国公爷，这样下去皇后娘娘的身子吃不消。”
布将军也不理穆柔，大声喊道，“布伽！”
本来昏昏沉沉的布伽被自己老子吓了个激灵，“到！”
“给，喝口酒接着站，再站两刻钟，就许你吃早饭。”
布罡说完，就吃起了宫人刚端上来还冒着热气的早饭。
穆柔听得脸都绿了。
上次布伽中毒，还是病中乱喝酒惹出的乱子。
一向柔弱的穆柔终还是昂起了头，铿锵的抗议着威势甚重的定国公。
“国公爷，皇后娘娘还吃着药呢，喝酒怕是不好！”
布将军毫不客气，反问着，“她好好的，吃什么药？她的药以后不用吃了。”
这下梁叙也笑不出来了，也附和着穆柔，“国公爷...”
布伽虽是个女娃娃，以前在边关时，被布罡糙着养得壮得跟小牛似的。
如今到了宫里，动辄就生病，眼看就一命呜呼了，布将军倒觉得布伽这副颓样子就是被惯的了！
“布伽，晃什么晃，站直了！站不好待会看我怎么罚你！”
布伽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接过布将军递来的酒壶，就着酒壶一口气喝尽了。
她头顶着大日头，紧咬着牙关站得直愣。她能安然站到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此时看似她人还在那好端端站着，可她晕乎得觉得自己的魂已经在天上飞了。
两刻钟过得竟如此缓慢。
恍惚间，布伽听见了单商锦在不远处唤着她。
少年一身胡服，笑得肆意又热烈，那是这两年布伽在京中再也没见过的笑容。
布伽一时看花了眼，不远处的少年向她伸过宽厚的大手，边等边喊着她的名字。
‘阿布，怎么还愣在那？快走啊！’
阿锦欢笑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灿烂美好。
布伽颓然想迈开脚步，嘴里喃喃念着“阿锦...”正要向少年奔去。
布将军的一声吼惊醒了布伽，“好了！吃饭吧。”
三刻钟到了，布伽像散了架一样卸下了力气，头一阵沉闷，往地上坠去。
一旁的梁叙早就看布伽摇摇欲坠，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等着接人，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布伽。
宫人们顺势接过了布伽。
布伽瘫坐在桌前，桌上放着热腾腾的肉饼、包子，布伽颤抖着手狼吞虎咽了起来。
她很久都没有饿的感觉了。
穆柔等人在边上一脸惊喜地看着布伽吃，可所有人的笑容都不达眼底，都怕布伽吃进去过会儿又给吐出来。
布伽刚放下筷子，布将军还在吃着，他瞄了一眼布伽，说道，“去吧，扎马步。”
这对刚吃饱饭的布伽如晴天霹雳，累得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都这副德行了，她爹还对她心狠手辣。
布伽虚弱里带着哀嚎，“爹，我是病人。”
布将军‘啪’一下放下筷子，把布伽骂的狗血淋头。
“战场上！刀剑不会管你是病人还是女人！”
此情此景，布伽恍然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布罡帐内受苦的日子了，累得她只想喊娘。
可她娘不在眼前，她也只有乖乖站好的份儿了。
梁叙也明白布将军心是好的，可布伽这风就吹倒、下一刻就要仙去的模样，梁叙也看不下去了。
梁叙大着胆子给布伽说情。
“国公，这训练也讲究个循序渐进，要不，咱明天再练？”
布将军扭头一脸稀奇地问梁叙，“你是她老子，还是我是她老子？”
堵得梁叙哑口无言。
布伽一脸地视死如归，太阳照得她一张脸红扑扑的，额角豆大的汉不住的往下滴落。
以前她还张张嘴喊喊累，可现下她心如死灰，死前她爹能高兴，她也愿意这么一直站着。
眼下六月份，正是日头烈的时候。
太阳从东生起，直到转到了头顶。
布伽一身薄衣已经湿透了。
终于熬到了午饭，得了亲爹放饭的口信儿，布伽颓废的瘫在椅子上，热饭也吃不进去，布伽只觉得要跟着热气一起蒸发了，“快快快，去多找些扇子！热死了。”
待宫人拿来冰块和扇子，给布伽扇着凉，布伽才缓过来些，刚吃下两口饭，心里始终踹踹不安，试探性的问道，“爹，下午不练了吧？”
布罡一脸见了鬼的模样回问布伽，“我什么时候练兵训半日歇半日？”
布伽吃进去的饭一下就变得不香了。拿小命讨她爹欢心她愿意，可这实打实受的罪那是每一秒都难熬。
她愤然地放下了筷子，“爹！我现在是皇后了！才不是你的兵！我不练了！”
布将军早有准备，拿出在手边放了一早上没用武之地的棍棒反问着。
“你再说一遍？”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布罡竟还拿以前那套对付布伽！
可这招虽老套，但确实管用。
布伽瞬间泄了气，赶紧改口，“爹......我练完今天，明天不练了。”
布将军不以为意地巴拉了两口饭，并没有答应。
“先练完今天再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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