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追果
门外大雪，天气严寒，没什么比躲在房间里，美美的吃上一个锅子更惬意的事了。
一边吃还边看着最新一期的话本，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满足。
如果可以，于小楼真希望日子可以一直这样继续下去。
“少爷，外头有人找，说是你的同窗。”
一个小厮进来通报了一声，于小楼怀着诧异迎出去，见到来人，不禁有些讶异：“江川，你怎么来了？”
等候着的小厮见到自家少爷果真认识这小孩儿，识相的离开了。
“我来这边集市玩，记得你家是开赌坊的。”
“所以就来问了问，没想到你真在。”
江川解释道，实际上，他今天是特意来摸一摸彪爷的底的，但是来了之后，没看到人，赌坊里看守又瞧他是一个小孩且是生面孔，上来盘问。
“我就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于小楼点了点头，接着一笑：“不过，你来的却是时候，我在吃锅子，刚好一起吃。”
他很热情，江川都没来得及推拒，就被他拉着手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香气袅袅，旁边有书，还是一摞，再一看露出来的扉页，印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文字。
“咳咳咳。”于小楼走来快速将书合上，只可惜却是露出了更加露骨水墨画风格的封面。
江川装作没看见，于小楼快速将书放起来，开始叫：“来人，菜吃完了，再给我送点菜过来。”
这一顿锅子，两人吃了半个时辰。
因为其实也没那么熟。
江川提出告辞，于小楼要送他。
借着机会，江川故意从前面的赌坊绕了一圈，于小楼倒也没多想。
彪爷还是那身衣服，坐在一群赌坊打手当中，很醒目，看起来刚来没多久，皮裘上还沾着融化的雪花。
赌坊里很吵闹，一群赌鬼，但是江川他们两个小孩儿还是挑眼的，引得一群打手看过来。
“少爷，你怎么到前面来了，老爷可是说了，不准你来前面的。”
一个赌场打手上来陪着笑道。
于小楼不耐烦的道：“知道了，那么烦，我送我朋友离开而已。”
“马上就回去。”
那人没再多说，江川却不经意的打量那边的‘彪爷。’
彪爷也和那群打手一样，看过来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去了，甚至还和江川对了一个目光，但却没什么反应。
给江川的感觉是，这人完全不认识自己。
“我们走吧，江川。”
“这里一股怪味。”
于小楼捂了捂鼻子，当先往那边门走去，江川跟着，余光一直没从彪爷身上离开。
他发现，于小楼在叫他名字的时候，彪爷忽然瞧过来一眼，面上若有所思，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似乎一时没想起来。
出了赌坊，江川好似无意问了一嘴。
“那个人戴着羊皮帽的是干什么的？”
“羊皮帽？”于小楼似乎在思索江川说的是谁：“哦，你说他啊。”
“怎么了？”
“瞧着眼神怪凶的，很不好惹的样子，是你们家的人吗？”
“哈哈哈，他们这群人不都这样吗，长得凶神恶煞，才能镇得住人。”
“那个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放贷的。”
“你也知道我们家开赌坊的，有时候很多人输急眼了，少不了有想借钱回本的，所以有很多放贷的在我们这儿常驻。”
“哦。”
两人分开。
江川的脸上却涌上思索之色，急需用钱的二伯和放贷为生的彪爷，这两人联系到一起，合情合理。
但又关他们家什么事呢？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临出门前，彪爷脸上的表情，那种若有所思。
他相信，世间上几乎所有的仇与怨，都会有一种系带在其中连接，而不是无缘无故。
是什么呢？
还是想不通。
除了等待调查和不管不顾之外，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貌似就两条路，挖开他二伯或者这个彪爷的嘴。
彪爷的实力他暂时不清楚，在集市这个他不熟悉的环境，贸然动手，风险也太大。
而二伯，毕竟是自己亲二伯，血浓于水。
——
当晚，二伯的家，二婶安详的睡在旁边。
人没事，江川只是用了点手段给她劈昏了。
二伯一进卧室的门，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在了地上，吓得六神无主：“好汉，要钱还是要色，钱，家里的东西你随便拿，要色，我婆娘就在旁边，你要不嫌弃，你就随意。”
“千万别伤害我。”
江川差点被他的无耻整笑了，他做了伪装，此刻，故意用着粗线条声音道：“你还真是够无耻的，遇到点事，自己的媳妇儿，都不管了？”
“好汉说笑了，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嘛。”
“如果是她这样对我，我也不会怪他的。”
江定武说的光棍。
“少废话。”
“我问，你说。”
“敢敷衍或者言语不实，被我察觉了，你就不用活了？明白吗？”
“是是是，好汉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说你和那个彪子挺熟。”
“彪子？您说的是彪爷吧？”
“不熟，不熟啊，好汉。”江定武以为自己因为彪爷糟了无妄之灾，心下也是崩溃，忙道：“那个王八蛋是放贷的，我最多跟他有些资金往来，怎么可能熟。”
“而且我恨不得杀了他。”
“你是不知道啊，好汉，那狗日的忒黑，利息恨不得砍人头。”
“前些日子，我想管他借一笔钱，他对我简直趁火打劫。”
“是吗？那我怎么看见，你和他一起有吃有喝，处的颇为融洽的样子。”
“误会，一定是误会。”
咔。
却是江川抓住江定武的一根手指，直接给他扳折，江定武想叫都叫不出来，因为江川以更快的速度往他嘴巴里塞了一块裹脚布。
“唔唔唔。”
江定武疼的满头汗，直哼哼。
“我想听实话，我建议你，还是想好了说。”
“另外，不准叫，不然，你的手指全都别想要了。”
等了一会儿，江川把他嘴里的布取了，江定武忍着疼道：“好汉，我明白，但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啊。”
“我跟他真不熟。”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说着，江川又抓着他的一根手指欲折，江定武却忙道。
“好汉，别折，别折。”
“我还没说完。”
“虽然我跟他不熟，但最近，他有事要我帮忙，所以好汉你才能看见我们俩一块吃饭，真的就是这样，好汉。”
“他让你帮忙？”
“就凭你？”
江川用着粗粗的声音，故意营造一种不屑的语气。
“还敢糊弄我。”
“没有，真的是这样，好汉。”
“那我倒要听听了，你能帮他什么忙？”
“他，他让我想办法把我侄子的蒙学搅黄了。”
“就这？”
“就是这样，好汉，我真没说谎，前些时候我找他的时候，他提出来的，他还说只要我帮他，他给我二十贯，还愿意低息借我一笔钱。”
“咔。”江川又是果断直接将他的四根手指折断，裹脚布跟上塞住：“你他么当我傻子啊。”
“什么都不为，就来专门针对你家一个亲戚？还要你帮忙，你家侄子什么来头啊？”
江定武又是一阵哼唧唧，等到嘴里的布又被取走，他忍不住委屈的道：“好汉，我真不知道。”
“我侄子没什么来头，就是村里的，年前才蒙学。”
“但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要不你去我侄子家问问，他家就住村子尾。”
砰。
江川直接一脚，将他踹晕。
这个二伯，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坑自己一家。
真不当为人子。
不过没想到这个彪爷居然是冲自己来的。
却是让他有点没想到。
按二伯这个一贯贪生怕死的个性，被他整成这样，都说不知道，显然是真的不清楚原因了。
这事儿，有意思了。
是他的蒙学影响到谁的利益了嘛？
左思右想，最近的，似乎也只有镇学考核的事了吧。
难道是因为名额的事啊？
他是知道，自从他打败顾子漾之后，同窗当中也是认为他能稳夺一个镇学名额。
一边吃还边看着最新一期的话本，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满足。
如果可以，于小楼真希望日子可以一直这样继续下去。
“少爷，外头有人找，说是你的同窗。”
一个小厮进来通报了一声，于小楼怀着诧异迎出去，见到来人，不禁有些讶异：“江川，你怎么来了？”
等候着的小厮见到自家少爷果真认识这小孩儿，识相的离开了。
“我来这边集市玩，记得你家是开赌坊的。”
“所以就来问了问，没想到你真在。”
江川解释道，实际上，他今天是特意来摸一摸彪爷的底的，但是来了之后，没看到人，赌坊里看守又瞧他是一个小孩且是生面孔，上来盘问。
“我就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于小楼点了点头，接着一笑：“不过，你来的却是时候，我在吃锅子，刚好一起吃。”
他很热情，江川都没来得及推拒，就被他拉着手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香气袅袅，旁边有书，还是一摞，再一看露出来的扉页，印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文字。
“咳咳咳。”于小楼走来快速将书合上，只可惜却是露出了更加露骨水墨画风格的封面。
江川装作没看见，于小楼快速将书放起来，开始叫：“来人，菜吃完了，再给我送点菜过来。”
这一顿锅子，两人吃了半个时辰。
因为其实也没那么熟。
江川提出告辞，于小楼要送他。
借着机会，江川故意从前面的赌坊绕了一圈，于小楼倒也没多想。
彪爷还是那身衣服，坐在一群赌坊打手当中，很醒目，看起来刚来没多久，皮裘上还沾着融化的雪花。
赌坊里很吵闹，一群赌鬼，但是江川他们两个小孩儿还是挑眼的，引得一群打手看过来。
“少爷，你怎么到前面来了，老爷可是说了，不准你来前面的。”
一个赌场打手上来陪着笑道。
于小楼不耐烦的道：“知道了，那么烦，我送我朋友离开而已。”
“马上就回去。”
那人没再多说，江川却不经意的打量那边的‘彪爷。’
彪爷也和那群打手一样，看过来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去了，甚至还和江川对了一个目光，但却没什么反应。
给江川的感觉是，这人完全不认识自己。
“我们走吧，江川。”
“这里一股怪味。”
于小楼捂了捂鼻子，当先往那边门走去，江川跟着，余光一直没从彪爷身上离开。
他发现，于小楼在叫他名字的时候，彪爷忽然瞧过来一眼，面上若有所思，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似乎一时没想起来。
出了赌坊，江川好似无意问了一嘴。
“那个人戴着羊皮帽的是干什么的？”
“羊皮帽？”于小楼似乎在思索江川说的是谁：“哦，你说他啊。”
“怎么了？”
“瞧着眼神怪凶的，很不好惹的样子，是你们家的人吗？”
“哈哈哈，他们这群人不都这样吗，长得凶神恶煞，才能镇得住人。”
“那个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放贷的。”
“你也知道我们家开赌坊的，有时候很多人输急眼了，少不了有想借钱回本的，所以有很多放贷的在我们这儿常驻。”
“哦。”
两人分开。
江川的脸上却涌上思索之色，急需用钱的二伯和放贷为生的彪爷，这两人联系到一起，合情合理。
但又关他们家什么事呢？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临出门前，彪爷脸上的表情，那种若有所思。
他相信，世间上几乎所有的仇与怨，都会有一种系带在其中连接，而不是无缘无故。
是什么呢？
还是想不通。
除了等待调查和不管不顾之外，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貌似就两条路，挖开他二伯或者这个彪爷的嘴。
彪爷的实力他暂时不清楚，在集市这个他不熟悉的环境，贸然动手，风险也太大。
而二伯，毕竟是自己亲二伯，血浓于水。
——
当晚，二伯的家，二婶安详的睡在旁边。
人没事，江川只是用了点手段给她劈昏了。
二伯一进卧室的门，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在了地上，吓得六神无主：“好汉，要钱还是要色，钱，家里的东西你随便拿，要色，我婆娘就在旁边，你要不嫌弃，你就随意。”
“千万别伤害我。”
江川差点被他的无耻整笑了，他做了伪装，此刻，故意用着粗线条声音道：“你还真是够无耻的，遇到点事，自己的媳妇儿，都不管了？”
“好汉说笑了，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嘛。”
“如果是她这样对我，我也不会怪他的。”
江定武说的光棍。
“少废话。”
“我问，你说。”
“敢敷衍或者言语不实，被我察觉了，你就不用活了？明白吗？”
“是是是，好汉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说你和那个彪子挺熟。”
“彪子？您说的是彪爷吧？”
“不熟，不熟啊，好汉。”江定武以为自己因为彪爷糟了无妄之灾，心下也是崩溃，忙道：“那个王八蛋是放贷的，我最多跟他有些资金往来，怎么可能熟。”
“而且我恨不得杀了他。”
“你是不知道啊，好汉，那狗日的忒黑，利息恨不得砍人头。”
“前些日子，我想管他借一笔钱，他对我简直趁火打劫。”
“是吗？那我怎么看见，你和他一起有吃有喝，处的颇为融洽的样子。”
“误会，一定是误会。”
咔。
却是江川抓住江定武的一根手指，直接给他扳折，江定武想叫都叫不出来，因为江川以更快的速度往他嘴巴里塞了一块裹脚布。
“唔唔唔。”
江定武疼的满头汗，直哼哼。
“我想听实话，我建议你，还是想好了说。”
“另外，不准叫，不然，你的手指全都别想要了。”
等了一会儿，江川把他嘴里的布取了，江定武忍着疼道：“好汉，我明白，但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啊。”
“我跟他真不熟。”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说着，江川又抓着他的一根手指欲折，江定武却忙道。
“好汉，别折，别折。”
“我还没说完。”
“虽然我跟他不熟，但最近，他有事要我帮忙，所以好汉你才能看见我们俩一块吃饭，真的就是这样，好汉。”
“他让你帮忙？”
“就凭你？”
江川用着粗粗的声音，故意营造一种不屑的语气。
“还敢糊弄我。”
“没有，真的是这样，好汉。”
“那我倒要听听了，你能帮他什么忙？”
“他，他让我想办法把我侄子的蒙学搅黄了。”
“就这？”
“就是这样，好汉，我真没说谎，前些时候我找他的时候，他提出来的，他还说只要我帮他，他给我二十贯，还愿意低息借我一笔钱。”
“咔。”江川又是果断直接将他的四根手指折断，裹脚布跟上塞住：“你他么当我傻子啊。”
“什么都不为，就来专门针对你家一个亲戚？还要你帮忙，你家侄子什么来头啊？”
江定武又是一阵哼唧唧，等到嘴里的布又被取走，他忍不住委屈的道：“好汉，我真不知道。”
“我侄子没什么来头，就是村里的，年前才蒙学。”
“但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要不你去我侄子家问问，他家就住村子尾。”
砰。
江川直接一脚，将他踹晕。
这个二伯，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坑自己一家。
真不当为人子。
不过没想到这个彪爷居然是冲自己来的。
却是让他有点没想到。
按二伯这个一贯贪生怕死的个性，被他整成这样，都说不知道，显然是真的不清楚原因了。
这事儿，有意思了。
是他的蒙学影响到谁的利益了嘛？
左思右想，最近的，似乎也只有镇学考核的事了吧。
难道是因为名额的事啊？
他是知道，自从他打败顾子漾之后，同窗当中也是认为他能稳夺一个镇学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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