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见导师（二）
（早些时候）
骆冰在一旁叫住了乘风。
“你见过父亲了？”
乘风没有作声，默默点点头。
“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帮我们完成任务，我们帮他确保资料。”
“就这么简单？”
乘风又没有做声，默默点点头。
“你是凭自己的意志在行动？还是乘家的意志？”
“都有。”
“队长说的没错，希望你没有做什么有害队伍的事情。”
乘风高举双手，做出无奈的表情，表示清者自清。
“骆姐姐！”一号突然折回来了，对着骆冰活泼的挥舞着双手。
乘风表示不打扰了，便在一个转折处分别了。
“骆姐姐，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导师有事想见你。”1号蹦蹦跳跳地绕着骆冰，“导师平常忙的很，基本不怎么见人。他竟然愿意见你，不对，他！竟然主动要见你。”
1号看向骆冰的眼神突然就崇拜了起来，瞳孔间像是有星星在闪烁。“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导师和你说了什么也告诉我啊？没准和任务有关。我也能帮上忙呢？”、
这孩子……健忘，吗？骆冰看着这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孩，“导师是个什么人？”
“哇哦！你竟然不知道导师是谁吗？他可是我们所里的第一领导人。对我们这种新进的基层人员来说，他就像是知晓一切的神。但是同时他也非常忙，基本上所里全部的科研项目都要他参与，所以基本上他都一直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从未公开露过面。”
知晓一切的神吗？这么高的评价。“你带我到那里去吗？”
“嗯！”1号充满活力的回应着。
1号把骆冰带到了一座木屋前，这里位于贫民区十分僻静的一处地方，木屋在外表看来也是破破烂烂的，像是已经废弃的建筑。
“你把我带到这里就离开了吗？”
“……”1号脸上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你不是说你很忙的吗？”
1号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骆冰看着这孩子话说的半虚半实的，绝非真的单纯。
骆冰走进小屋，屋里漆黑一片。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余晖却撒不进这一方小屋。没有任何照明设施，骆冰只能模糊看到一点人影。还真是不显山漏水的人。
“你好，初次见面，骆冰。你可以像他人一样称呼我为‘导师’。”
“导师你好。”骆冰自是不会怠慢，虽然身处黑暗之中，还是按贵族礼仪做了个礼。
“你似乎一个人的时候比较像个大小姐。”导师没有着急说明来意，反倒开始攀谈起来。
“礼貌是交往的首要准则。这点我还是不会忘记或否认的。只不过在猎人里，没有人习惯这种礼仪，所以就入乡随俗了。导师，你有事见我？”骆冰见导师无意进入正题，只好自己主动提及。
“帮帮我吧！”
骆冰大受震撼，这个传言中无所不知的导师竟然请求自己一个普通猎人的帮助，多么不可思议啊。
“我不清楚怎么帮您？”
“你知道骆家也参与了这次任务了吗？”
“听说了。”
“你怎么看？”
“理所当然，意料之中。”
“不，我问的是你对骆家怎么看？或者说你对上城的几个家族怎么看？”
“裸露着穿着华丽袍子的人，上面爬满了虱子。”、
“真是美丽的比喻。这个社会静止的太久了，上城的一切在这缓慢的岁月里都腐朽掉了。就像一个腐败的躯体，溃烂再修复，溃烂再修复，最后拖着一幅臃肿的皮囊，内里只剩酸臭的坏水。你愿意帮助治愈它们吗？”
骆冰对这个问题始料未及，她的人生规划里一开始只是做一个自由又美丽的猎人，未曾对这社会设想过自己的角色。
“我有这种能力吗？”
“一个女孩，大概14岁的时候独自一人出走，不仅自己生存下来了还救助了很多贫民区的人们。我看到的是一个充满力量的战士，为了爱与自由的战士！不是一个普通的女性猎人。你对自己的力量现在还一无所知。
这个社会病了。需要帮助。他是一个虚弱到无力呻吟，无法求救的老人。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骆冰。猎人是这个社会里唯一有行动力的群体，只有你们有力量来切除腐肉。你也曾见过这人间疾苦，有限的资源被人为的集中起来了，上城的贵族们，背靠着落后的规则，延续着残破的生命。他们制造壁垒，他们训练帮手，他们扼制咽喉，他们共同维护着这个过时的社会。
还记得你小时候的生活吗？上城繁重的规矩与义务，对居民的要求和驯化，那个环境是一块雕塑，人为捏造又死气沉沉。你的一生，从训练，成长，工作，繁衍，最后投入对这个过程的强化和巩固之中。你感受到了什么？
你会离开是因为你不认可这种模式。曾经小小的你就洞见到了这个模式的古板和僵硬，你在周围环境感受到的是一个个被社会打磨过的瓷娃娃，笑脸满盈却冰冷异常。你敏锐地察觉到了在上城的下方有一个更辽阔、更真实、更本质的世界，于是你义无反顾的投向了下面的怀抱。
这种洞察、这种果决、这种感受群体氛围的能力让你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但过去的现实中没有能被打破现状的依据。这种外部条件的不成熟让你误以为是自己能力的不足。资源是有限的，那么对有限资源的分配方式就是有限的，有限的方式里面最高效的方式只有一种，而这种方案在人类历久弥新的尝试中就已经被应用被强化了。你满腔不满，却无路可走。
你很清楚，现在这种离家出走不过是过家家的玩笑。这次任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骆家一定会来找上你的。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你迟早会回到骆家的手中，你只是逃避了这种责任。你需要进一步的反抗。
现在机会来了。遗迹就是机会。遗迹里的东西可以让有限的资源变得充足，可以让静止的社会填满燃料，可以让重症的病人恢复生机。但是他们在阻碍，不仅是骆家，上城的贵族们，居民们都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
你可以帮帮我吗？”
导师的语调慷慨激昂，又情深哀切。那份殷殷期盼，那股理想信念，似是一曲绵长的交响乐洗涤着骆冰的心灵。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骆冰一时之间无法回应这份巨大的信任。
“帮帮我吧。
这次任务很有可能会引起社会的技术爆炸。而对新技术的掌握甚至垄断会毫无例外的助人成王。把希望寄托在贵族们的良知上是不可靠的，技术需要保持在部门手中而非圈层之内。四大家族就像豺狼，既不会愿意接受死亡，而且还要蚕食新生的力量。现在他们已经出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是你的朋友，和我站在一边吧。”
导师和骆冰又畅聊了好一会儿，骆冰的神情从惊奇到恍然，从激动到满足……
（上城，白色房间内）
“尉，这次任务的发现会是惊人的。猎人可以挖掘出来的东西里面包含着从化工到生物的全部技术资料。这对你弟弟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很清楚。”
尉站在这片单面的落地窗前，看着弟弟红润的脸颊和他孜孜不倦的手工着。弟弟在这里也能工作了，大概也就不会感觉到被饲养了吧。听着耳旁严厉的告知，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如果运气好，这次任务的成果中有能治疗你弟弟的病的技术储备，那么你的这种生活就结束了，到时候你们俩可以再阳光蓝天下见面相拥。”
“不用再煽情了，这种契约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有人出物，我出力，我一直是这么生活的。我会尽全力保证任务的正常结束。”尉毫无感情地说，这一次，她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些全身套在白色布料的人，平静地问：“就当我多嘴吧，你们是谁？”
“我们是工科所的人。”
尉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家族里的人，至少是官方人员。工科所？他们是导师的直属下属吗？
尉深深鞠了一躬，“告辞了。谢谢你们带我来探视。”
（尉离开后不久，玻璃窗内）
一个男人缓缓走进了房间，他满头柔顺的白发，还有一双深邃又温暖的眼睛。“杜亩，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男孩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男人，笑的很阳光，“导师，我今天感觉很好。看，这是我做的。”男孩挥摆着手里的小东西、
“真是个精巧的小东西，小杜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呢。虽然在这个房间里，走不出去，但是一样能帮助到很多人。”
“姐姐也在外面帮助别人吗？”
“对啊，姐姐也在外面帮助大家呢。她要救的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哇！姐姐这么厉害吗？可惜我身体不好，帮不上太多忙。”
“不要这么想，被这些小玩意带来宽慰和快乐的人也同样的感激小杜你哦。你对这世界同样有意义。姐姐在外面助人，弟弟在里面助人，你们俩的心意一定是连通的！”
“对啊，我昨晚又梦到姐姐了，她现在很强壮，能完成好多好多困难的事情。但是最近她好像不太高兴，不像我之前梦到的姐姐。”男孩纯洁的小脸蒙上一层薄薄的阴霾。
“姐姐是很坚强的人，她一定会挺过去的。然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嗯嗯！”
“你现在身体好多了，那我下次再来看你，要记得按时吃药。”
“好！”
白色的厚重的门缓缓的关上了，男孩又开始专心的做起了自己的手工。
“导师，你还真是温柔。治疗病人还要给他找点事做，这种小手工根本就没有人要嘛，做出来有什么用？”
“谁说没人要的？我要啊，很小巧的玩意，很好看。救人不只是要治身体，如果不给他赋予意义的话，人类敏感又脆弱的小脑袋会受不了的！”
骆冰在一旁叫住了乘风。
“你见过父亲了？”
乘风没有作声，默默点点头。
“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帮我们完成任务，我们帮他确保资料。”
“就这么简单？”
乘风又没有做声，默默点点头。
“你是凭自己的意志在行动？还是乘家的意志？”
“都有。”
“队长说的没错，希望你没有做什么有害队伍的事情。”
乘风高举双手，做出无奈的表情，表示清者自清。
“骆姐姐！”一号突然折回来了，对着骆冰活泼的挥舞着双手。
乘风表示不打扰了，便在一个转折处分别了。
“骆姐姐，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导师有事想见你。”1号蹦蹦跳跳地绕着骆冰，“导师平常忙的很，基本不怎么见人。他竟然愿意见你，不对，他！竟然主动要见你。”
1号看向骆冰的眼神突然就崇拜了起来，瞳孔间像是有星星在闪烁。“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导师和你说了什么也告诉我啊？没准和任务有关。我也能帮上忙呢？”、
这孩子……健忘，吗？骆冰看着这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孩，“导师是个什么人？”
“哇哦！你竟然不知道导师是谁吗？他可是我们所里的第一领导人。对我们这种新进的基层人员来说，他就像是知晓一切的神。但是同时他也非常忙，基本上所里全部的科研项目都要他参与，所以基本上他都一直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从未公开露过面。”
知晓一切的神吗？这么高的评价。“你带我到那里去吗？”
“嗯！”1号充满活力的回应着。
1号把骆冰带到了一座木屋前，这里位于贫民区十分僻静的一处地方，木屋在外表看来也是破破烂烂的，像是已经废弃的建筑。
“你把我带到这里就离开了吗？”
“……”1号脸上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你不是说你很忙的吗？”
1号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骆冰看着这孩子话说的半虚半实的，绝非真的单纯。
骆冰走进小屋，屋里漆黑一片。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余晖却撒不进这一方小屋。没有任何照明设施，骆冰只能模糊看到一点人影。还真是不显山漏水的人。
“你好，初次见面，骆冰。你可以像他人一样称呼我为‘导师’。”
“导师你好。”骆冰自是不会怠慢，虽然身处黑暗之中，还是按贵族礼仪做了个礼。
“你似乎一个人的时候比较像个大小姐。”导师没有着急说明来意，反倒开始攀谈起来。
“礼貌是交往的首要准则。这点我还是不会忘记或否认的。只不过在猎人里，没有人习惯这种礼仪，所以就入乡随俗了。导师，你有事见我？”骆冰见导师无意进入正题，只好自己主动提及。
“帮帮我吧！”
骆冰大受震撼，这个传言中无所不知的导师竟然请求自己一个普通猎人的帮助，多么不可思议啊。
“我不清楚怎么帮您？”
“你知道骆家也参与了这次任务了吗？”
“听说了。”
“你怎么看？”
“理所当然，意料之中。”
“不，我问的是你对骆家怎么看？或者说你对上城的几个家族怎么看？”
“裸露着穿着华丽袍子的人，上面爬满了虱子。”、
“真是美丽的比喻。这个社会静止的太久了，上城的一切在这缓慢的岁月里都腐朽掉了。就像一个腐败的躯体，溃烂再修复，溃烂再修复，最后拖着一幅臃肿的皮囊，内里只剩酸臭的坏水。你愿意帮助治愈它们吗？”
骆冰对这个问题始料未及，她的人生规划里一开始只是做一个自由又美丽的猎人，未曾对这社会设想过自己的角色。
“我有这种能力吗？”
“一个女孩，大概14岁的时候独自一人出走，不仅自己生存下来了还救助了很多贫民区的人们。我看到的是一个充满力量的战士，为了爱与自由的战士！不是一个普通的女性猎人。你对自己的力量现在还一无所知。
这个社会病了。需要帮助。他是一个虚弱到无力呻吟，无法求救的老人。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骆冰。猎人是这个社会里唯一有行动力的群体，只有你们有力量来切除腐肉。你也曾见过这人间疾苦，有限的资源被人为的集中起来了，上城的贵族们，背靠着落后的规则，延续着残破的生命。他们制造壁垒，他们训练帮手，他们扼制咽喉，他们共同维护着这个过时的社会。
还记得你小时候的生活吗？上城繁重的规矩与义务，对居民的要求和驯化，那个环境是一块雕塑，人为捏造又死气沉沉。你的一生，从训练，成长，工作，繁衍，最后投入对这个过程的强化和巩固之中。你感受到了什么？
你会离开是因为你不认可这种模式。曾经小小的你就洞见到了这个模式的古板和僵硬，你在周围环境感受到的是一个个被社会打磨过的瓷娃娃，笑脸满盈却冰冷异常。你敏锐地察觉到了在上城的下方有一个更辽阔、更真实、更本质的世界，于是你义无反顾的投向了下面的怀抱。
这种洞察、这种果决、这种感受群体氛围的能力让你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但过去的现实中没有能被打破现状的依据。这种外部条件的不成熟让你误以为是自己能力的不足。资源是有限的，那么对有限资源的分配方式就是有限的，有限的方式里面最高效的方式只有一种，而这种方案在人类历久弥新的尝试中就已经被应用被强化了。你满腔不满，却无路可走。
你很清楚，现在这种离家出走不过是过家家的玩笑。这次任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骆家一定会来找上你的。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你迟早会回到骆家的手中，你只是逃避了这种责任。你需要进一步的反抗。
现在机会来了。遗迹就是机会。遗迹里的东西可以让有限的资源变得充足，可以让静止的社会填满燃料，可以让重症的病人恢复生机。但是他们在阻碍，不仅是骆家，上城的贵族们，居民们都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
你可以帮帮我吗？”
导师的语调慷慨激昂，又情深哀切。那份殷殷期盼，那股理想信念，似是一曲绵长的交响乐洗涤着骆冰的心灵。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骆冰一时之间无法回应这份巨大的信任。
“帮帮我吧。
这次任务很有可能会引起社会的技术爆炸。而对新技术的掌握甚至垄断会毫无例外的助人成王。把希望寄托在贵族们的良知上是不可靠的，技术需要保持在部门手中而非圈层之内。四大家族就像豺狼，既不会愿意接受死亡，而且还要蚕食新生的力量。现在他们已经出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是你的朋友，和我站在一边吧。”
导师和骆冰又畅聊了好一会儿，骆冰的神情从惊奇到恍然，从激动到满足……
（上城，白色房间内）
“尉，这次任务的发现会是惊人的。猎人可以挖掘出来的东西里面包含着从化工到生物的全部技术资料。这对你弟弟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很清楚。”
尉站在这片单面的落地窗前，看着弟弟红润的脸颊和他孜孜不倦的手工着。弟弟在这里也能工作了，大概也就不会感觉到被饲养了吧。听着耳旁严厉的告知，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如果运气好，这次任务的成果中有能治疗你弟弟的病的技术储备，那么你的这种生活就结束了，到时候你们俩可以再阳光蓝天下见面相拥。”
“不用再煽情了，这种契约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有人出物，我出力，我一直是这么生活的。我会尽全力保证任务的正常结束。”尉毫无感情地说，这一次，她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些全身套在白色布料的人，平静地问：“就当我多嘴吧，你们是谁？”
“我们是工科所的人。”
尉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家族里的人，至少是官方人员。工科所？他们是导师的直属下属吗？
尉深深鞠了一躬，“告辞了。谢谢你们带我来探视。”
（尉离开后不久，玻璃窗内）
一个男人缓缓走进了房间，他满头柔顺的白发，还有一双深邃又温暖的眼睛。“杜亩，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男孩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男人，笑的很阳光，“导师，我今天感觉很好。看，这是我做的。”男孩挥摆着手里的小东西、
“真是个精巧的小东西，小杜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呢。虽然在这个房间里，走不出去，但是一样能帮助到很多人。”
“姐姐也在外面帮助别人吗？”
“对啊，姐姐也在外面帮助大家呢。她要救的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哇！姐姐这么厉害吗？可惜我身体不好，帮不上太多忙。”
“不要这么想，被这些小玩意带来宽慰和快乐的人也同样的感激小杜你哦。你对这世界同样有意义。姐姐在外面助人，弟弟在里面助人，你们俩的心意一定是连通的！”
“对啊，我昨晚又梦到姐姐了，她现在很强壮，能完成好多好多困难的事情。但是最近她好像不太高兴，不像我之前梦到的姐姐。”男孩纯洁的小脸蒙上一层薄薄的阴霾。
“姐姐是很坚强的人，她一定会挺过去的。然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嗯嗯！”
“你现在身体好多了，那我下次再来看你，要记得按时吃药。”
“好！”
白色的厚重的门缓缓的关上了，男孩又开始专心的做起了自己的手工。
“导师，你还真是温柔。治疗病人还要给他找点事做，这种小手工根本就没有人要嘛，做出来有什么用？”
“谁说没人要的？我要啊，很小巧的玩意，很好看。救人不只是要治身体，如果不给他赋予意义的话，人类敏感又脆弱的小脑袋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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