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不去了？
“你俩在这叭叭的，得有好一会儿了吧？不干活吗？”狂鼠听不下去了。“老大，带头怠工可不好。特别是你，1号，只有你对这里的东西有概念，不来指导一下，我们这些俗人怎么会知道那些东西有用哪些是废物？刚刚你们聊天那会儿，我们已经把明显的垃圾都清理掉了，你来验收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然后看哪些是要带走的，我们来处理。”
“来了！”1号在停止交谈的那一刻又变回了原本元气的样子，小身子灵活地翻身下来，双马尾在空气中滑动着弧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要！”
看着1号新官上任三把火似的到处指点，狂鼠不由得质疑道：“你……没有收集癖或是囤物症吧？”
“少废话！这些史前资料对我们可是很宝贵的。你们来之前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按照过去辉煌时刻对现在的科技碾压程度，这里可没有废纸，最坏的情况下你们要负责搬空这块地方的哟~动起来、动起来！”1号瞪着疑问的大眼珠子，语气慷慨激昂又毋庸置疑，像是一个监工的口吻却又带着一点揶揄的心情。
“啊对对对，动嘴皮子当然动的很快。你也来搬搬看？别光看着不出力啊。”狂鼠心里对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行为翻起了白眼。
“你好意思！她那个身板是来帮忙还是来捣乱的？”尉搬着一大块厚厚薄薄的板子到1号面前，“这里都是那边整理起来的东西，你挑检一下。”
由于考虑到技术断代的情况，人类社会的研究资料的保存手段并不高级，防止由于后人不存在相关能力对资料进行提取，因此类似U盘，云数据等数字化的资料是不存在的，所有资料无论轻重程度都以物质的形式保存下来。
又考虑到物质保存的完整和可持续情况，资料大多都以篆刻的方式记录在石板或是金属板上。加上由于读取需要，这种资料不能使用通用语写成，而是使用日常使用的语言编写的防止出现人为的解读误差，因此资料总量相当繁杂。也就是说：猎人们的工作量不乐观地讲，确实超乎想象的大。
“你等等啊。这么多文字，我要时间来解读。”1号看着堆起来快有她一人身高的板子，兴奋之余暗自叹了口气。
“时间？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等着你慢慢看？”狂鼠听到时间，突然敏感起来。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可以不看，那你们全部搬走。”1号没好气的回应。
“确实，自从从下通道以来，我们对时刻就失去可以对照的刻度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很难说。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天色肯定不早了，要快点回去才行。”乘风也搬着他整理好的材料也过来了，小山又多了一座。
乘风把东西放下后继续说：“被守卫者紊乱过感觉，所以我也不能保证我的感觉是对的。但是我估摸着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一向是在队里担任记录和报告情况的任务，我对自己的时间感觉还有点自信。所以我们要准备撤离了，否则要在地下过夜。”
“所以说，1号之前和老大在那里叽叽喳喳地不干活就是在严重耽搁任务进度。脾气还这么臭。”狂鼠接着话茬又损了1号一番。
“啊对对对，所以说你不要再跟我讲话了，我已经很努力地再看了，闭嘴！”1号手里挥舞着她带来的小工具，在板子上清理着岁月留下的污垢，又做着一些标注。手忙脚乱之下，1号难得有了一丝愤怒的情感，有一种暴躁的美感。
要是能用光学记录下来这些东西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挑选和带走这些东西了，带走记录好的东西不就行了？1号一边快速工作着，一边还有心思想，对啊！光学手段，没准“大眼珠子”能派的上用场。
1号突然站起身来，“快点，没时间了，你不会就累了吧？”狂鼠在一旁催促到。
1号没理他，径直往屋外走去，“诶，这小妮子，吃错药了？”狂鼠伸手想拉1号，被刚刚回来的骆冰制止了。
骆冰也搬着她整理过的东西回来了，和其他人的不同，骆冰搬回来的明显少了很多。“你们谁看到杜存了吗？”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坏了！让那小子跑了！
“分散之后大家都忙着找东西去了，就没怎么留心他吧。毕竟他也没作什么妖。”乘风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很快就接受了现实，现在赶紧回去才是最要紧的事，地面未知的夜晚可比一个杜存来的危险多了。
“狂鼠不是你负责的吗？不过我好像看到他一开始往上层走去了，可能现在他还在上面没下来吧。”尉补充道。
“什么叫是我负责的？有谁明确委托或是交付任务给我了吗？让他溜掉了，所有人都有责任好不好，什么时候你们就把看管杜存默认成我的义务了？所以说，无论是团队还是社会终归是群体的冷暴力。”狂鼠对此表示很不满。
“我就是从上层下来的，上边已经没人了，他应该已经离开了。没事，看着他也只是为了方便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对我们做些什么小动作，既然他已经走了就不要再纠结是谁的责任了，这些是你们搬来的？”骆冰再一次出来打圆场，然后坐在了1号原本坐着的位置上。
“你搬来的东西怎么只有这么点？还用了这么长时间？”乘风发现骆冰带来的板子少到不对劲的程度。“你看得懂？”乘风随即发觉骆冰做到1好的位置上开始翻看着板子，立马明白了情况。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乘风想起1号来见他们的那天散会后，来找骆冰的事情。不是学会了什么只是知道些什么，知识体系不可能短时间就能建立的起来，是那个时候导师和她说了什么吗？
“你们上城人要学这些东西的吗？那为什么你看不懂？”狂鼠也很惊奇，凑向乘风问道。
乘风没有回答。“什么，冰儿是上城人？”尉听到了更令她震惊的消息。
狂鼠不可置信地看向尉，“你们关系这么好，你不知道骆冰原来是上城人吗？”狂鼠加重了原来的发音。
尉茫然的摇摇头。“得，连你都不清楚的话，那老大肯定也不知道了！现在队里就他一个不知道这事了。”
“你们要对他保密。”听到傲天，沉默的骆冰突然开口了。
“放心，哥们不是那种喜欢聊八卦的人。”狂鼠锤着胸脯保证到。
“冰儿，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些事？”尉问骆冰，仿佛过去的关系建立都崩塌了。
“我和家里面早就没什么来往了。我只是原来是上城人而已。这种既定的事情既没办法改变又没有什么意义，说不说的有什么必要？上城下城的身份这么重要吗？和你交往的是我，不是一个上城人或是下城人不是吗？”骆冰对尉的震惊感到一丝伤心。
“呃，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尉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向骆冰道歉，“我只是觉得，对我而言突然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有点震撼，冰儿，我……我只是……”
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一生都在上城下城间挣扎拉扯着，对她来说:这种既定的社会规矩是她生存的凭依，就像是成为猎人，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意义，但是对尉而言就是给上城打工换取生活和给弟弟治疗的手段罢了。
“她们吵架了？”狂鼠小声问乘风。
乘风无言地看了狂鼠一眼，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没想到过去对你有这么重要的意义。”骆冰反过来安慰起了尉，“毕竟有所隐瞒的人是我不是吗？没必要对我道歉的。”
尉抿了抿嘴，眼神复杂地看着冰儿，她想给她一个拥抱，但是碍于骆冰正在工作，被围在一堆材料中间，只好作罢。
“1号人呢？”由于交流耽搁了进度的傲天姗姗来迟，却发现1号不见人影，坐在资料中间的人竟然是骆冰，“冰儿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回来了！”1号砰地一声推开了门，背后高亮的背景里一块巨大的阴影，“去，把这些东西拍下来。”
1号话音刚落，那个阴影就飘了进来。傲天和乘风本能的举起了枪，傲天听出这就是在大厦里听过的机械声。
“你发神经似的走出去就是为了把它招过来？它能做什么？”已经见识过的狂鼠和尉自然没有什么感觉，狂鼠不解的问1号。
“别开枪，自己人！”1号看到傲天和乘风举起枪来，连忙解释，“作为赛博时代的产物，它的光学功能相当全面，我想着咱能不能利用一下，用光把信息记录下来，等回去之后在用光把信息传递出来，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体力上的限制了。”
傲天听到解释，“这就是你说的可以控制的部分？”
1号点点头，指导着探机给这些资料拍照，自己只是在做些清理工作。不一会儿，就完成了。
“好了？”狂鼠看到探机的镜头处的灯光熄灭了，半信半疑地问。
“好了！走吧，回去了！”1号兴高采烈地回复，好像这一天的折腾对她完全没有什么影响一样，一如出发时的精力充沛。
众人来不及感慨科技的高效，就赶忙回程。回来的一路上安静的令人害怕，为了打破这种令人不安的寂静，傲天顺便询问了1号光与信息的关系，1号也详细解答了。当众人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夜如墨水般凝重！
“来了！”1号在停止交谈的那一刻又变回了原本元气的样子，小身子灵活地翻身下来，双马尾在空气中滑动着弧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要！”
看着1号新官上任三把火似的到处指点，狂鼠不由得质疑道：“你……没有收集癖或是囤物症吧？”
“少废话！这些史前资料对我们可是很宝贵的。你们来之前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按照过去辉煌时刻对现在的科技碾压程度，这里可没有废纸，最坏的情况下你们要负责搬空这块地方的哟~动起来、动起来！”1号瞪着疑问的大眼珠子，语气慷慨激昂又毋庸置疑，像是一个监工的口吻却又带着一点揶揄的心情。
“啊对对对，动嘴皮子当然动的很快。你也来搬搬看？别光看着不出力啊。”狂鼠心里对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行为翻起了白眼。
“你好意思！她那个身板是来帮忙还是来捣乱的？”尉搬着一大块厚厚薄薄的板子到1号面前，“这里都是那边整理起来的东西，你挑检一下。”
由于考虑到技术断代的情况，人类社会的研究资料的保存手段并不高级，防止由于后人不存在相关能力对资料进行提取，因此类似U盘，云数据等数字化的资料是不存在的，所有资料无论轻重程度都以物质的形式保存下来。
又考虑到物质保存的完整和可持续情况，资料大多都以篆刻的方式记录在石板或是金属板上。加上由于读取需要，这种资料不能使用通用语写成，而是使用日常使用的语言编写的防止出现人为的解读误差，因此资料总量相当繁杂。也就是说：猎人们的工作量不乐观地讲，确实超乎想象的大。
“你等等啊。这么多文字，我要时间来解读。”1号看着堆起来快有她一人身高的板子，兴奋之余暗自叹了口气。
“时间？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等着你慢慢看？”狂鼠听到时间，突然敏感起来。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可以不看，那你们全部搬走。”1号没好气的回应。
“确实，自从从下通道以来，我们对时刻就失去可以对照的刻度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很难说。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天色肯定不早了，要快点回去才行。”乘风也搬着他整理好的材料也过来了，小山又多了一座。
乘风把东西放下后继续说：“被守卫者紊乱过感觉，所以我也不能保证我的感觉是对的。但是我估摸着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一向是在队里担任记录和报告情况的任务，我对自己的时间感觉还有点自信。所以我们要准备撤离了，否则要在地下过夜。”
“所以说，1号之前和老大在那里叽叽喳喳地不干活就是在严重耽搁任务进度。脾气还这么臭。”狂鼠接着话茬又损了1号一番。
“啊对对对，所以说你不要再跟我讲话了，我已经很努力地再看了，闭嘴！”1号手里挥舞着她带来的小工具，在板子上清理着岁月留下的污垢，又做着一些标注。手忙脚乱之下，1号难得有了一丝愤怒的情感，有一种暴躁的美感。
要是能用光学记录下来这些东西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挑选和带走这些东西了，带走记录好的东西不就行了？1号一边快速工作着，一边还有心思想，对啊！光学手段，没准“大眼珠子”能派的上用场。
1号突然站起身来，“快点，没时间了，你不会就累了吧？”狂鼠在一旁催促到。
1号没理他，径直往屋外走去，“诶，这小妮子，吃错药了？”狂鼠伸手想拉1号，被刚刚回来的骆冰制止了。
骆冰也搬着她整理过的东西回来了，和其他人的不同，骆冰搬回来的明显少了很多。“你们谁看到杜存了吗？”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坏了！让那小子跑了！
“分散之后大家都忙着找东西去了，就没怎么留心他吧。毕竟他也没作什么妖。”乘风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很快就接受了现实，现在赶紧回去才是最要紧的事，地面未知的夜晚可比一个杜存来的危险多了。
“狂鼠不是你负责的吗？不过我好像看到他一开始往上层走去了，可能现在他还在上面没下来吧。”尉补充道。
“什么叫是我负责的？有谁明确委托或是交付任务给我了吗？让他溜掉了，所有人都有责任好不好，什么时候你们就把看管杜存默认成我的义务了？所以说，无论是团队还是社会终归是群体的冷暴力。”狂鼠对此表示很不满。
“我就是从上层下来的，上边已经没人了，他应该已经离开了。没事，看着他也只是为了方便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对我们做些什么小动作，既然他已经走了就不要再纠结是谁的责任了，这些是你们搬来的？”骆冰再一次出来打圆场，然后坐在了1号原本坐着的位置上。
“你搬来的东西怎么只有这么点？还用了这么长时间？”乘风发现骆冰带来的板子少到不对劲的程度。“你看得懂？”乘风随即发觉骆冰做到1好的位置上开始翻看着板子，立马明白了情况。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乘风想起1号来见他们的那天散会后，来找骆冰的事情。不是学会了什么只是知道些什么，知识体系不可能短时间就能建立的起来，是那个时候导师和她说了什么吗？
“你们上城人要学这些东西的吗？那为什么你看不懂？”狂鼠也很惊奇，凑向乘风问道。
乘风没有回答。“什么，冰儿是上城人？”尉听到了更令她震惊的消息。
狂鼠不可置信地看向尉，“你们关系这么好，你不知道骆冰原来是上城人吗？”狂鼠加重了原来的发音。
尉茫然的摇摇头。“得，连你都不清楚的话，那老大肯定也不知道了！现在队里就他一个不知道这事了。”
“你们要对他保密。”听到傲天，沉默的骆冰突然开口了。
“放心，哥们不是那种喜欢聊八卦的人。”狂鼠锤着胸脯保证到。
“冰儿，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些事？”尉问骆冰，仿佛过去的关系建立都崩塌了。
“我和家里面早就没什么来往了。我只是原来是上城人而已。这种既定的事情既没办法改变又没有什么意义，说不说的有什么必要？上城下城的身份这么重要吗？和你交往的是我，不是一个上城人或是下城人不是吗？”骆冰对尉的震惊感到一丝伤心。
“呃，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尉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向骆冰道歉，“我只是觉得，对我而言突然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有点震撼，冰儿，我……我只是……”
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一生都在上城下城间挣扎拉扯着，对她来说:这种既定的社会规矩是她生存的凭依，就像是成为猎人，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意义，但是对尉而言就是给上城打工换取生活和给弟弟治疗的手段罢了。
“她们吵架了？”狂鼠小声问乘风。
乘风无言地看了狂鼠一眼，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没想到过去对你有这么重要的意义。”骆冰反过来安慰起了尉，“毕竟有所隐瞒的人是我不是吗？没必要对我道歉的。”
尉抿了抿嘴，眼神复杂地看着冰儿，她想给她一个拥抱，但是碍于骆冰正在工作，被围在一堆材料中间，只好作罢。
“1号人呢？”由于交流耽搁了进度的傲天姗姗来迟，却发现1号不见人影，坐在资料中间的人竟然是骆冰，“冰儿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回来了！”1号砰地一声推开了门，背后高亮的背景里一块巨大的阴影，“去，把这些东西拍下来。”
1号话音刚落，那个阴影就飘了进来。傲天和乘风本能的举起了枪，傲天听出这就是在大厦里听过的机械声。
“你发神经似的走出去就是为了把它招过来？它能做什么？”已经见识过的狂鼠和尉自然没有什么感觉，狂鼠不解的问1号。
“别开枪，自己人！”1号看到傲天和乘风举起枪来，连忙解释，“作为赛博时代的产物，它的光学功能相当全面，我想着咱能不能利用一下，用光把信息记录下来，等回去之后在用光把信息传递出来，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体力上的限制了。”
傲天听到解释，“这就是你说的可以控制的部分？”
1号点点头，指导着探机给这些资料拍照，自己只是在做些清理工作。不一会儿，就完成了。
“好了？”狂鼠看到探机的镜头处的灯光熄灭了，半信半疑地问。
“好了！走吧，回去了！”1号兴高采烈地回复，好像这一天的折腾对她完全没有什么影响一样，一如出发时的精力充沛。
众人来不及感慨科技的高效，就赶忙回程。回来的一路上安静的令人害怕，为了打破这种令人不安的寂静，傲天顺便询问了1号光与信息的关系，1号也详细解答了。当众人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夜如墨水般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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