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开学了
王书阳在雪花的伴随下又摇晃着身子回到了蒙学，恰好林虎带着工匠们也刚刚收拾好，蒙学院子的积雪已经被铲干净，仅有刚刚落下的薄薄的一层像纱布一样盖在被铲平的黄土上，原来破旧的纸窗户也不见了踪影，只见崭新的木框上面镶嵌着像冰块一样的五块玻璃，不，比冰块还要透亮，上三下二地整齐镶嵌着，门口右侧的柴房里已经堆砌好了一大堆木炭，整齐地码放着，走进蒙学屋内，火炉里的木炭也已经烧得很旺，红红的底火上面透着青色的火苗，沁人的松香味隐隐地透了过来。
王书阳看着火炉似乎很是满意：“辛苦你们了，还把火炉也烧得这么旺，你们也是费心了，居然是用桦柴和松柴烧的木炭而不是青冈树。”
林虎抱拳回道：“周县令命令在下一定要挑上好的木炭送过来，这一年县衙里分配的松炭也是不多，基本上都给先生送过来了。还是先生安排的好，往年里连柴禾都是村上自行组织人手砍伐或者县衙送些未干的过来。”林虎忽然就收了口，自知失言，往年是往年，今年换了教习就换了待遇，那肯定是眼前这位王教习的原因了，能被流放又有这般待遇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县令跟那两位府衙的官差密聊了几句后就立马安排自己抽调人手和上好的木炭就送了过来，自己这破嘴，以后要收敛着点才行。
王书阳看到林虎突然闭口却也不问，只是嘴角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旁边的书架，书架上的书册按照之前的分类整齐地立在上面。这蒙学原有三排书架，原本的书册连一架都摆不满，现在却几乎把三排书架都摆的满满当当。
林虎又抱拳道：“今日前来的时候有府衙的大人送来一车书籍，说是要给先生送来的，我等就一并带过来了，刚好把书架摆满。”
王书阳说到：“本该是他们送来的，辛苦你们了。”
“不敢不敢，只是奉命行事，如今蒙学已经修好，包括屋顶和墙缝几处漏风的地方已经收拾完好，毕竟时间太紧，这大雪已经下了好几日，我等不敢耽搁要赶紧回去，不然大雪封路，虽说不至于到不了县衙，但毕竟不太好走。如果先生没有什么其他安排的话，我等就返回复命了。”林虎又抱拳说到。
“已经很不错了，半天功夫能有这效率已是很不错了，确是雪路难行，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招待诸位，那就请回吧。”
“好，这就与先生道别了，口粮我等前来的时候已经随身带上，回去一路边走边吃即可，马匹草料已经喂足，那咱们就此别过。”
“诸位一路小心，另请林教头告知周县令一声，其夫人之病需等冬至日到渭通县少商宗宗门灵泉内浸泡，内服凉州郡黄沙门秘药炎阳丹，外辅以正魂境以上火灵气高手催动药力运行至气冲穴，之后连服普通药店归芪补气方三副即可痊愈。”
“遵命。”林虎虽然疑惑王书阳为何会如此清楚县令夫人患病久已，而且能言之凿凿地说出之病之策，不过之前已经有过失言的他已经严令自己，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何况县令大人对自己恩重如山，赶忙记下王书阳的吩咐，再也不敢耽搁，催促属下立即启程，却是要将这消息回复给县令了。因为大雪已至整个凉州郡驿路都会逐渐被大雪覆盖，冬至日也很快就会到来，如果王书阳所言属实，这还需要递帖子于渭通县，再通过渭通县令沟通少商宗借用其宗门灵泉，又得到黄沙宗求其秘药，还需请火灵气高手，这凉州郡内基本都是沙灵气修者，正魂境火灵气高手还不知到哪里寻找。心里思考着这些，林虎更加急迫，恨不得马上回到县衙将这消息告知周先臣。
“不要急，你放心去，时间来得及。”王书阳这边又是一笑，“问题不大，一切都能赶得上。”
听得王书阳这话林虎心里倒是安稳了几分，也不停留，架着马车就沿驿路向县城去了。
王书阳看着林虎匆忙的背影又是一笑，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何况我那祖上被称天下之事，无所不知，虽说几百年时间可以令沧海桑田，不过人心难测，这王家的秘密又岂止《阴灵书》。往火炉里添加了几块木炭，王书阳开始收拾午饭，这世间事，最大的事就是吃饭啊。
路尧在炕上躺了一早上，被母亲喊起来吃了几口午饭，在修炼《寒灵要诀》的时候受得凉似乎好了许多，再也没有那种浑身变冷的感觉，于是又跑到院子里打开书本，摆出坐引式开始运行法门，随着法门运行一个周天，一股寒气再次在身边袭来，路尧又是一哆嗦，“我靠，这什么鬼东西？冻死我了。”路尧跳将起来，恼羞着把书册往怀里一揣，匆忙忙出门往蒙学跑去。
路尧一口气跑到蒙学门口，脆生生喊了一声：“王教习！”又敲了下门。屋里传出王书阳的声音“进来吧，门开着。”路尧一推，门果然开了，进门以后转头又看向门框，之间原来破败的木门和门框上都粘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正是这个东西让门可以在门框里镶嵌的严实，让原来不用木棍顶住就会敞开的木门就这么紧密地稳在门框里了，路尧又把头转向王书阳。
王书阳似乎看到了路尧的疑惑，“那是橡胶，青木王朝的特产，柔和有韧劲，可以用来做车轮、鞋底或者像这样密封器物，这东西用着很好，就是太爱着火又能持续燃烧了一些，得离火炉远一些。你这里没见过是因为这东西产量不多，大多数又被青木王朝收缴到黄室或者补充到军队中，商人们能运出来的就比较少，等你以后到了郡城，就能看到部分马车使用的轮胎上面会有这东西了。这应该也是黄土县衙的东西，只是他们不会用作其他，就当密封料使用了，别说，还挺好。”
路尧转身又摸了摸“橡胶”，手感柔柔的，不过卖相着实惨了一些，黑漆漆的，不惹孩子喜欢，就把门关上了。“教习，我回去练了你给我的那本法门，可以为什么我才运行一个周天就会感到冷气上身，冻得发抖？”
“噢？那你原来修炼《沙灵术》是什么感觉啊？”
“修炼沙灵术的时候可以感受身边似乎有黄土围绕，又像我在风里奔跑，身边有风吹起砂粒，我想把这些砂粒都收集到我的身体里，但是砂粒太小太少了，收集不到，就只能控制着让他们在身体外面飞舞，朱教习说这感知到的砂粒就是沙灵气，在体外飞舞的时候就是磨皮、锻炼筋骨的过程，等什么时候能把砂粒吸引到体内，就算是引气入体了，等引气入体到体内，丹田里有像砂粒一样的灵气就算是进入微尘境了。”
“哦，我没修炼过什么灵气，这《寒灵要诀》也没有人修炼过，你等我思考一下。”王书阳说着话就闭上了眼。
过了好大一会，路尧在火炉边都快要睡着了，王书阳睁开了眼睛，“既然你说修炼沙灵气可以感受到身边围绕着砂粒，那么你修炼《寒灵要诀》是修炼的寒灵气，这寒灵气顾名思义应该就是凉的，你可在运行灵诀感受到寒气袭来的时候尝试先将这寒气像沙灵气一样在身周围绕磨皮炼体，看看是否可行。”
路尧听后也不多言直接应到：“好的！那我现在试试。”转身走向屋外，屋外还稀稀落落地飘着雪花，北方的孩子也不在乎，直接摆好坐引式，开始运行法门，等到运行到一周天的时候寒气袭来，路尧刚要引寒气在身边围绕，不料寒气再次直接入体，路尧又是一哆嗦，扭头就跑进了屋内。“我的妈，差点冻死我。”
进了屋却见王书阳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路尧心里有些发毛：“王教习，还是不行，还没来得及引气，它就直接进了体内，冻死我了。”“嗯，你先回去，容我再想想，之后你再练习的时候还是尝试尽量先将寒气引着磨皮炼体，冷了就暖暖，修行路上哪有按部就班、一帆风顺的道理，你看天下哪个一等一的修者不是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才成功的，要记得困难就在眼前，攀过了这坐山，才能看向另一边美丽的风景。”
“嗯嗯，好的，教习，那我先回去了，我一定勤加练习。”小孩一听这鼓舞，心里又充满了动力和向往，期待着自己有一天也能修炼到那些传说中修者的境界，行侠仗义，名扬天下。
看着小孩转身要走，王书阳又说了一声：“明天开始，让这蒙学的孩子们都来上学，蒙学又炭火，暖和一些，我也可以教授你们一些东西。”
“好，谢谢教习！”路尧转身回到，然后又赶紧往家里跑去，就他们师徒说话这一会功夫雪又下大了。等他跑回家不免又会是白了少年头啊！
王书阳看着孩子的身影离开了视线，心里开始想了起来：“如这孩子所言，那么先祖和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大势已至，随着这场大雪的到来，灵气也会逐渐自北向南自西向东恢复，而且等夏至之后随着阳灵气的复苏，恢复速度会越来越快，时间不多了呀！”
王书阳转念又开始想起路尧，想着这孩子圆圆的小脸上黑色的眼里透出的坚定和希冀，开始喃喃自语：“以今日情况来看这孩子当是沙灵体体质，居然能够感受到颗粒样的砂粒，天赋虽说不算顶尖，倒也不差，不过让其修炼阴灵气确实与身体体质不合，灵气反噬也是应该的，但这孩子又能感受到实质的寒冷，一来说明灵气复苏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快，二来说明《阴灵书》确实可以比其他法门修炼起来速度更快，实力提升更迅速，尤其是天下大势以阴灵气先行复苏，阳灵气要等夏至以后才能恢复的情况下，《阴灵书》可以说是已经超越了四大顶级修行法门达到天级了，毕竟时势才是决定法门等级的最终条件。”
这王书阳就像身边一直有人似的喃喃自语个不停，思路也是跳跃：“路杰，看到孩子每天修行都会受到灵气反噬，你会把《数术灵书》拿出来了吧，作为四大顶级法门，《数术灵书》虽说没有专门对哪一类灵气专门修炼的功法，但是它却可以让任何体质的人都可以修行其他法门，甚至可以让水灵体的修炼火灵气而不受反噬，当年西州王朝开国国主司马令就是以金灵体修炼焚天王朝火灵气法门《炎龙九变》残篇而位列天机阁腾龙榜第二位的，仅次于阳朔王朝国主李隆。不过随着路人风盗走《数术灵书》就再也没有见过西州王朝皇室中人修炼《炎龙九变》了，焚天王朝的最高武学至此也算是断了，断的好呀，一群乱世贼子，岂能修此大道。”王书阳的思维再次跳跃个不停，嘴里依旧不停在碎碎念着，仿佛在给身边的书册说个不停。
路尧回到家中，赶忙跑到炕上暖和了一阵才驱走身体里的恶寒，跳下炕又出了门，他要叫小伙伴门明天开始到蒙学上学去。
今天得了王书阳的安排让孩子们都去蒙学念书，路尧别提有多高兴了，按往年的规矩，整个冬季蒙学都是不开学的，孩子们都只能窝在家里，虽然说可以去找小伙伴玩耍，但是一来每个小伙伴都要修行法门，二来也很难凑齐所有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三来也没有太多可以供他们玩耍的地方，离村稍远的地方不让去，田里不让去，河边不让去，青鹿山不让去更别说西岭了，稍微玩的过火了，或者偷跑到河边溜冰的话回家不免有些暴躁的家人会给孩子一顿好打。但是蒙学今年开课了，而且还有木炭火，又温暖，又可以在一起修习法门、学习知识、快乐玩耍，好不开心。路尧心里打定主意，先去通知二牛，然后再和二牛兵分两路喊起狼狼和小军，再继续分兵，争取天黑前都通知到，明天就可以一起上学去了。
匆匆忙忙出门的路尧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父亲路杰看着他跑进门上炕，看着他跳下炕往二牛家跑去，看着他越跑越远，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书阳看着火炉似乎很是满意：“辛苦你们了，还把火炉也烧得这么旺，你们也是费心了，居然是用桦柴和松柴烧的木炭而不是青冈树。”
林虎抱拳回道：“周县令命令在下一定要挑上好的木炭送过来，这一年县衙里分配的松炭也是不多，基本上都给先生送过来了。还是先生安排的好，往年里连柴禾都是村上自行组织人手砍伐或者县衙送些未干的过来。”林虎忽然就收了口，自知失言，往年是往年，今年换了教习就换了待遇，那肯定是眼前这位王教习的原因了，能被流放又有这般待遇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县令跟那两位府衙的官差密聊了几句后就立马安排自己抽调人手和上好的木炭就送了过来，自己这破嘴，以后要收敛着点才行。
王书阳看到林虎突然闭口却也不问，只是嘴角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旁边的书架，书架上的书册按照之前的分类整齐地立在上面。这蒙学原有三排书架，原本的书册连一架都摆不满，现在却几乎把三排书架都摆的满满当当。
林虎又抱拳道：“今日前来的时候有府衙的大人送来一车书籍，说是要给先生送来的，我等就一并带过来了，刚好把书架摆满。”
王书阳说到：“本该是他们送来的，辛苦你们了。”
“不敢不敢，只是奉命行事，如今蒙学已经修好，包括屋顶和墙缝几处漏风的地方已经收拾完好，毕竟时间太紧，这大雪已经下了好几日，我等不敢耽搁要赶紧回去，不然大雪封路，虽说不至于到不了县衙，但毕竟不太好走。如果先生没有什么其他安排的话，我等就返回复命了。”林虎又抱拳说到。
“已经很不错了，半天功夫能有这效率已是很不错了，确是雪路难行，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招待诸位，那就请回吧。”
“好，这就与先生道别了，口粮我等前来的时候已经随身带上，回去一路边走边吃即可，马匹草料已经喂足，那咱们就此别过。”
“诸位一路小心，另请林教头告知周县令一声，其夫人之病需等冬至日到渭通县少商宗宗门灵泉内浸泡，内服凉州郡黄沙门秘药炎阳丹，外辅以正魂境以上火灵气高手催动药力运行至气冲穴，之后连服普通药店归芪补气方三副即可痊愈。”
“遵命。”林虎虽然疑惑王书阳为何会如此清楚县令夫人患病久已，而且能言之凿凿地说出之病之策，不过之前已经有过失言的他已经严令自己，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何况县令大人对自己恩重如山，赶忙记下王书阳的吩咐，再也不敢耽搁，催促属下立即启程，却是要将这消息回复给县令了。因为大雪已至整个凉州郡驿路都会逐渐被大雪覆盖，冬至日也很快就会到来，如果王书阳所言属实，这还需要递帖子于渭通县，再通过渭通县令沟通少商宗借用其宗门灵泉，又得到黄沙宗求其秘药，还需请火灵气高手，这凉州郡内基本都是沙灵气修者，正魂境火灵气高手还不知到哪里寻找。心里思考着这些，林虎更加急迫，恨不得马上回到县衙将这消息告知周先臣。
“不要急，你放心去，时间来得及。”王书阳这边又是一笑，“问题不大，一切都能赶得上。”
听得王书阳这话林虎心里倒是安稳了几分，也不停留，架着马车就沿驿路向县城去了。
王书阳看着林虎匆忙的背影又是一笑，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何况我那祖上被称天下之事，无所不知，虽说几百年时间可以令沧海桑田，不过人心难测，这王家的秘密又岂止《阴灵书》。往火炉里添加了几块木炭，王书阳开始收拾午饭，这世间事，最大的事就是吃饭啊。
路尧在炕上躺了一早上，被母亲喊起来吃了几口午饭，在修炼《寒灵要诀》的时候受得凉似乎好了许多，再也没有那种浑身变冷的感觉，于是又跑到院子里打开书本，摆出坐引式开始运行法门，随着法门运行一个周天，一股寒气再次在身边袭来，路尧又是一哆嗦，“我靠，这什么鬼东西？冻死我了。”路尧跳将起来，恼羞着把书册往怀里一揣，匆忙忙出门往蒙学跑去。
路尧一口气跑到蒙学门口，脆生生喊了一声：“王教习！”又敲了下门。屋里传出王书阳的声音“进来吧，门开着。”路尧一推，门果然开了，进门以后转头又看向门框，之间原来破败的木门和门框上都粘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正是这个东西让门可以在门框里镶嵌的严实，让原来不用木棍顶住就会敞开的木门就这么紧密地稳在门框里了，路尧又把头转向王书阳。
王书阳似乎看到了路尧的疑惑，“那是橡胶，青木王朝的特产，柔和有韧劲，可以用来做车轮、鞋底或者像这样密封器物，这东西用着很好，就是太爱着火又能持续燃烧了一些，得离火炉远一些。你这里没见过是因为这东西产量不多，大多数又被青木王朝收缴到黄室或者补充到军队中，商人们能运出来的就比较少，等你以后到了郡城，就能看到部分马车使用的轮胎上面会有这东西了。这应该也是黄土县衙的东西，只是他们不会用作其他，就当密封料使用了，别说，还挺好。”
路尧转身又摸了摸“橡胶”，手感柔柔的，不过卖相着实惨了一些，黑漆漆的，不惹孩子喜欢，就把门关上了。“教习，我回去练了你给我的那本法门，可以为什么我才运行一个周天就会感到冷气上身，冻得发抖？”
“噢？那你原来修炼《沙灵术》是什么感觉啊？”
“修炼沙灵术的时候可以感受身边似乎有黄土围绕，又像我在风里奔跑，身边有风吹起砂粒，我想把这些砂粒都收集到我的身体里，但是砂粒太小太少了，收集不到，就只能控制着让他们在身体外面飞舞，朱教习说这感知到的砂粒就是沙灵气，在体外飞舞的时候就是磨皮、锻炼筋骨的过程，等什么时候能把砂粒吸引到体内，就算是引气入体了，等引气入体到体内，丹田里有像砂粒一样的灵气就算是进入微尘境了。”
“哦，我没修炼过什么灵气，这《寒灵要诀》也没有人修炼过，你等我思考一下。”王书阳说着话就闭上了眼。
过了好大一会，路尧在火炉边都快要睡着了，王书阳睁开了眼睛，“既然你说修炼沙灵气可以感受到身边围绕着砂粒，那么你修炼《寒灵要诀》是修炼的寒灵气，这寒灵气顾名思义应该就是凉的，你可在运行灵诀感受到寒气袭来的时候尝试先将这寒气像沙灵气一样在身周围绕磨皮炼体，看看是否可行。”
路尧听后也不多言直接应到：“好的！那我现在试试。”转身走向屋外，屋外还稀稀落落地飘着雪花，北方的孩子也不在乎，直接摆好坐引式，开始运行法门，等到运行到一周天的时候寒气袭来，路尧刚要引寒气在身边围绕，不料寒气再次直接入体，路尧又是一哆嗦，扭头就跑进了屋内。“我的妈，差点冻死我。”
进了屋却见王书阳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路尧心里有些发毛：“王教习，还是不行，还没来得及引气，它就直接进了体内，冻死我了。”“嗯，你先回去，容我再想想，之后你再练习的时候还是尝试尽量先将寒气引着磨皮炼体，冷了就暖暖，修行路上哪有按部就班、一帆风顺的道理，你看天下哪个一等一的修者不是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才成功的，要记得困难就在眼前，攀过了这坐山，才能看向另一边美丽的风景。”
“嗯嗯，好的，教习，那我先回去了，我一定勤加练习。”小孩一听这鼓舞，心里又充满了动力和向往，期待着自己有一天也能修炼到那些传说中修者的境界，行侠仗义，名扬天下。
看着小孩转身要走，王书阳又说了一声：“明天开始，让这蒙学的孩子们都来上学，蒙学又炭火，暖和一些，我也可以教授你们一些东西。”
“好，谢谢教习！”路尧转身回到，然后又赶紧往家里跑去，就他们师徒说话这一会功夫雪又下大了。等他跑回家不免又会是白了少年头啊！
王书阳看着孩子的身影离开了视线，心里开始想了起来：“如这孩子所言，那么先祖和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大势已至，随着这场大雪的到来，灵气也会逐渐自北向南自西向东恢复，而且等夏至之后随着阳灵气的复苏，恢复速度会越来越快，时间不多了呀！”
王书阳转念又开始想起路尧，想着这孩子圆圆的小脸上黑色的眼里透出的坚定和希冀，开始喃喃自语：“以今日情况来看这孩子当是沙灵体体质，居然能够感受到颗粒样的砂粒，天赋虽说不算顶尖，倒也不差，不过让其修炼阴灵气确实与身体体质不合，灵气反噬也是应该的，但这孩子又能感受到实质的寒冷，一来说明灵气复苏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快，二来说明《阴灵书》确实可以比其他法门修炼起来速度更快，实力提升更迅速，尤其是天下大势以阴灵气先行复苏，阳灵气要等夏至以后才能恢复的情况下，《阴灵书》可以说是已经超越了四大顶级修行法门达到天级了，毕竟时势才是决定法门等级的最终条件。”
这王书阳就像身边一直有人似的喃喃自语个不停，思路也是跳跃：“路杰，看到孩子每天修行都会受到灵气反噬，你会把《数术灵书》拿出来了吧，作为四大顶级法门，《数术灵书》虽说没有专门对哪一类灵气专门修炼的功法，但是它却可以让任何体质的人都可以修行其他法门，甚至可以让水灵体的修炼火灵气而不受反噬，当年西州王朝开国国主司马令就是以金灵体修炼焚天王朝火灵气法门《炎龙九变》残篇而位列天机阁腾龙榜第二位的，仅次于阳朔王朝国主李隆。不过随着路人风盗走《数术灵书》就再也没有见过西州王朝皇室中人修炼《炎龙九变》了，焚天王朝的最高武学至此也算是断了，断的好呀，一群乱世贼子，岂能修此大道。”王书阳的思维再次跳跃个不停，嘴里依旧不停在碎碎念着，仿佛在给身边的书册说个不停。
路尧回到家中，赶忙跑到炕上暖和了一阵才驱走身体里的恶寒，跳下炕又出了门，他要叫小伙伴门明天开始到蒙学上学去。
今天得了王书阳的安排让孩子们都去蒙学念书，路尧别提有多高兴了，按往年的规矩，整个冬季蒙学都是不开学的，孩子们都只能窝在家里，虽然说可以去找小伙伴玩耍，但是一来每个小伙伴都要修行法门，二来也很难凑齐所有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三来也没有太多可以供他们玩耍的地方，离村稍远的地方不让去，田里不让去，河边不让去，青鹿山不让去更别说西岭了，稍微玩的过火了，或者偷跑到河边溜冰的话回家不免有些暴躁的家人会给孩子一顿好打。但是蒙学今年开课了，而且还有木炭火，又温暖，又可以在一起修习法门、学习知识、快乐玩耍，好不开心。路尧心里打定主意，先去通知二牛，然后再和二牛兵分两路喊起狼狼和小军，再继续分兵，争取天黑前都通知到，明天就可以一起上学去了。
匆匆忙忙出门的路尧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父亲路杰看着他跑进门上炕，看着他跳下炕往二牛家跑去，看着他越跑越远，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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