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和离3
虽然现场气氛很紧张，但小八听着快笑出声来，老夫人千算万算只怕没想到自己找的证人和小八相熟。
又上来一个男子，道：“子上是我以前的相好。”
“你胡说！”淑静道，“子上是家生子，你说是她相好，你怎么认识她的？”
男子回道：“我父亲是货郎，我常跟着他在各家卖小东西，姑娘不记得了，当时你还买过我家的拨浪鼓，当时子上就在您旁边，后来我就和子上相熟了。”
淑静身后，老夫人朝男子使了个眼色。
男子接着说道：“之后子上陪嫁到将军府，我们也常夜里相会，就在几天前，她同我见面时，跟我说，之后她就要当小妇了，让我不要来找她。”
“一派胡言，可有证据？”淑静问道。
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件素白的衣物，小八定睛一看，差点摔了茶盏，那居然是一件肚兜！、
在场妇人倶是掩面，只有淑静颤抖着拿过肚兜，嘴里喃喃说什么：“不会的，不会的······”肚兜是谁的已经不必多说了。
看男子的模样，小八忽然觉得眼熟，问道：“小哥就是时常来卖东西的货郎？”
男人点了点头。
小八接着道：“都卖些什么？”
男人道：“一些琐碎玩意，拨浪鼓，绣球，绒花，红纸都有卖。”
“我记得城里有家云氏客栈，听人说菜做得不错，你可去过？”
男人讨好道：“小人去过，我家姐夫就在里头做事。”
果然！小八有些慌了，她记起来，自己见过这人，孙小二老婆的弟弟，当初来客栈卖过几天货，后来因水灾客栈生意不好就渐渐没来了。
男子细细打量着小八，愈发觉得眼熟，道：“我似乎见过夫人。”他起身，想走近些看。
小八端起茶，冷冷道：“我常去那客栈，同云掌柜也有两分交情，许是那时候见过我吧，据说现在客栈不是新出了个虞姑娘管事了，是吗？。”
男子停住，他认出了小八，但他不敢说出来，孙小二同她提过，这位虞姑娘出手相当阔绰，背后似乎有什么大人物，连伊人台的申娘也对她毕恭毕敬。
今日她假装不是客栈的人，摆明了不想被发现身份，若自己不识趣的揭穿了，就算她被扫地出门，只怕收拾姐夫和自己也绰绰有余。
他急忙道：“是啊，那虞姑娘人美明理，是个难得的好人。”
小八没有回话。
赵夫人在一旁开解淑静道：“淑静啊，子上以前同你交好，我不便说，其实从前她在家时就时常偷懒，欺软怕硬，真的不算什么好人啊。”
“是啊，”何氏插嘴道，“静妹妹，我们家于子上有恩，就算她真受了什么委屈为了你，为了我们家的恩情，她不会希望你和离的。”
淑静此刻全然听不进她们说了什么，只看着那件肚兜。
小八觉得这几个人证的力度实在不够，以老太太在这个家的地位，作伪证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吗？后来看到一脸从容的淑文，忽然就懂了。
老夫人地位再高，现在管事的是淑文，而且将军重病，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李獬是最可能继承将军位的，此刻为了一位垂死的老太太得罪未来的将军夫人，实在不值。
只怕淑文早就做了安排，就算老太太再怎么找都不会有人做假证的，而即使老太太手里签了死契的仆人还听命于她，出来作证但只需签了死契这一条就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的话。
小八顺着这条线想，唯一的证据只有那个肚兜而已，肚兜可以偷，剩下几个凭他们的话根本没可能保住李犿，那老夫人方才神色轻松是为何？
她打量着方才那几个人，他们没有谁是一定要现在才能到的啊。
她看向门外，守门的侍女时不时的往里面瞟，小八顺着她们的眼神看过去，是淑静。
小八忽然想起来，当时淑静说要和离的时候，赵夫人曾经上前扶她，当时说什么荟萃院·····
“淑静，老夫人派人去杀子上了！”小八站起来喊道。
闻言，淑静反应了过来，当时赵夫人实在给老夫人透露子上的位置。
她推开自己母亲就要往外冲，赵夫人跌坐在地，骂道：“孽畜，孽畜，为了个奴婢，为了个奴婢！”。
老夫人见事情败露，忙起身喊道：“来人，拦住她，把这胡说的王八羔子押下去。”
夫人亦喊道：“还愣住干什么，还不扶赵夫人起来！”
看似和在帮忙，实则是有意放小八和淑静走。
霎时，房里的女婢分成了两拨，一拨往里冲，抓小八和淑静，一拨扶着赵夫人就要往外冲。房里乱做一团，小八被挤在中央，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何氏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喊道：“这是做什么啊。”
这时，淑文悄悄超小八挤了过来，低声道：“侧门今日无人把守，那里已经停了一架马车，车夫见着阿静，自会让你们上去。”
小八原以为淑文一直不说话，是默认了赵夫人、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却不想她在背后做了这么多。
小八低声回道：“我会护着淑静的。”
淑文淡淡一笑，朝旁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扶着赵夫人往外冲的几个侍女心领神会，默契的把小八往外挤。
淑静原本都外面的的侍女抓住了，里面的几个侍女在偷偷的把她往回拉，小八挤到淑静旁边的时候，淑静已经快哭出来了，一直在喊：“快放开我，子上，子上！”
小八拉住淑静的衣服，轻声道：“一会儿她们一松手，你就往侧门跑。”小八怕灵力伤者淑静，十分小心的将灵力顺着淑静的衣服上移。
没多久，那些拉着淑静的侍女倶感觉衣服突然非常烫，一时都放开手来。
淑静急忙往外冲，小八亦紧随其后。
出了房间，外面又是一圈女婢，好在因此事处理的都是女眷，没有多少小厮在，或者是都派到赵家去了······
淑静才冲出来，便又有几个女婢要来抓她，小八分明看见有个女婢故意滑了一跤，夸张无比的往后倒去，一下子压倒了两个女婢。又有几个，或扑错，或拉错，拦住了一个又一个。
小八无奈一笑。
淑静在前，小八在后，没多久就出了院子，里边的婢女还互相缠斗，估计一时半会是追不出来。
淑静虽着急但还知道分寸，在马车上，吹了些许冷风的她终于冷静了下来，说道：“既然老夫人和娘串通好了要杀子上，只怕我们是进不去赵府了。”
小八细看着淑静，她的手一直在止不住的抖，她是真的怕。
小八瞟了一眼外头的车夫，心想既然淑文会让他来送淑静可见是可信的，小八轻声道：“我有办法让你进去，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什么都不要问，懂吗？”
淑静侧头细看一旁的小八，她和小八只见过一面，连认识都谈不上，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没有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有办法。
小八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车夫说道：“你听见了吧。”
车夫恭敬的回答道：“姑娘让我听见什么我就听见了什么，让我看见什么，我就看见什么。”
是个聪明人，只是个车夫可惜了。小八想道。
赵府很快就到了，车夫十分聪明的在后门一拐角处停了下来，过了拐角就能看见赵府后门。
淑静正要下车，小八拉住她，道：“就算下了车，也冲不进赵府。”
淑静虽急，但她听出来了，这位姑娘是要用她的方法了。
小八叮嘱道：“记住，无论一会儿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讲话，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说完她又对外面的车夫说道：“你不必等我们，直接驾车回去，若有人问起，也不必隐瞒。”
小八闭眼，默念咒语，淑静一脸惊讶的看着小八。
没多久，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越飘越高，越飘越高，就要碰到车顶了。
她伸手撑着车顶，想吧自己按下去，可手却穿过了车顶，不仅如此，身体也慢慢穿过了车顶。淑静见状就要叫出来，小八急忙捂住她的嘴。
小八十分想掐死自己，怎么就信淑静一个凡人遇到这种情况真的会忍住不叫出来。
她轻声道：“我是仙，这是仙术，没什么大不了的。”
淑静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叫出来的冲动，她往下一看，自己已经飘到了赵府上空，她转头看向小八。
虽然相信一个会邪术的女子很愚蠢，但为了子上，她愿意一试，就算小八事后杀了她，她也心甘情愿。
小八问道：“子上在哪儿？”
淑静指了指东边一处小小的院子。
小八赶紧拉着淑静往那院子里飞，没多久就穿过房顶，落到屋里。
方才小八在外头看得很清楚，外面有好几个小厮在撞门，还有几个点着火把，估计打算再撞不开门就点火，把子上烧死。
屋里，门口处胡乱堆着几张椅子，还有一只大柜子，看起来像一座家具小山，在门外小厮不停的撞击下，小山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山体滑坡了。
在山脚处，躺着一个女人，浑身上下只穿着单衣，似是晕了，脖颈处依稀可见青紫痕迹，就是子上了。
淑静见状，不管不顾的冲向女孩，好在还记得小八的叮嘱，并没有喊出声来。
她抱起子上，探了探鼻息，随后放松了下来，想来是还活着。淑静紧紧的抱着子上，她现在一刻都不想放开，怕一放开，子上就会像风中的蒲公英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在看到那件肚兜的时候，淑静明知道可能是栽赃但她还是怀疑了子上，即使这样，听到子上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她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去救她。
现在，即使子上什么都不说，淑静也不会放弃她，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八走过去，外面的小厮撞得愈发厉害了。小八抬手施法，原本摇摇欲坠的家具小山瞬间变得坚固无比，任外头的小厮再费力撞门也没有一丝晃动。
她看向淑静，淑静知道小八的意思，她费力的把子上扶起来，点了点头。
小八拉住淑静，点了点头，淑静再一次飘了上来。
御风咒，敛息咒加隐身咒，在一个赵府来去自如再简单不过。
现在这样，回李家是不能了，小八只好把淑静带去了云氏客栈，安置到了自己房间。
见淑静一脸害怕，小八安抚道：“这是我入府前住的地方，放心还在常安，周围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你把子上放到床上吧，我回来之前，都不要出去。”
淑静木讷的点了点头。
小八出门，径直去找云烟初。
云烟初和往常一样，在账房里，见着小八，到没有很惊讶，可能是小八经常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李家被你掀了底朝天吧。”
小八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奉承的说道：“云少使果真料事如神。”
云烟初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可听见了，带回来了两个人？”
小八点了点头，补充道：“都是女孩，好照应，呵呵呵。”
云烟初道：“留还是不留，我可得看看这两山芋有多烫。”
小八狗腿似的上前，道：“不烫的，只是简单的合理，和神族没关系。”她吧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给云烟初说了一遍。
云烟初听完，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老夫人高寿？”
小八道：“看着快七十了。”
云烟初站起来，道：“我倒是不介意行善，但你现在手上一个证人都没有，只靠那个叫子上的姑娘可扳不倒李犿和老夫人。”
“我其实大概有了算计，”小八道，“李犿这事绝不是第一次，府里有淑文看着，老夫人翻不出浪来，关键就在······”
“药！”云烟初和小八同时出声。
云烟初道：“也是奇怪，那个叫淑静的这样急着和离，怎么不把被下药的事搬出来，这可是铁证。”
小八想了想，道：“萧安一直是李家的大夫，宅子里那些用药的龌龊事他没少出力，老夫人不敢把萧安叫出来作证应该是怕淑静真的告上公堂，萧安落入杨县令手里，就再也出不来了，至于淑静，多半是怕连累自己姐姐。”
又上来一个男子，道：“子上是我以前的相好。”
“你胡说！”淑静道，“子上是家生子，你说是她相好，你怎么认识她的？”
男子回道：“我父亲是货郎，我常跟着他在各家卖小东西，姑娘不记得了，当时你还买过我家的拨浪鼓，当时子上就在您旁边，后来我就和子上相熟了。”
淑静身后，老夫人朝男子使了个眼色。
男子接着说道：“之后子上陪嫁到将军府，我们也常夜里相会，就在几天前，她同我见面时，跟我说，之后她就要当小妇了，让我不要来找她。”
“一派胡言，可有证据？”淑静问道。
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件素白的衣物，小八定睛一看，差点摔了茶盏，那居然是一件肚兜！、
在场妇人倶是掩面，只有淑静颤抖着拿过肚兜，嘴里喃喃说什么：“不会的，不会的······”肚兜是谁的已经不必多说了。
看男子的模样，小八忽然觉得眼熟，问道：“小哥就是时常来卖东西的货郎？”
男人点了点头。
小八接着道：“都卖些什么？”
男人道：“一些琐碎玩意，拨浪鼓，绣球，绒花，红纸都有卖。”
“我记得城里有家云氏客栈，听人说菜做得不错，你可去过？”
男人讨好道：“小人去过，我家姐夫就在里头做事。”
果然！小八有些慌了，她记起来，自己见过这人，孙小二老婆的弟弟，当初来客栈卖过几天货，后来因水灾客栈生意不好就渐渐没来了。
男子细细打量着小八，愈发觉得眼熟，道：“我似乎见过夫人。”他起身，想走近些看。
小八端起茶，冷冷道：“我常去那客栈，同云掌柜也有两分交情，许是那时候见过我吧，据说现在客栈不是新出了个虞姑娘管事了，是吗？。”
男子停住，他认出了小八，但他不敢说出来，孙小二同她提过，这位虞姑娘出手相当阔绰，背后似乎有什么大人物，连伊人台的申娘也对她毕恭毕敬。
今日她假装不是客栈的人，摆明了不想被发现身份，若自己不识趣的揭穿了，就算她被扫地出门，只怕收拾姐夫和自己也绰绰有余。
他急忙道：“是啊，那虞姑娘人美明理，是个难得的好人。”
小八没有回话。
赵夫人在一旁开解淑静道：“淑静啊，子上以前同你交好，我不便说，其实从前她在家时就时常偷懒，欺软怕硬，真的不算什么好人啊。”
“是啊，”何氏插嘴道，“静妹妹，我们家于子上有恩，就算她真受了什么委屈为了你，为了我们家的恩情，她不会希望你和离的。”
淑静此刻全然听不进她们说了什么，只看着那件肚兜。
小八觉得这几个人证的力度实在不够，以老太太在这个家的地位，作伪证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吗？后来看到一脸从容的淑文，忽然就懂了。
老夫人地位再高，现在管事的是淑文，而且将军重病，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李獬是最可能继承将军位的，此刻为了一位垂死的老太太得罪未来的将军夫人，实在不值。
只怕淑文早就做了安排，就算老太太再怎么找都不会有人做假证的，而即使老太太手里签了死契的仆人还听命于她，出来作证但只需签了死契这一条就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的话。
小八顺着这条线想，唯一的证据只有那个肚兜而已，肚兜可以偷，剩下几个凭他们的话根本没可能保住李犿，那老夫人方才神色轻松是为何？
她打量着方才那几个人，他们没有谁是一定要现在才能到的啊。
她看向门外，守门的侍女时不时的往里面瞟，小八顺着她们的眼神看过去，是淑静。
小八忽然想起来，当时淑静说要和离的时候，赵夫人曾经上前扶她，当时说什么荟萃院·····
“淑静，老夫人派人去杀子上了！”小八站起来喊道。
闻言，淑静反应了过来，当时赵夫人实在给老夫人透露子上的位置。
她推开自己母亲就要往外冲，赵夫人跌坐在地，骂道：“孽畜，孽畜，为了个奴婢，为了个奴婢！”。
老夫人见事情败露，忙起身喊道：“来人，拦住她，把这胡说的王八羔子押下去。”
夫人亦喊道：“还愣住干什么，还不扶赵夫人起来！”
看似和在帮忙，实则是有意放小八和淑静走。
霎时，房里的女婢分成了两拨，一拨往里冲，抓小八和淑静，一拨扶着赵夫人就要往外冲。房里乱做一团，小八被挤在中央，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何氏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喊道：“这是做什么啊。”
这时，淑文悄悄超小八挤了过来，低声道：“侧门今日无人把守，那里已经停了一架马车，车夫见着阿静，自会让你们上去。”
小八原以为淑文一直不说话，是默认了赵夫人、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却不想她在背后做了这么多。
小八低声回道：“我会护着淑静的。”
淑文淡淡一笑，朝旁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扶着赵夫人往外冲的几个侍女心领神会，默契的把小八往外挤。
淑静原本都外面的的侍女抓住了，里面的几个侍女在偷偷的把她往回拉，小八挤到淑静旁边的时候，淑静已经快哭出来了，一直在喊：“快放开我，子上，子上！”
小八拉住淑静的衣服，轻声道：“一会儿她们一松手，你就往侧门跑。”小八怕灵力伤者淑静，十分小心的将灵力顺着淑静的衣服上移。
没多久，那些拉着淑静的侍女倶感觉衣服突然非常烫，一时都放开手来。
淑静急忙往外冲，小八亦紧随其后。
出了房间，外面又是一圈女婢，好在因此事处理的都是女眷，没有多少小厮在，或者是都派到赵家去了······
淑静才冲出来，便又有几个女婢要来抓她，小八分明看见有个女婢故意滑了一跤，夸张无比的往后倒去，一下子压倒了两个女婢。又有几个，或扑错，或拉错，拦住了一个又一个。
小八无奈一笑。
淑静在前，小八在后，没多久就出了院子，里边的婢女还互相缠斗，估计一时半会是追不出来。
淑静虽着急但还知道分寸，在马车上，吹了些许冷风的她终于冷静了下来，说道：“既然老夫人和娘串通好了要杀子上，只怕我们是进不去赵府了。”
小八细看着淑静，她的手一直在止不住的抖，她是真的怕。
小八瞟了一眼外头的车夫，心想既然淑文会让他来送淑静可见是可信的，小八轻声道：“我有办法让你进去，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什么都不要问，懂吗？”
淑静侧头细看一旁的小八，她和小八只见过一面，连认识都谈不上，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没有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有办法。
小八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车夫说道：“你听见了吧。”
车夫恭敬的回答道：“姑娘让我听见什么我就听见了什么，让我看见什么，我就看见什么。”
是个聪明人，只是个车夫可惜了。小八想道。
赵府很快就到了，车夫十分聪明的在后门一拐角处停了下来，过了拐角就能看见赵府后门。
淑静正要下车，小八拉住她，道：“就算下了车，也冲不进赵府。”
淑静虽急，但她听出来了，这位姑娘是要用她的方法了。
小八叮嘱道：“记住，无论一会儿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讲话，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说完她又对外面的车夫说道：“你不必等我们，直接驾车回去，若有人问起，也不必隐瞒。”
小八闭眼，默念咒语，淑静一脸惊讶的看着小八。
没多久，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越飘越高，越飘越高，就要碰到车顶了。
她伸手撑着车顶，想吧自己按下去，可手却穿过了车顶，不仅如此，身体也慢慢穿过了车顶。淑静见状就要叫出来，小八急忙捂住她的嘴。
小八十分想掐死自己，怎么就信淑静一个凡人遇到这种情况真的会忍住不叫出来。
她轻声道：“我是仙，这是仙术，没什么大不了的。”
淑静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叫出来的冲动，她往下一看，自己已经飘到了赵府上空，她转头看向小八。
虽然相信一个会邪术的女子很愚蠢，但为了子上，她愿意一试，就算小八事后杀了她，她也心甘情愿。
小八问道：“子上在哪儿？”
淑静指了指东边一处小小的院子。
小八赶紧拉着淑静往那院子里飞，没多久就穿过房顶，落到屋里。
方才小八在外头看得很清楚，外面有好几个小厮在撞门，还有几个点着火把，估计打算再撞不开门就点火，把子上烧死。
屋里，门口处胡乱堆着几张椅子，还有一只大柜子，看起来像一座家具小山，在门外小厮不停的撞击下，小山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山体滑坡了。
在山脚处，躺着一个女人，浑身上下只穿着单衣，似是晕了，脖颈处依稀可见青紫痕迹，就是子上了。
淑静见状，不管不顾的冲向女孩，好在还记得小八的叮嘱，并没有喊出声来。
她抱起子上，探了探鼻息，随后放松了下来，想来是还活着。淑静紧紧的抱着子上，她现在一刻都不想放开，怕一放开，子上就会像风中的蒲公英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在看到那件肚兜的时候，淑静明知道可能是栽赃但她还是怀疑了子上，即使这样，听到子上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她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去救她。
现在，即使子上什么都不说，淑静也不会放弃她，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八走过去，外面的小厮撞得愈发厉害了。小八抬手施法，原本摇摇欲坠的家具小山瞬间变得坚固无比，任外头的小厮再费力撞门也没有一丝晃动。
她看向淑静，淑静知道小八的意思，她费力的把子上扶起来，点了点头。
小八拉住淑静，点了点头，淑静再一次飘了上来。
御风咒，敛息咒加隐身咒，在一个赵府来去自如再简单不过。
现在这样，回李家是不能了，小八只好把淑静带去了云氏客栈，安置到了自己房间。
见淑静一脸害怕，小八安抚道：“这是我入府前住的地方，放心还在常安，周围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你把子上放到床上吧，我回来之前，都不要出去。”
淑静木讷的点了点头。
小八出门，径直去找云烟初。
云烟初和往常一样，在账房里，见着小八，到没有很惊讶，可能是小八经常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李家被你掀了底朝天吧。”
小八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奉承的说道：“云少使果真料事如神。”
云烟初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可听见了，带回来了两个人？”
小八点了点头，补充道：“都是女孩，好照应，呵呵呵。”
云烟初道：“留还是不留，我可得看看这两山芋有多烫。”
小八狗腿似的上前，道：“不烫的，只是简单的合理，和神族没关系。”她吧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给云烟初说了一遍。
云烟初听完，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老夫人高寿？”
小八道：“看着快七十了。”
云烟初站起来，道：“我倒是不介意行善，但你现在手上一个证人都没有，只靠那个叫子上的姑娘可扳不倒李犿和老夫人。”
“我其实大概有了算计，”小八道，“李犿这事绝不是第一次，府里有淑文看着，老夫人翻不出浪来，关键就在······”
“药！”云烟初和小八同时出声。
云烟初道：“也是奇怪，那个叫淑静的这样急着和离，怎么不把被下药的事搬出来，这可是铁证。”
小八想了想，道：“萧安一直是李家的大夫，宅子里那些用药的龌龊事他没少出力，老夫人不敢把萧安叫出来作证应该是怕淑静真的告上公堂，萧安落入杨县令手里，就再也出不来了，至于淑静，多半是怕连累自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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