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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受

    闲来无事,四处飘荡的和敬本来好好的观赏白天的京城,转头就看见倚着身子,怡然自得倾雪。

    “……”

    沉默好一会,和敬视而不见。心里思索着,现在才午时六刻,倾雪按理来说应该在尚书房或者练习射箭。

    不信邪的她望了望太阳的方向,确认无误,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倾雪“便如此不想见我?”

    和敬下意识就是一拳,被倾雪接住,还想再补一拳,就被把住手腕。

    和敬收回手,盖住手腕,“我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老毛病了,也就虚弱一些而已。

    倾雪强行把丹药给她塞嘴里,更是掐住她的腮帮子,不让她吐出来“对啊!是虚弱一些,险些要了你的命。”

    冷嘲热讽没让和敬皱眉,甜腻的口感在嘴里爆开,和敬眉尖都扭曲了“倾雪,我明确告诉你,我的事你少管,你也不要散发你的无尽善意,我希望除了倾情跟宗门,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关系,懂了吗?”

    倾雪眼眸深沉一片,从前温润的样子,也被她磋磨的不剩多少了。

    “……”

    和敬似是觉得无趣,收起与倾雪对质的剑。明知她不会杀他,何必装腔作势,到最后灰溜溜收起剑,维持那可怜的自尊。

    和敬不知在说谁,“算我倒霉,摊上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二个早早离去,留下尚且年幼的她,一个跟她处境相似,却心悦与她。

    一个她怨恨又复杂,一个厌恶但愧疚。

    “糖葫芦,糖葫芦。”

    “好吃的炊饼,炊饼。”

    街道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和敬很少在灵魂体的时候走着,只有烦心时,才回去出来散心,等回宫她又是那个活泼爱怼人的和敬,而不是黎萌萌。

    “恩人?”

    和敬一怔,寻声望去,是澜卿,有些疑惑,澜卿不是回故乡赶考了吗?

    像是料到她的疑惑,澜卿主动开口“我现在是童生了。”周围人大多疑惑,澜卿料到不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恩人移步。”

    “这孩子莫不是撞鬼了?”

    “我听说他原本是乞丐,不知怎么就有了房子。”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议论的声音顺着叫卖声传入耳畔,恶意的、疑惑的、甚至带些嫉妒的声音。

    和敬皱眉,她不显人前,不代表就是聋子,瞎子“澜卿,我教你的第一课是什么?”

    少年握拳的逐渐松开“是教我不要为旁人烦恼,他们的思想只是阻碍发展的绊脚石,您说的,我一直都记得。”

    “嗯,你如今考上童生,未来的光景是璀璨的,他们,呵,不过是低于尘埃的蛆虫,嫉妒翱翔与天的天鹅,却只能包含恶意的诋毁,等待它落入凡尘,跌落谷底。”

    她经历多了,如今这哪到哪,不过对于澜卿来说,也是个磨炼,不在乎便好,若入了心,一事无成,方后悔晚已。

    倾雪不知想些什么,遇见澜卿一声没吭,和敬也不在意,本就不是一路人,过多打扰只会伤害对方。

    想了想,她说出心中顾虑,也是警醒“要小心这种人的嫉妒心,你找些时日还是回乡,避开风头为好。”

    少年只是说“好

    和敬“你妹妹可还好?”

    “还好,她这些时日老是唠叨可不可以见一下仙女姐姐。”许是想起妹妹,他本来冷漠的脸庞都柔和不少。

    “会有机会的。”她如此说。

    “秋闱可有胜算。”

    倾雪突然出声,她不知道这人何意,不想在孩子面前动手,和敬眼神警告他不要太过分。

    少年坚毅,感受到和敬的不渝,语气也不自觉带了恶意,“有恩人在,自是胜券在握。”

    倾雪笑了,他总算明白萌萌当初为什么选他了,这孩子像她,却比她多了一些柔情,既像她,又想和敬所期待的那样。

    和敬主动送澜卿回去,倾雪问她,“你就这么担心那孩子?”

    和敬朝他挥了一拳,“我不担心,除了他妹妹,还有谁会担心?”

    倾雪握住她的拳头,挡住她的下劈,悠然道,“我”

    “……”疯子。

    自从她落水,身子不好牵连灵魂,她是越来越打不过畏风的倾雪,这让和敬很是挫败。

    和敬也怀疑过倾雪是装的,可苦于没有证据,当年的狐裘便落在倾雪身上。

    “……”

    …………

    阳光灿烂,微风拂面,只是灵魂体感受浅薄,未免有些浮躁。与倾雪分开,躁动的心看到禁闭窗门,一片亮光的房门的时候,变得平静下来。

    从她落水那日起,和尊便开始抄佛经给她祈福,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她飘进去,和尊跪在佛像前低着头,仔细写着什么。上前看去,是佛经,旁边宫女跪着端着盘子,上面是成本成本的佛经。

    从出生到现在,和尊抄佛经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反倒是她牵累了她。

    和尊顿下来,扭了扭酸疼的手腕,丝梦心疼的为她揉捏,“主,你要不歇歇。”

    和尊“不用。”

    丝梦揭过和尊抄好的佛经,手里磨着墨。

    和尊手上不停“抄佛经,研墨,都需要专心,丝梦,你可明白。”

    丝梦“奴才明白。”

    主仆俩人私话,和敬听在心里。眼眶酸涩一片,嘴里发苦,当时她不想活,未曾在乎她们的想法。

    和敬默默退了出去,如同默默进来一样,无人所知,无人……。

    和敬心情不好,淡淡开口阻止倾雪,“男子不得入内宫,需阉了当太监。”

    对于她倒打一耙,倾雪揉了揉眉头,不做计较,说明来意“鬼刹最近在召集鬼魂,你……,小心些!”

    和敬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嗯,多谢了。”

    相对无言,俩人绝口不提上午的事。

    手上被塞入什么,倾雪俯身“记住了,你背后永远都有我。”

    和敬没说话,许是那份残余的良心让她觉得不该如此,又许是她命已如此。

    倾雪有一瞬间的暗淡,随之笑意浮现在唇边“记住了,傻姑娘。”

    她冷笑“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