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将！“
在一个小巷子口，几个老人围在一起，时不时的用手指点着什么。
围在中间的有两个老头在下象棋，其中一个秃顶的老头喊道。
“我往上。”对面的老头一头的白发，面容波澜不惊。现在棋桌上自己的形势一片大好，胜利终将属于自己。
“我再将！”说完，把車跟着走上。
“我回去。”说完，把自己的将又走了回去。
“我跟着将！”秃顶老头不依不饶。
旁边的几个围观的老头唏嘘一片。
白头发老头有些不高兴，说道：“你有完没完？”说完把自己的将再次走了跟刚才一样的路。
秃顶老头也是脸色不渝，说道：“咋了，你输不起啊？”说完把自己的車又跟了上去。
白发老人不说话了，但把自己的棋子重重的一拍，将又回到了原位。这明显有些生气了。
秃顶老头气势也不输，再次跟刚才一样将了上去，照样学样也是‘啪’的一声。
看见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认输，旁边几个老头起哄起来：“老曹，你这不地道啊。简直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嘛。”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
“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
七嘴八舌的，大致都是向着白头发老头。
秃顶老头脸上挂不住了，嚷嚷道：“你们这几个老家伙，咱找个人评评理，我就一直将军怎么了？哪个规矩说不行了？”
眼睛这么一扫，还真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这人好生奇怪，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服西裤，也不怕捂出痱子。
只见他正伸着脖子往里看，就他了。
“来来啦，小伙子，你来评评理，这把该怎么算？”
“谁？我啊？”
陆晓野纳闷的自己指着自己。
自己本来是打算问问路的，刚到这，就发现这里起了争执，便凑进来想看个仔细，没想到居然把自己给扯进来了。
“就是你，这群老东西碍情面，不敢得罪人。”
秃顶老头喊道，旁边的几个老头都嘿嘿笑了起来。
陆晓野可是和泥的高手，看了一眼，手一拍，斩钉截铁的说道：“要我看，这把平局！”
白发老头瞪大了双眼：“你是哪家的？睁眼说瞎话？没看见我就要赢了吗？“
秃顶老头不干了：“怎么就是你快赢了，我说老吴，你自己睁开双眼看，明明是我一直在将你。我告诉你，我就一直将，你有什么法？”
被叫做老吴的白发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晦气，真晦气，不玩了。”
说完就把手上的棋子一扔，起身往外走去，走的时候还瞪了陆晓野一眼。
陆晓野心想，至于吗，生这么大的气，老人不是应该修身养性，平易近人的嘛，那样才能活的长久不是？
“嘿，老吴，你不玩了？得，我上。我和老曹下。”
一个胖胖的老人接过棋子，不客气的坐下，笑呵呵的说道：“先说好，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看归看，可别乱指挥。”
“来来，老赵，你来你来，咱俩下，甭管老吴。”
秃顶的老曹心情不错，乐呵呵的，又看了看陆晓野，说道：“小伙子，你从哪来啊？来这干啥来了？”
陆晓野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赶紧问道：“哦，我来找人。您这是不是有一个‘帮你办有限责任公司’啊？我去那找个人。”
“什么什么？帮你办？我们这哪有什么公司啊，你走错路了吧。”刚坐下整理棋子的老赵说道。
“这不是春辉路吗？”陆晓野拿出纸条，又看了看，好像出了什么差错。
老曹指着一条路说道：“这条就是春辉路，但你看看，这就是个小巷子，都是一些小吃店理发店什么的小店，哪有什么公司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谁敢在这开公司？”旁边几个人附和道。
就在陆晓野不确定是不是打电话再问问的时候，老曹摸着光头说道：“你等一下，老赵，昨天我从萍萍店路过的时候，好像她的那个店出租了。”
老赵惊讶道：“萍萍的足疗店不干了？她干啥去了？”
老曹说道：“谁知道，她总说要回老家结婚呢，说不准想开了，找了个老实人嫁了呗。”
“呦呵，老曹，你没少光顾萍萍的店啊。”旁边的几个老头哄笑道。
“少来，我去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按摩……”
“哦……”几个老头又开始起哄。
老曹有些脸热，但看在陆晓野站在自己这边帮过忙，便对着陆晓野说道：“从这你往西边走，一直走，到第三个过道，往右走一点，到那看看是不是新开了个公司。”
陆晓野感激道：“多谢，我这就去看看。”
…………………………………………………………………………………………………………………………………………
看着破败的门面，陆晓野的心凉了半截。
门上面倒是什么也没有，但门半开着，而里面一览无遗。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陆晓野，站在椅子上正在往墙上挂着一个牌匾。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汉字——帮你办！
这是从足疗店改装而成的一个小公司。
太小了，一看就可以认定是一个皮包公司。
陆晓野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这个时候给姚志远说，这活自己干不了的话，姚志远会不会怨恨自己？
陆晓野越想心越凉，可以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那是一点点往下沉。
“你哪位？有什么事吗？”
屋里的男人挂好牌匾，从椅子上跳下来，一回头，便发现了一个西装男站在门口，一直往里面张望，于是开口询问到。
已经到这了，陆晓野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开口说道：“请问你是刘东风吗？我找刘东风。”
进屋这么一瞟，好几伙，一点多余的办公用具也没有，整个屋子就只有一个桌子，几把凳子，外加刚挂上去的牌匾。
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小门。看来这里就是单独一个屋子。
“哦，我不是刘东风，老刘还没来呢。”
这个时候，陆晓野才发现对方是一个瘦高个，穿着一身休闲装，还染着黄发，但看脸庞五官明显是一个外国人。
“你是外国人？中国话说的太溜了。”
“哦，我爸美国人，但我妈中国的。我在中国出生，中国才是我的祖国，我可是中国人，身份证可以证明的哈，别把我当老外。对了，你找刘东风什么事？你跟我说也一样。“
陆晓野不情愿的说道：“哦，我是姚总派过来的……”
“哦，我知道了。”黄毛恍然大悟，看了看穿着正装的陆晓野呵呵笑道：“老刘给我说过了，姚总派一个人来配合我们，合作嘛，那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工作了。咱们这没那么多道道，你不用穿怎么正式，怎么舒服怎么来。对了我叫张姆斯，你喊我老张就行。你叫什么？”
詹姆斯？张姆斯？这名字起的真够中西合璧的。
陆晓野说道：“我叫陆晓野。”
张姆斯呵呵笑道：“欢迎欢迎啊。那我以后就喊你老陆。你来的可真正好，我正要去接刘东风，咱们一起去。”
陆晓野没有多想，和张姆斯上了外边小街道边停着的一辆雪佛兰，张姆斯点开火，陆晓野才发现小公司的大门没锁。
“门还没锁。”陆晓野指着门口。
“不用，也没值钱的东西。”张姆斯满不在乎的说道。
陆晓野的心哇哇的凉啊……
“我倒是想知道这里有没有不长眼的敢偷咱们的东西。”张姆斯接着说道。
陆晓野的心稍安。
……………………………………………………………………………………………………………………………………
张姆斯说接刘东风，陆晓野还以为是去刘东风的家里接他，却没想到车子直奔飞机场。
在车上，张姆斯问道：“我说老陆啊，你别紧张。老刘这个人好说话。你随便一点老刘肯定很高兴。到时候咱们三个臭皮匠，干出一番事业来。”
“嗯。”陆晓野的兴致不高，说话有些病恹恹的。
“老刘这人别看大大咧咧的，但心眼多，脑子活，关键是认的人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接触过。你跟着老刘混，要多学习学习。”
陆晓野也知道，能被姚志远这么看重的人，一定有自己的能耐，可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得罪的。想到这，陆晓野赶紧整理了一下西装，还照了照镜子捯饬了一下自己。
就这样到了机场，等刘东风下飞机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老张，我在这！”
远远的看见一个胖汉子空着手朝外走，张姆斯高兴的喊道：“老刘，你可算到了。你看看你都晚了几天了。”
刘东风和张姆斯从小长到大，从来没客气过：“哎，这不是忙吗。这位是？”
张姆斯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陆晓野，是姚总派过来的。老陆，这位就是刘东风了，我的现任老板！”
刘东风呵呵笑道：“哦，欢迎欢迎！陆晓野是吧，姚总给我说过了，你呢，这几天就先在我这。以后喊我老刘，我呢，就喊你老陆。”
张姆斯插嘴道：“我们一向这样称呼，显得亲切。”
刘东风挺着一个啤酒肚，穿着随意，关键居然是穿着人字拖出啦的。陆晓野看不出这人有什么门道，但可不敢大意。
这次算是正式见面，陆晓野很正式的伸出手说道：“你好。姚总已经跟我交道好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能解决的尽量解决，我解决不了的，我会报告给姚总，姚总会全力解决的。你放心，姚总说过，他会尽最大的力量支持你的。”
看到陆晓野这么正式，刘东风倒是有些乐了，伸出手和陆晓野握了一下，说道：“你这人有点意思。”
陆晓野听到夸奖，并没有得意，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沉沉浮浮，总会教会人一些东西的。陆晓野脸上一往如常，说道：“这几天我会在你那工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那好，既然这几天你在我，那你得听我的！”
陆晓野说道：“那是当然。”
张姆斯看他们一直说的没完，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们打算在这呆多久啊？”
刘东风一拍脑门：“瞧我。走，咱们先回公司。对了，老张，你找了个什么地？”
张姆斯说道：“你放心，绝对合你心意。我可是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找的一个偏僻的地方，走，咱们回你建的公司，看看我给你整的怎么样。”
天气晴朗，正是最炎热的时段。
坐在车上，张姆斯把空调开到最大。刘东风望着沿路风景，说道：“上回来上海还是去年。哎，时光如梭，一眨眼又过去一年，上海变化真大。”
张姆斯说道：“别贫了。”
“这次来，我打算好好的逛逛大上海，把上海的名胜古迹都逛个遍！”
张姆斯说道：“你还有心思玩？那么你给我打电话那么急？”
“哎，不急一时的嘛。对了老陆啊，你是上海人？”
陆晓野说道：“我河北的。”
刘东风说道：“哦，那来上海几年了？”
陆晓野继续答道：“十多年了。”
刘东风笑呵呵的说道：“呀，那上海你肯定熟悉，你也算是半个土著了。那正好，这几天你就带路，领我们玩玩。”
陆晓野惊呆了，这算什么事？怎么就成了游山玩水的了？但一想到姚志远嘱咐的话，要听从刘东风发安排，牙一咬好险没有说出嘲讽的话来：”好的。”
张姆斯的车技没得说，碰上不长眼的也敢来个国骂，把挡路的老大爷气的够呛。
但这个地方还就是吃这一套。
左拐八拐的，到了地方，刘东风首先下车看了看小店，背着手乐呵呵的说道：“不错不错，这个地方我喜欢。”
张姆斯说道：“你看看还需要添点什么不？明天算是正式开工了。”
“不用不用。”刘东风刚摇完头，像是想起来什么，手一拍脑门说道：“准备一个凉席吧。天也热，晚上回来睡觉的时候，就睡在凉席上吧！”
陆晓野惊的长大了嘴。
在一个小巷子口，几个老人围在一起，时不时的用手指点着什么。
围在中间的有两个老头在下象棋，其中一个秃顶的老头喊道。
“我往上。”对面的老头一头的白发，面容波澜不惊。现在棋桌上自己的形势一片大好，胜利终将属于自己。
“我再将！”说完，把車跟着走上。
“我回去。”说完，把自己的将又走了回去。
“我跟着将！”秃顶老头不依不饶。
旁边的几个围观的老头唏嘘一片。
白头发老头有些不高兴，说道：“你有完没完？”说完把自己的将再次走了跟刚才一样的路。
秃顶老头也是脸色不渝，说道：“咋了，你输不起啊？”说完把自己的車又跟了上去。
白发老人不说话了，但把自己的棋子重重的一拍，将又回到了原位。这明显有些生气了。
秃顶老头气势也不输，再次跟刚才一样将了上去，照样学样也是‘啪’的一声。
看见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认输，旁边几个老头起哄起来：“老曹，你这不地道啊。简直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嘛。”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
“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
七嘴八舌的，大致都是向着白头发老头。
秃顶老头脸上挂不住了，嚷嚷道：“你们这几个老家伙，咱找个人评评理，我就一直将军怎么了？哪个规矩说不行了？”
眼睛这么一扫，还真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这人好生奇怪，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服西裤，也不怕捂出痱子。
只见他正伸着脖子往里看，就他了。
“来来啦，小伙子，你来评评理，这把该怎么算？”
“谁？我啊？”
陆晓野纳闷的自己指着自己。
自己本来是打算问问路的，刚到这，就发现这里起了争执，便凑进来想看个仔细，没想到居然把自己给扯进来了。
“就是你，这群老东西碍情面，不敢得罪人。”
秃顶老头喊道，旁边的几个老头都嘿嘿笑了起来。
陆晓野可是和泥的高手，看了一眼，手一拍，斩钉截铁的说道：“要我看，这把平局！”
白发老头瞪大了双眼：“你是哪家的？睁眼说瞎话？没看见我就要赢了吗？“
秃顶老头不干了：“怎么就是你快赢了，我说老吴，你自己睁开双眼看，明明是我一直在将你。我告诉你，我就一直将，你有什么法？”
被叫做老吴的白发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晦气，真晦气，不玩了。”
说完就把手上的棋子一扔，起身往外走去，走的时候还瞪了陆晓野一眼。
陆晓野心想，至于吗，生这么大的气，老人不是应该修身养性，平易近人的嘛，那样才能活的长久不是？
“嘿，老吴，你不玩了？得，我上。我和老曹下。”
一个胖胖的老人接过棋子，不客气的坐下，笑呵呵的说道：“先说好，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看归看，可别乱指挥。”
“来来，老赵，你来你来，咱俩下，甭管老吴。”
秃顶的老曹心情不错，乐呵呵的，又看了看陆晓野，说道：“小伙子，你从哪来啊？来这干啥来了？”
陆晓野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赶紧问道：“哦，我来找人。您这是不是有一个‘帮你办有限责任公司’啊？我去那找个人。”
“什么什么？帮你办？我们这哪有什么公司啊，你走错路了吧。”刚坐下整理棋子的老赵说道。
“这不是春辉路吗？”陆晓野拿出纸条，又看了看，好像出了什么差错。
老曹指着一条路说道：“这条就是春辉路，但你看看，这就是个小巷子，都是一些小吃店理发店什么的小店，哪有什么公司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谁敢在这开公司？”旁边几个人附和道。
就在陆晓野不确定是不是打电话再问问的时候，老曹摸着光头说道：“你等一下，老赵，昨天我从萍萍店路过的时候，好像她的那个店出租了。”
老赵惊讶道：“萍萍的足疗店不干了？她干啥去了？”
老曹说道：“谁知道，她总说要回老家结婚呢，说不准想开了，找了个老实人嫁了呗。”
“呦呵，老曹，你没少光顾萍萍的店啊。”旁边的几个老头哄笑道。
“少来，我去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按摩……”
“哦……”几个老头又开始起哄。
老曹有些脸热，但看在陆晓野站在自己这边帮过忙，便对着陆晓野说道：“从这你往西边走，一直走，到第三个过道，往右走一点，到那看看是不是新开了个公司。”
陆晓野感激道：“多谢，我这就去看看。”
…………………………………………………………………………………………………………………………………………
看着破败的门面，陆晓野的心凉了半截。
门上面倒是什么也没有，但门半开着，而里面一览无遗。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陆晓野，站在椅子上正在往墙上挂着一个牌匾。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汉字——帮你办！
这是从足疗店改装而成的一个小公司。
太小了，一看就可以认定是一个皮包公司。
陆晓野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这个时候给姚志远说，这活自己干不了的话，姚志远会不会怨恨自己？
陆晓野越想心越凉，可以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那是一点点往下沉。
“你哪位？有什么事吗？”
屋里的男人挂好牌匾，从椅子上跳下来，一回头，便发现了一个西装男站在门口，一直往里面张望，于是开口询问到。
已经到这了，陆晓野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开口说道：“请问你是刘东风吗？我找刘东风。”
进屋这么一瞟，好几伙，一点多余的办公用具也没有，整个屋子就只有一个桌子，几把凳子，外加刚挂上去的牌匾。
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小门。看来这里就是单独一个屋子。
“哦，我不是刘东风，老刘还没来呢。”
这个时候，陆晓野才发现对方是一个瘦高个，穿着一身休闲装，还染着黄发，但看脸庞五官明显是一个外国人。
“你是外国人？中国话说的太溜了。”
“哦，我爸美国人，但我妈中国的。我在中国出生，中国才是我的祖国，我可是中国人，身份证可以证明的哈，别把我当老外。对了，你找刘东风什么事？你跟我说也一样。“
陆晓野不情愿的说道：“哦，我是姚总派过来的……”
“哦，我知道了。”黄毛恍然大悟，看了看穿着正装的陆晓野呵呵笑道：“老刘给我说过了，姚总派一个人来配合我们，合作嘛，那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工作了。咱们这没那么多道道，你不用穿怎么正式，怎么舒服怎么来。对了我叫张姆斯，你喊我老张就行。你叫什么？”
詹姆斯？张姆斯？这名字起的真够中西合璧的。
陆晓野说道：“我叫陆晓野。”
张姆斯呵呵笑道：“欢迎欢迎啊。那我以后就喊你老陆。你来的可真正好，我正要去接刘东风，咱们一起去。”
陆晓野没有多想，和张姆斯上了外边小街道边停着的一辆雪佛兰，张姆斯点开火，陆晓野才发现小公司的大门没锁。
“门还没锁。”陆晓野指着门口。
“不用，也没值钱的东西。”张姆斯满不在乎的说道。
陆晓野的心哇哇的凉啊……
“我倒是想知道这里有没有不长眼的敢偷咱们的东西。”张姆斯接着说道。
陆晓野的心稍安。
……………………………………………………………………………………………………………………………………
张姆斯说接刘东风，陆晓野还以为是去刘东风的家里接他，却没想到车子直奔飞机场。
在车上，张姆斯问道：“我说老陆啊，你别紧张。老刘这个人好说话。你随便一点老刘肯定很高兴。到时候咱们三个臭皮匠，干出一番事业来。”
“嗯。”陆晓野的兴致不高，说话有些病恹恹的。
“老刘这人别看大大咧咧的，但心眼多，脑子活，关键是认的人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接触过。你跟着老刘混，要多学习学习。”
陆晓野也知道，能被姚志远这么看重的人，一定有自己的能耐，可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得罪的。想到这，陆晓野赶紧整理了一下西装，还照了照镜子捯饬了一下自己。
就这样到了机场，等刘东风下飞机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老张，我在这！”
远远的看见一个胖汉子空着手朝外走，张姆斯高兴的喊道：“老刘，你可算到了。你看看你都晚了几天了。”
刘东风和张姆斯从小长到大，从来没客气过：“哎，这不是忙吗。这位是？”
张姆斯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陆晓野，是姚总派过来的。老陆，这位就是刘东风了，我的现任老板！”
刘东风呵呵笑道：“哦，欢迎欢迎！陆晓野是吧，姚总给我说过了，你呢，这几天就先在我这。以后喊我老刘，我呢，就喊你老陆。”
张姆斯插嘴道：“我们一向这样称呼，显得亲切。”
刘东风挺着一个啤酒肚，穿着随意，关键居然是穿着人字拖出啦的。陆晓野看不出这人有什么门道，但可不敢大意。
这次算是正式见面，陆晓野很正式的伸出手说道：“你好。姚总已经跟我交道好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能解决的尽量解决，我解决不了的，我会报告给姚总，姚总会全力解决的。你放心，姚总说过，他会尽最大的力量支持你的。”
看到陆晓野这么正式，刘东风倒是有些乐了，伸出手和陆晓野握了一下，说道：“你这人有点意思。”
陆晓野听到夸奖，并没有得意，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沉沉浮浮，总会教会人一些东西的。陆晓野脸上一往如常，说道：“这几天我会在你那工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那好，既然这几天你在我，那你得听我的！”
陆晓野说道：“那是当然。”
张姆斯看他们一直说的没完，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们打算在这呆多久啊？”
刘东风一拍脑门：“瞧我。走，咱们先回公司。对了，老张，你找了个什么地？”
张姆斯说道：“你放心，绝对合你心意。我可是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找的一个偏僻的地方，走，咱们回你建的公司，看看我给你整的怎么样。”
天气晴朗，正是最炎热的时段。
坐在车上，张姆斯把空调开到最大。刘东风望着沿路风景，说道：“上回来上海还是去年。哎，时光如梭，一眨眼又过去一年，上海变化真大。”
张姆斯说道：“别贫了。”
“这次来，我打算好好的逛逛大上海，把上海的名胜古迹都逛个遍！”
张姆斯说道：“你还有心思玩？那么你给我打电话那么急？”
“哎，不急一时的嘛。对了老陆啊，你是上海人？”
陆晓野说道：“我河北的。”
刘东风说道：“哦，那来上海几年了？”
陆晓野继续答道：“十多年了。”
刘东风笑呵呵的说道：“呀，那上海你肯定熟悉，你也算是半个土著了。那正好，这几天你就带路，领我们玩玩。”
陆晓野惊呆了，这算什么事？怎么就成了游山玩水的了？但一想到姚志远嘱咐的话，要听从刘东风发安排，牙一咬好险没有说出嘲讽的话来：”好的。”
张姆斯的车技没得说，碰上不长眼的也敢来个国骂，把挡路的老大爷气的够呛。
但这个地方还就是吃这一套。
左拐八拐的，到了地方，刘东风首先下车看了看小店，背着手乐呵呵的说道：“不错不错，这个地方我喜欢。”
张姆斯说道：“你看看还需要添点什么不？明天算是正式开工了。”
“不用不用。”刘东风刚摇完头，像是想起来什么，手一拍脑门说道：“准备一个凉席吧。天也热，晚上回来睡觉的时候，就睡在凉席上吧！”
陆晓野惊的长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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