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手写春联
津城旧俗：春联贴得太早，这叫“慌忙星早落”。慌忙星又叫启明星，因启明星天快亮时才出现，出后不久等太阳一出来便被慌慌忙忙地淹没于耀眼的阳光之中，也预示早贴春联的家庭会一年白忙，什么都留不住。
又过了两分钟，春联墨汁还似干未来干之时，许健便抄起一张往大门框上比划，准备往门框上贴。
“老牛，这套废了。”许健焦急的大喊。
“为什么。”牛志强一愣，忙写完一条字放下笔，刚想往门外走。
就听许健又说：“太小了，显得穷酸；我去买两刀三六纸，咱再写一套。”
听牛志强哼了声“切”，复又低头继续写着。随着“一说一笑一哈哈，打发时间快乐多！”声，许健走出店门。
“别买两刀，两种一共买一刀。”牛志强在后面喊。
五分钟，许健扛着宣纸回来，放下，问：“没薄的，厚的行不行？”
“厚的好，厚得挺头儿，行。”
“那二四的你干嘛要薄的。”许健不解。
“不是因为没有嘛。咱是半夜下饭馆，有嘛吃嘛剩嘛吃嘛，不择儿纸。”
商店门脸房高门宽，比一般住房要高出宽出许多，刚才一时疏忽了。三乘六红宣纸，横向一裁三，正好不大不小富贵华丽。
津城的腊月北风呼啸。
许健把刚写好的春联贴在室内一侧，边用不干胶固定牢靠，嘴可没休息：“我要是贴在外面，没半天便被风撕烂了；天天还得麻烦你重写也不值当的，关键这大红纸不是大风刮来的，是花钱买的；干脆，咱就贴屋里了。”
牛志强也不说话，刚才与许健闲聊便少写了一个字，只能揉儿了重写。
不知过了多久，牛志强身后的地板上已经堆了二十来条写完的红宣；累了，不写了，想着涮完笔搁下，吸气提肩放松颈部上下左右地摇摇头，又晃晃手臂；一抬头发现许健正站在室外，也许是因为寒冷双手抱肩正望向室内，似乎在欣赏什么佳作。
牛志强走到店外才发现许健已不知什么时候将小书桌搬到屋外，桌子上面还放着几条刚写好的春联，许是怕被风吹散吹坏上面还压了几条石头镇尺；大门两边除了新贴上去的春联之外，门和窗户上各多了一幅红宣的广告纸，上部分“本店出售”四字用金粉书写：
本店出售
手书春联
两元一套
下部分是用墨水书写的。俩人在向室内观望，都有些兴奋，似乎都幻想着长长的长长的大批大批的游客，每人手里都举着两元钱向店里走来，像自助一样每人放下两元钱拿起一套春联离去；桌上的两元钱越来越高，开始是一人多高后来越来越高，比津城市最高的建筑百货大楼还高，最后是二个三个四个百货大楼高。许健乐得都不会笑了，看着牛志强嘻嘻傻乐；
牛志强看着许健同样也是嘻嘻傻乐。
“你先回屋吧，你现在可是大熊猫、国宝，万一真冻坏了，没人写字了，那还卖啥？”
许健正说着，隔壁宣纸店老板正巧出门，看见俩人跟端详新鲜物件似的瞧着春联，打过招呼，三人站在一起。“写得不错，有笔力；红红火火，吉祥。牛老板、许老板，也给咱家写一个，该多少钱是多少钱，吉利。”
“给什么钱！咱都是邻居，再说自己写的不费事。”许健说。
“那多谢许老板了。”随着话落，宣纸老板远去。
“‘腊月廿八贴花花，围着锅台把面发，新年贴春见喜联，来年一路准发家。’现在离二月初春节还有一个多月，现在挂春联是不是太早了。”进屋，牛志强说。
“我知道老话讲‘腊月二十八贴春联’，可咱要等过一月再卖，到时候那咱满屋子的春联都卖给谁；早出手得利，晚下手遭殃。咱贴上春联，一是广告作用，二是效果，说不定同时还能带动咱们的书画业务。我预感，今年春节咱哥俩准过个肥年，这二天我的眼一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不好，可我是两眼一起跳，肯定说：‘有财有财’，准极了。我小时候，语文没考过80分以上；有一年考试前我眼皮直跳，考了个100分，结果挨了一顿胖捧；老妈说上学什么没学会倒学会打小抄了，其实那次还真没抄儿。”
“哈哈，那不是预示你可以考100分，那是提醒你小心挨棍子！”
“可以进屋看看吗？”门外一名近七旬老者，推开条门缝。
“请进请进！”见来了第一位买主，两人都站起身。
老者进门先看看牛志强刚写完的春联，随后左右看看，最后径直走到右墙角一幅工笔牡丹画前，询问多少钱。
牡丹是深受我国人民喜爱的花卉，以其雍容华贵的姿态，傲然屹立于群芳之首。被誉为“花中之王”，我国人民喜爱牡丹，不仅仅因其花朵硕大、艳丽、秀韵多姿，更因其清香宜人端庄绚丽，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
这是一年前牛志强临摹的一张富贵牡丹图，2乘4尺横向整纸画。
“连画带框，170元。”许健留出20元的虚价。
老者没说话，反过头来去看春联。趁机，许健介绍牛志强是刚刚毕业的美院大学生，多么多么的优秀，画有多好字有多棒，共获过多少多少次奖；这是两人自主创业，昨天画店才开始开业，您是第一位买主，有缘分。最后介绍春联二元一套，一横二竖。
“好，给我来五套，十元钱的。”老者说。
许健心头一阵狂喜，一开张就卖了五套，开业大吉。看起来日后肯定挣钱，没跑儿。但又怕自己听错，问：“老实说，您有五套房呀这么厉害！不得了吗。”
老者乐了，说他自己有四个儿子；上个月大儿子刚分了房，现在正在高兴地四处选家具，因为没时间，所以才让他来古文化商城选张好看的画，挂客厅里；四个儿子加自己，正好一家一副春联，整五套。
“那张画160元，行、我就要了，加五副春联，还是170元。”老者说。
许健一听，开张就是170元，高兴得直搓手：“老爷子，您儿子分新房搬新家，连我们俩都替您高兴，画还是170元，春联算是我们哥俩给您‘温居’送的，您有四个孝顺的孩子，准长寿能活到九十九。老爷子，日后您净享福了！”
又过了两分钟，春联墨汁还似干未来干之时，许健便抄起一张往大门框上比划，准备往门框上贴。
“老牛，这套废了。”许健焦急的大喊。
“为什么。”牛志强一愣，忙写完一条字放下笔，刚想往门外走。
就听许健又说：“太小了，显得穷酸；我去买两刀三六纸，咱再写一套。”
听牛志强哼了声“切”，复又低头继续写着。随着“一说一笑一哈哈，打发时间快乐多！”声，许健走出店门。
“别买两刀，两种一共买一刀。”牛志强在后面喊。
五分钟，许健扛着宣纸回来，放下，问：“没薄的，厚的行不行？”
“厚的好，厚得挺头儿，行。”
“那二四的你干嘛要薄的。”许健不解。
“不是因为没有嘛。咱是半夜下饭馆，有嘛吃嘛剩嘛吃嘛，不择儿纸。”
商店门脸房高门宽，比一般住房要高出宽出许多，刚才一时疏忽了。三乘六红宣纸，横向一裁三，正好不大不小富贵华丽。
津城的腊月北风呼啸。
许健把刚写好的春联贴在室内一侧，边用不干胶固定牢靠，嘴可没休息：“我要是贴在外面，没半天便被风撕烂了；天天还得麻烦你重写也不值当的，关键这大红纸不是大风刮来的，是花钱买的；干脆，咱就贴屋里了。”
牛志强也不说话，刚才与许健闲聊便少写了一个字，只能揉儿了重写。
不知过了多久，牛志强身后的地板上已经堆了二十来条写完的红宣；累了，不写了，想着涮完笔搁下，吸气提肩放松颈部上下左右地摇摇头，又晃晃手臂；一抬头发现许健正站在室外，也许是因为寒冷双手抱肩正望向室内，似乎在欣赏什么佳作。
牛志强走到店外才发现许健已不知什么时候将小书桌搬到屋外，桌子上面还放着几条刚写好的春联，许是怕被风吹散吹坏上面还压了几条石头镇尺；大门两边除了新贴上去的春联之外，门和窗户上各多了一幅红宣的广告纸，上部分“本店出售”四字用金粉书写：
本店出售
手书春联
两元一套
下部分是用墨水书写的。俩人在向室内观望，都有些兴奋，似乎都幻想着长长的长长的大批大批的游客，每人手里都举着两元钱向店里走来，像自助一样每人放下两元钱拿起一套春联离去；桌上的两元钱越来越高，开始是一人多高后来越来越高，比津城市最高的建筑百货大楼还高，最后是二个三个四个百货大楼高。许健乐得都不会笑了，看着牛志强嘻嘻傻乐；
牛志强看着许健同样也是嘻嘻傻乐。
“你先回屋吧，你现在可是大熊猫、国宝，万一真冻坏了，没人写字了，那还卖啥？”
许健正说着，隔壁宣纸店老板正巧出门，看见俩人跟端详新鲜物件似的瞧着春联，打过招呼，三人站在一起。“写得不错，有笔力；红红火火，吉祥。牛老板、许老板，也给咱家写一个，该多少钱是多少钱，吉利。”
“给什么钱！咱都是邻居，再说自己写的不费事。”许健说。
“那多谢许老板了。”随着话落，宣纸老板远去。
“‘腊月廿八贴花花，围着锅台把面发，新年贴春见喜联，来年一路准发家。’现在离二月初春节还有一个多月，现在挂春联是不是太早了。”进屋，牛志强说。
“我知道老话讲‘腊月二十八贴春联’，可咱要等过一月再卖，到时候那咱满屋子的春联都卖给谁；早出手得利，晚下手遭殃。咱贴上春联，一是广告作用，二是效果，说不定同时还能带动咱们的书画业务。我预感，今年春节咱哥俩准过个肥年，这二天我的眼一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不好，可我是两眼一起跳，肯定说：‘有财有财’，准极了。我小时候，语文没考过80分以上；有一年考试前我眼皮直跳，考了个100分，结果挨了一顿胖捧；老妈说上学什么没学会倒学会打小抄了，其实那次还真没抄儿。”
“哈哈，那不是预示你可以考100分，那是提醒你小心挨棍子！”
“可以进屋看看吗？”门外一名近七旬老者，推开条门缝。
“请进请进！”见来了第一位买主，两人都站起身。
老者进门先看看牛志强刚写完的春联，随后左右看看，最后径直走到右墙角一幅工笔牡丹画前，询问多少钱。
牡丹是深受我国人民喜爱的花卉，以其雍容华贵的姿态，傲然屹立于群芳之首。被誉为“花中之王”，我国人民喜爱牡丹，不仅仅因其花朵硕大、艳丽、秀韵多姿，更因其清香宜人端庄绚丽，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
这是一年前牛志强临摹的一张富贵牡丹图，2乘4尺横向整纸画。
“连画带框，170元。”许健留出20元的虚价。
老者没说话，反过头来去看春联。趁机，许健介绍牛志强是刚刚毕业的美院大学生，多么多么的优秀，画有多好字有多棒，共获过多少多少次奖；这是两人自主创业，昨天画店才开始开业，您是第一位买主，有缘分。最后介绍春联二元一套，一横二竖。
“好，给我来五套，十元钱的。”老者说。
许健心头一阵狂喜，一开张就卖了五套，开业大吉。看起来日后肯定挣钱，没跑儿。但又怕自己听错，问：“老实说，您有五套房呀这么厉害！不得了吗。”
老者乐了，说他自己有四个儿子；上个月大儿子刚分了房，现在正在高兴地四处选家具，因为没时间，所以才让他来古文化商城选张好看的画，挂客厅里；四个儿子加自己，正好一家一副春联，整五套。
“那张画160元，行、我就要了，加五副春联，还是170元。”老者说。
许健一听，开张就是170元，高兴得直搓手：“老爷子，您儿子分新房搬新家，连我们俩都替您高兴，画还是170元，春联算是我们哥俩给您‘温居’送的，您有四个孝顺的孩子，准长寿能活到九十九。老爷子，日后您净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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