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善后
范廷良一行人在会场大肆杀戮后拂袖而去，把烂摊子甩给了步黎伍。
他看着遍地血迹和哀嚎的外交官们头疼不已。
那堆京观肯定是没救了，但是这里还活着至少一半的外交官，这些人如何处置，他又该如何向小畑姐交代。
步黎伍不免埋怨起范廷良：你要杀就杀得干净点嘛，还给我留一半是什么意思？
“你，你和那些叛徒是一伙的！”一位刚刚恢复神智的外交官指着步黎伍大喊：“不要以为这样就完了，我可是恩威市的议员，落在我手里的链接员都得死！”
啧，好聒噪的家伙。
但宋仁很有可能就在这些人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个屁。
让他们活着回去，才是对宋仁最大的威胁。
不过，假设外交官因为七之兽遇害，链接员的地位是否会再度上升呢？
步黎伍环视会场，八台摄像头在刚刚被范廷良全数摧毁。不愧是蓄谋已久的范大哥，很懂嘛。
他突然故作慌乱地跑到维克多和达雅身边。
“有人受伤太重不行了，你们快去叫救护车！”
“哦！”达雅慌忙取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热线。维克多深深看了一眼步黎伍，拉着女儿离开了这里。
临走前，他还叫上了附近的所有安保和士兵，因为他是目前存活人员中官位最高的人，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总指挥。
步黎伍关上了会场大门。
“日记，给我剑。”
日记吹了个口哨，把断剑弹到他的手中：“小子，你总算有点意思了。记住，手脚干净点，别沾上指纹，皮屑也不行。”
这个没品的语气，看来休又回来了。
他提着断剑，一步步走向那个大放厥词的外交官。
“你，你要干什么？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我警告你，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呃。”
步黎伍一剑刺进他的胸膛，对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2018年6月15日，外交会场因七之兽灾害与链接员们的渎职而遭破坏，除柯察金先生外，其他人尽数遇害，赎罪军基地开除了九名链接员以示惩戒，而我作为镇压了现场的七之兽，将功补过。”
他把剑在那人的胸膛里搅了几下：“这个剧本你觉得可行性如何？”
“你竟敢——”他话没说完，只见剑刃上的黑色文字疯狂涌入伤口，短短几秒融入了他的身体。
“啊，啊……”
他的瞳孔随着恐惧不断放大，与此同时，还有愤怒，不甘，一切极端情绪在剑的作用下狂野生长，注入他的大脑。
在步黎伍的扫描仪中，他的堕落率从62％一路攀升至140％，三双七罪之手刺穿他的肌肤，自背后涌出，疯狂撕扯着他的衣服，皮肤，最后扎入胸膛，握住了他蓬勃跳动的心脏。
“原来如此，这就是剑的作用。”
日记本飞到他的耳畔：“没错，这就是我们安抚你情绪的真相——愤怒从未消失，祂只是转移了。”
“看来以后我要多打竞技游戏，积累一些负面情绪。”步黎伍自言自语道，“然后呢，怎么办？”
日记作出恭敬鞠躬的姿势——坦博雷斯回来了：“您可以挑选一个人强制链接，不过我不建议您这样做。”
“那？”
“肉体是多余之物，链接只需灵魂，因而在下亦有资格链接。”坦博雷斯的语气愈发狂热：“请允许鄙人成为主上的剑刃，讨伐您的敌人。”
日记抽了自己一下：“哪来那么多废话，七之兽马上要来了，小步，和我链接。”
果然，在三双手都握住那人的心脏后，他的肉体持续膨胀扭曲，逐渐畸变为一台，一台印钞机？！
步黎伍这才注意到，他选的人就是刚刚出言要印钞注水的恩威市外交官，没想到他还身兼议员的位置，真是好似！
他把日记本揣进怀里，尝试向祂发出链接的请求。
【战术链接，步黎伍-那耳喀索斯】
【灵魂链接，那耳喀索斯誓约】
“啊，自由！”
一位男人的灵魂自书中飞出，兴奋地绕着会场飞行一周。
当男人缓缓落在步黎伍身边时，他才注意到前者的容貌——
这是一位多么俊朗的男子啊，步黎伍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庞，但心中下意识认为他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仿佛与生俱来的常识。
“果然，你也为我的美色而倾倒吗？”男人自恋地托起头发：“哎，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却为世事叨扰不停，这也是帅哥的命运吗？”
步黎伍感觉手上沉甸甸的，低头一看，一团银白色的光芒吸附在断剑断口处，延伸出一条细长的软鞭。
这就是新的链接武器？
可是他没学过鞭法啊。
鞭子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瞬间从软鞭硬化为铁锏。
“此乃科洛诺斯所赐之力，我将其赐予你。”那耳喀索斯张开双臂：“无须客气。”
步黎伍俯视着众多官员，他们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间。数十人的性命，难免让他犹豫难断。
休焦急地催促道：“你已经引动了七之兽，难道这个时候退缩吗？”
“想想宋仁，想想范廷良，你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吗，就是这些人害他们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悲伤和杀戮从未停止，他们的命是命，你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今天放了他们，明天他们会伤害更多‘范廷良’们，你的宋大哥也不会有好下场。动手，宰了他们！”
“你给我闭嘴！”
步黎伍挥动铁锏，砸在七之兽的身上。
滑坡效应不适用于很多方面，但绝对适用于杀人，杀一人需要艰难的心理斗争，而之后的屠戮反而顺理成章。
他的攻击当即激发了七之兽的凶性，印钞机形状的七之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噬了一位的官员。
在惊悚的骨头挤压声与血肉爆炸声中，七之兽将他碾压印制，从出钞口喷涌出数千张人皮制成的鲜血钞票，无用的骸骨被它拉出来分门别类地堆在一起。
“呕。”
这种重口味画面对步黎伍来说还是为时过早了。
他后跳几步，躲在会堂角落的阴影中等待屠杀的结束。
约莫十几秒钟，印钞结束，七之兽眯起紫蓝色的双眸，思索着下一步行动。
那耳喀索斯笑道：“小家伙，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想当年，先王的生殖器被敌人割下，血流不止，可比区区七之兽恶心多了。”
“而且，既然决心剥夺他人生命，完整地见证其消亡方为尊重之道。”
“我突然又反悔了。”
“哎？”
嗖！咚！
步黎伍双腿发力，蹬碎了瓷地砖，身形越过十几米的距离，凌空一腿踢在印钞机七之兽的“胸口”——白得发黄的印刷盖子。
七之兽被逼退几步，他趁机把附近的官员全部抓起来扔掷到远处，保证他们不被战斗波及。
“呸，胆小鬼。”
步黎伍冲着慌乱逃亡的官员们做了个鬼脸。
休急忙飞来。
“你疯了，他们中肯定有人看到你对议员下手，不能放他们走！”
步黎伍坚定地说：“范大哥说了，小畑姐会肯定会保我，我相信他。”
休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步黎伍索性把他赶走。
那耳喀索斯大笑着来到他身边：“有趣的小子，也罢，我也来陪你玩一玩吧。”
印钞机方方正正的身体令它难以独自站起，步黎伍趁兽之危，连续十余次锏击毫不留情，率先抽碎了它的一部分躯体。
七之兽吃痛，借力翻身，用印刷盖顶凹了步黎伍的小腹。好在后者借势退开，在半空中缓冲了大部分冲击力，否则他多半要把昨天的午饭吐出来。
在印钞机那边，被铁锏打烂的躯体逐片自行飞回，重新拼凑完整。
力大能抗还回血？多垃圾的游戏策划也设计不出这么弱智的怪物啊。
步黎伍皱眉，又发现拼凑起的躯体似乎有所不同，好像是……生锈了？
“原始神-科洛诺斯执掌时间的权柄，为其神力所伤之物，无一例外将被吸食时间。”那耳喀索斯微微一笑，“那些铁片的寿命已经融入你蓬勃的生命力，这是我的第一个见面礼。”
“其二，便是这个。”
那耳喀索斯宛如魔术师一般变出一朵水仙花（Lycoris）叼在嘴中。
“在你战斗之时，我将时刻为你加油助威。”他搔首弄姿的模样毫不逊色于走台的模特，“能享受这等视觉盛宴的，天底下唯有你一人，吼吼吼，不必多谢……你为什么要回头？”
“看一眼呗，我是希腊最有名的美男子哟。”
“多少女孩想为我献身都被我拒绝，唯独你有幸看见我的英姿，真的不看一眼吗？”
步黎伍面无表情，人类的XP并不相通，他只觉得对方吵闹。
不过能吸取目标的寿命，实在是意外惊喜。
如果他昧良心一点，到小巷子找几个小混混打一顿，岂不是寿命无限，开启破解版人生？
那耳喀索斯看出他的小心思，适时提醒道：“生命力的转换率极低，想要长生不老，每天都要杀死上千人。”
那算了，那样还没老死，人先累死了。
步黎伍打开扫描仪，这才开始确认敌人战力。
丁级上等，平平无奇。
步黎伍也不和他浪费时间，轻轻松松便解决了它。七之兽的身躯在怒吼中消散，留下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他取出扫描仪，上面正是方才和七之兽战斗的“执法记录”。高端的设备往往具备多种功能，扫描仪除了本身功能，还可以兼具执法记录仪的效果。
他把视频导入链接器，经过恶意剪辑，将可疑的内容删得干干净净，和昨晚休欺瞒达雅一模一样。
做完这一切，他就迅速离开了会场。
步黎伍本打算杀尽知情者，只留下达雅的父亲，但是……上位者谈笑间使百万生命灰飞烟灭，他只是一个链接员，没有那样的“魄力”。
有了视频作证明，还需要人证证明自己的“无辜”，也许维克多就是那个合适的人选呢？
他看着遍地血迹和哀嚎的外交官们头疼不已。
那堆京观肯定是没救了，但是这里还活着至少一半的外交官，这些人如何处置，他又该如何向小畑姐交代。
步黎伍不免埋怨起范廷良：你要杀就杀得干净点嘛，还给我留一半是什么意思？
“你，你和那些叛徒是一伙的！”一位刚刚恢复神智的外交官指着步黎伍大喊：“不要以为这样就完了，我可是恩威市的议员，落在我手里的链接员都得死！”
啧，好聒噪的家伙。
但宋仁很有可能就在这些人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个屁。
让他们活着回去，才是对宋仁最大的威胁。
不过，假设外交官因为七之兽遇害，链接员的地位是否会再度上升呢？
步黎伍环视会场，八台摄像头在刚刚被范廷良全数摧毁。不愧是蓄谋已久的范大哥，很懂嘛。
他突然故作慌乱地跑到维克多和达雅身边。
“有人受伤太重不行了，你们快去叫救护车！”
“哦！”达雅慌忙取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热线。维克多深深看了一眼步黎伍，拉着女儿离开了这里。
临走前，他还叫上了附近的所有安保和士兵，因为他是目前存活人员中官位最高的人，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总指挥。
步黎伍关上了会场大门。
“日记，给我剑。”
日记吹了个口哨，把断剑弹到他的手中：“小子，你总算有点意思了。记住，手脚干净点，别沾上指纹，皮屑也不行。”
这个没品的语气，看来休又回来了。
他提着断剑，一步步走向那个大放厥词的外交官。
“你，你要干什么？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我警告你，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呃。”
步黎伍一剑刺进他的胸膛，对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2018年6月15日，外交会场因七之兽灾害与链接员们的渎职而遭破坏，除柯察金先生外，其他人尽数遇害，赎罪军基地开除了九名链接员以示惩戒，而我作为镇压了现场的七之兽，将功补过。”
他把剑在那人的胸膛里搅了几下：“这个剧本你觉得可行性如何？”
“你竟敢——”他话没说完，只见剑刃上的黑色文字疯狂涌入伤口，短短几秒融入了他的身体。
“啊，啊……”
他的瞳孔随着恐惧不断放大，与此同时，还有愤怒，不甘，一切极端情绪在剑的作用下狂野生长，注入他的大脑。
在步黎伍的扫描仪中，他的堕落率从62％一路攀升至140％，三双七罪之手刺穿他的肌肤，自背后涌出，疯狂撕扯着他的衣服，皮肤，最后扎入胸膛，握住了他蓬勃跳动的心脏。
“原来如此，这就是剑的作用。”
日记本飞到他的耳畔：“没错，这就是我们安抚你情绪的真相——愤怒从未消失，祂只是转移了。”
“看来以后我要多打竞技游戏，积累一些负面情绪。”步黎伍自言自语道，“然后呢，怎么办？”
日记作出恭敬鞠躬的姿势——坦博雷斯回来了：“您可以挑选一个人强制链接，不过我不建议您这样做。”
“那？”
“肉体是多余之物，链接只需灵魂，因而在下亦有资格链接。”坦博雷斯的语气愈发狂热：“请允许鄙人成为主上的剑刃，讨伐您的敌人。”
日记抽了自己一下：“哪来那么多废话，七之兽马上要来了，小步，和我链接。”
果然，在三双手都握住那人的心脏后，他的肉体持续膨胀扭曲，逐渐畸变为一台，一台印钞机？！
步黎伍这才注意到，他选的人就是刚刚出言要印钞注水的恩威市外交官，没想到他还身兼议员的位置，真是好似！
他把日记本揣进怀里，尝试向祂发出链接的请求。
【战术链接，步黎伍-那耳喀索斯】
【灵魂链接，那耳喀索斯誓约】
“啊，自由！”
一位男人的灵魂自书中飞出，兴奋地绕着会场飞行一周。
当男人缓缓落在步黎伍身边时，他才注意到前者的容貌——
这是一位多么俊朗的男子啊，步黎伍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庞，但心中下意识认为他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仿佛与生俱来的常识。
“果然，你也为我的美色而倾倒吗？”男人自恋地托起头发：“哎，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却为世事叨扰不停，这也是帅哥的命运吗？”
步黎伍感觉手上沉甸甸的，低头一看，一团银白色的光芒吸附在断剑断口处，延伸出一条细长的软鞭。
这就是新的链接武器？
可是他没学过鞭法啊。
鞭子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瞬间从软鞭硬化为铁锏。
“此乃科洛诺斯所赐之力，我将其赐予你。”那耳喀索斯张开双臂：“无须客气。”
步黎伍俯视着众多官员，他们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间。数十人的性命，难免让他犹豫难断。
休焦急地催促道：“你已经引动了七之兽，难道这个时候退缩吗？”
“想想宋仁，想想范廷良，你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吗，就是这些人害他们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悲伤和杀戮从未停止，他们的命是命，你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今天放了他们，明天他们会伤害更多‘范廷良’们，你的宋大哥也不会有好下场。动手，宰了他们！”
“你给我闭嘴！”
步黎伍挥动铁锏，砸在七之兽的身上。
滑坡效应不适用于很多方面，但绝对适用于杀人，杀一人需要艰难的心理斗争，而之后的屠戮反而顺理成章。
他的攻击当即激发了七之兽的凶性，印钞机形状的七之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噬了一位的官员。
在惊悚的骨头挤压声与血肉爆炸声中，七之兽将他碾压印制，从出钞口喷涌出数千张人皮制成的鲜血钞票，无用的骸骨被它拉出来分门别类地堆在一起。
“呕。”
这种重口味画面对步黎伍来说还是为时过早了。
他后跳几步，躲在会堂角落的阴影中等待屠杀的结束。
约莫十几秒钟，印钞结束，七之兽眯起紫蓝色的双眸，思索着下一步行动。
那耳喀索斯笑道：“小家伙，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想当年，先王的生殖器被敌人割下，血流不止，可比区区七之兽恶心多了。”
“而且，既然决心剥夺他人生命，完整地见证其消亡方为尊重之道。”
“我突然又反悔了。”
“哎？”
嗖！咚！
步黎伍双腿发力，蹬碎了瓷地砖，身形越过十几米的距离，凌空一腿踢在印钞机七之兽的“胸口”——白得发黄的印刷盖子。
七之兽被逼退几步，他趁机把附近的官员全部抓起来扔掷到远处，保证他们不被战斗波及。
“呸，胆小鬼。”
步黎伍冲着慌乱逃亡的官员们做了个鬼脸。
休急忙飞来。
“你疯了，他们中肯定有人看到你对议员下手，不能放他们走！”
步黎伍坚定地说：“范大哥说了，小畑姐会肯定会保我，我相信他。”
休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步黎伍索性把他赶走。
那耳喀索斯大笑着来到他身边：“有趣的小子，也罢，我也来陪你玩一玩吧。”
印钞机方方正正的身体令它难以独自站起，步黎伍趁兽之危，连续十余次锏击毫不留情，率先抽碎了它的一部分躯体。
七之兽吃痛，借力翻身，用印刷盖顶凹了步黎伍的小腹。好在后者借势退开，在半空中缓冲了大部分冲击力，否则他多半要把昨天的午饭吐出来。
在印钞机那边，被铁锏打烂的躯体逐片自行飞回，重新拼凑完整。
力大能抗还回血？多垃圾的游戏策划也设计不出这么弱智的怪物啊。
步黎伍皱眉，又发现拼凑起的躯体似乎有所不同，好像是……生锈了？
“原始神-科洛诺斯执掌时间的权柄，为其神力所伤之物，无一例外将被吸食时间。”那耳喀索斯微微一笑，“那些铁片的寿命已经融入你蓬勃的生命力，这是我的第一个见面礼。”
“其二，便是这个。”
那耳喀索斯宛如魔术师一般变出一朵水仙花（Lycoris）叼在嘴中。
“在你战斗之时，我将时刻为你加油助威。”他搔首弄姿的模样毫不逊色于走台的模特，“能享受这等视觉盛宴的，天底下唯有你一人，吼吼吼，不必多谢……你为什么要回头？”
“看一眼呗，我是希腊最有名的美男子哟。”
“多少女孩想为我献身都被我拒绝，唯独你有幸看见我的英姿，真的不看一眼吗？”
步黎伍面无表情，人类的XP并不相通，他只觉得对方吵闹。
不过能吸取目标的寿命，实在是意外惊喜。
如果他昧良心一点，到小巷子找几个小混混打一顿，岂不是寿命无限，开启破解版人生？
那耳喀索斯看出他的小心思，适时提醒道：“生命力的转换率极低，想要长生不老，每天都要杀死上千人。”
那算了，那样还没老死，人先累死了。
步黎伍打开扫描仪，这才开始确认敌人战力。
丁级上等，平平无奇。
步黎伍也不和他浪费时间，轻轻松松便解决了它。七之兽的身躯在怒吼中消散，留下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他取出扫描仪，上面正是方才和七之兽战斗的“执法记录”。高端的设备往往具备多种功能，扫描仪除了本身功能，还可以兼具执法记录仪的效果。
他把视频导入链接器，经过恶意剪辑，将可疑的内容删得干干净净，和昨晚休欺瞒达雅一模一样。
做完这一切，他就迅速离开了会场。
步黎伍本打算杀尽知情者，只留下达雅的父亲，但是……上位者谈笑间使百万生命灰飞烟灭，他只是一个链接员，没有那样的“魄力”。
有了视频作证明，还需要人证证明自己的“无辜”，也许维克多就是那个合适的人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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