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人心难测
下午两点左右，杨总正在修改方案，孙总给他打了电话：“我现在去集团开会，大约三天左右回来。刚才反复考虑了一下，感觉这个方案缺少个灵魂性的东西，也就是团队精神，我想了这么几句话：一个团队、一个目标、一个声音、一起奋斗、一起分享。。。。。。你再提炼一下，最好能脱口而出。”
“孙总这句话就很简炼嘛！朗朗上口，就叫‘五个一团队精神’吧！”杨总恭维道。
杨总觉得机会难得，紧接着给广告部冯总监打了个电话，要他过来一下。
冯总监很快就来到了杨总办公室，并习惯地坐原来坐过的地方，不用让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恭喜大师了！”杨总又给他续上茶，然后，坐在他对面，点着了香烟。
“别逗了，老杨。”大师又喝了一口茶。
杨总起身从办公桌上将《泽天公司团队重建方案》递给他。
冯总监翻了一遍，然后，叹了一声。
“大师，这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怎么长叹一声啊？”杨总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不解地问。
“我只是觉得跟老许共事这么多年了，他一旦离开企划部，还真有点失落。”大师将茶杯在两只手里玩转着，虽然他的大脑回路很复杂，但这句话是他真实的反应。
人是复杂的，当两者利益冲突时，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而一旦两者没任何交集时，双方都反而感到有些失落。冯总监此刻就是这种心理。
“其实，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也很同情老许，”杨总吐了个烟圈：“以老许的多年的企划能力，可老孙却让他却辅助一个毛蛋孩子。”
他端起茶杯：“来，不管怎么说，广告企划部没分开，你还是总负责人，来庆贺一下。”两人茶杯一碰，都一饮而尽。
“老许的未来咱就不用管了，下一步就看何策划的能力了。”杨总给冯总监续上水，又给自己倒上。
“是啊，说实话，与老许相比，何策划在策划能力上确实还有差距。”冯总监皱了皱眉头，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你可以多指点他，”老杨在烟灰缸里蹭了蹭烟蒂：“别再搞什么‘金舵手’之类的，老孙强调的是团队力量。”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从桌子上拿过一张纸，铺在茶几上，用签字笔刷刷写了几行字，递给冯总监，冯总监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一个团队、一个目标、一个声音、一起奋斗、一起分享。”
“这就是老孙强调的‘团队精神’，我给他起名叫‘五个一团队精神’。”老杨带着嘲讽的口气说。
冯总监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老杨，我刚才看方案上说，把老郭调到一个什么‘顾问委员会’去，这是怎么回事？”
老杨笑了笑：“你以为是提拔他吗？---不过是一个闲差而已。”
“我就不明白了，李殊有什么才能去取代老郭？”冯总监与老郭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所以，对老郭的际遇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还用问吗？”杨总摸了摸烟盒，又放下，转而喝了口水：“老郭在孙总眼里是苏总的亲信，所以，就以‘年轻化’为理由将他打发了。”
听到“亲信”二字，冯总监脸上抽搐了一下。
“当然喽，孙总这是杀鸡给猴看，”杨总瞥了一眼冯总监：“所以，我们也要学老孙‘一个目标，一起干’。。。。。。”
冯总监伸手提起茶壶，先给杨总倒上水，又给自己倒上；然后举起茶杯：“老杨，以后泽天公司由你来力挽狂澜了！”
杨总示意他声音小声点，然后关上房门，重又从下。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现在要稳住老孙，取得他的信任，然后。。。。。。”
两人相视一笑。
冯总监站起来，伸过手去，杨总也站起来握住他的手；“一个目标，一起干！”
“还有，”杨总神情严峻地叮嘱冯总监：“老许调岗的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
冯总监回到办公室回味着杨总的谈话，脑子里忽然闪过田丽面影，他急不可耐的拉开抽屉，取出那张速写，又欣赏多时；又闭上眼睛“浏览”了一遍她那双水汪汪的秀眼和凸凹有致的体态，生理上禁不住起了一阵冲动。
“秀色可餐。”冯总监脑子里突然滑过这么一个词，觉得这些词一定是那些阅尽人间美色的风流才子造出的，太形象、生动了！此时此刻的冯总监恨自己没有生活在唐伯虎那个年代。。。。。。
却说冯总监离开杨总办公室之后，杨总给李殊打了个电话，说是有要事相商。
李殊正呆在办公室闲得慌，接到杨总打电话，估计与“好事”无缘，因为从前经常跟着苏总“鞍前马后”去集团，估计早就被划到“苏总亲信”中去了，现在可以说是树倒猢狲散，不丢了饭碗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有什么好事可言？
于是，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杨总办公室。
杨总正坐在沙发上看什么书，一见李殊，忙将将书放下，招呼他坐在身旁沙发上。
“李殊啊，我发现你今天明堂发亮，怕有喜事降到你小子头上了！”杨总递给他一枝烟；给他点着，又给自己点上。
“杨总，你可别逗我了，”李殊神经质地抽了一口烟：“我这个人心眼少，可听不出好赖话。”
“是吗？”杨总慢腾腾地从书里抽出一张纸掷到他面前：“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信吧？”
李殊半信半疑地向茶几上的那张纸扫了一眼，一行醒目的子字映入眼帘：关于任命李殊先生为办公室主任的决定
李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地抓起文件，又仔细地瞄了一遍，嘴唇哆嗦地：“杨总，这是真的？”
“暂时还没对外宣布，”杨总一把夺过文件：“是我向孙总推荐的，你小子这回相信了吧？”
“谢谢老杨---那老郭不会升副总吧？”李殊的回路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那是老郭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记住，”杨总黑着脸：“这个消息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烟烧着手指头了！”
李殊这才发现光顾着说话了，烟火已经烧到了手指甲，他急忙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还有，以后尽可能从微信上联系，少往我这儿跑，”杨总也蹭了蹭烟蒂：“老孙疑心很大，最烦的就是搞团团伙伙。”
“放心，老杨，以后一切行动听杨总指挥！”李殊站起来滑稽地行了个军礼。
“可别这样说，”杨总纠正了李殊行礼的动作：“我们要一切行动听从孙总的安排！”
“一定！哪，杨总，我可以回去了吧？”李殊作出要走的姿势。
“嗯，好吧。”杨总拍了拍李殊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李殊挪动了一下脚步，忽然又挠了挠关皮。
“杨总，我真搞不明白，我经常跟着苏总去集团，在集团眼里，我就是苏总的亲信，那孙总怎么会提拔一个苏总的亲信呢？”李殊挠着光光的头顶。
“哪，我是苏总提拔的副总，孙总为什么不开了我？”杨总猛吸一口烟。
“因为你有立功表现嘛！”李殊不假思索地回答。
“什么立功表现？”杨总翻白了一眼李殊，举起手，吓得李殊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脑袋。
。。。。。。
“孙总这句话就很简炼嘛！朗朗上口，就叫‘五个一团队精神’吧！”杨总恭维道。
杨总觉得机会难得，紧接着给广告部冯总监打了个电话，要他过来一下。
冯总监很快就来到了杨总办公室，并习惯地坐原来坐过的地方，不用让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恭喜大师了！”杨总又给他续上茶，然后，坐在他对面，点着了香烟。
“别逗了，老杨。”大师又喝了一口茶。
杨总起身从办公桌上将《泽天公司团队重建方案》递给他。
冯总监翻了一遍，然后，叹了一声。
“大师，这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怎么长叹一声啊？”杨总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不解地问。
“我只是觉得跟老许共事这么多年了，他一旦离开企划部，还真有点失落。”大师将茶杯在两只手里玩转着，虽然他的大脑回路很复杂，但这句话是他真实的反应。
人是复杂的，当两者利益冲突时，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而一旦两者没任何交集时，双方都反而感到有些失落。冯总监此刻就是这种心理。
“其实，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也很同情老许，”杨总吐了个烟圈：“以老许的多年的企划能力，可老孙却让他却辅助一个毛蛋孩子。”
他端起茶杯：“来，不管怎么说，广告企划部没分开，你还是总负责人，来庆贺一下。”两人茶杯一碰，都一饮而尽。
“老许的未来咱就不用管了，下一步就看何策划的能力了。”杨总给冯总监续上水，又给自己倒上。
“是啊，说实话，与老许相比，何策划在策划能力上确实还有差距。”冯总监皱了皱眉头，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你可以多指点他，”老杨在烟灰缸里蹭了蹭烟蒂：“别再搞什么‘金舵手’之类的，老孙强调的是团队力量。”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从桌子上拿过一张纸，铺在茶几上，用签字笔刷刷写了几行字，递给冯总监，冯总监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一个团队、一个目标、一个声音、一起奋斗、一起分享。”
“这就是老孙强调的‘团队精神’，我给他起名叫‘五个一团队精神’。”老杨带着嘲讽的口气说。
冯总监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老杨，我刚才看方案上说，把老郭调到一个什么‘顾问委员会’去，这是怎么回事？”
老杨笑了笑：“你以为是提拔他吗？---不过是一个闲差而已。”
“我就不明白了，李殊有什么才能去取代老郭？”冯总监与老郭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所以，对老郭的际遇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还用问吗？”杨总摸了摸烟盒，又放下，转而喝了口水：“老郭在孙总眼里是苏总的亲信，所以，就以‘年轻化’为理由将他打发了。”
听到“亲信”二字，冯总监脸上抽搐了一下。
“当然喽，孙总这是杀鸡给猴看，”杨总瞥了一眼冯总监：“所以，我们也要学老孙‘一个目标，一起干’。。。。。。”
冯总监伸手提起茶壶，先给杨总倒上水，又给自己倒上；然后举起茶杯：“老杨，以后泽天公司由你来力挽狂澜了！”
杨总示意他声音小声点，然后关上房门，重又从下。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现在要稳住老孙，取得他的信任，然后。。。。。。”
两人相视一笑。
冯总监站起来，伸过手去，杨总也站起来握住他的手；“一个目标，一起干！”
“还有，”杨总神情严峻地叮嘱冯总监：“老许调岗的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
冯总监回到办公室回味着杨总的谈话，脑子里忽然闪过田丽面影，他急不可耐的拉开抽屉，取出那张速写，又欣赏多时；又闭上眼睛“浏览”了一遍她那双水汪汪的秀眼和凸凹有致的体态，生理上禁不住起了一阵冲动。
“秀色可餐。”冯总监脑子里突然滑过这么一个词，觉得这些词一定是那些阅尽人间美色的风流才子造出的，太形象、生动了！此时此刻的冯总监恨自己没有生活在唐伯虎那个年代。。。。。。
却说冯总监离开杨总办公室之后，杨总给李殊打了个电话，说是有要事相商。
李殊正呆在办公室闲得慌，接到杨总打电话，估计与“好事”无缘，因为从前经常跟着苏总“鞍前马后”去集团，估计早就被划到“苏总亲信”中去了，现在可以说是树倒猢狲散，不丢了饭碗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有什么好事可言？
于是，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杨总办公室。
杨总正坐在沙发上看什么书，一见李殊，忙将将书放下，招呼他坐在身旁沙发上。
“李殊啊，我发现你今天明堂发亮，怕有喜事降到你小子头上了！”杨总递给他一枝烟；给他点着，又给自己点上。
“杨总，你可别逗我了，”李殊神经质地抽了一口烟：“我这个人心眼少，可听不出好赖话。”
“是吗？”杨总慢腾腾地从书里抽出一张纸掷到他面前：“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信吧？”
李殊半信半疑地向茶几上的那张纸扫了一眼，一行醒目的子字映入眼帘：关于任命李殊先生为办公室主任的决定
李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地抓起文件，又仔细地瞄了一遍，嘴唇哆嗦地：“杨总，这是真的？”
“暂时还没对外宣布，”杨总一把夺过文件：“是我向孙总推荐的，你小子这回相信了吧？”
“谢谢老杨---那老郭不会升副总吧？”李殊的回路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那是老郭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记住，”杨总黑着脸：“这个消息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烟烧着手指头了！”
李殊这才发现光顾着说话了，烟火已经烧到了手指甲，他急忙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还有，以后尽可能从微信上联系，少往我这儿跑，”杨总也蹭了蹭烟蒂：“老孙疑心很大，最烦的就是搞团团伙伙。”
“放心，老杨，以后一切行动听杨总指挥！”李殊站起来滑稽地行了个军礼。
“可别这样说，”杨总纠正了李殊行礼的动作：“我们要一切行动听从孙总的安排！”
“一定！哪，杨总，我可以回去了吧？”李殊作出要走的姿势。
“嗯，好吧。”杨总拍了拍李殊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李殊挪动了一下脚步，忽然又挠了挠关皮。
“杨总，我真搞不明白，我经常跟着苏总去集团，在集团眼里，我就是苏总的亲信，那孙总怎么会提拔一个苏总的亲信呢？”李殊挠着光光的头顶。
“哪，我是苏总提拔的副总，孙总为什么不开了我？”杨总猛吸一口烟。
“因为你有立功表现嘛！”李殊不假思索地回答。
“什么立功表现？”杨总翻白了一眼李殊，举起手，吓得李殊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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