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逢（一）
山上，私塾。
师徒四个人坐在私塾外面的石凳上，围着石桌吃饭，端起饭碗，老师仍然在谆谆教导：“作为老师，我想让你们明白天下兴亡的道理……”
姜云道：“老师，您怎么比我家三婶还啰嗦？连这狍子肉粥喝着都不香了！”
卫言和张雨都笑起来。老师拍了一下姜云的脑袋：“就你话多！吃饭！”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喊道：“姜云、姜云，你们快跑啊，官家来杀人了！”就见远处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踉踉跄跄来到私塾外面，说完之后就倒在了那里。
听到声音的姜云跑出私塾，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原来那个倒下的人正是他的三婶。他正要上前搀扶，从后面跟出来的卫言和张雨连忙拉住他——十几个手拿刀枪的秦兵正包抄上来，枪尖上还有淋漓的鲜血在滴落。
姜云挣脱两人的手，跪在三婶身前，可任凭姜云大声呼唤，她也一动不动。姜云见状，嚎啕大哭。
众秦兵距离三人已经几步之遥，甚至能看清楚对方脸上一根根眉毛。姜云怒气勃发，接过卫言递过来的木棒，一声怪叫就冲了过去。卫言和张雨见状，赶紧跟在后面冲了过去。
一名公士模样的人，看见三个孩子直楞楞冲过来，身上空门大开，右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十几名秦兵手中的长枪忽地脱手，当作投枪攒射过来。论起战场杀伐，三个毛孩子，哪里是这些久经沙场的兵油子的对手！
眼见三个孩子即将被戳成透明窟窿，就觉得一股劲风拂到，那十几杆枪忽然齐齐向一侧飞去，掉落进了旁边的山崖。就听见一个声音朗声说道：“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三个孩子，不觉得羞愧吗？”
这名公士一看，一位私塾老师打扮的入站在他们面前，正冷冷扫视着他们。三个孩子见是老师来了，心里一宽，姜云更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哽咽道：“我三婶她……”
楚淮拍拍姜云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名公士知道眼前这位是个高手，不敢怠慢，急忙带人后退几步。接着手一挥，就见另一队秦兵单腿跪地，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竹管，竹管里面，一股股黑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接着，一条火舌喷来，落在那黑色液体上之后，顿时火光冲天，熊熊火苗，眼看就要把师徒四人淹没。
就见楚淮猛吸一口气，然后使劲喷出，竟然将黑色液体吹了回去。那些秦兵顿时被烧得哭爹喊娘。
然而，三个孩子刚要拍手叫好，就见越来越多的秦兵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眼见着只要为首的那名都尉一声令下，就是万刃齐飞的场面。
楚淮向三个孩子道：“你们怕不怕！”
姜云把眼一瞪：“怕什么？老子我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楚淮道：“不错，到这时候怕是没有用的，只有不怕死，才能死里求生！”说着身形一闪，已经将那名都尉模样的人提在手里。
想不到这位都尉竟然甚是勇悍，大声命令道：“继续……”
攻击这两个字还没有出口，楚淮一只手按在这名都尉的背上，内力轻吐，那都尉已经昏死过去，然后扔到了三个孩子的身前。接着众人眼前一花，又一名秦军将领被楚淮擒在手中。他用疑问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对方坚定地摇头。楚淮毫不迟疑，同样一掌击在后背，顺势把此人扔到了前面一个人的身上。
接着第三名军官已经到手，见那人眼神之后，又被扔了过去。三个人叠成罗汉，挡在三个孩子的身前。楚淮盘算着，再抓上十几个人，就可以给三个孩子做堵围墙了。
接着，第四名军官已经到手。从服饰看，这第四名军官是一名上造。
就在这时候，楚淮觉得自己掌下一滑。他心生警惕，一个转身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就见一把黑漆漆的分水峨眉刺出现在刚才身体那里。
那身形黑瘦的上造没想到对方竟然躲闪的这么快，但手下毫不停歇，却不是砍向楚淮，而是刺向了姜云等三人。众秦兵见机会难得，箭矢如同雨点般向楚淮射来，要阻挡他前去救援。
楚淮对射来的弓箭恍如未见，脚下急转，已经赶到姜云身边。手中长剑递出，提前一步架住了对方兵器。而那些箭矢落到他身上之后，连衣服都没有碰到，就落到了地上。
那名上造凝视着楚淮：“真人境巅峰？”
楚淮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那人续道：“想不到一个私塾教师，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楚淮“哼”了一声：“想不到一名秦军将领，竟然是对着未成年孩子下手的卑鄙小人！”
那人也不答话，手中峨眉刺又向楚淮劈来。
楚淮不闪不避，手中宝剑直楞楞向对手劈去，竟然是搏命的打法。只不过宝剑长，峨眉刺短，眼见着宝剑就要首先刺中对方。
那名上造连忙变招，一招举火燎天式架住宝剑。楚淮招式不变，仍旧当头砍下。那名上造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一张面皮涨得通红，双膝一软，已经跪在地上。
楚淮猛然抽剑，那个人变招不及，一下子原地跳起来。楚淮左手手指一点，已经点中了他的膻中穴。膻中穴乃是人体大穴，一旦被点中，全身劲力难以提聚。那名上造刹那间面如死灰。就见他颊骨颤动，竟是要咬舌自尽。楚淮虽然恨他无耻，却不愿看他死在自己面前，身体上前，伸手要去卸他的下颌骨。
就在楚淮身体靠近那人之际，上造的峨眉刺忽然刺进了楚淮的身体当中，然后使劲抽了出来。就见那人哈哈大笑，从自己衣服里面取出两张牛皮来：“早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动不动就喜欢点穴，所以我就备了两张犀牛皮。怎么样？犀牛皮的滋味如何？”
接着他诡异一笑：“我这峨眉刺涂了九转阴煞毒，是用好几种虫子的尸体混合，然后置于极寒极阴之处，炮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说起来还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滋味如何啊？”
楚淮似笑非笑望着他：“贵姓？”
那人傲然道：“范耳，人称冷疯子！”范耳满心期待要看着楚淮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滚。不曾想对方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那样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白痴。
范耳这才注意到，楚淮身上，除了青袍上有个破洞，其他竟然毫无受伤的痕迹。
范耳道：“九转阴煞毒，乃是仅次于天孙之泪和东海游龙毒的世间第三种毒药，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封闭肌肉、减缓伤势的功夫。但我要告诉你，这种毒药在人体内时间越长，对身体危害越大。如果你这时候跪地求饶，我还可以考虑救你一命！”
范耳说完，下巴更是高高扬起，等着楚淮。
楚淮看着他：“就是说，我下跪求饶，高喊三声大英雄之后，你也不一定救我，对吧！”
范耳点点头：“当今陛下称你们这帮人为黔首，知道什么是黔首吗？就是黑炭头！你看你长得歪瓜裂枣这副德行，确实是黑炭头。”他顿一顿道，提醒楚淮道，“赶快求饶啊，你想死不成？”
楚淮忍不住哈哈大笑：“秦军将领我也见过不少，但像你这么自恋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不会是托门子当上上造的吧！”
范耳大怒：“放屁，放屁！家父在伐楚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将军我也是惊才绝艳，哪里还用得着托门子？”
楚淮逗他道：“如今秦庭蒙恬、章邯，都是有名的将领，不知道尊驾与他们比较，谁更胜一筹？”
“想不到一个偏远地方的私塾老师，还能知道这么多！”范耳沉吟了一下，“人在没有走上那个位置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也就很难断定谁比谁更强。不过，我应该比那个被陛下派往百粤的尉佗好一些。唉，如果我在百粤，现在就应该为陛下平定百粤啦！”
说完之后，范耳一副壮志未酬的样子。
楚淮故意凑趣道：“将军果然是怀才不遇，古今同慨啊！”
那范耳稍显喜色：“你也这样认为？”不过他随即咳嗽一声，“当然了，圣天子在上，我是不会一直被埋没的！嗯，我现在看你，倒是比刚才顺眼多了！”
就听那私塾先生道：“早就听说冷疯子是一个疯狂、冷酷、极度自恋的人。如今看来，自恋是有一些，但疯狂、冷酷之类，似乎相差很多啊！”
“废话，人做事都是与他自己的运道相适应的，当我运道好的时候，自然嚣张一些，如今运道不好了，如果再张狂，岂不是嫌自己命长？所以，该装孙子的时候，还是要装的！”
说完这句话，就见这人手中的峨眉刺忽然向楚淮面部刺来。同时，一把铁蒺藜向三个孩子袭去。口中骂道：“你个黑炭头，根本没受伤，难道还骗得了爷爷我？！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楚淮怒道：“贼子安敢？”青袍长袖一挥，那三枚铁蒺藜已经打落在地，接着身体后仰，避开了峨眉刺。
这时候，上造一声令下，周围秦兵各种弓箭、短枪暴雨一般向三个孩子和楚淮袭来。
楚淮身体后仰之势不变，右脚尖一用力，身体已经腾空而起，然后如同陀螺一样旋转起来，他内力外放，一丈之内，那些弓箭、短枪纷纷落地。
就在此时，忽间范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就见几条大黑蜈蚣，已经爬到了三个孩子脚踝位置，向正在紧张注视战局的孩子咬去。楚淮想去救援，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忽见地上躺着的姜家三媳妇平地窜起，将三个孩子推到了一边。几条大蜈蚣一下子咬了个空！
师徒四个人坐在私塾外面的石凳上，围着石桌吃饭，端起饭碗，老师仍然在谆谆教导：“作为老师，我想让你们明白天下兴亡的道理……”
姜云道：“老师，您怎么比我家三婶还啰嗦？连这狍子肉粥喝着都不香了！”
卫言和张雨都笑起来。老师拍了一下姜云的脑袋：“就你话多！吃饭！”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喊道：“姜云、姜云，你们快跑啊，官家来杀人了！”就见远处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踉踉跄跄来到私塾外面，说完之后就倒在了那里。
听到声音的姜云跑出私塾，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原来那个倒下的人正是他的三婶。他正要上前搀扶，从后面跟出来的卫言和张雨连忙拉住他——十几个手拿刀枪的秦兵正包抄上来，枪尖上还有淋漓的鲜血在滴落。
姜云挣脱两人的手，跪在三婶身前，可任凭姜云大声呼唤，她也一动不动。姜云见状，嚎啕大哭。
众秦兵距离三人已经几步之遥，甚至能看清楚对方脸上一根根眉毛。姜云怒气勃发，接过卫言递过来的木棒，一声怪叫就冲了过去。卫言和张雨见状，赶紧跟在后面冲了过去。
一名公士模样的人，看见三个孩子直楞楞冲过来，身上空门大开，右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十几名秦兵手中的长枪忽地脱手，当作投枪攒射过来。论起战场杀伐，三个毛孩子，哪里是这些久经沙场的兵油子的对手！
眼见三个孩子即将被戳成透明窟窿，就觉得一股劲风拂到，那十几杆枪忽然齐齐向一侧飞去，掉落进了旁边的山崖。就听见一个声音朗声说道：“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三个孩子，不觉得羞愧吗？”
这名公士一看，一位私塾老师打扮的入站在他们面前，正冷冷扫视着他们。三个孩子见是老师来了，心里一宽，姜云更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哽咽道：“我三婶她……”
楚淮拍拍姜云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名公士知道眼前这位是个高手，不敢怠慢，急忙带人后退几步。接着手一挥，就见另一队秦兵单腿跪地，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竹管，竹管里面，一股股黑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接着，一条火舌喷来，落在那黑色液体上之后，顿时火光冲天，熊熊火苗，眼看就要把师徒四人淹没。
就见楚淮猛吸一口气，然后使劲喷出，竟然将黑色液体吹了回去。那些秦兵顿时被烧得哭爹喊娘。
然而，三个孩子刚要拍手叫好，就见越来越多的秦兵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眼见着只要为首的那名都尉一声令下，就是万刃齐飞的场面。
楚淮向三个孩子道：“你们怕不怕！”
姜云把眼一瞪：“怕什么？老子我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楚淮道：“不错，到这时候怕是没有用的，只有不怕死，才能死里求生！”说着身形一闪，已经将那名都尉模样的人提在手里。
想不到这位都尉竟然甚是勇悍，大声命令道：“继续……”
攻击这两个字还没有出口，楚淮一只手按在这名都尉的背上，内力轻吐，那都尉已经昏死过去，然后扔到了三个孩子的身前。接着众人眼前一花，又一名秦军将领被楚淮擒在手中。他用疑问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对方坚定地摇头。楚淮毫不迟疑，同样一掌击在后背，顺势把此人扔到了前面一个人的身上。
接着第三名军官已经到手，见那人眼神之后，又被扔了过去。三个人叠成罗汉，挡在三个孩子的身前。楚淮盘算着，再抓上十几个人，就可以给三个孩子做堵围墙了。
接着，第四名军官已经到手。从服饰看，这第四名军官是一名上造。
就在这时候，楚淮觉得自己掌下一滑。他心生警惕，一个转身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就见一把黑漆漆的分水峨眉刺出现在刚才身体那里。
那身形黑瘦的上造没想到对方竟然躲闪的这么快，但手下毫不停歇，却不是砍向楚淮，而是刺向了姜云等三人。众秦兵见机会难得，箭矢如同雨点般向楚淮射来，要阻挡他前去救援。
楚淮对射来的弓箭恍如未见，脚下急转，已经赶到姜云身边。手中长剑递出，提前一步架住了对方兵器。而那些箭矢落到他身上之后，连衣服都没有碰到，就落到了地上。
那名上造凝视着楚淮：“真人境巅峰？”
楚淮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那人续道：“想不到一个私塾教师，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楚淮“哼”了一声：“想不到一名秦军将领，竟然是对着未成年孩子下手的卑鄙小人！”
那人也不答话，手中峨眉刺又向楚淮劈来。
楚淮不闪不避，手中宝剑直楞楞向对手劈去，竟然是搏命的打法。只不过宝剑长，峨眉刺短，眼见着宝剑就要首先刺中对方。
那名上造连忙变招，一招举火燎天式架住宝剑。楚淮招式不变，仍旧当头砍下。那名上造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一张面皮涨得通红，双膝一软，已经跪在地上。
楚淮猛然抽剑，那个人变招不及，一下子原地跳起来。楚淮左手手指一点，已经点中了他的膻中穴。膻中穴乃是人体大穴，一旦被点中，全身劲力难以提聚。那名上造刹那间面如死灰。就见他颊骨颤动，竟是要咬舌自尽。楚淮虽然恨他无耻，却不愿看他死在自己面前，身体上前，伸手要去卸他的下颌骨。
就在楚淮身体靠近那人之际，上造的峨眉刺忽然刺进了楚淮的身体当中，然后使劲抽了出来。就见那人哈哈大笑，从自己衣服里面取出两张牛皮来：“早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动不动就喜欢点穴，所以我就备了两张犀牛皮。怎么样？犀牛皮的滋味如何？”
接着他诡异一笑：“我这峨眉刺涂了九转阴煞毒，是用好几种虫子的尸体混合，然后置于极寒极阴之处，炮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说起来还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滋味如何啊？”
楚淮似笑非笑望着他：“贵姓？”
那人傲然道：“范耳，人称冷疯子！”范耳满心期待要看着楚淮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滚。不曾想对方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那样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白痴。
范耳这才注意到，楚淮身上，除了青袍上有个破洞，其他竟然毫无受伤的痕迹。
范耳道：“九转阴煞毒，乃是仅次于天孙之泪和东海游龙毒的世间第三种毒药，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封闭肌肉、减缓伤势的功夫。但我要告诉你，这种毒药在人体内时间越长，对身体危害越大。如果你这时候跪地求饶，我还可以考虑救你一命！”
范耳说完，下巴更是高高扬起，等着楚淮。
楚淮看着他：“就是说，我下跪求饶，高喊三声大英雄之后，你也不一定救我，对吧！”
范耳点点头：“当今陛下称你们这帮人为黔首，知道什么是黔首吗？就是黑炭头！你看你长得歪瓜裂枣这副德行，确实是黑炭头。”他顿一顿道，提醒楚淮道，“赶快求饶啊，你想死不成？”
楚淮忍不住哈哈大笑：“秦军将领我也见过不少，但像你这么自恋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不会是托门子当上上造的吧！”
范耳大怒：“放屁，放屁！家父在伐楚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将军我也是惊才绝艳，哪里还用得着托门子？”
楚淮逗他道：“如今秦庭蒙恬、章邯，都是有名的将领，不知道尊驾与他们比较，谁更胜一筹？”
“想不到一个偏远地方的私塾老师，还能知道这么多！”范耳沉吟了一下，“人在没有走上那个位置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也就很难断定谁比谁更强。不过，我应该比那个被陛下派往百粤的尉佗好一些。唉，如果我在百粤，现在就应该为陛下平定百粤啦！”
说完之后，范耳一副壮志未酬的样子。
楚淮故意凑趣道：“将军果然是怀才不遇，古今同慨啊！”
那范耳稍显喜色：“你也这样认为？”不过他随即咳嗽一声，“当然了，圣天子在上，我是不会一直被埋没的！嗯，我现在看你，倒是比刚才顺眼多了！”
就听那私塾先生道：“早就听说冷疯子是一个疯狂、冷酷、极度自恋的人。如今看来，自恋是有一些，但疯狂、冷酷之类，似乎相差很多啊！”
“废话，人做事都是与他自己的运道相适应的，当我运道好的时候，自然嚣张一些，如今运道不好了，如果再张狂，岂不是嫌自己命长？所以，该装孙子的时候，还是要装的！”
说完这句话，就见这人手中的峨眉刺忽然向楚淮面部刺来。同时，一把铁蒺藜向三个孩子袭去。口中骂道：“你个黑炭头，根本没受伤，难道还骗得了爷爷我？！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楚淮怒道：“贼子安敢？”青袍长袖一挥，那三枚铁蒺藜已经打落在地，接着身体后仰，避开了峨眉刺。
这时候，上造一声令下，周围秦兵各种弓箭、短枪暴雨一般向三个孩子和楚淮袭来。
楚淮身体后仰之势不变，右脚尖一用力，身体已经腾空而起，然后如同陀螺一样旋转起来，他内力外放，一丈之内，那些弓箭、短枪纷纷落地。
就在此时，忽间范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就见几条大黑蜈蚣，已经爬到了三个孩子脚踝位置，向正在紧张注视战局的孩子咬去。楚淮想去救援，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忽见地上躺着的姜家三媳妇平地窜起，将三个孩子推到了一边。几条大蜈蚣一下子咬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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