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浓如酒
“皇后娘娘，皇上宣娘娘即刻去大殿。”一群宫女刚把晚上的膳食摆上桌，皇后正准备动筷子，就听得殿外宫人通报的声音传来。
明皇后的玉手僵了一下，一时杵在那里。她已经两天没有与皇上见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感觉自己被夹在墙缝里，进退两难。
“皇后娘娘，快更衣吧，君令不可违。”紫苏拿来一件枫叶色阔袖锦缎厚裙给皇后换上，皇后之美使得桃羞杏让，明艳动人。
华丽的凤辇静静地停在中宫殿大门口，等着皇后。是啊，君命难违，皇后亦步亦趋，走到凤驾旁。
脚步轻轻步入东政殿，整个大殿只有空空荡荡的红梁绣柱，没有一丝声响，也不见一个人影。富丽堂皇的龙座上不见项鼎批阅折子的身影，两边雕刻着盘龙戏珠的圆木柱尤显庄严肃穆。
左右环顾，龙椅无人，无法行参见之礼。明皇后不由得信步往里走去，绕过几重门，进到偏殿。
轻抚珠帘，呈现在皇后眼前的是一地的酒坛残盏，满屋子浓烈的酒味钻入鼻孔，平日里烹饪食物好闻的酒香味，顷刻变成了刺鼻的味道。屋里尽是凌乱不堪，用核桃精油打亮的光滑地板上，留下酒水干了没擦拭的污迹。一向洁净的项鼎离开皇后不过一两天的时光，从屋内里的景象来看，和原先有着云泥之别。
“皇上，皇上。”明皇后柔声寻找着皇上。
镂窗花影下，似有人影伫立，英姿映窗。
明皇后退出殿阁，转到天廊下，那是皇上的背影。
感觉身后有动静，项鼎回转身，看到了皇后：“朕在这里等着皇后。”
明皇后欲上前行礼，给皇上拦住了。
廊下有一方池塘，水中植物原本长势旺盛，入了初冬后，有青绿有泛黄，青黄相间。项鼎信手从开得即将衰败的花朵中，挑出一朵开得最盛、还算热烈的鲜花，插到皇后的发簪上。
“这里就朕与皇后你我两人，何须多礼？”项鼎的眼神清澈，没有醉酒的迹象，“皇后就像初冬里开出的不败之花，永远绽放在朕的心里。”
轻轻地，自然地，把皇后拥入怀中。
“皇上，您不能饮酒。”明皇后在项鼎的口里闻到了一股酒气，大惊失色道：“皇上，龙体安康要紧。”
项鼎有酒精过敏之症，一贯滴酒不沾。只要喝下一口，哪怕一滴，就会头晕目花，分不清东南西北，半晕过去。平日里，出席宫廷喜宴等重要场合，皇帝以茶代酒，无人知晓。去年接见外国使臣，出于礼节，迫不得已要饮上几口，那是提前饮用太医院配置的苦参汤，这样才能安然无恙。
弯起薄唇，项鼎直视着皇后的眼睛：“龙体康健，在于皇后。”
“皇上，您在威胁臣妾吗？”明皇后没有退让，继续道：“臣妾已经坦然接受，请皇上顺从母后的心意。皇上以孝为先，以社稷为重，才能成为千古名君。”
“皇后，朕希望朕不是皇帝，和你过上百姓的生活，带上两个孩子躲在某个世外桃源，泉水煮茶，松花酿酒，布衣粗饭，乐享一生……”项鼎拉过皇后的一双玉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明皇后把头深深地埋进项鼎的胸怀里：“皇上，臣妾拥有皇上的心，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皇后。”
“皇后是楚国最耀眼的皇后，皇后就像天上的月亮，黑夜里皎洁在朕的心头。”
夕阳西斜，落日翻滚着最后的余光，把帝后的身影映在色彩斑斓的晚霞之中。
慈宁宫里。
“太后，皇上在大殿饮酒，醉得把酒水洒了一地。”苏梅尔把皇上的巨细向太后汇集。
“喝酒是吗？”沈太后笑了一笑，“哀家派人查了，昨儿和今天没有哪位太医，给大殿送去过中药汤。”
“皇上的一切，都在太后的眼皮底下。”苏梅尔笑道。
沈太后垂下眼皮问道：“皇后到了大殿吗？”
“太后料事如神，皇上已宣召皇后娘娘进入大殿。”苏梅尔如实道。
“苏梅尔，你说皇帝饮酒了么？”沈太后反问道。
“既然太后问了，老奴就不绕弯子。”苏梅尔徐徐道来，“老奴认为皇上并没有当真饮酒，皇上以酗酒为幌子，逼迫皇后娘娘每天去大殿。”
“好，好，皇帝喝酒是好事。”沈太后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哀家操心，也操累了，到暖榻上躺会腰去。”
这边大殿的寝殿里，早已被收拾得洁净如初，皇帝与皇后依然情浓深深如烈酒。
清临阁里。
齐三丫对于大暑那天的情景，还没来得及慢慢体味，就没了声响。没了声响不谈，又弄出了假侍寝，徒遭人耻笑。
“贵人主子，一切恢复了风平浪静，回落到了起点。”云烟气难平地问道：“太后还会再次出手吗？”
忠心事主的云烟沉不住气了，她一心巴望着主子早日受到恩宠，她也跟着扬眉吐气。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齐三丫平静地对云烟道：“路漫漫长又曲……”
没事打发时光的时候，齐三丫就来来回回盘捻着皇上御赐的红玛瑙手镯，使得玛瑙圆珠越发的油亮。
明皇后的玉手僵了一下，一时杵在那里。她已经两天没有与皇上见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感觉自己被夹在墙缝里，进退两难。
“皇后娘娘，快更衣吧，君令不可违。”紫苏拿来一件枫叶色阔袖锦缎厚裙给皇后换上，皇后之美使得桃羞杏让，明艳动人。
华丽的凤辇静静地停在中宫殿大门口，等着皇后。是啊，君命难违，皇后亦步亦趋，走到凤驾旁。
脚步轻轻步入东政殿，整个大殿只有空空荡荡的红梁绣柱，没有一丝声响，也不见一个人影。富丽堂皇的龙座上不见项鼎批阅折子的身影，两边雕刻着盘龙戏珠的圆木柱尤显庄严肃穆。
左右环顾，龙椅无人，无法行参见之礼。明皇后不由得信步往里走去，绕过几重门，进到偏殿。
轻抚珠帘，呈现在皇后眼前的是一地的酒坛残盏，满屋子浓烈的酒味钻入鼻孔，平日里烹饪食物好闻的酒香味，顷刻变成了刺鼻的味道。屋里尽是凌乱不堪，用核桃精油打亮的光滑地板上，留下酒水干了没擦拭的污迹。一向洁净的项鼎离开皇后不过一两天的时光，从屋内里的景象来看，和原先有着云泥之别。
“皇上，皇上。”明皇后柔声寻找着皇上。
镂窗花影下，似有人影伫立，英姿映窗。
明皇后退出殿阁，转到天廊下，那是皇上的背影。
感觉身后有动静，项鼎回转身，看到了皇后：“朕在这里等着皇后。”
明皇后欲上前行礼，给皇上拦住了。
廊下有一方池塘，水中植物原本长势旺盛，入了初冬后，有青绿有泛黄，青黄相间。项鼎信手从开得即将衰败的花朵中，挑出一朵开得最盛、还算热烈的鲜花，插到皇后的发簪上。
“这里就朕与皇后你我两人，何须多礼？”项鼎的眼神清澈，没有醉酒的迹象，“皇后就像初冬里开出的不败之花，永远绽放在朕的心里。”
轻轻地，自然地，把皇后拥入怀中。
“皇上，您不能饮酒。”明皇后在项鼎的口里闻到了一股酒气，大惊失色道：“皇上，龙体安康要紧。”
项鼎有酒精过敏之症，一贯滴酒不沾。只要喝下一口，哪怕一滴，就会头晕目花，分不清东南西北，半晕过去。平日里，出席宫廷喜宴等重要场合，皇帝以茶代酒，无人知晓。去年接见外国使臣，出于礼节，迫不得已要饮上几口，那是提前饮用太医院配置的苦参汤，这样才能安然无恙。
弯起薄唇，项鼎直视着皇后的眼睛：“龙体康健，在于皇后。”
“皇上，您在威胁臣妾吗？”明皇后没有退让，继续道：“臣妾已经坦然接受，请皇上顺从母后的心意。皇上以孝为先，以社稷为重，才能成为千古名君。”
“皇后，朕希望朕不是皇帝，和你过上百姓的生活，带上两个孩子躲在某个世外桃源，泉水煮茶，松花酿酒，布衣粗饭，乐享一生……”项鼎拉过皇后的一双玉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明皇后把头深深地埋进项鼎的胸怀里：“皇上，臣妾拥有皇上的心，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皇后。”
“皇后是楚国最耀眼的皇后，皇后就像天上的月亮，黑夜里皎洁在朕的心头。”
夕阳西斜，落日翻滚着最后的余光，把帝后的身影映在色彩斑斓的晚霞之中。
慈宁宫里。
“太后，皇上在大殿饮酒，醉得把酒水洒了一地。”苏梅尔把皇上的巨细向太后汇集。
“喝酒是吗？”沈太后笑了一笑，“哀家派人查了，昨儿和今天没有哪位太医，给大殿送去过中药汤。”
“皇上的一切，都在太后的眼皮底下。”苏梅尔笑道。
沈太后垂下眼皮问道：“皇后到了大殿吗？”
“太后料事如神，皇上已宣召皇后娘娘进入大殿。”苏梅尔如实道。
“苏梅尔，你说皇帝饮酒了么？”沈太后反问道。
“既然太后问了，老奴就不绕弯子。”苏梅尔徐徐道来，“老奴认为皇上并没有当真饮酒，皇上以酗酒为幌子，逼迫皇后娘娘每天去大殿。”
“好，好，皇帝喝酒是好事。”沈太后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哀家操心，也操累了，到暖榻上躺会腰去。”
这边大殿的寝殿里，早已被收拾得洁净如初，皇帝与皇后依然情浓深深如烈酒。
清临阁里。
齐三丫对于大暑那天的情景，还没来得及慢慢体味，就没了声响。没了声响不谈，又弄出了假侍寝，徒遭人耻笑。
“贵人主子，一切恢复了风平浪静，回落到了起点。”云烟气难平地问道：“太后还会再次出手吗？”
忠心事主的云烟沉不住气了，她一心巴望着主子早日受到恩宠，她也跟着扬眉吐气。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齐三丫平静地对云烟道：“路漫漫长又曲……”
没事打发时光的时候，齐三丫就来来回回盘捻着皇上御赐的红玛瑙手镯，使得玛瑙圆珠越发的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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