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俩有问题
海妖退去了，留下了不计其数的尸体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浮浮沉沉。
“我们赢了？”随着战斗的结束，四周逐渐安静下来。还保持战斗姿态的军士们慢慢放松下来，环顾着四周，有些茫然。
旗舰那边并未有命令传出，其他舰船也只是各自收拢残兵，打扫战场。
整片海域安静的可怕。
“紧急——”过了很久，旗舰才打出旗语，“各部集合——”
众舰得到命令缓缓靠向旗舰，在到达安全距离后，船上各个指挥使、船长坐上小艇登上旗舰。
最后的舍命撞击让旗舰的龙骨产生了形变，众人登上船时感觉旗舰就像一个还在苟延残喘的巨兽，整艘船吱吱呀呀的响动宛如濒死的哀鸣。
众人抵达舰长室的时候，发现船上气氛不对劲，只有旗舰的大副在。
“应将军呢？怎么只有你在？”有人问道。
“总指挥使应天蓬大人，副指挥使张安大人，在战斗中光荣殉国！请各位大人推选代理指挥。”大副站的笔直。
“鉴天司呢？”有人问。
“尚未有消息回传。”旁边的传令员回答。
“日他个仙人板板儿，我们前线都打成恁个样子了，他们在组撒子！”
“我舰三千儿郎，现在只剩不足六百，但凡鉴天司能帮帮忙，至于这样吗！我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
“就是就是！”
一时之间，整个舰长室群情激奋。
正在争论不休时，突然感觉整艘船开始摇晃起来。众人赶忙冲出舰长室，向远处看去。只见海中心竟涌起阵阵激波，那一层一层的波浪把整支舰队冲的摇摇晃晃。由于不断地晃动，船身上的木材相互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下一瞬就会拦腰折断。
“各舰做好战斗准备！传令员！打旗语！”甲板上的各个船长，立时紧张起来。甲板上军士依令行事各司其职，一时间人头攒动，但乱中有序，训练有素的将士们丝毫没有表现出大战后应有的疲态。
也难怪皇帝有信心让水师进攻北海龙宫，有如此坚定士气的军队，在这个年代简直犹如神话。其实凡人都很脆弱，会恐惧，会退却。但同时，凡人又很强大，只要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他们便是不可战胜的。那时候，他们不畏惧自我的牺牲，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牺牲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家中儿女能够在平安中长大，不用整日担心被抽签送去献祭妖王。是为了家中父母能够安度晚年，不用担心因粮食不足而冻饿而死。
只要妖患除尽，粮田在手，生活便能继续。在这个匮乏的时代，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绝大多数的黎民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轰隆——
一声巨响，海中炸起一道巨大的水花，一条巨大的金龙从水中猛然窜出，直直的冲向天际。众人隐隐看到，在那妖龙头顶，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抓住龙角，随着妖龙的左右扭动而不断摇晃。
甲板上的各位船长看着金龙那妖异非常的身躯布满狰狞可怖的伤口，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鉴天司是在和这种东西拼命吗？原来在他们看不到的水下，竟然还进行着比他们还惨烈的战斗。
“狗日遭寡咯！刚才我话说的是不是有点重寡咯！”有人出声打破沉默。
“我们水师，要是对上这妖龙，能有几成胜算？”
“在海上？打妖龙？我觉得没戏。”
“我出生的村子就在北海边上。先皇那会，村里因为交不出供奉，被这群妖龙给淹了，一家人就剩我一个。”
“这帮畜生，真的该死。”
“是啊，真该死！”
天空逐渐放亮，一轮血一般太阳慢慢从海平面上升起。直到这时候大家才看到，这片海水早已被染成赤红。那浓重的血腥之气，甚至让盘旋在天上的海鸥，不敢靠近。
……
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唤醒了沉睡中的洛玉烛，她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教官无涯回皇宫述职了，换来了暗组一天难得的假期。但是等教官回来，他们就将迎来最终的“毕业考试”。洛玉烛正准备起身洗漱，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一阵胡乱拍门。
“洛队正，不好了！”是花组白玉楼的声音。
洛玉烛赶紧簪起头发，起身开门，“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孔雀她出事了！”白玉楼说完，咬着食指关节，缓了好一阵才开口，“今早我本想喊她一起去吃早饭，结果叫了半天没反应。我以为她是贪睡，就自己先去食堂带了早点，想着给她带回来吃。结果等我回来敲门还是不应，于是我就开门进去查看情况……谁知道，她竟然昏迷不醒。我看过了，绝不是药物导致，而且我感受了一下她的炁发现，她的气机不在了。事情紧急，教官不在，现在暗组只有您一个队正，我只能来求助您了。”
“你立刻去通知所有人，宿舍前集合。”洛玉烛闻言，立即做出决断。
“是！”
众人收拾好，在宿舍外的空地上集合完毕。由于白玉楼通知的比较匆忙，众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洛玉烛简单将事情前因后果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并安排棋组的百骑立刻去报告大理寺和教官，随后带着一行人前往孔雀处。
到达孔雀门前时，洛玉烛突然止步。转过身，看着白玉楼。
“你有孔雀宿舍的门钥匙？”洛玉烛眼神中带着些许审问的意味。
“是……是的。”白玉楼有些紧张。
“你们是什么关系？”随着洛玉烛的问询，众人看着白玉楼的眼神充满了“你俩有问题”的微妙感。
“当然是同袍啊，只是同组走得近一些，”白玉楼慌忙解释，“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洛玉烛盯着白玉楼看了一会，发现他并没有说谎的痕迹，但这不代表他与此事无关。暗组驻地外有天子禁军驻守，内有大理寺和暗卫巡查，很难有外人能摸进来。所以，有极大的可能是内部人员所为。考虑到孔雀门上锁簧并未有明显破坏痕迹，那么就只能优先怀疑白玉楼，剩下的待勘察完现场再做判断。
大理寺虽说现在主要针对妖患，但也要接受一定刑案推理训练。不懂得捕捉蛛丝马迹，如何能够对付某些狡猾的妖患。
“厉将，千甲，万乘。你们出身暗组，对勘察追踪比较擅长，你们去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痕迹。”洛玉烛转过头，对众人吩咐道，“唐鼓，你盯着白玉楼，如果他有任何可疑动作，格杀勿论。”
白玉楼一听，汗都下来了，“洛队正，我是发现情况并报告的人啊！”
“但你也是唯一出入现场的人，对吧？”洛玉烛盯着白玉楼，神情格外严肃，“唐鼓你能闻到这附近有生人的味道吗？”
“没有哦。”唐鼓抽着鼻子闻了闻，摇摇头。
“好吧，我明白了。”白玉楼肩膀耷拉下来，垮着脸回答。
“沈笛跟我进去勘察现场。”说完，洛玉烛轻轻推开了孔雀宿舍的门。
门扉推开，映入两人眼帘的是陈设极为简单的主屋，只有一张摆满各种药物和器具的大圆桌放在略显空旷的客厅。桌子上堆放的药品种类繁多，但是考虑到孔雀善于用毒的习惯，这些药物极有可能是剧毒。药碾中还残存着一些碎屑，应该是孔雀偷懒，睡前没清理干净。看着药碾旁边喝了半杯的凉茶，洛玉烛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茶壶在哪。偏厅的帷幔还未打开，说明孔雀早上并未起过床。结合屋子内并未有打斗痕迹，洛玉烛推测，可能凶手是等孔雀安睡之后动的手。
挑开偏厅的帷幔，洛玉烛仔细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孔雀。呼吸匀称，面色红润，仿佛还在沉睡，只有一只手从被子里被拉出，应该是之前白玉楼诊脉所致，身体上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曾在她身周的紫色孔雀不知所踪。
“队正，客厅地面十分干净。”沈笛皱起眉头，环看四周，“偏厅这里就相对的没那么干净。”
洛玉烛点点头，她当然看到了这个细节。结合之前桌上消失的茶壶，那就很容易想清楚问题所在。凶手无意间碰到了茶壶，茶壶或是摔碎，或是倾撒，最终都导致凶手为了掩盖踪迹将地面清理干净。但若是倾撒，凶手没必要把茶壶带走，除非上面沾染了什么能被众人发现身份的东西。
屋子内勘察的差不多，洛玉烛便来到孔雀面前，伸手轻轻抚在她的额头，轻轻探查她体内的炁。
空空如也。
只剩一丝难以察觉的炁还在髓中髓流动，这是明显的气竭。可是，这种状况下孔雀不可能这么祥和的安睡，气竭带来的各种痛苦感受洛玉烛深有体会。突然一阵针扎般的感觉通过炁传来，孔雀体内的髓在抵抗洛玉烛渡给她的炁。
这是什么情况？洛玉烛不解，刚要在识海询问濯垢，便突然反应过来。个人的炁受髓的影响，会变得更加适应自身，而这种已经被改变了炁，不能适应别人的髓，故而出现了孔雀现在这种排异反应。洛玉烛心思转的飞快，如果自己的炁不能直接渡给孔雀，那就只能想办法将周围自由的炁收集起来，然后再渡给她。
但是该怎么做呢？洛玉烛低头沉思。
“我们赢了？”随着战斗的结束，四周逐渐安静下来。还保持战斗姿态的军士们慢慢放松下来，环顾着四周，有些茫然。
旗舰那边并未有命令传出，其他舰船也只是各自收拢残兵，打扫战场。
整片海域安静的可怕。
“紧急——”过了很久，旗舰才打出旗语，“各部集合——”
众舰得到命令缓缓靠向旗舰，在到达安全距离后，船上各个指挥使、船长坐上小艇登上旗舰。
最后的舍命撞击让旗舰的龙骨产生了形变，众人登上船时感觉旗舰就像一个还在苟延残喘的巨兽，整艘船吱吱呀呀的响动宛如濒死的哀鸣。
众人抵达舰长室的时候，发现船上气氛不对劲，只有旗舰的大副在。
“应将军呢？怎么只有你在？”有人问道。
“总指挥使应天蓬大人，副指挥使张安大人，在战斗中光荣殉国！请各位大人推选代理指挥。”大副站的笔直。
“鉴天司呢？”有人问。
“尚未有消息回传。”旁边的传令员回答。
“日他个仙人板板儿，我们前线都打成恁个样子了，他们在组撒子！”
“我舰三千儿郎，现在只剩不足六百，但凡鉴天司能帮帮忙，至于这样吗！我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
“就是就是！”
一时之间，整个舰长室群情激奋。
正在争论不休时，突然感觉整艘船开始摇晃起来。众人赶忙冲出舰长室，向远处看去。只见海中心竟涌起阵阵激波，那一层一层的波浪把整支舰队冲的摇摇晃晃。由于不断地晃动，船身上的木材相互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下一瞬就会拦腰折断。
“各舰做好战斗准备！传令员！打旗语！”甲板上的各个船长，立时紧张起来。甲板上军士依令行事各司其职，一时间人头攒动，但乱中有序，训练有素的将士们丝毫没有表现出大战后应有的疲态。
也难怪皇帝有信心让水师进攻北海龙宫，有如此坚定士气的军队，在这个年代简直犹如神话。其实凡人都很脆弱，会恐惧，会退却。但同时，凡人又很强大，只要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他们便是不可战胜的。那时候，他们不畏惧自我的牺牲，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牺牲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家中儿女能够在平安中长大，不用整日担心被抽签送去献祭妖王。是为了家中父母能够安度晚年，不用担心因粮食不足而冻饿而死。
只要妖患除尽，粮田在手，生活便能继续。在这个匮乏的时代，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绝大多数的黎民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轰隆——
一声巨响，海中炸起一道巨大的水花，一条巨大的金龙从水中猛然窜出，直直的冲向天际。众人隐隐看到，在那妖龙头顶，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抓住龙角，随着妖龙的左右扭动而不断摇晃。
甲板上的各位船长看着金龙那妖异非常的身躯布满狰狞可怖的伤口，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鉴天司是在和这种东西拼命吗？原来在他们看不到的水下，竟然还进行着比他们还惨烈的战斗。
“狗日遭寡咯！刚才我话说的是不是有点重寡咯！”有人出声打破沉默。
“我们水师，要是对上这妖龙，能有几成胜算？”
“在海上？打妖龙？我觉得没戏。”
“我出生的村子就在北海边上。先皇那会，村里因为交不出供奉，被这群妖龙给淹了，一家人就剩我一个。”
“这帮畜生，真的该死。”
“是啊，真该死！”
天空逐渐放亮，一轮血一般太阳慢慢从海平面上升起。直到这时候大家才看到，这片海水早已被染成赤红。那浓重的血腥之气，甚至让盘旋在天上的海鸥，不敢靠近。
……
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唤醒了沉睡中的洛玉烛，她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教官无涯回皇宫述职了，换来了暗组一天难得的假期。但是等教官回来，他们就将迎来最终的“毕业考试”。洛玉烛正准备起身洗漱，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一阵胡乱拍门。
“洛队正，不好了！”是花组白玉楼的声音。
洛玉烛赶紧簪起头发，起身开门，“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孔雀她出事了！”白玉楼说完，咬着食指关节，缓了好一阵才开口，“今早我本想喊她一起去吃早饭，结果叫了半天没反应。我以为她是贪睡，就自己先去食堂带了早点，想着给她带回来吃。结果等我回来敲门还是不应，于是我就开门进去查看情况……谁知道，她竟然昏迷不醒。我看过了，绝不是药物导致，而且我感受了一下她的炁发现，她的气机不在了。事情紧急，教官不在，现在暗组只有您一个队正，我只能来求助您了。”
“你立刻去通知所有人，宿舍前集合。”洛玉烛闻言，立即做出决断。
“是！”
众人收拾好，在宿舍外的空地上集合完毕。由于白玉楼通知的比较匆忙，众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洛玉烛简单将事情前因后果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并安排棋组的百骑立刻去报告大理寺和教官，随后带着一行人前往孔雀处。
到达孔雀门前时，洛玉烛突然止步。转过身，看着白玉楼。
“你有孔雀宿舍的门钥匙？”洛玉烛眼神中带着些许审问的意味。
“是……是的。”白玉楼有些紧张。
“你们是什么关系？”随着洛玉烛的问询，众人看着白玉楼的眼神充满了“你俩有问题”的微妙感。
“当然是同袍啊，只是同组走得近一些，”白玉楼慌忙解释，“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洛玉烛盯着白玉楼看了一会，发现他并没有说谎的痕迹，但这不代表他与此事无关。暗组驻地外有天子禁军驻守，内有大理寺和暗卫巡查，很难有外人能摸进来。所以，有极大的可能是内部人员所为。考虑到孔雀门上锁簧并未有明显破坏痕迹，那么就只能优先怀疑白玉楼，剩下的待勘察完现场再做判断。
大理寺虽说现在主要针对妖患，但也要接受一定刑案推理训练。不懂得捕捉蛛丝马迹，如何能够对付某些狡猾的妖患。
“厉将，千甲，万乘。你们出身暗组，对勘察追踪比较擅长，你们去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痕迹。”洛玉烛转过头，对众人吩咐道，“唐鼓，你盯着白玉楼，如果他有任何可疑动作，格杀勿论。”
白玉楼一听，汗都下来了，“洛队正，我是发现情况并报告的人啊！”
“但你也是唯一出入现场的人，对吧？”洛玉烛盯着白玉楼，神情格外严肃，“唐鼓你能闻到这附近有生人的味道吗？”
“没有哦。”唐鼓抽着鼻子闻了闻，摇摇头。
“好吧，我明白了。”白玉楼肩膀耷拉下来，垮着脸回答。
“沈笛跟我进去勘察现场。”说完，洛玉烛轻轻推开了孔雀宿舍的门。
门扉推开，映入两人眼帘的是陈设极为简单的主屋，只有一张摆满各种药物和器具的大圆桌放在略显空旷的客厅。桌子上堆放的药品种类繁多，但是考虑到孔雀善于用毒的习惯，这些药物极有可能是剧毒。药碾中还残存着一些碎屑，应该是孔雀偷懒，睡前没清理干净。看着药碾旁边喝了半杯的凉茶，洛玉烛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茶壶在哪。偏厅的帷幔还未打开，说明孔雀早上并未起过床。结合屋子内并未有打斗痕迹，洛玉烛推测，可能凶手是等孔雀安睡之后动的手。
挑开偏厅的帷幔，洛玉烛仔细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孔雀。呼吸匀称，面色红润，仿佛还在沉睡，只有一只手从被子里被拉出，应该是之前白玉楼诊脉所致，身体上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曾在她身周的紫色孔雀不知所踪。
“队正，客厅地面十分干净。”沈笛皱起眉头，环看四周，“偏厅这里就相对的没那么干净。”
洛玉烛点点头，她当然看到了这个细节。结合之前桌上消失的茶壶，那就很容易想清楚问题所在。凶手无意间碰到了茶壶，茶壶或是摔碎，或是倾撒，最终都导致凶手为了掩盖踪迹将地面清理干净。但若是倾撒，凶手没必要把茶壶带走，除非上面沾染了什么能被众人发现身份的东西。
屋子内勘察的差不多，洛玉烛便来到孔雀面前，伸手轻轻抚在她的额头，轻轻探查她体内的炁。
空空如也。
只剩一丝难以察觉的炁还在髓中髓流动，这是明显的气竭。可是，这种状况下孔雀不可能这么祥和的安睡，气竭带来的各种痛苦感受洛玉烛深有体会。突然一阵针扎般的感觉通过炁传来，孔雀体内的髓在抵抗洛玉烛渡给她的炁。
这是什么情况？洛玉烛不解，刚要在识海询问濯垢，便突然反应过来。个人的炁受髓的影响，会变得更加适应自身，而这种已经被改变了炁，不能适应别人的髓，故而出现了孔雀现在这种排异反应。洛玉烛心思转的飞快，如果自己的炁不能直接渡给孔雀，那就只能想办法将周围自由的炁收集起来，然后再渡给她。
但是该怎么做呢？洛玉烛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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