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为我对您一见钟情
郁生原本是打算将谢茜送出千月岛的，这对S级渡者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他发出通告，外边会有一群人愿意为他效劳。但谢茜却不愿意，这个女人一心想找回他哥哥送她的镜子，即使在阿表数次解释路上会有多么危险后，她还是执迷不悟。
“怎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洞里关久了脑子锈住了？爱好吃屎的地痞流氓跟鬼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好吗。”阿表缩了缩脖子，不想去回忆，鬼刹女的怪笑至今都是最令他惧怕的声音，没有之一。
“我和哥哥没走散的时候，也见过一些怪物……”谢茜咬了咬下唇，轻轻说道，“我见过长出一排脚像蜈蚣一样在地上走的鱼，还有很多从龙卷风里爬出来的虫子。”
“鱼和小虫子有啥可怕的？你打不过不会跑吗。”阿表翻了个白眼，“我遇到的可是女鬼啊，还非要当我老婆，要不是有厉情大人在，阿表一世清白就毁于一旦了！”
龙卷风？
郁生抬了抬眸，内心微动，这千月岛到底是“前”能人异士的聚集地，五级的“虫狱”说破就破。
“能从鬼的手里护住你啊……厉先生果然很厉害，我没有看错人。”谢茜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郁生的眼里满是笑意。
“你的关注点好像有点问题吧？”阿表无语。
“大恩不言谢，厉先生，我想加入你们。”她换了个身位来到郁生的正对面，抬起头，目光清澈，“我想和您并肩作战。”
“搞虾米东西啊，在超市底下我怎么没见你战斗？”感觉地位受到威胁，阿表气得上蹿下跳，“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我们厉情大人，所以才死皮赖脸想留下吧？”
“我……”谢茜倏地红了脸，没接话。她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但被以那种方式英雄救美，就算内心有所悸动，也是正常的吧？
况且这个男人的样貌……
她再度抬起头，想认真审视一下眼前这个人，半晌脸却更红了些，学校里见惯了阳光大男孩，郁生那偏阴柔的气质的确令她有些喜欢。
“我招鬼，别跟着我。”郁生看了她一眼，语气平缓。
他当然不知道谢茜在想什么，用阿表的话来说，姑娘，都快世界末日了，还搁这愁谈恋爱呢？
再过几条街道就要到楠画小区了，虽然阿表说那里被血海覆盖，未必不会有其他月鬼，领着一个小屁孩已经够麻烦了，郁生不想再加上一个拖油瓶，届时还要忙于救人。
“可我，我对您一见钟情了。”
谢茜语出惊人，吓得阿表差点下巴掉在了地上，千月之神啊！他发誓只是随口说说的，怎么就一下说准了！
“？”郁生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他知道自己长的什么模样，绝对不是女孩子会第一眼喜欢的类型。
“我学习很好，以前就读的是千月岛排名前三的顶尖大学，药理知识丰富，而且过目不忘，厉先生您带着我，我一定对您有用。”谢茜的眼神坚定，“我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需要您保护，也不是涉世不足的小鬼头只会大喊大叫，相反，必要的时候我会成为您的棋子，您的盾牌，您能把我放在一切位置，哪怕是将我卖给别人，只要是能帮到您，我死而无憾。”
“意义呢。”
“因为我对您一见钟情。”
“嘎嘎！”阿表气得发出鸭叫，这个女人仗着是高材生，就在领主大人面前装模作样，还敢数落他，要真有这么大能耐，至于被关在洞里吗？说的有多厉害，真遇上鬼指不定比他还菜，吓得屁滚尿流！
“女人只会阻挡您耍骨头的速度！厉情大人，她们都是魔鬼，嘴里说的甜蜜美好，实则全都虚假至极！”阿表愤愤进言，边说还边恶狠狠地瞪了谢茜一眼。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洞里的那么多骨头到底是哪来的？厉情大人说不是人骨，反而像马骨，可哪儿给整这么多马去？千月岛畜牧业不是不发达吗。
“小家伙，我们无冤无仇，见面不过顷刻，你为什么要这样诋毁我？还开地图炮，我猜，你是不是被女孩子骗过？”
“胡说八道！阿绿才没有骗阿表，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海枯石烂，海角天涯！哪像你对厉情大人，你是狗皮膏药，你是单相思！认识时间这么短就求爱，太不靠谱了。而且厉情大人这么年轻，你却已经是个老阿姨了，真不害臊！不害臊！”
“你说什么呢！”
“略略略！”
吵死了，头疼。
郁生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大学生能和一个毛孩子扭打在一起，但现在，它真实发生了。
一个扯一个头发，一个拉一个裤衩，一场闹剧没完没了，他左手一拨，右手一推，将两人隔绝开来。
“再胡闹，就都给我滚。”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折了一些白色的药片丢给女人，“认识吗。”
谢茜刚才干架干懵了，刹那间有些云里雾里，她望着那只幽深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要考我呀，简单。”
她知道证明自己的时刻来了，如果不能在这里把“厉情”一举拿下，结果很有可能就是被送出千月岛，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个男人似乎对自己格外优待，但她还想再被特殊化一些。
“这个是‘丙米嗪’吧？应该是它，抑郁症可以用，不过副作用还挺强的。”她笑了笑，又拿起了另一板药，“这个是‘扎来普隆’啊，好久没见到了，还是惠牌的，这也是种精神类药物，厉先生，但我建议即使睡眠不好，现在也不要用它，没有医师的指导，万一用量过多可是很危险的。”
“有多危险？”阿表瞪大了双眼。
“就是——会长眠不醒！”谢茜故作夸张，如愿看到阿表嘴角一抽缩回了脑袋，才继续说道，“当然没有这么吓人，顶多记忆缺失，恩……但这也足够可怕了。”
郁生微微垂下了眼帘，对女人说的内容了然于心，到底是才华横溢的顶尖学子，纵使上一秒还在为生计痛哭流涕，下一秒回归擅长领域的时候，身上光芒万丈，耀眼无比。
冷不丁地，他开口问。
“你以前养过鱼吗。”
谢茜似乎也没有料到郁生会说出这样的话，茫然点头道：“养过，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思绪随话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的神情变得柔和，“那是一条红头金鱼，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十岁生日礼物，因为它的头形状像花，我就给它取名叫‘小花’，它非常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鱼，哪怕在我上了大学后去到各种水族馆，我都没再见过比它更漂亮的。”谢茜说完，有些感伤，“不过厉先生您怎么会知道呢？”
骨骼分明的手捋了捋刘海，顺道抚过了那朵夹杂于发丝中的无名之花，郁生微微颔首，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
这是名为红头金鱼的短暂一生，因着千月岛的意志暴走，它从可爱温顺的宠物沦为恐怖骇人的月鬼，然而不变的是鱼与人之间的羁绊，他的付出不是单向的，他所珍视之人依然念着他。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团团乌云笼罩在头上，使一切变得压抑。
又下雨了，雨势极快极猛，兴许是场雷阵雨，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一个个都变成了落汤鸡。
郁生快速找了个相对看起来干净的民宅“借住”，他不喜欢雨，更不喜欢淋雨。
按了几次门铃，意料之中的无人回应，他本来是想强卸下门的，但阿表表示这是小菜一碟，并用两根发卡轻而易举地就开了锁，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这番操作简直刷新了谢茜的三观。
她虽然在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神奇的技艺，可沉浸式“欣赏”，还是头一回啊？
“你，你这小孩手脚不干净，怎么会这种偷鸡摸狗的？”
“这叫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我们贫民窟的都会，超过六十秒可是要挨揍的。”阿表“嘿嘿”一笑。
当年月鬼还没出现，阿绿还没来的时候，他是蛇北大王的心腹，作为自诩的0017号贫民窟继承者，没少学习各种坑人的手段。
什么偷窨井盖结果晚上正好下雨摔伤十几个人的；什么偷女式自行车后座结果被人举报说他有舔舐气味的癖好，遂怒火中烧把举报人的家门口涂满了狗屎的；更有一次，他偷了个败家子的手机，结果对方病危的祖母正巧来了电话，于是他脑一抽临危受命模仿正主和她做了最后的通话。
虽然因为这件事，他被蛇北大王狠狠地惩罚，关进小黑屋长达数日，但到现在他仍然觉得那是他生命中最高光的时刻，也是对旁人最大的善举。
让那个老太婆安息，不留遗憾，就是阿表那时想要做的。
一头钻进了储藏室里，阿表感觉肚子都要被活活的饥饿感给撑爆了，“阿姨过来帮忙，这家人怎么藏了这么多罐头，上面有个带毛生物，是啥玩意？怪可爱的，罐头好像还没发霉，能吃不？你看看这个圆的环是个什么，怎么有点咸还很涩，看来不太好吃，我得找些好东西给领主大人送去。”
“你叫谁阿姨，我才二十三岁。”谢茜嘟囔了一句，看了看成堆的猫粮，有些羡慕曾经在这里生活的那只小猫咪，她撸了撸衣袖，跟着进入了储藏室。
“怎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洞里关久了脑子锈住了？爱好吃屎的地痞流氓跟鬼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好吗。”阿表缩了缩脖子，不想去回忆，鬼刹女的怪笑至今都是最令他惧怕的声音，没有之一。
“我和哥哥没走散的时候，也见过一些怪物……”谢茜咬了咬下唇，轻轻说道，“我见过长出一排脚像蜈蚣一样在地上走的鱼，还有很多从龙卷风里爬出来的虫子。”
“鱼和小虫子有啥可怕的？你打不过不会跑吗。”阿表翻了个白眼，“我遇到的可是女鬼啊，还非要当我老婆，要不是有厉情大人在，阿表一世清白就毁于一旦了！”
龙卷风？
郁生抬了抬眸，内心微动，这千月岛到底是“前”能人异士的聚集地，五级的“虫狱”说破就破。
“能从鬼的手里护住你啊……厉先生果然很厉害，我没有看错人。”谢茜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郁生的眼里满是笑意。
“你的关注点好像有点问题吧？”阿表无语。
“大恩不言谢，厉先生，我想加入你们。”她换了个身位来到郁生的正对面，抬起头，目光清澈，“我想和您并肩作战。”
“搞虾米东西啊，在超市底下我怎么没见你战斗？”感觉地位受到威胁，阿表气得上蹿下跳，“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我们厉情大人，所以才死皮赖脸想留下吧？”
“我……”谢茜倏地红了脸，没接话。她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但被以那种方式英雄救美，就算内心有所悸动，也是正常的吧？
况且这个男人的样貌……
她再度抬起头，想认真审视一下眼前这个人，半晌脸却更红了些，学校里见惯了阳光大男孩，郁生那偏阴柔的气质的确令她有些喜欢。
“我招鬼，别跟着我。”郁生看了她一眼，语气平缓。
他当然不知道谢茜在想什么，用阿表的话来说，姑娘，都快世界末日了，还搁这愁谈恋爱呢？
再过几条街道就要到楠画小区了，虽然阿表说那里被血海覆盖，未必不会有其他月鬼，领着一个小屁孩已经够麻烦了，郁生不想再加上一个拖油瓶，届时还要忙于救人。
“可我，我对您一见钟情了。”
谢茜语出惊人，吓得阿表差点下巴掉在了地上，千月之神啊！他发誓只是随口说说的，怎么就一下说准了！
“？”郁生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他知道自己长的什么模样，绝对不是女孩子会第一眼喜欢的类型。
“我学习很好，以前就读的是千月岛排名前三的顶尖大学，药理知识丰富，而且过目不忘，厉先生您带着我，我一定对您有用。”谢茜的眼神坚定，“我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需要您保护，也不是涉世不足的小鬼头只会大喊大叫，相反，必要的时候我会成为您的棋子，您的盾牌，您能把我放在一切位置，哪怕是将我卖给别人，只要是能帮到您，我死而无憾。”
“意义呢。”
“因为我对您一见钟情。”
“嘎嘎！”阿表气得发出鸭叫，这个女人仗着是高材生，就在领主大人面前装模作样，还敢数落他，要真有这么大能耐，至于被关在洞里吗？说的有多厉害，真遇上鬼指不定比他还菜，吓得屁滚尿流！
“女人只会阻挡您耍骨头的速度！厉情大人，她们都是魔鬼，嘴里说的甜蜜美好，实则全都虚假至极！”阿表愤愤进言，边说还边恶狠狠地瞪了谢茜一眼。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洞里的那么多骨头到底是哪来的？厉情大人说不是人骨，反而像马骨，可哪儿给整这么多马去？千月岛畜牧业不是不发达吗。
“小家伙，我们无冤无仇，见面不过顷刻，你为什么要这样诋毁我？还开地图炮，我猜，你是不是被女孩子骗过？”
“胡说八道！阿绿才没有骗阿表，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海枯石烂，海角天涯！哪像你对厉情大人，你是狗皮膏药，你是单相思！认识时间这么短就求爱，太不靠谱了。而且厉情大人这么年轻，你却已经是个老阿姨了，真不害臊！不害臊！”
“你说什么呢！”
“略略略！”
吵死了，头疼。
郁生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大学生能和一个毛孩子扭打在一起，但现在，它真实发生了。
一个扯一个头发，一个拉一个裤衩，一场闹剧没完没了，他左手一拨，右手一推，将两人隔绝开来。
“再胡闹，就都给我滚。”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折了一些白色的药片丢给女人，“认识吗。”
谢茜刚才干架干懵了，刹那间有些云里雾里，她望着那只幽深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要考我呀，简单。”
她知道证明自己的时刻来了，如果不能在这里把“厉情”一举拿下，结果很有可能就是被送出千月岛，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个男人似乎对自己格外优待，但她还想再被特殊化一些。
“这个是‘丙米嗪’吧？应该是它，抑郁症可以用，不过副作用还挺强的。”她笑了笑，又拿起了另一板药，“这个是‘扎来普隆’啊，好久没见到了，还是惠牌的，这也是种精神类药物，厉先生，但我建议即使睡眠不好，现在也不要用它，没有医师的指导，万一用量过多可是很危险的。”
“有多危险？”阿表瞪大了双眼。
“就是——会长眠不醒！”谢茜故作夸张，如愿看到阿表嘴角一抽缩回了脑袋，才继续说道，“当然没有这么吓人，顶多记忆缺失，恩……但这也足够可怕了。”
郁生微微垂下了眼帘，对女人说的内容了然于心，到底是才华横溢的顶尖学子，纵使上一秒还在为生计痛哭流涕，下一秒回归擅长领域的时候，身上光芒万丈，耀眼无比。
冷不丁地，他开口问。
“你以前养过鱼吗。”
谢茜似乎也没有料到郁生会说出这样的话，茫然点头道：“养过，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思绪随话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的神情变得柔和，“那是一条红头金鱼，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十岁生日礼物，因为它的头形状像花，我就给它取名叫‘小花’，它非常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鱼，哪怕在我上了大学后去到各种水族馆，我都没再见过比它更漂亮的。”谢茜说完，有些感伤，“不过厉先生您怎么会知道呢？”
骨骼分明的手捋了捋刘海，顺道抚过了那朵夹杂于发丝中的无名之花，郁生微微颔首，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
这是名为红头金鱼的短暂一生，因着千月岛的意志暴走，它从可爱温顺的宠物沦为恐怖骇人的月鬼，然而不变的是鱼与人之间的羁绊，他的付出不是单向的，他所珍视之人依然念着他。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团团乌云笼罩在头上，使一切变得压抑。
又下雨了，雨势极快极猛，兴许是场雷阵雨，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一个个都变成了落汤鸡。
郁生快速找了个相对看起来干净的民宅“借住”，他不喜欢雨，更不喜欢淋雨。
按了几次门铃，意料之中的无人回应，他本来是想强卸下门的，但阿表表示这是小菜一碟，并用两根发卡轻而易举地就开了锁，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这番操作简直刷新了谢茜的三观。
她虽然在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神奇的技艺，可沉浸式“欣赏”，还是头一回啊？
“你，你这小孩手脚不干净，怎么会这种偷鸡摸狗的？”
“这叫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我们贫民窟的都会，超过六十秒可是要挨揍的。”阿表“嘿嘿”一笑。
当年月鬼还没出现，阿绿还没来的时候，他是蛇北大王的心腹，作为自诩的0017号贫民窟继承者，没少学习各种坑人的手段。
什么偷窨井盖结果晚上正好下雨摔伤十几个人的；什么偷女式自行车后座结果被人举报说他有舔舐气味的癖好，遂怒火中烧把举报人的家门口涂满了狗屎的；更有一次，他偷了个败家子的手机，结果对方病危的祖母正巧来了电话，于是他脑一抽临危受命模仿正主和她做了最后的通话。
虽然因为这件事，他被蛇北大王狠狠地惩罚，关进小黑屋长达数日，但到现在他仍然觉得那是他生命中最高光的时刻，也是对旁人最大的善举。
让那个老太婆安息，不留遗憾，就是阿表那时想要做的。
一头钻进了储藏室里，阿表感觉肚子都要被活活的饥饿感给撑爆了，“阿姨过来帮忙，这家人怎么藏了这么多罐头，上面有个带毛生物，是啥玩意？怪可爱的，罐头好像还没发霉，能吃不？你看看这个圆的环是个什么，怎么有点咸还很涩，看来不太好吃，我得找些好东西给领主大人送去。”
“你叫谁阿姨，我才二十三岁。”谢茜嘟囔了一句，看了看成堆的猫粮，有些羡慕曾经在这里生活的那只小猫咪，她撸了撸衣袖，跟着进入了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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