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京述职
靖安王进殿叩首，“儿臣自金雍城述职回京，千里奔驰，参见父皇，特呈上边关细报。”
魏帝抬手道：“皇儿平身，这一路风尘仆仆，着实辛苦了，秦将军在那边怎样？”
“启禀父皇，秦将军克忠职守，每日操练士兵，演习军事，数月来边关无战事。”
魏帝龙颜大喜，“边关有皇儿和秦将军镇守，朕心甚安，来人，赏靖安王黄金百两、玉带十条、帛三百匹、锦缎三百匹、珍珠十斛，另着府库拨三千两白银置酒购肉，犒赏边关将士。”
靖安王忙叩头谢恩。
杜贵妃从内殿走出，淡淡笑道：“承轩尚未成婚，府中无王妃侍妾，陛下您赏赐这么多东西给他，怎能花的完？放在库里，只怕要白白发霉了。”
靖安王朝杜贵妃施礼道：“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儿臣一人虽用不了这许多赏赐，但亲近随从与儿臣一同千里回京，也颇辛苦，儿臣自然也要打赏他们。”
魏帝嗯了一声，“皇儿说的甚是，朕倒是忘了这事，来人，赏靖安王回府随从每人白银五十两，锦缎三十匹。”
靖安王忙辞谢，“父皇不必再赏赐，方才赏赐儿臣的已尽够了，正如贵妃娘娘所言，儿臣一人根本花不完。”
魏帝笑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皇儿辛苦了一年，这些是你应得的。”
杜贵妃道：“皇上，这几年边境无事，想来承轩他们也没怎么吃苦，您看这人都白了，身材也越发矫健了。”
魏帝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眼前儿子，“是长高了，身材也魁梧了，模样倒是好模样，记得前两年回京，脸上还稚气未脱，如今看来越发成熟了。”
靖安王笑道：“边地苦寒，常年风沙侵袭，儿臣这脸皮都磨厚了，昨日回京，沐浴更衣，洗了一个多时辰，清清爽爽的才敢来面见父皇。”
魏帝点头，“皇儿甚懂礼仪，可去拜见你皇祖母？”
“儿臣准备见过父皇后即刻便去叩拜皇祖母，一年未见，皇祖母定然想念儿臣的很。”
魏帝哈哈笑了起来，“听说你遣人特地从边关给她老人家送来一件上好狐裘，可见太后也没白疼你，下去吧，这两日在府中好好休息，也不必来请安了，过两日骑射大会，父皇要考较考较你们的骑射之术。”
靖安王答应了，又道：“儿臣还有一事相禀，昨日在京郊官道上，撞见劫匪劫持礼部尚书柳大人之女，儿臣将其救下……”
魏帝挥了挥手，“这事朕已知晓，哼，胆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犯上作乱，着刑部严查！”
靖安王见无事，跪安退下，刚走出殿门，一名宫女高兴的迎了上来，施礼道:“参见殿下。”
靖安王认得这是母亲董贤妃身边贴身侍女银翘，问道:“你怎么来了？”
银翘道:“贤妃娘娘知道今日殿下进宫，命奴婢特地来此迎候。”
“那等我去拜见皇祖母和皇后后即刻去见母妃。”三人快步向皇太后寝宫走去，出了太后的凤颐殿和皇后的凤鸾宫，到了董贤妃所居清华宫。
董贤妃早已随侍女在殿门外等候，见他进来，欢喜的迎了上去，靖安王忙跪拜施礼，董贤妃一把扶起，仔细端详儿子，“又在边关吃了这一年的苦，人都清瘦了！”携着儿子的手一齐进入寝宫，命左右宫女将早就准备好的点心吃食流水般的端上来，排了一整桌子。
“边地苦寒，皇儿在那边吃不好睡不香，这回京了，好好修养，快尝尝这些点心，都是本宫这两日命人做的。”
靖安王拾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母妃放心，近一年边境安宁，儿臣在那边也不怎么辛苦。”
“不怎么辛苦也远比不上京城，那边风沙大漠，八月飞雪，刮在脸上的风都像刀子，别的皇子哪里吃过这等苦。”
“儿臣得父皇器重，驻守边关，吃点苦不算什么。”
董贤妃深深叹了口气，幽幽道:“吃苦也就罢了，你府中又没个王妃侍妾，回来冷锅冷灶的，这几年可是把亲事都耽误了。”
靖安王笑了起来，“让母妃操心，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常年在外，顾不上亲事，但儿臣乃是皇子，回头总会娶得心仪女子为妃。”
董贤妃笑瞅儿子，“你总是这样说，一年到头在外，心仪的女子会等着你么？早被别人娶去了。”
母子二人寒暄数句，靖安王见母亲眼睛隐隐透着乌黑，问道:“母妃这两日没休息好么？”
董贤妃一怔，“本宫这不是听说你要回来，高兴的睡不着觉么？”
宫女银翘在旁嘀咕道:“才不是呢，杜贵妃这几日总让娘娘去她宫中训话，要不就是抄写经文账本，日日折腾到半夜。”
靖安王神色一冷，“杜贵妃依旧时常刁难母妃么？”
董贤妃勉强笑道:“也不是时常，她就是知道你这几日要回来了，特地把我叫过去，立立威。”
靖安王想起方才含风殿中杜贵妃阴阳怪气的模样，心头不悦，整张脸渐渐寒了下来，气氛忽然变冷。
董贤妃连忙夹起点心放入他碗中，“皇儿不必在意，这些年了，本宫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她顶多是时不时为难一下，别的也干不了什么。”
靖安王叹了口气，“让母妃受气，总是儿臣无能。”
“哪里是你无能，是皇上太宠幸他们母子了，杜贵妃如今宠冠六宫，又有协理六宫之权，别说本宫一个小小贤妃，就是皇后也免不了受气，琅琊王更是得陛下宠爱，这些年不但不用去封地，王府吃喝用度都快要赶上东宫了。”
靖安王素来知道魏帝的治国手段，他又寡恩多疑，把琅琊王留在身边，除了是太过喜欢这个儿子外，最大用处就是要制衡东宫，他怕惹得母妃伤感，转移话题道:“这些点心做的可真好吃，儿臣一下吃不完，想带点回王府。”
“当然可以，做这么多本来就是让你带回去的，随你回京的那些将士也都辛苦了，让他们也尝尝。”董贤妃又笑道:“中午就留在这里陪母妃用膳……”
一语未毕，走进来两名太监，一人道:“陛下有赏，知道今日靖安王在娘娘宫中用膳，特赐御菜六道。”
母子二人起身谢恩，太监走后，连翘喜道:“皇上一个月也来不了咱们宫中两回，这回殿下一回来就赏赐，可见皇上心里也是十分在意咱们殿下的。”
另一个宫女附和，“那是，咱们殿下如今手握五万靖安军，协助护国大将军镇守边关，皇上怎能不重视？”
用过午膳，母子二人又叙了一会儿话，靖安王从宫中出来，刚入王府，管家赵澄迎上来回禀，“殿下总算回来了，礼部尚书柳大人在府里等候多时。”
靖安王心中微微一动，急入正厅，果见柳林甫坐在里面用茶，看他来了，慌忙起身施礼。
靖安王挥手道:“柳大人不需多礼。”
二人分宾主坐定，柳林甫开门见山，“昨日小女蒙殿下搭救，再造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微臣特携薄礼来谢。”
靖安王微笑道：“柳大人多礼了，不过碰巧碰上，举手之劳而已，令千金贵体无恙吧。”
“只是擦破了一些皮，修养两日就没事了，如若不是殿下搭救，后果不堪设想。”
靖安王嗯了一声，“歹徒在刑部审讯可有结果？”
柳林甫道：“上午听刑部主事官员说，劫匪是盘踞在极峻崖上的那帮土匪派来的。”
靖安王皱眉沉思：“极峻崖……”
“正是，殿下不常在京中，可能不知这极峻崖，是出城两百多里的一处连绵险峰，常年有匪寇盘踞于此，地方官员曾多次派兵围剿，但都以失败告终，据说这些土匪抢完便撤，躲进深山之中，常人不得入，山寨主门又修建在极高的陡崖上，若有士兵过去，就从上往下放箭、扔石头，根本攻破不了。”
靖安王奇道：“那怎么不放火烧山？”
柳林甫摇了摇头，“山峰连绵，一旦放火烧山，控制不住火势，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听说他们盘踞的高崖四处皆寸草不生，又常年有暗哨把守，别说是放火了，靠近都困难。”
靖安王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土匪老巢离京城二三百里地，怎么就胆大包天到敢上京城来劫人，还恰巧劫了柳大人千金？”
柳林甫老脸一红，嗫嚅道：“这个……小女不才，有些品貌，极峻崖的土匪头子又十分好色，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小女微名，多日前这几名歹徒就混入京城，一直在打听小女行踪……”
靖安王回思柳青君娇怯怯的模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可见色胆包天，果非虚言，不知父皇知道这个结果会如何处置？”
柳林甫朝上拱手，“皇上圣明，微臣禀明此事后，皇上龙颜大怒，当场便传下旨意欲彻查此事，派兵剿匪。”他说着站起身来，“殿下天家之子，一方诸侯，微臣在朝中叨食俸禄，家中无稀世珍宝相酬，您相救小女之恩，山高水深，微臣全家实不能报之二一，还请殿下受微臣一拜。”双膝跪地，深深拜了下去。
靖安王一惊，急忙驱步扶起，“柳大人切莫如此！您是朝廷肱股之臣，本王机缘巧合救得令爱，实乃天意，又是举手之劳，并未费一兵一卒，此事就此做罢，礼物本王就收下了。”
柳林甫感激万分，弯腰又施了一礼，“殿下刚回京城，车马劳顿，微臣多有叨扰，若是无事这便告辞了。”
靖安王命家丁送走柳林甫，自己站在阶下思索了一会儿，命黄阙，“准备些礼物，我去拜见姑母。”
魏帝抬手道：“皇儿平身，这一路风尘仆仆，着实辛苦了，秦将军在那边怎样？”
“启禀父皇，秦将军克忠职守，每日操练士兵，演习军事，数月来边关无战事。”
魏帝龙颜大喜，“边关有皇儿和秦将军镇守，朕心甚安，来人，赏靖安王黄金百两、玉带十条、帛三百匹、锦缎三百匹、珍珠十斛，另着府库拨三千两白银置酒购肉，犒赏边关将士。”
靖安王忙叩头谢恩。
杜贵妃从内殿走出，淡淡笑道：“承轩尚未成婚，府中无王妃侍妾，陛下您赏赐这么多东西给他，怎能花的完？放在库里，只怕要白白发霉了。”
靖安王朝杜贵妃施礼道：“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儿臣一人虽用不了这许多赏赐，但亲近随从与儿臣一同千里回京，也颇辛苦，儿臣自然也要打赏他们。”
魏帝嗯了一声，“皇儿说的甚是，朕倒是忘了这事，来人，赏靖安王回府随从每人白银五十两，锦缎三十匹。”
靖安王忙辞谢，“父皇不必再赏赐，方才赏赐儿臣的已尽够了，正如贵妃娘娘所言，儿臣一人根本花不完。”
魏帝笑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皇儿辛苦了一年，这些是你应得的。”
杜贵妃道：“皇上，这几年边境无事，想来承轩他们也没怎么吃苦，您看这人都白了，身材也越发矫健了。”
魏帝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眼前儿子，“是长高了，身材也魁梧了，模样倒是好模样，记得前两年回京，脸上还稚气未脱，如今看来越发成熟了。”
靖安王笑道：“边地苦寒，常年风沙侵袭，儿臣这脸皮都磨厚了，昨日回京，沐浴更衣，洗了一个多时辰，清清爽爽的才敢来面见父皇。”
魏帝点头，“皇儿甚懂礼仪，可去拜见你皇祖母？”
“儿臣准备见过父皇后即刻便去叩拜皇祖母，一年未见，皇祖母定然想念儿臣的很。”
魏帝哈哈笑了起来，“听说你遣人特地从边关给她老人家送来一件上好狐裘，可见太后也没白疼你，下去吧，这两日在府中好好休息，也不必来请安了，过两日骑射大会，父皇要考较考较你们的骑射之术。”
靖安王答应了，又道：“儿臣还有一事相禀，昨日在京郊官道上，撞见劫匪劫持礼部尚书柳大人之女，儿臣将其救下……”
魏帝挥了挥手，“这事朕已知晓，哼，胆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犯上作乱，着刑部严查！”
靖安王见无事，跪安退下，刚走出殿门，一名宫女高兴的迎了上来，施礼道:“参见殿下。”
靖安王认得这是母亲董贤妃身边贴身侍女银翘，问道:“你怎么来了？”
银翘道:“贤妃娘娘知道今日殿下进宫，命奴婢特地来此迎候。”
“那等我去拜见皇祖母和皇后后即刻去见母妃。”三人快步向皇太后寝宫走去，出了太后的凤颐殿和皇后的凤鸾宫，到了董贤妃所居清华宫。
董贤妃早已随侍女在殿门外等候，见他进来，欢喜的迎了上去，靖安王忙跪拜施礼，董贤妃一把扶起，仔细端详儿子，“又在边关吃了这一年的苦，人都清瘦了！”携着儿子的手一齐进入寝宫，命左右宫女将早就准备好的点心吃食流水般的端上来，排了一整桌子。
“边地苦寒，皇儿在那边吃不好睡不香，这回京了，好好修养，快尝尝这些点心，都是本宫这两日命人做的。”
靖安王拾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母妃放心，近一年边境安宁，儿臣在那边也不怎么辛苦。”
“不怎么辛苦也远比不上京城，那边风沙大漠，八月飞雪，刮在脸上的风都像刀子，别的皇子哪里吃过这等苦。”
“儿臣得父皇器重，驻守边关，吃点苦不算什么。”
董贤妃深深叹了口气，幽幽道:“吃苦也就罢了，你府中又没个王妃侍妾，回来冷锅冷灶的，这几年可是把亲事都耽误了。”
靖安王笑了起来，“让母妃操心，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常年在外，顾不上亲事，但儿臣乃是皇子，回头总会娶得心仪女子为妃。”
董贤妃笑瞅儿子，“你总是这样说，一年到头在外，心仪的女子会等着你么？早被别人娶去了。”
母子二人寒暄数句，靖安王见母亲眼睛隐隐透着乌黑，问道:“母妃这两日没休息好么？”
董贤妃一怔，“本宫这不是听说你要回来，高兴的睡不着觉么？”
宫女银翘在旁嘀咕道:“才不是呢，杜贵妃这几日总让娘娘去她宫中训话，要不就是抄写经文账本，日日折腾到半夜。”
靖安王神色一冷，“杜贵妃依旧时常刁难母妃么？”
董贤妃勉强笑道:“也不是时常，她就是知道你这几日要回来了，特地把我叫过去，立立威。”
靖安王想起方才含风殿中杜贵妃阴阳怪气的模样，心头不悦，整张脸渐渐寒了下来，气氛忽然变冷。
董贤妃连忙夹起点心放入他碗中，“皇儿不必在意，这些年了，本宫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她顶多是时不时为难一下，别的也干不了什么。”
靖安王叹了口气，“让母妃受气，总是儿臣无能。”
“哪里是你无能，是皇上太宠幸他们母子了，杜贵妃如今宠冠六宫，又有协理六宫之权，别说本宫一个小小贤妃，就是皇后也免不了受气，琅琊王更是得陛下宠爱，这些年不但不用去封地，王府吃喝用度都快要赶上东宫了。”
靖安王素来知道魏帝的治国手段，他又寡恩多疑，把琅琊王留在身边，除了是太过喜欢这个儿子外，最大用处就是要制衡东宫，他怕惹得母妃伤感，转移话题道:“这些点心做的可真好吃，儿臣一下吃不完，想带点回王府。”
“当然可以，做这么多本来就是让你带回去的，随你回京的那些将士也都辛苦了，让他们也尝尝。”董贤妃又笑道:“中午就留在这里陪母妃用膳……”
一语未毕，走进来两名太监，一人道:“陛下有赏，知道今日靖安王在娘娘宫中用膳，特赐御菜六道。”
母子二人起身谢恩，太监走后，连翘喜道:“皇上一个月也来不了咱们宫中两回，这回殿下一回来就赏赐，可见皇上心里也是十分在意咱们殿下的。”
另一个宫女附和，“那是，咱们殿下如今手握五万靖安军，协助护国大将军镇守边关，皇上怎能不重视？”
用过午膳，母子二人又叙了一会儿话，靖安王从宫中出来，刚入王府，管家赵澄迎上来回禀，“殿下总算回来了，礼部尚书柳大人在府里等候多时。”
靖安王心中微微一动，急入正厅，果见柳林甫坐在里面用茶，看他来了，慌忙起身施礼。
靖安王挥手道:“柳大人不需多礼。”
二人分宾主坐定，柳林甫开门见山，“昨日小女蒙殿下搭救，再造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微臣特携薄礼来谢。”
靖安王微笑道：“柳大人多礼了，不过碰巧碰上，举手之劳而已，令千金贵体无恙吧。”
“只是擦破了一些皮，修养两日就没事了，如若不是殿下搭救，后果不堪设想。”
靖安王嗯了一声，“歹徒在刑部审讯可有结果？”
柳林甫道：“上午听刑部主事官员说，劫匪是盘踞在极峻崖上的那帮土匪派来的。”
靖安王皱眉沉思：“极峻崖……”
“正是，殿下不常在京中，可能不知这极峻崖，是出城两百多里的一处连绵险峰，常年有匪寇盘踞于此，地方官员曾多次派兵围剿，但都以失败告终，据说这些土匪抢完便撤，躲进深山之中，常人不得入，山寨主门又修建在极高的陡崖上，若有士兵过去，就从上往下放箭、扔石头，根本攻破不了。”
靖安王奇道：“那怎么不放火烧山？”
柳林甫摇了摇头，“山峰连绵，一旦放火烧山，控制不住火势，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听说他们盘踞的高崖四处皆寸草不生，又常年有暗哨把守，别说是放火了，靠近都困难。”
靖安王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土匪老巢离京城二三百里地，怎么就胆大包天到敢上京城来劫人，还恰巧劫了柳大人千金？”
柳林甫老脸一红，嗫嚅道：“这个……小女不才，有些品貌，极峻崖的土匪头子又十分好色，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小女微名，多日前这几名歹徒就混入京城，一直在打听小女行踪……”
靖安王回思柳青君娇怯怯的模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可见色胆包天，果非虚言，不知父皇知道这个结果会如何处置？”
柳林甫朝上拱手，“皇上圣明，微臣禀明此事后，皇上龙颜大怒，当场便传下旨意欲彻查此事，派兵剿匪。”他说着站起身来，“殿下天家之子，一方诸侯，微臣在朝中叨食俸禄，家中无稀世珍宝相酬，您相救小女之恩，山高水深，微臣全家实不能报之二一，还请殿下受微臣一拜。”双膝跪地，深深拜了下去。
靖安王一惊，急忙驱步扶起，“柳大人切莫如此！您是朝廷肱股之臣，本王机缘巧合救得令爱，实乃天意，又是举手之劳，并未费一兵一卒，此事就此做罢，礼物本王就收下了。”
柳林甫感激万分，弯腰又施了一礼，“殿下刚回京城，车马劳顿，微臣多有叨扰，若是无事这便告辞了。”
靖安王命家丁送走柳林甫，自己站在阶下思索了一会儿，命黄阙，“准备些礼物，我去拜见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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