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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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撒是个很聪明、很聪明的家伙。
兰琪几乎敢肯定，这家伙一声不吭的同意住在底层，是因为他也一样看出了巴力的不对劲——虽然没有利奥波特的传信，可小凯撒又不会关心则乱！
——他可以和圣女敌对，但那也不会是因为星环计划。
他不想掺和星环计划，这是一早就明明白白的事情。
此后，小凯撒跟着里奇返回了底层——虽说大部分的地方都租了出去，但还有些自留地的。兰琪、班克、巴力和他的几个下属，就果然因为都是客人的缘故，被安排在了相邻的隔间。
那原本是一个个的店铺。现在，透明的玻璃覆上了隔绝视线的木板等物，也就成了临时的“客房”。只是，“客房”里摆着的，是一般冒险者会带的睡袋，连张床也没有。加上本来待客的桌椅，可谓是寒酸至极。
当然，对于常出门的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何况这样的独立空间很宽敞了。
也所以，当兰琪让班克留下来的时候，班克颇为惊诧——这可已经是睡觉时间了！他的老师，不是一向连“用冥想代替睡眠”都不同意的么？
如果是一般的塔瑞亚女性，那么这种做法绝对会让班克怀疑其目的，然后想办法溜之大吉。但兰琪么……哪怕在他误会了她年龄的时候，她也已经在他的心里树立起了“博学强大的严师”这样的形象。所以心中只是狐疑而已。
身子还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即使在开口留下他以后，兰琪就坐在那张原本用来招待顾客的小圆桌边沉思起来。
“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兰琪忽然开口，就吓了班克一跳。
“老师？”
“我是一个神殿的通缉犯，这一点，你是已经知道的了。”
“这没什么关系啊。”班克狐疑，犹豫着说——他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已经讨论过了，“和一般的非神属相比，我这样的，连靠向神殿也不可能。老师你也用不着担心我吧？”
兰琪笑叹一声，摇了摇头，“可你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程度的通缉犯。本来我想着，这次出去，不管碰到哪个神殿的人都全部杀光。戴纳那个家伙心有顾忌，也多半不会大肆宣扬。那个时候情况必然不同。但现在……我的真正身份已经落到了神殿眼中，只是我现在在安特卫普，他们未必好动手。以后却是要艰难了。”
班克的眼睛里冒起了蚊香圈——通缉犯还有什么程度的？
而且……之前离开的这位老师，抱着的念头居然是赶尽杀绝吗？可她又明显没有杀了戴纳的意思……
——老师，你不觉得这挺矛盾的么？
兰琪却没在乎班克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虽然远了点儿，但我考虑安特卫普之后，可以把你送去低语森林……唔，就是一般说的精灵森林。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精灵森林？
班克瞪大了眼。
尽管位于法兰修尔大陆的两侧，但班克自然也听过精灵森林，知道那个对非神属的传承起到了至关重要作用的《罗珊特拉之约》。
可在之前，那是遥远无比的传说。
传说忽然就这么被年轻的老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班克很是被震了一下。虽说他不是那种对精灵充满了憧憬的那类人。
不过，他还是很清醒的。
现在的他，最需要的是老师的教导。
只是……要是老师处于危险之中，没有时间呢？
班克听出兰琪有询问的意思，但哪里有可能一下子得出答案？
他不过是沉默了一会儿，房间外面就传进来了另一个声音……
“兰琪导师呀，如果要把你的弟子送走，不妨送给我们呀？低语森林虽然更安全，可不会像我们那样，给他更完善、更精心的教育哦。”
这么说着，胖子商人笑眯眯的拉开了兰琪没上锁的房门。
兰琪用手支住了下巴，无声的张开了隔音结界——她之前没用隔音结界，但自然会注意有什么人靠近。所以，巴力和那个黛丽丝的接近她是知道的（房门也本来就是为他而开）。可她没想到，巴力会这么直接。
推门进来的商人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虽然严肃的表情摆在他的脸上颇有些不伦不类之感，但他的郑重却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星环计划第四流派，‘拓展者’第三对外负责人，巴力•费西波亚。”他有点艰难但绝对坚决的鞠了一躬，如此说道。
班克露出茫然之色。
——对巴力的言辞，也对他的态度。
幸好，很快的，巴力至少在行为举止上恢复了“正常”，“但是啊，兰琪导师你应该也能猜到啦，我这个对外负责人做不久了呀。霍尔•戴纳执行的任务注定了他会露出破绽啊，我也是这样的呀！”
原来如此。
兰琪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点了点头，“那么，你是代表星环计划来和我交涉的？”
巴力点点头，“是呀。如今兰琪导师你已经度过了强者试炼，心境和之前肯定已经有所不同了呀！”
兰琪惊诧，“你和……你和第一流派的人交换过消息？”
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可既然可以肯定的说她的心境有变化……
巴力笑着指指身边没有表情的黛丽丝，“兰琪法师知道呀，精神力、天赋、潜能还有异属这些东西啊，都多多少少和灵魂有关呀！天赋潜能高的孩子，往往异属也会很特殊呀。黛丽丝是星环计划最有潜力的战士，她的异属叫做‘精神力链接’啦，那可是传消息的好能力呀。”
兰琪空闲着的那只手忍不住扯了扯自己垂落胸前的蓝发，有点儿狐疑——有没听说过的、稀奇古怪的异属不稀奇，但这种说法，她可真没听过！
不过，塞维尔的“钻石城堡”、利奥波特的“空想实验室”、小凯撒的“灾难之炎”（如果她没猜错他身份的话）、诺尔的“魔法判定”，她自己的“精神力幅散”……
貌似这说法还是挺有道理的？
“精神力链接，通过精神力的接触传递信息？”兰琪顾名思义。
黛丽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类似元素精灵的契约。”随即，这个冷淡的少女做出了解释。她的声音又甜又脆，和她的表情真不怎么相符，“距离有限、无法瞒过很多结界。但已经足够。”
“唔……”兰琪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提醒，“我还没打算加入星环计划哪。”
——虽然没有什么异属是万能的，但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异属的限制真的没问题吗？
但黛丽丝干脆的点了点头，“无所谓。”
“但我们想知道啊——”巴力很是不客气的拉过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兰琪的对面。那张可怜的木椅几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兰琪导师，你现在距离星环计划还有多少距离呀？第三流派的研究陷入困境，在拉维斯岛证明了能力的你啊，对星环计划确实是很重要的呀！”
兰琪看了旁边木呆呆的班克一眼，心想这胖子还真是不忌讳。
可话说回来，她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既然你说我已经证明了我的力量，那你应该就很明白——你们的星环计划，是努力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世界。我呢？只要我活着，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这整个世界的命运。”兰琪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番话被任何不知详情的人听见，只怕都要觉得实在是狂妄至极。
比如说一边瞪大了眼的班克。
但巴力却是知道，这当真是大实话。实实在在，没半点夸张。
而兰琪自己的态度，更和狂妄无关，倒不如说是一种自嘲、自怜。
——可以理解。
“正因为如此，逃避也是一种选择啊！”难得的，巴力正正经经，不掩同情的说道。就连站在一边一向没什么表情的黛丽丝，竟也露出了几分同情之色。
——“星幽之瞳”的存在，代表她连随波逐流的资格都没有！
“嗯，这个我在地下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兰琪点点头，“也是拉维斯岛，告诉了我，要为一个世界的命运做决定，得承担些什么东西……所幸，星环计划的三大关键，我只是第三关键。在你们连第一关键都还没有解决的现在，我还有时间思考和决定。”
巴力顿时有点龇牙咧嘴的。
——有种被的打脸的感觉啊真是！
“……老实说啊，到现在兰琪导师你居然还要思考，我实在是有点惊讶呀！”
“因为我度过了强者试炼？”兰琪反问。随即笑道，“你也知道，那只是强者试炼，不是半神试炼。”
巴力顿时露出愁眉苦脸的表情，“兰琪导师啊，我可是一个外行人呀！作为对外负责人，我可没进行过非神属的修炼呀！”
没有进行非神属的修炼，可看来对星环计划忠心耿耿……
兰琪想想，换了种说法，“你可能不明白，但这位……黛丽丝，既然达到了9级，却是肯定明白的。至少明白……什么是元素，什么是元素精灵。”
一边沉默的黛丽丝显然没想到话题居然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但她还是很快点了点头。
“这么说吧，我现在，正在学习元素精灵。”兰琪很肯定的说。
黛丽丝瞪大了眼。
“‘不背叛同伴是底线’，有人对我说了这样的话。而这样的规则，我也能认可。但是，前提是，能有一个不会被动摇的前进方向。而这种东西，总得需要足够的见闻和经历，才能形成。否则，不过是无根之萍而已。”
黛丽丝懂了。
她用最简洁的语言向自己奉命保护的人解释，“元素生命遵循的规则，比本能更深刻。”
——所以，兰琪向元素生命学习，想要用尽可能多的见闻和经历来完善自己的行为规则。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决定自然而然的也就出来了。
可问题是，她是要为一个世界做决定。那得要多少见闻和经历，才能凝练出一个规则来？
黛丽丝想想，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可她依然可以理解。
也正因为是为一个世界做决定，那样沉重的负担，如果没有足够坚定的心，做出决定以后，要面临的下场，好一点是后悔，糟糕的话，可能会直接崩溃！
“对了……”兰琪并没有让别人同情自己的意思，笑着转开了话题，“虽然我现在不能决定是否加入星环计划，但我这里有些东西，对你们依然应该是挺有用的。你知道是什么么？”
巴力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兰琪导师，你愿意将驱逐神力的办法交给我们呀？”
小凯撒是个很聪明、很聪明的家伙。
兰琪几乎敢肯定，这家伙一声不吭的同意住在底层，是因为他也一样看出了巴力的不对劲——虽然没有利奥波特的传信，可小凯撒又不会关心则乱！
——他可以和圣女敌对，但那也不会是因为星环计划。
他不想掺和星环计划，这是一早就明明白白的事情。
此后，小凯撒跟着里奇返回了底层——虽说大部分的地方都租了出去，但还有些自留地的。兰琪、班克、巴力和他的几个下属，就果然因为都是客人的缘故，被安排在了相邻的隔间。
那原本是一个个的店铺。现在，透明的玻璃覆上了隔绝视线的木板等物，也就成了临时的“客房”。只是，“客房”里摆着的，是一般冒险者会带的睡袋，连张床也没有。加上本来待客的桌椅，可谓是寒酸至极。
当然，对于常出门的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何况这样的独立空间很宽敞了。
也所以，当兰琪让班克留下来的时候，班克颇为惊诧——这可已经是睡觉时间了！他的老师，不是一向连“用冥想代替睡眠”都不同意的么？
如果是一般的塔瑞亚女性，那么这种做法绝对会让班克怀疑其目的，然后想办法溜之大吉。但兰琪么……哪怕在他误会了她年龄的时候，她也已经在他的心里树立起了“博学强大的严师”这样的形象。所以心中只是狐疑而已。
身子还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即使在开口留下他以后，兰琪就坐在那张原本用来招待顾客的小圆桌边沉思起来。
“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兰琪忽然开口，就吓了班克一跳。
“老师？”
“我是一个神殿的通缉犯，这一点，你是已经知道的了。”
“这没什么关系啊。”班克狐疑，犹豫着说——他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已经讨论过了，“和一般的非神属相比，我这样的，连靠向神殿也不可能。老师你也用不着担心我吧？”
兰琪笑叹一声，摇了摇头，“可你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程度的通缉犯。本来我想着，这次出去，不管碰到哪个神殿的人都全部杀光。戴纳那个家伙心有顾忌，也多半不会大肆宣扬。那个时候情况必然不同。但现在……我的真正身份已经落到了神殿眼中，只是我现在在安特卫普，他们未必好动手。以后却是要艰难了。”
班克的眼睛里冒起了蚊香圈——通缉犯还有什么程度的？
而且……之前离开的这位老师，抱着的念头居然是赶尽杀绝吗？可她又明显没有杀了戴纳的意思……
——老师，你不觉得这挺矛盾的么？
兰琪却没在乎班克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虽然远了点儿，但我考虑安特卫普之后，可以把你送去低语森林……唔，就是一般说的精灵森林。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精灵森林？
班克瞪大了眼。
尽管位于法兰修尔大陆的两侧，但班克自然也听过精灵森林，知道那个对非神属的传承起到了至关重要作用的《罗珊特拉之约》。
可在之前，那是遥远无比的传说。
传说忽然就这么被年轻的老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班克很是被震了一下。虽说他不是那种对精灵充满了憧憬的那类人。
不过，他还是很清醒的。
现在的他，最需要的是老师的教导。
只是……要是老师处于危险之中，没有时间呢？
班克听出兰琪有询问的意思，但哪里有可能一下子得出答案？
他不过是沉默了一会儿，房间外面就传进来了另一个声音……
“兰琪导师呀，如果要把你的弟子送走，不妨送给我们呀？低语森林虽然更安全，可不会像我们那样，给他更完善、更精心的教育哦。”
这么说着，胖子商人笑眯眯的拉开了兰琪没上锁的房门。
兰琪用手支住了下巴，无声的张开了隔音结界——她之前没用隔音结界，但自然会注意有什么人靠近。所以，巴力和那个黛丽丝的接近她是知道的（房门也本来就是为他而开）。可她没想到，巴力会这么直接。
推门进来的商人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虽然严肃的表情摆在他的脸上颇有些不伦不类之感，但他的郑重却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星环计划第四流派，‘拓展者’第三对外负责人，巴力•费西波亚。”他有点艰难但绝对坚决的鞠了一躬，如此说道。
班克露出茫然之色。
——对巴力的言辞，也对他的态度。
幸好，很快的，巴力至少在行为举止上恢复了“正常”，“但是啊，兰琪导师你应该也能猜到啦，我这个对外负责人做不久了呀。霍尔•戴纳执行的任务注定了他会露出破绽啊，我也是这样的呀！”
原来如此。
兰琪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点了点头，“那么，你是代表星环计划来和我交涉的？”
巴力点点头，“是呀。如今兰琪导师你已经度过了强者试炼，心境和之前肯定已经有所不同了呀！”
兰琪惊诧，“你和……你和第一流派的人交换过消息？”
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可既然可以肯定的说她的心境有变化……
巴力笑着指指身边没有表情的黛丽丝，“兰琪法师知道呀，精神力、天赋、潜能还有异属这些东西啊，都多多少少和灵魂有关呀！天赋潜能高的孩子，往往异属也会很特殊呀。黛丽丝是星环计划最有潜力的战士，她的异属叫做‘精神力链接’啦，那可是传消息的好能力呀。”
兰琪空闲着的那只手忍不住扯了扯自己垂落胸前的蓝发，有点儿狐疑——有没听说过的、稀奇古怪的异属不稀奇，但这种说法，她可真没听过！
不过，塞维尔的“钻石城堡”、利奥波特的“空想实验室”、小凯撒的“灾难之炎”（如果她没猜错他身份的话）、诺尔的“魔法判定”，她自己的“精神力幅散”……
貌似这说法还是挺有道理的？
“精神力链接，通过精神力的接触传递信息？”兰琪顾名思义。
黛丽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类似元素精灵的契约。”随即，这个冷淡的少女做出了解释。她的声音又甜又脆，和她的表情真不怎么相符，“距离有限、无法瞒过很多结界。但已经足够。”
“唔……”兰琪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提醒，“我还没打算加入星环计划哪。”
——虽然没有什么异属是万能的，但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异属的限制真的没问题吗？
但黛丽丝干脆的点了点头，“无所谓。”
“但我们想知道啊——”巴力很是不客气的拉过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兰琪的对面。那张可怜的木椅几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兰琪导师，你现在距离星环计划还有多少距离呀？第三流派的研究陷入困境，在拉维斯岛证明了能力的你啊，对星环计划确实是很重要的呀！”
兰琪看了旁边木呆呆的班克一眼，心想这胖子还真是不忌讳。
可话说回来，她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既然你说我已经证明了我的力量，那你应该就很明白——你们的星环计划，是努力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世界。我呢？只要我活着，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这整个世界的命运。”兰琪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番话被任何不知详情的人听见，只怕都要觉得实在是狂妄至极。
比如说一边瞪大了眼的班克。
但巴力却是知道，这当真是大实话。实实在在，没半点夸张。
而兰琪自己的态度，更和狂妄无关，倒不如说是一种自嘲、自怜。
——可以理解。
“正因为如此，逃避也是一种选择啊！”难得的，巴力正正经经，不掩同情的说道。就连站在一边一向没什么表情的黛丽丝，竟也露出了几分同情之色。
——“星幽之瞳”的存在，代表她连随波逐流的资格都没有！
“嗯，这个我在地下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兰琪点点头，“也是拉维斯岛，告诉了我，要为一个世界的命运做决定，得承担些什么东西……所幸，星环计划的三大关键，我只是第三关键。在你们连第一关键都还没有解决的现在，我还有时间思考和决定。”
巴力顿时有点龇牙咧嘴的。
——有种被的打脸的感觉啊真是！
“……老实说啊，到现在兰琪导师你居然还要思考，我实在是有点惊讶呀！”
“因为我度过了强者试炼？”兰琪反问。随即笑道，“你也知道，那只是强者试炼，不是半神试炼。”
巴力顿时露出愁眉苦脸的表情，“兰琪导师啊，我可是一个外行人呀！作为对外负责人，我可没进行过非神属的修炼呀！”
没有进行非神属的修炼，可看来对星环计划忠心耿耿……
兰琪想想，换了种说法，“你可能不明白，但这位……黛丽丝，既然达到了9级，却是肯定明白的。至少明白……什么是元素，什么是元素精灵。”
一边沉默的黛丽丝显然没想到话题居然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但她还是很快点了点头。
“这么说吧，我现在，正在学习元素精灵。”兰琪很肯定的说。
黛丽丝瞪大了眼。
“‘不背叛同伴是底线’，有人对我说了这样的话。而这样的规则，我也能认可。但是，前提是，能有一个不会被动摇的前进方向。而这种东西，总得需要足够的见闻和经历，才能形成。否则，不过是无根之萍而已。”
黛丽丝懂了。
她用最简洁的语言向自己奉命保护的人解释，“元素生命遵循的规则，比本能更深刻。”
——所以，兰琪向元素生命学习，想要用尽可能多的见闻和经历来完善自己的行为规则。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决定自然而然的也就出来了。
可问题是，她是要为一个世界做决定。那得要多少见闻和经历，才能凝练出一个规则来？
黛丽丝想想，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可她依然可以理解。
也正因为是为一个世界做决定，那样沉重的负担，如果没有足够坚定的心，做出决定以后，要面临的下场，好一点是后悔，糟糕的话，可能会直接崩溃！
“对了……”兰琪并没有让别人同情自己的意思，笑着转开了话题，“虽然我现在不能决定是否加入星环计划，但我这里有些东西，对你们依然应该是挺有用的。你知道是什么么？”
巴力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兰琪导师，你愿意将驱逐神力的办法交给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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