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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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丽说要资助兰琪的时候，巴力是有点儿不屑的。
开什么玩笑！要是兰琪加入星环计划，难道还要愁钱的问题么？不说星幽之瞳了，这是个用了元素化身还能在这里淡定聊天的天才法师好不好！
安斯艾尔的优先序列都可以往后推了——反正这家伙自己也能挣钱。何况他现在跑去了莱昂做钉子，他们的资源现在要到他手上也不容易。
虽然彻丽在经商方面确实是有才能——要是她一开始就和兰琪比商业策划什么的，兰琪早就一败涂地了——可她这么个小女孩，在家族产业被重挫的情况下能做到什么？家族命运还难讲呢！
可彻丽最后一句话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是啊，在这里的人，可全部都参与了秘密基地的那件事！
就算是戴纳，还能被神殿信任吗？他自己……也显然不能保持虔诚的信仰了。
没错，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不能虔诚的，也有很多人，失去炼金术就等于失去所有身家。这些人能在那么一座大城市里成为其中的佼佼者，都是有才能的……或者可以操作一番？
——兰琪至少有一点没有猜错，星环计划的对外负责人，其心志无疑坚定异常。哪怕是发生了那样的大事，他也不会失去方向——
虽说星环计划开始的时候从没想过，在第一关键还没解开的时候，信仰神的法则垄断就会出现裂痕，导致他们疯狂反扑。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
既然疯狂，就代表不可控。
哪怕那种怪物要是能量产是很可怕的事情……
巴力的脑袋疯狂的转动起来。
可其他人就没法那么惬意了。看着彻丽和她母亲的对峙，难免各怀心思。
——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可又到底该做什么？
狄恩看看父母再看看一身凛然的彻丽，低下头去。
乍一看，彻丽在短时间内的成长简直匪夷所思。可狄恩不觉得奇怪。彻丽的性子，本来就能狠得下去。当初她和兰琪的冲突，换了哪个家族有势力的家伙，会宁可拼着受伤也要自己去找回场子，反而不肯借助家里的力量？
反正他不会。
所以，就算他遭遇了同样的事，也不可能和彻丽一样狠下决心吧？
*
狄恩在那里自怨自艾，还没个结果。彻丽的母亲第一次被女儿的气势吓倒，也没能反应过来。而巴力的策划，也没能最终成型。
本来一直冷眼旁观当看戏的亚尔维斯忽然抛下手中的那小半只兔子站了起来。
“不妙了。不妙。”他难得脸色凝重的这么说。然后盯着兰琪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班克，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纠结起来。
“怎么？”兰琪将目光从彻丽身上转移，“难道圣女来了？”
“不一样的糟糕。”亚尔维斯龇牙咧嘴，“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到？真的感觉不到？”
兰琪皱起眉。
她将自己的精神力封印到了九级，但精神力经过强者试炼的锻炼，甚至已经达到了12级，性质早已经转变，哪怕是被封印后，也依然可以和元素洋流保持一定的联系——直接的联系。这样的联系，让她在用心的时候，至少能知道方圆十公里内元素能量的变化。
当然，这变化得有一定强度才行。
而她现在珍惜自己的身体，却不吝啬恢复起来飞快的精神力。可以说附近的元素环境是在她的监控之中的。而因为导师级以上都必然和元素洋流有一定联系的缘故，若是有强者到了附近，她也能很快知道。
可现在……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亚尔维斯肯定不会骗人。
兰琪抽抽嘴角，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除了监控元素洋流之外，她的异属也和周围的元素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按道理，有异常的变化，元素们也会提醒她。可问题是，她眼中的“异常”，绝大部分时候和元素们眼中的“异常”不会是一回事！
她拜托元素们的时候，也不可能把需要注意，元素们又能理解的异常说得太详细。
所以，肯定是认知差距造成了问题！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她只能认认真真的问元素们。
‘临界，临界！’受到疑问，元素们立刻热情的回答她。
兰琪稍稍一愣，随即恍然。
所谓的临界，可以指非神属的12级强者。那是半神试炼的最后储备阶段，所以是“临界”，但更可以指……
负能量临界！
对元素们来说，这是自然的演变，可不是半点也称不上异常？
只是，她本以为所谓的圣战不会那么快发生，因为塞维尔的涅槃，净化了太多的变异负能量。但……黑暗教廷的实验，尤其是安特卫普的这番折腾……多少人的鲜血、暴虐与怨恨？
兰琪的脸色也一下子郑重起来。
这个世界，光暗阵营的绝对分立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万年。这“圣战”几百年一次，也就持续了三万年。这么多年来，程序几乎没变过。
“信仰战争，也就是教廷说的圣战要开始了。”兰琪不再和亚尔维斯讨论，直接吩咐，“你们也该知道情况。圣战开始的标志是什么。”
本来其他人就被亚尔维斯的态度弄得心里打鼓，兰琪此话一出，顿时人人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
这就是典型的雪上加霜啊！
虽说这些人没几个虔诚的，但近几年圣战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原本不知道也知道了——圣战是光暗之争，被光明压制的黑暗时时刻刻的蓄积力量，几百年才能找到一次机会，向主导地位的光明发起挑战。
而他们发起进攻的号角，是一种叫做“黑暗兽”的生物。
他们会向任何不顺从于黑暗的生命发动袭击。只有光明的力量能将黑暗兽净化。这个时候，只有托庇于光明的力量下才能幸免于难。如果心中没有虔诚的信仰，那甚至有可能被黑暗兽污染，也变成没有神智的黑暗兽！
现在，他们上哪里去寻找光明的庇护？又哪里能有虔诚的信仰？
看看……连亚龙的脸色都变了！
*
亚尔维斯的脸色郑重，倒是和黑暗兽——他们认知中的“变异负能量实体”——没什么关系。确实，黑暗兽不可能被光明之外的力量彻底杀死，可那些家伙的攻击力也乏善可陈，对他无法照成任何威胁。
可现在身负重伤的兰琪和实力低下的班克，那就难说得很了。
他从来没碰过这种事，哪怕一爪子一个带走，也不能肯定，那些见鬼的，看到黑暗阵营之外的生灵就会袭击的家伙，是会被他的龙威吓跑，还是舍不得兰琪和班克这两个目前都挺好欺负的家伙。
倒是其他人……关他什么事么？
不过，兰琪这家伙的表情……
得说这家伙自从度过强者试炼，就越来越让人头痛了。她的想法，经常性的古怪、莫名其妙。
“我说，兰琪，你想怎么办？怎么做？”
兰琪冲他眨眨眼睛，微笑，“去安特卫普。”
亚尔维斯几乎一头扎在地上！
“有你这么自投罗网的吗？有吗？”
“我不觉得，圣女会在这个时候到安特卫普来找我麻烦。他们的通缉始终见不得光。”兰琪在这方面倒是敏锐得很，“而我现在改变不了形态，又需要休养。”
亚尔维斯简单的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四个字——胡说八道！
那些所谓的黑暗兽，虽然一开始多半在野外生成，会袭击最近的生灵。但终究都会被大量的生灵气息吸引，跑去攻击人类聚集的城市村镇。
若非如此，为什么法兰修尔所有形成了百户以上聚集规模的村落都要修建中央塔楼？
也就是说，只要撑过最开始一段，她在野外休养又有什么不行？非要跑去安特卫普！往安特卫普跑，只怕恰好是跟大量的黑暗兽顺路，那还要麻烦得多！
不过，亚尔维斯也知道，兰琪这是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在“圣女不会来”这一点上确实有其道理，他也不打算干涉。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哪怕他是临界级的亚龙，对星环计划也没什么兴趣，但这家伙却是安塔瑞斯命运之河中无可争议的关键。
能亲眼看着这家伙决定安塔瑞斯的历史、命运，也是一件挺有意思且确实难得的事。
于是，虽然他注意到，那些家伙都因为兰琪这个“回安特卫普”的决定而面露惊喜之色，却只是再次坐了下去。
兰琪却对此翻了个白眼，“你们最好赶紧看看自己还有多少实力。然后抓紧机会，能吃多少东西，就吃多少。现在回安特卫普也来不及了。这一路肯定不会平静。”
这话大有道理！
现在他们倒是相信兰琪愿意保护他们。可兰琪那凄惨的模样……还能发挥出几分实力？而亚尔维斯肯保护几个人，那就难说得很了！
虽说之前的事情还每个结论，这圣战就接踵而来，现在也没人顾得上抱怨了。
——要是因为被抱怨而被丢下，那又该怎么办？
可惜，高阶魔法卷轴本来就昂贵得要死。这些大家族的家长贵妇们，本身又没有多少实力——彻丽这样的下一代简直像是变异的——想要使用卷轴也不见得能使用得对地方。
平时他们有事的时候，宁可请法师来直接解决问题，或者是借助更方便的炼金器具。
但现在……
在安特卫普出事的时候，阿尔杰大师已经对全城的法师进行了征召。能隐藏起来的高阶法师毕竟是少数。既然使用赤炼的那个没有过来，高阶法师固然不用想了，现在他们能找到的有点用处的魔法卷轴也只有……
“我还有一张巨石城防的卷轴。”戴纳首先得出结论。
彻丽也连忙接口，“我还有三张‘自成天地’的卷轴，五张‘大气护盾’，魔杖里面也准备了一个自成天地……够不够？本来我是打算用来对付你的。”
这姑娘把原本的目的都顺口说出来了。还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兰琪倒不介意她原本的目的，“用来对付没解开封印的我也是不够的。但如果只是这路上用……或者可以试试。这一路上肯定需要轮休……”
“第一张最好用在这里。”塞菲莉娅忽然插口，她苦笑道，“虽然听说过很多，但我们从来没见过黑暗兽。据说那很可怖……而且，还有污染导致堕落的说法。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情况，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这倒是有道理。
这一群人，现在可没一个称得上精神振奋的。于是，兰琪放弃了立刻站起来的打算，“那你们就先做好准备吧。彻丽，你也是……准备好一张自成天地的卷轴，听我的提醒。能把所有人笼罩起来就行了。”
放在一天前，兰琪若是对彻丽说这样的话，彻丽就算是知道有理，也绝对会不屑一顾。
但是现在……
彻丽深深的看了兰琪一眼，只是沉默的拿出了一张卷轴。
这是她的回应，她接受了她的请求！
是的，她自己其实很清楚，资助什么的，只是说着好听罢了。兰琪不会挣钱不假，但要找个资助人，绝对不难。倒是她自己，要是没有复仇的机会，那怎么甘心？
彻丽说要资助兰琪的时候，巴力是有点儿不屑的。
开什么玩笑！要是兰琪加入星环计划，难道还要愁钱的问题么？不说星幽之瞳了，这是个用了元素化身还能在这里淡定聊天的天才法师好不好！
安斯艾尔的优先序列都可以往后推了——反正这家伙自己也能挣钱。何况他现在跑去了莱昂做钉子，他们的资源现在要到他手上也不容易。
虽然彻丽在经商方面确实是有才能——要是她一开始就和兰琪比商业策划什么的，兰琪早就一败涂地了——可她这么个小女孩，在家族产业被重挫的情况下能做到什么？家族命运还难讲呢！
可彻丽最后一句话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是啊，在这里的人，可全部都参与了秘密基地的那件事！
就算是戴纳，还能被神殿信任吗？他自己……也显然不能保持虔诚的信仰了。
没错，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不能虔诚的，也有很多人，失去炼金术就等于失去所有身家。这些人能在那么一座大城市里成为其中的佼佼者，都是有才能的……或者可以操作一番？
——兰琪至少有一点没有猜错，星环计划的对外负责人，其心志无疑坚定异常。哪怕是发生了那样的大事，他也不会失去方向——
虽说星环计划开始的时候从没想过，在第一关键还没解开的时候，信仰神的法则垄断就会出现裂痕，导致他们疯狂反扑。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
既然疯狂，就代表不可控。
哪怕那种怪物要是能量产是很可怕的事情……
巴力的脑袋疯狂的转动起来。
可其他人就没法那么惬意了。看着彻丽和她母亲的对峙，难免各怀心思。
——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可又到底该做什么？
狄恩看看父母再看看一身凛然的彻丽，低下头去。
乍一看，彻丽在短时间内的成长简直匪夷所思。可狄恩不觉得奇怪。彻丽的性子，本来就能狠得下去。当初她和兰琪的冲突，换了哪个家族有势力的家伙，会宁可拼着受伤也要自己去找回场子，反而不肯借助家里的力量？
反正他不会。
所以，就算他遭遇了同样的事，也不可能和彻丽一样狠下决心吧？
*
狄恩在那里自怨自艾，还没个结果。彻丽的母亲第一次被女儿的气势吓倒，也没能反应过来。而巴力的策划，也没能最终成型。
本来一直冷眼旁观当看戏的亚尔维斯忽然抛下手中的那小半只兔子站了起来。
“不妙了。不妙。”他难得脸色凝重的这么说。然后盯着兰琪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班克，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纠结起来。
“怎么？”兰琪将目光从彻丽身上转移，“难道圣女来了？”
“不一样的糟糕。”亚尔维斯龇牙咧嘴，“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到？真的感觉不到？”
兰琪皱起眉。
她将自己的精神力封印到了九级，但精神力经过强者试炼的锻炼，甚至已经达到了12级，性质早已经转变，哪怕是被封印后，也依然可以和元素洋流保持一定的联系——直接的联系。这样的联系，让她在用心的时候，至少能知道方圆十公里内元素能量的变化。
当然，这变化得有一定强度才行。
而她现在珍惜自己的身体，却不吝啬恢复起来飞快的精神力。可以说附近的元素环境是在她的监控之中的。而因为导师级以上都必然和元素洋流有一定联系的缘故，若是有强者到了附近，她也能很快知道。
可现在……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亚尔维斯肯定不会骗人。
兰琪抽抽嘴角，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除了监控元素洋流之外，她的异属也和周围的元素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按道理，有异常的变化，元素们也会提醒她。可问题是，她眼中的“异常”，绝大部分时候和元素们眼中的“异常”不会是一回事！
她拜托元素们的时候，也不可能把需要注意，元素们又能理解的异常说得太详细。
所以，肯定是认知差距造成了问题！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她只能认认真真的问元素们。
‘临界，临界！’受到疑问，元素们立刻热情的回答她。
兰琪稍稍一愣，随即恍然。
所谓的临界，可以指非神属的12级强者。那是半神试炼的最后储备阶段，所以是“临界”，但更可以指……
负能量临界！
对元素们来说，这是自然的演变，可不是半点也称不上异常？
只是，她本以为所谓的圣战不会那么快发生，因为塞维尔的涅槃，净化了太多的变异负能量。但……黑暗教廷的实验，尤其是安特卫普的这番折腾……多少人的鲜血、暴虐与怨恨？
兰琪的脸色也一下子郑重起来。
这个世界，光暗阵营的绝对分立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万年。这“圣战”几百年一次，也就持续了三万年。这么多年来，程序几乎没变过。
“信仰战争，也就是教廷说的圣战要开始了。”兰琪不再和亚尔维斯讨论，直接吩咐，“你们也该知道情况。圣战开始的标志是什么。”
本来其他人就被亚尔维斯的态度弄得心里打鼓，兰琪此话一出，顿时人人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
这就是典型的雪上加霜啊！
虽说这些人没几个虔诚的，但近几年圣战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原本不知道也知道了——圣战是光暗之争，被光明压制的黑暗时时刻刻的蓄积力量，几百年才能找到一次机会，向主导地位的光明发起挑战。
而他们发起进攻的号角，是一种叫做“黑暗兽”的生物。
他们会向任何不顺从于黑暗的生命发动袭击。只有光明的力量能将黑暗兽净化。这个时候，只有托庇于光明的力量下才能幸免于难。如果心中没有虔诚的信仰，那甚至有可能被黑暗兽污染，也变成没有神智的黑暗兽！
现在，他们上哪里去寻找光明的庇护？又哪里能有虔诚的信仰？
看看……连亚龙的脸色都变了！
*
亚尔维斯的脸色郑重，倒是和黑暗兽——他们认知中的“变异负能量实体”——没什么关系。确实，黑暗兽不可能被光明之外的力量彻底杀死，可那些家伙的攻击力也乏善可陈，对他无法照成任何威胁。
可现在身负重伤的兰琪和实力低下的班克，那就难说得很了。
他从来没碰过这种事，哪怕一爪子一个带走，也不能肯定，那些见鬼的，看到黑暗阵营之外的生灵就会袭击的家伙，是会被他的龙威吓跑，还是舍不得兰琪和班克这两个目前都挺好欺负的家伙。
倒是其他人……关他什么事么？
不过，兰琪这家伙的表情……
得说这家伙自从度过强者试炼，就越来越让人头痛了。她的想法，经常性的古怪、莫名其妙。
“我说，兰琪，你想怎么办？怎么做？”
兰琪冲他眨眨眼睛，微笑，“去安特卫普。”
亚尔维斯几乎一头扎在地上！
“有你这么自投罗网的吗？有吗？”
“我不觉得，圣女会在这个时候到安特卫普来找我麻烦。他们的通缉始终见不得光。”兰琪在这方面倒是敏锐得很，“而我现在改变不了形态，又需要休养。”
亚尔维斯简单的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四个字——胡说八道！
那些所谓的黑暗兽，虽然一开始多半在野外生成，会袭击最近的生灵。但终究都会被大量的生灵气息吸引，跑去攻击人类聚集的城市村镇。
若非如此，为什么法兰修尔所有形成了百户以上聚集规模的村落都要修建中央塔楼？
也就是说，只要撑过最开始一段，她在野外休养又有什么不行？非要跑去安特卫普！往安特卫普跑，只怕恰好是跟大量的黑暗兽顺路，那还要麻烦得多！
不过，亚尔维斯也知道，兰琪这是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在“圣女不会来”这一点上确实有其道理，他也不打算干涉。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哪怕他是临界级的亚龙，对星环计划也没什么兴趣，但这家伙却是安塔瑞斯命运之河中无可争议的关键。
能亲眼看着这家伙决定安塔瑞斯的历史、命运，也是一件挺有意思且确实难得的事。
于是，虽然他注意到，那些家伙都因为兰琪这个“回安特卫普”的决定而面露惊喜之色，却只是再次坐了下去。
兰琪却对此翻了个白眼，“你们最好赶紧看看自己还有多少实力。然后抓紧机会，能吃多少东西，就吃多少。现在回安特卫普也来不及了。这一路肯定不会平静。”
这话大有道理！
现在他们倒是相信兰琪愿意保护他们。可兰琪那凄惨的模样……还能发挥出几分实力？而亚尔维斯肯保护几个人，那就难说得很了！
虽说之前的事情还每个结论，这圣战就接踵而来，现在也没人顾得上抱怨了。
——要是因为被抱怨而被丢下，那又该怎么办？
可惜，高阶魔法卷轴本来就昂贵得要死。这些大家族的家长贵妇们，本身又没有多少实力——彻丽这样的下一代简直像是变异的——想要使用卷轴也不见得能使用得对地方。
平时他们有事的时候，宁可请法师来直接解决问题，或者是借助更方便的炼金器具。
但现在……
在安特卫普出事的时候，阿尔杰大师已经对全城的法师进行了征召。能隐藏起来的高阶法师毕竟是少数。既然使用赤炼的那个没有过来，高阶法师固然不用想了，现在他们能找到的有点用处的魔法卷轴也只有……
“我还有一张巨石城防的卷轴。”戴纳首先得出结论。
彻丽也连忙接口，“我还有三张‘自成天地’的卷轴，五张‘大气护盾’，魔杖里面也准备了一个自成天地……够不够？本来我是打算用来对付你的。”
这姑娘把原本的目的都顺口说出来了。还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兰琪倒不介意她原本的目的，“用来对付没解开封印的我也是不够的。但如果只是这路上用……或者可以试试。这一路上肯定需要轮休……”
“第一张最好用在这里。”塞菲莉娅忽然插口，她苦笑道，“虽然听说过很多，但我们从来没见过黑暗兽。据说那很可怖……而且，还有污染导致堕落的说法。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情况，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这倒是有道理。
这一群人，现在可没一个称得上精神振奋的。于是，兰琪放弃了立刻站起来的打算，“那你们就先做好准备吧。彻丽，你也是……准备好一张自成天地的卷轴，听我的提醒。能把所有人笼罩起来就行了。”
放在一天前，兰琪若是对彻丽说这样的话，彻丽就算是知道有理，也绝对会不屑一顾。
但是现在……
彻丽深深的看了兰琪一眼，只是沉默的拿出了一张卷轴。
这是她的回应，她接受了她的请求！
是的，她自己其实很清楚，资助什么的，只是说着好听罢了。兰琪不会挣钱不假，但要找个资助人，绝对不难。倒是她自己，要是没有复仇的机会，那怎么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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