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复仇之火
“你疯了吧？”
姜沉恶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杀了人，要用一辈子去还债！”
许久，张森森恍惚木讷的脸上才有了细微的变化：
“那...我...我哥还活着吗？”
女孩看起来那么颓废，令人心痛。
在姜沉眼中，这却是个麻烦，天大的麻烦。
满天星啊，你可捅了个好篓子出来啊！
这可瞒不过去了。
“他死了，你亲眼所见，不是吗？”
张森森听闻，胸脯起伏，身子渐弓，头几乎贴在了地面上。
她捂着胸口，就像无人搭救溺水者一样，痛苦永不停息，唯有死亡才能从失亲之痛中解脱。
不，还有复仇之火！
它会烧干这用苦难的海！让死灰的生命重燃！
呜呼哀哉！
张森森咬着牙，吐出一大口血水，面容可怖的抬起了头：
“他还活着吗？”
“活着。”
姜沉不知道谎言能够持续多久，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
指不定哪天这位少女就从今夜走出来了呢？
他已经很久没有安慰过人了，那些曾经用来哄骗女孩的甜言蜜语也忘的一干二净，想了好一会，他只蹦出了五个字：
“好好活下去。”
站着很痛，他淌着血走到路边坐下。
眼下如地狱般的场景已不再让他感到反胃，亲手结束一条条生命时，也没什么压力。
半分钟后，他起身拔出插在尸体里的钥匙，对着张森森道：
“能走吗？先离开这，如果那伙人回来了，我可没力气再打了。”
“能。”
张森森抬起手，捡起撬棍，跑向姜沉。
她面容憔悴的问：“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吗？”
姜沉没有回答，但点头默认了。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阴暗的一面，那倒是从未改变过。
不过神秘界，这种互相残杀的现象也是常态吗？
像王程那样的人多吗？
“哈哈哈...哈哈，”
短暂的笑声之后，姜沉故作深沉道：
“等价交换——你得到什么，就注定要失去另外的。”
……
王程扭断最后一人的脖子，身边尸体的数量又多了一个。
很多神秘学家都不会带太多的星陨物在身上，其一是负面效果的叠加影响，其二则是根系间的排斥。
他取下面具，又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四下的居民楼上，几个人并排站着，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夜行衣，如天空中的雄鹰，彰显自己霸主的地位。
“公理法槌——”
王程主动掐灭了烟，随后将夺来的长刀，面具放在了几米之外，举起手，背对着几人蹲下。
几十米的高度对方一跃而下，来到王程身边，带头者气势威严，
“这里的空境解决了？”
“还差一点。”王程主动解释起来：“我是至北极光大夏国分部执事，代号雾人。”
“这一点我们稍后会去证实，接下来还请你配合，这里由我们法槌接管了，一切违背《终年铁律》的行为，都将受到我们的审判。”
王程心头一咯噔，“我没问题，如你们所见，我只是在自卫。”
“这我们自会判断，再次，先向你表达谢意——”
几人尊敬的弯腰鞠躬。
另一边，
在带回张淼的尸体后，两人躲在了楼道里。
张森森在一旁抽泣，泪水都哭干了。
姜沉坐在一旁，脸色呈现一种失血过多的苍白。
他靠在墙上，小腿简易的包扎后已经止住了血。
头脑昏昏沉沉的他，感觉到声控灯下自己的影子都带着扭曲的形状，仿佛失去了原本的轮廓。
怎么还在动？
——咚
硬物敲在了后脑。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失去意识。
一个瘦弱的人从墙中走出，手中拿着两块板砖。
对于这种野生的神秘学家，应该第一时间使其失去行动能力。
……
距离姜沉离开已经有了足足一整天。
满天星坐在庭院里，一个人饰演两份角色下棋。
时而抓狂，时而大笑。
“最后，胜出的是满天星！”
她洋洋得意的收好棋子，从旅社内搬出老爷椅到庭院之中。
她躺在上面，戴上了太阳镜，沐浴阳光，心情愉悦地哼起小调：
“旅社不开业，老板搞失踪。
打工没五险，过节不放假。
哼哼哼哼哼，摸鱼摸鱼再摸鱼。”
睡了一会，大片漂浮的白云而过，原本暖和的阳光顿时熄灭。
满天星取下墨镜，正好和墙边的一只乌鸦对上了眼。
她的手指勾住了衣领，随时准备给乌鸦再来一个精神冲击。
乌鸦警觉，转过身背对满天星：
“姜沉那边出事了。”
满天星自信满满的哼道：“老板可比我稳重多了，不会出事的。”
“他进空境了。”乌鸦哇叫。
满天星依旧一副悠然的神态，她翘起二郎腿，嘴角微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里是束缚我的囚笼，可你要明白啊，我有能力让任何地方都成为囚笼。
身世记忆虽然空白一片，但我所知的知识，可不比你们少，哼。
老板的位置在哪？”
乌鸦想了想，“这个点，空境应该被解决了。”
满天星语气慵懒的反问：“然后呢？老板死了？”
“还活着...估计会进监狱。
公理法槌一旦抓住了野生的神秘学家，绝对不会放任他们自由行动，更何况，‘深渊’和他之间还有联系。”
乌鸦指明了位置：
“魔都，已知最大的扭曲空间存在之地，那也是公理法槌的总部。”
满天星跳下椅子，抖了抖裙摆：“简单，救人而已。”
乌鸦摇头：“在知道深渊和姜沉的关系前，他还没那个资格被送去那里，你要去的是位于广门省的分部。”
“没区别。”
满天星对于自己的实力定为很清晰，如果是死斗，她没什么把握，但只是救个人，那她就有十二成的把握了。
她忽然问：
“你说的深渊是什么？我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东西的印象。”
乌鸦心底升起一股优越感，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这是由‘联合会’所定下的某种评级——这座旅社在那些大人物眼皮子底下消失之后，就被命名为九号深渊，目前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并尝试找到它占为己有。”
满天星担忧起来：“那岂不是有很多人想要害老板？”
“是的，但又有几个人知道姜沉呢？
如果不是他和我同属一条根系，我也很难发现九号深渊，呵呵，现在这条根系已经没几个人还好好活着了。”
话音一落，乌鸦发出阵阵悲鸣，振翅离去。
满天星站在院子里，看着消失在视野中的乌鸦，嘀咕道：
“怎么我就不知道这些呢？”
“哎呀，不想了，先去捞老板出来。”
她凭空拿出了一把钥匙，上面的花纹和姜沉手中的一模一样，但颜色却是一种黯淡的黑。
姜沉恶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杀了人，要用一辈子去还债！”
许久，张森森恍惚木讷的脸上才有了细微的变化：
“那...我...我哥还活着吗？”
女孩看起来那么颓废，令人心痛。
在姜沉眼中，这却是个麻烦，天大的麻烦。
满天星啊，你可捅了个好篓子出来啊！
这可瞒不过去了。
“他死了，你亲眼所见，不是吗？”
张森森听闻，胸脯起伏，身子渐弓，头几乎贴在了地面上。
她捂着胸口，就像无人搭救溺水者一样，痛苦永不停息，唯有死亡才能从失亲之痛中解脱。
不，还有复仇之火！
它会烧干这用苦难的海！让死灰的生命重燃！
呜呼哀哉！
张森森咬着牙，吐出一大口血水，面容可怖的抬起了头：
“他还活着吗？”
“活着。”
姜沉不知道谎言能够持续多久，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
指不定哪天这位少女就从今夜走出来了呢？
他已经很久没有安慰过人了，那些曾经用来哄骗女孩的甜言蜜语也忘的一干二净，想了好一会，他只蹦出了五个字：
“好好活下去。”
站着很痛，他淌着血走到路边坐下。
眼下如地狱般的场景已不再让他感到反胃，亲手结束一条条生命时，也没什么压力。
半分钟后，他起身拔出插在尸体里的钥匙，对着张森森道：
“能走吗？先离开这，如果那伙人回来了，我可没力气再打了。”
“能。”
张森森抬起手，捡起撬棍，跑向姜沉。
她面容憔悴的问：“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吗？”
姜沉没有回答，但点头默认了。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阴暗的一面，那倒是从未改变过。
不过神秘界，这种互相残杀的现象也是常态吗？
像王程那样的人多吗？
“哈哈哈...哈哈，”
短暂的笑声之后，姜沉故作深沉道：
“等价交换——你得到什么，就注定要失去另外的。”
……
王程扭断最后一人的脖子，身边尸体的数量又多了一个。
很多神秘学家都不会带太多的星陨物在身上，其一是负面效果的叠加影响，其二则是根系间的排斥。
他取下面具，又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四下的居民楼上，几个人并排站着，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夜行衣，如天空中的雄鹰，彰显自己霸主的地位。
“公理法槌——”
王程主动掐灭了烟，随后将夺来的长刀，面具放在了几米之外，举起手，背对着几人蹲下。
几十米的高度对方一跃而下，来到王程身边，带头者气势威严，
“这里的空境解决了？”
“还差一点。”王程主动解释起来：“我是至北极光大夏国分部执事，代号雾人。”
“这一点我们稍后会去证实，接下来还请你配合，这里由我们法槌接管了，一切违背《终年铁律》的行为，都将受到我们的审判。”
王程心头一咯噔，“我没问题，如你们所见，我只是在自卫。”
“这我们自会判断，再次，先向你表达谢意——”
几人尊敬的弯腰鞠躬。
另一边，
在带回张淼的尸体后，两人躲在了楼道里。
张森森在一旁抽泣，泪水都哭干了。
姜沉坐在一旁，脸色呈现一种失血过多的苍白。
他靠在墙上，小腿简易的包扎后已经止住了血。
头脑昏昏沉沉的他，感觉到声控灯下自己的影子都带着扭曲的形状，仿佛失去了原本的轮廓。
怎么还在动？
——咚
硬物敲在了后脑。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失去意识。
一个瘦弱的人从墙中走出，手中拿着两块板砖。
对于这种野生的神秘学家，应该第一时间使其失去行动能力。
……
距离姜沉离开已经有了足足一整天。
满天星坐在庭院里，一个人饰演两份角色下棋。
时而抓狂，时而大笑。
“最后，胜出的是满天星！”
她洋洋得意的收好棋子，从旅社内搬出老爷椅到庭院之中。
她躺在上面，戴上了太阳镜，沐浴阳光，心情愉悦地哼起小调：
“旅社不开业，老板搞失踪。
打工没五险，过节不放假。
哼哼哼哼哼，摸鱼摸鱼再摸鱼。”
睡了一会，大片漂浮的白云而过，原本暖和的阳光顿时熄灭。
满天星取下墨镜，正好和墙边的一只乌鸦对上了眼。
她的手指勾住了衣领，随时准备给乌鸦再来一个精神冲击。
乌鸦警觉，转过身背对满天星：
“姜沉那边出事了。”
满天星自信满满的哼道：“老板可比我稳重多了，不会出事的。”
“他进空境了。”乌鸦哇叫。
满天星依旧一副悠然的神态，她翘起二郎腿，嘴角微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里是束缚我的囚笼，可你要明白啊，我有能力让任何地方都成为囚笼。
身世记忆虽然空白一片，但我所知的知识，可不比你们少，哼。
老板的位置在哪？”
乌鸦想了想，“这个点，空境应该被解决了。”
满天星语气慵懒的反问：“然后呢？老板死了？”
“还活着...估计会进监狱。
公理法槌一旦抓住了野生的神秘学家，绝对不会放任他们自由行动，更何况，‘深渊’和他之间还有联系。”
乌鸦指明了位置：
“魔都，已知最大的扭曲空间存在之地，那也是公理法槌的总部。”
满天星跳下椅子，抖了抖裙摆：“简单，救人而已。”
乌鸦摇头：“在知道深渊和姜沉的关系前，他还没那个资格被送去那里，你要去的是位于广门省的分部。”
“没区别。”
满天星对于自己的实力定为很清晰，如果是死斗，她没什么把握，但只是救个人，那她就有十二成的把握了。
她忽然问：
“你说的深渊是什么？我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东西的印象。”
乌鸦心底升起一股优越感，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这是由‘联合会’所定下的某种评级——这座旅社在那些大人物眼皮子底下消失之后，就被命名为九号深渊，目前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并尝试找到它占为己有。”
满天星担忧起来：“那岂不是有很多人想要害老板？”
“是的，但又有几个人知道姜沉呢？
如果不是他和我同属一条根系，我也很难发现九号深渊，呵呵，现在这条根系已经没几个人还好好活着了。”
话音一落，乌鸦发出阵阵悲鸣，振翅离去。
满天星站在院子里，看着消失在视野中的乌鸦，嘀咕道：
“怎么我就不知道这些呢？”
“哎呀，不想了，先去捞老板出来。”
她凭空拿出了一把钥匙，上面的花纹和姜沉手中的一模一样，但颜色却是一种黯淡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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