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醒来
卫碧玉守在唐二河的床边不走。
祁芊芊过来看了几次，劝她休息一下，她始终不肯挪动半步。
“你的家人怕是很担心你。既然你不走，那我就把你的家人接过来住几天吧！正好最近发大水淹了那些菜，你们也不用打理庄稼。”
“谢谢你，芊芊。”卫碧玉喂唐二河喝水。
卫家众人被薛家的马车接到了城里，并且被安置在客房住下来。
见唐二河伤成这样，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之前对唐二河的那些埋怨也消失了。得知他之前是要来卫家的，中途被亲娘暗算了，众人免不了有些愧疚。
“算了，两个孩子都不容易，也不为难他们了。”卫大娘说道：“碧玉那丫头为我们操持了这么多年，也该为自己打算一次了。”
“我相信你们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祁芊芊正色道：“二河哥是个好人。就算他的手不能再做木工了，照样可以照顾你们的。”
“这些以后再说。我们也不在乎这些。”卫大爷抽着旱烟说道：“只要玉儿觉得好，我们就会尊重她的决定。”
赤焰镖局的少东家带着一名白胡子老头走进来。见大家都在院子里坐着，他打招呼道：“这位就是告老还乡的李御医。不过他现在还乡了，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你们叫他李大夫就是了。”
“李大夫。”众人向老大夫打招呼。
李大夫开门见山：“病人呢？带我去看看吧！”
李大夫看诊不要其他人打扰。其他人都在外面守着，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别担心。”祁芊芊见卫碧玉的脸色非常难看，拉着她的手好生安慰着。“这些御医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的。最坏莫过于像以前那样普通生活罢了。”
咔嚓！门打开。李大夫提着药箱走出来。
“怎么样？大夫。”卫碧玉焦急地询问。
“伤得很重，不过还有一线生机。”李大夫说道：“其中三味药有些难找。就算你们找到了，其他药的价格也挺贵。总之，想治好是又难又贵。”
“价格不成问题，多少我们都愿意出。只是难找的话，不知道是怎么个难找法？”祁芊芊说道：“大夫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大夫给他们细细说了需要的几味药。
祁芊芊听了，总觉得有些耳熟，忙多问了几句：“大夫，能不能把这几味药画出来？我们不识药材，说不定见过也认不出。”
“没有问题。”大夫说道：“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给你们画出来。”
大夫用简单的几笔勾勒出了药材的样子。
祁芊芊见了，终于知道在哪里见过了。
别的地方肯定是没有见过的，就算见过她也不会留意。既然让她觉得有印象，当然是因为经常见到。
而见过的地方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她的空间里。
她的空间里不仅有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还有一些药材。
之前看见空间里散落了不少药材种子，想着反正放在那里也没用，就顺便种下了。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大夫，你稍等一下。”祁芊芊说完，跑了出去。
“这是……”大夫茫然。“难道她知道在哪里找这几味药材？”
其他人也不知道祁芊芊去哪里。不过她说让大夫等着，那就好生招待大夫，让他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
大概一个半时辰之后，祁芊芊带着大夫需要的那几味药回来。她不知道怎么采最好，干脆连根拔起，药草上面还沾着大量的泥土。
“这……”大夫惊呆了。“你在哪里找到的？这几味药材可是非常稀少的啊！”
“说来也是碰巧。我有一次上山采野果，不小心滑了下去掉进一个小山洞。那山洞里正好就有这几味药草。刚才大夫画出样子，我认出来了。还好那里比较偏僻，没有让别人采走。”祁芊芊说道。
“哪座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是离这里最近的黑雾山？”薛峻问。
“是啊！就是黑雾山。”祁芊芊说道：“还好那里不远，而且我也熟悉路程。”
“不管怎么样有这几味药就行。”大夫摸着胡子。“太好了。那小子福大命大，那双手也保住了。好了，你们别影响我处理这药材。我要忙了。”
卫大娘双手合十，对着老天爷念着‘阿弥托佛’。
薛峻看着祁芊芊，眼里闪过担忧的神色。
坏丫头，这里根本就没有黑雾山。他不过随便说了个山脉诓她，她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他知道她有秘密，可是随着她的秘密越来越多，真担心有一天会给她带来麻烦。
其他人都为唐二河高兴。毕竟唐二河的手这么巧，要是就这样废了，那不仅是唐二河的遗憾，也是其他人的遗憾。幸好，老天爷还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苏明月带着温亦云过来，见祁芊芊在院子里呆着，走过去问道：“唐大哥醒了吗？”
“没有。”祁芊芊说道：“不过我们请的御医到了。那位老大夫还说唐大哥的手能够保住。既然手都能保住了，性命更没有问题。”
“这么厉害？”苏明月说道：“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话间，珠儿把点心和茶水给众人备上。
“珠儿越来越能干了。”苏明月夸赞珠儿。“你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也是得力助手，真够厉害的。珠儿，让你芊芊姐姐给你开工钱。”
“当初我就说过了，只要芊芊姐给我一口饭吃，我啥都愿意干，还不收工钱。”珠儿笑眯眯地说道：“反正有芊芊姐姐养着我，我才不拿工钱呢！”
“这才是聪明人。她不要工钱，这样你就要养着她。要是你不养她了，她一文钱没有，只有饿死在大街上了。所以呀，你这辈子都甩不掉她了。”
珠儿抱住祁芊芊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就是要让芊芊姐甩不掉我。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缠着芊芊姐了。”
“真腻歪。”苏明月笑道。
大夫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们都在院子里，便说道：“我已经喂他吃了一次药。明天我再过来查看他的情况。没有我的允许下，你们不要乱动他。”
“大夫慢走。”
卫碧玉又回房间守着唐二河。
卫家众人算是看出来了。等唐二河醒过来，他们两家怕是要办一场喜事。要不然孤男寡女的，就算没有别人知道，他们自己也过不去这个坎。
夜晚时分，卫碧玉惊喜的声音吵醒了其他人。
其他人匆匆穿好衣服赶来查看，果然看见唐二河坐了起来。
“太好了。”大家围坐在房间里。
“我做了粥，一直温在炉火上，现在去端过来。”珠儿高兴地跑了出去。
唐二河有些虚弱。他睁开眼睛看见卫碧玉守着自己，本来不想吵醒他的，但是看她在那里摇摇晃晃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下来，还是忍不住叫醒了她。
卫碧玉一醒，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于是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怎么了？”唐二河问。
“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薛峻问：“再仔细想想发生了什么。”
唐二河刚醒过来，脑子有些迷茫。
他动了一下，倒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手臂。
“我的手……”
“没事的。大夫说了，你的手能治好的。”卫碧玉不想他胡思乱想，连忙安慰道。
唐二河温和地看着卫碧玉：“就算治不好也没事。我没有那么脆弱。”
“你能治好。芊芊为了治好你，还专程去山上采了特别珍贵的草药。大夫都说你福大命大，命中遇贵人。本来这伤是没有办法治好的，有了芊芊提供的药，那就没有问题了。”
唐二河看向祁芊芊：“我又欠你一次人情。”
“别叽叽歪歪的，婆婆妈妈不像你了。”祁芊芊说道：“这几天一直都是碧玉照顾你。你可得好好感谢她。”
“二河刚醒过来，自己都是糊涂的，这样吧，还是让碧玉留在这里给他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顺便说一下他伤势的事情。我们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薛峻说道。
“粥来了。”珠儿端着粥跑进来。“先把粥吃了。”
“那我们先走了。”祁芊芊打着呵欠。“还别说，我真的扛不住了。明天见。”
房间里只剩下唐二河和卫碧玉。
卫碧玉喂唐二河吃粥。
此时夜色寂静，没有人打扰他们，唐二河才能专心地看卫碧玉。
卫碧玉本来喂他吃粥就有些不好意思，再被他这样盯着，更是脸颊绯红，感觉快要抬不起头来。
“你盯着我做什么？”卫碧玉瞪他一眼。“不要以为我原谅你了。那天你说好来的，结果呢？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这是想做什么？苦肉计吗？”
唐二河拉着她的手，紧张地看着她：“那天我没来，你和王家的亲事……”
“现在才想起来问了？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卫碧玉继续喂他吃粥。“放心好，我和王家的亲事已经退了。虽说那姓汪的妇人过来闹了一场，不过我不想嫁过去，他们再闹也是一样的。还好那位王公子算是知书识理，见我确实不想嫁过去，便没有为难我们。”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个局面。”唐二河想到卫碧玉被汪氏欺负的画面，心里难受极了。“要是我的手好不了，我就做别的活儿养活你。”
“谁要你养活？”卫碧玉以为他会再次退缩，没想到这次他终于说了一句让她满意的话来。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唐二河的自卑。在他看来，他身体残缺，给她带来的只有悲痛和苦闷。可是他也不想想，如果她真遇见汪氏那样的婆母，那才是真正的灾难和苦闷。
第二日早上，薛之炜把大夫接了过来。
大夫看了唐二河的伤口，说道：“既然没有发烧了，说明身体正在恢复之中。这药也没有问题。再涂抹半个月就可以拆木棍养着。”
“既然二河没事了，那我们回乡下了。”卫大娘和卫大爷给祁芊芊说道。
祁芊芊挽留：“你们就住下吧！咱们家虽人多，看起来有些挤，但是热闹啊！这样吧，小松也到了读书的年纪，就让小松跟安儿一起去书院读书。”
“小松读书？”卫大娘惊讶。“这可不行。我们家养不起一个读书人。”
“我养。”唐二河坐在轮椅上，被卫碧玉推了出来。“小松是我弟弟，我负责养他。以后他也读书。读书不仅仅是为了科考，也是为了明理。”
“不行。”卫大娘皱眉。“你们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商量好，不能花你的银子。”
“之前不是找他借了一百两银子吗？”卫碧玉嘀咕道：“反正债多不愁。先欠着呗！”
卫大娘瞪了卫碧玉一眼，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真是不害臊。”
“就这样定了吧！”祁芊芊说道：“我看小松跟安儿他们相处得挺好的。你们回村又没有事情做，还不如留在城里帮我。我这里忙不开，请你们帮忙，一天五十文工钱怎么样？”
“如果你要给我们工钱，那我们就不留下来了。本来我们急着回去也是因为不习惯。平时在家里忙着，一天就过去了。现在整天没有事情做，就觉得过得很慢似的。”
“那说好了，你们留下来帮忙。”祁芊芊说道：“顺便我们也商量一下碧玉和二河哥的事情。”
黑牛从外面走进来，肩膀上扛着一头野猪。
“黑牛，你从哪里猎来的？”祁芊芊看见那头野猪惊讶道。
“山上。”黑牛淡道：“我在山上练功的时候，它自己撞过来。我想着好久没有吃野猪肉了，就抓回来给你尝尝。”
“先放到院子里，等会儿让你薛叔叔剖了。”
薛峻看见那头野猪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
野猪可不是那么好抓的。哪怕是他也要花费一些力气。最重要的是黑牛抓到的这头野猪看起来挺完好的，好像是没有怎么打斗便收服它了。
他割着野猪的头，在看见上面的小洞时，眼里闪过异色。
看来这小家伙的暗器学得很精妙。
“这么大的野猪，黑牛也能猎了。怎么觉得那小子越来越像你了？”唐二河说道：“就是越来越不爱说话。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芊芊清理着野猪肉，问薛峻：“夫君，怎么有这么多洞？你刀法不行了啊！”
祁芊芊过来看了几次，劝她休息一下，她始终不肯挪动半步。
“你的家人怕是很担心你。既然你不走，那我就把你的家人接过来住几天吧！正好最近发大水淹了那些菜，你们也不用打理庄稼。”
“谢谢你，芊芊。”卫碧玉喂唐二河喝水。
卫家众人被薛家的马车接到了城里，并且被安置在客房住下来。
见唐二河伤成这样，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之前对唐二河的那些埋怨也消失了。得知他之前是要来卫家的，中途被亲娘暗算了，众人免不了有些愧疚。
“算了，两个孩子都不容易，也不为难他们了。”卫大娘说道：“碧玉那丫头为我们操持了这么多年，也该为自己打算一次了。”
“我相信你们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祁芊芊正色道：“二河哥是个好人。就算他的手不能再做木工了，照样可以照顾你们的。”
“这些以后再说。我们也不在乎这些。”卫大爷抽着旱烟说道：“只要玉儿觉得好，我们就会尊重她的决定。”
赤焰镖局的少东家带着一名白胡子老头走进来。见大家都在院子里坐着，他打招呼道：“这位就是告老还乡的李御医。不过他现在还乡了，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你们叫他李大夫就是了。”
“李大夫。”众人向老大夫打招呼。
李大夫开门见山：“病人呢？带我去看看吧！”
李大夫看诊不要其他人打扰。其他人都在外面守着，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别担心。”祁芊芊见卫碧玉的脸色非常难看，拉着她的手好生安慰着。“这些御医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的。最坏莫过于像以前那样普通生活罢了。”
咔嚓！门打开。李大夫提着药箱走出来。
“怎么样？大夫。”卫碧玉焦急地询问。
“伤得很重，不过还有一线生机。”李大夫说道：“其中三味药有些难找。就算你们找到了，其他药的价格也挺贵。总之，想治好是又难又贵。”
“价格不成问题，多少我们都愿意出。只是难找的话，不知道是怎么个难找法？”祁芊芊说道：“大夫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大夫给他们细细说了需要的几味药。
祁芊芊听了，总觉得有些耳熟，忙多问了几句：“大夫，能不能把这几味药画出来？我们不识药材，说不定见过也认不出。”
“没有问题。”大夫说道：“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给你们画出来。”
大夫用简单的几笔勾勒出了药材的样子。
祁芊芊见了，终于知道在哪里见过了。
别的地方肯定是没有见过的，就算见过她也不会留意。既然让她觉得有印象，当然是因为经常见到。
而见过的地方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她的空间里。
她的空间里不仅有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还有一些药材。
之前看见空间里散落了不少药材种子，想着反正放在那里也没用，就顺便种下了。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大夫，你稍等一下。”祁芊芊说完，跑了出去。
“这是……”大夫茫然。“难道她知道在哪里找这几味药材？”
其他人也不知道祁芊芊去哪里。不过她说让大夫等着，那就好生招待大夫，让他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
大概一个半时辰之后，祁芊芊带着大夫需要的那几味药回来。她不知道怎么采最好，干脆连根拔起，药草上面还沾着大量的泥土。
“这……”大夫惊呆了。“你在哪里找到的？这几味药材可是非常稀少的啊！”
“说来也是碰巧。我有一次上山采野果，不小心滑了下去掉进一个小山洞。那山洞里正好就有这几味药草。刚才大夫画出样子，我认出来了。还好那里比较偏僻，没有让别人采走。”祁芊芊说道。
“哪座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是离这里最近的黑雾山？”薛峻问。
“是啊！就是黑雾山。”祁芊芊说道：“还好那里不远，而且我也熟悉路程。”
“不管怎么样有这几味药就行。”大夫摸着胡子。“太好了。那小子福大命大，那双手也保住了。好了，你们别影响我处理这药材。我要忙了。”
卫大娘双手合十，对着老天爷念着‘阿弥托佛’。
薛峻看着祁芊芊，眼里闪过担忧的神色。
坏丫头，这里根本就没有黑雾山。他不过随便说了个山脉诓她，她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他知道她有秘密，可是随着她的秘密越来越多，真担心有一天会给她带来麻烦。
其他人都为唐二河高兴。毕竟唐二河的手这么巧，要是就这样废了，那不仅是唐二河的遗憾，也是其他人的遗憾。幸好，老天爷还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苏明月带着温亦云过来，见祁芊芊在院子里呆着，走过去问道：“唐大哥醒了吗？”
“没有。”祁芊芊说道：“不过我们请的御医到了。那位老大夫还说唐大哥的手能够保住。既然手都能保住了，性命更没有问题。”
“这么厉害？”苏明月说道：“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话间，珠儿把点心和茶水给众人备上。
“珠儿越来越能干了。”苏明月夸赞珠儿。“你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也是得力助手，真够厉害的。珠儿，让你芊芊姐姐给你开工钱。”
“当初我就说过了，只要芊芊姐给我一口饭吃，我啥都愿意干，还不收工钱。”珠儿笑眯眯地说道：“反正有芊芊姐姐养着我，我才不拿工钱呢！”
“这才是聪明人。她不要工钱，这样你就要养着她。要是你不养她了，她一文钱没有，只有饿死在大街上了。所以呀，你这辈子都甩不掉她了。”
珠儿抱住祁芊芊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就是要让芊芊姐甩不掉我。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缠着芊芊姐了。”
“真腻歪。”苏明月笑道。
大夫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们都在院子里，便说道：“我已经喂他吃了一次药。明天我再过来查看他的情况。没有我的允许下，你们不要乱动他。”
“大夫慢走。”
卫碧玉又回房间守着唐二河。
卫家众人算是看出来了。等唐二河醒过来，他们两家怕是要办一场喜事。要不然孤男寡女的，就算没有别人知道，他们自己也过不去这个坎。
夜晚时分，卫碧玉惊喜的声音吵醒了其他人。
其他人匆匆穿好衣服赶来查看，果然看见唐二河坐了起来。
“太好了。”大家围坐在房间里。
“我做了粥，一直温在炉火上，现在去端过来。”珠儿高兴地跑了出去。
唐二河有些虚弱。他睁开眼睛看见卫碧玉守着自己，本来不想吵醒他的，但是看她在那里摇摇晃晃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下来，还是忍不住叫醒了她。
卫碧玉一醒，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于是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怎么了？”唐二河问。
“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薛峻问：“再仔细想想发生了什么。”
唐二河刚醒过来，脑子有些迷茫。
他动了一下，倒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手臂。
“我的手……”
“没事的。大夫说了，你的手能治好的。”卫碧玉不想他胡思乱想，连忙安慰道。
唐二河温和地看着卫碧玉：“就算治不好也没事。我没有那么脆弱。”
“你能治好。芊芊为了治好你，还专程去山上采了特别珍贵的草药。大夫都说你福大命大，命中遇贵人。本来这伤是没有办法治好的，有了芊芊提供的药，那就没有问题了。”
唐二河看向祁芊芊：“我又欠你一次人情。”
“别叽叽歪歪的，婆婆妈妈不像你了。”祁芊芊说道：“这几天一直都是碧玉照顾你。你可得好好感谢她。”
“二河刚醒过来，自己都是糊涂的，这样吧，还是让碧玉留在这里给他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顺便说一下他伤势的事情。我们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薛峻说道。
“粥来了。”珠儿端着粥跑进来。“先把粥吃了。”
“那我们先走了。”祁芊芊打着呵欠。“还别说，我真的扛不住了。明天见。”
房间里只剩下唐二河和卫碧玉。
卫碧玉喂唐二河吃粥。
此时夜色寂静，没有人打扰他们，唐二河才能专心地看卫碧玉。
卫碧玉本来喂他吃粥就有些不好意思，再被他这样盯着，更是脸颊绯红，感觉快要抬不起头来。
“你盯着我做什么？”卫碧玉瞪他一眼。“不要以为我原谅你了。那天你说好来的，结果呢？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这是想做什么？苦肉计吗？”
唐二河拉着她的手，紧张地看着她：“那天我没来，你和王家的亲事……”
“现在才想起来问了？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卫碧玉继续喂他吃粥。“放心好，我和王家的亲事已经退了。虽说那姓汪的妇人过来闹了一场，不过我不想嫁过去，他们再闹也是一样的。还好那位王公子算是知书识理，见我确实不想嫁过去，便没有为难我们。”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个局面。”唐二河想到卫碧玉被汪氏欺负的画面，心里难受极了。“要是我的手好不了，我就做别的活儿养活你。”
“谁要你养活？”卫碧玉以为他会再次退缩，没想到这次他终于说了一句让她满意的话来。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唐二河的自卑。在他看来，他身体残缺，给她带来的只有悲痛和苦闷。可是他也不想想，如果她真遇见汪氏那样的婆母，那才是真正的灾难和苦闷。
第二日早上，薛之炜把大夫接了过来。
大夫看了唐二河的伤口，说道：“既然没有发烧了，说明身体正在恢复之中。这药也没有问题。再涂抹半个月就可以拆木棍养着。”
“既然二河没事了，那我们回乡下了。”卫大娘和卫大爷给祁芊芊说道。
祁芊芊挽留：“你们就住下吧！咱们家虽人多，看起来有些挤，但是热闹啊！这样吧，小松也到了读书的年纪，就让小松跟安儿一起去书院读书。”
“小松读书？”卫大娘惊讶。“这可不行。我们家养不起一个读书人。”
“我养。”唐二河坐在轮椅上，被卫碧玉推了出来。“小松是我弟弟，我负责养他。以后他也读书。读书不仅仅是为了科考，也是为了明理。”
“不行。”卫大娘皱眉。“你们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商量好，不能花你的银子。”
“之前不是找他借了一百两银子吗？”卫碧玉嘀咕道：“反正债多不愁。先欠着呗！”
卫大娘瞪了卫碧玉一眼，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真是不害臊。”
“就这样定了吧！”祁芊芊说道：“我看小松跟安儿他们相处得挺好的。你们回村又没有事情做，还不如留在城里帮我。我这里忙不开，请你们帮忙，一天五十文工钱怎么样？”
“如果你要给我们工钱，那我们就不留下来了。本来我们急着回去也是因为不习惯。平时在家里忙着，一天就过去了。现在整天没有事情做，就觉得过得很慢似的。”
“那说好了，你们留下来帮忙。”祁芊芊说道：“顺便我们也商量一下碧玉和二河哥的事情。”
黑牛从外面走进来，肩膀上扛着一头野猪。
“黑牛，你从哪里猎来的？”祁芊芊看见那头野猪惊讶道。
“山上。”黑牛淡道：“我在山上练功的时候，它自己撞过来。我想着好久没有吃野猪肉了，就抓回来给你尝尝。”
“先放到院子里，等会儿让你薛叔叔剖了。”
薛峻看见那头野猪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
野猪可不是那么好抓的。哪怕是他也要花费一些力气。最重要的是黑牛抓到的这头野猪看起来挺完好的，好像是没有怎么打斗便收服它了。
他割着野猪的头，在看见上面的小洞时，眼里闪过异色。
看来这小家伙的暗器学得很精妙。
“这么大的野猪，黑牛也能猎了。怎么觉得那小子越来越像你了？”唐二河说道：“就是越来越不爱说话。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芊芊清理着野猪肉，问薛峻：“夫君，怎么有这么多洞？你刀法不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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