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时尚
程苔的新经纪人叫林荔，虽然比李姐年轻很多，但却比李姐干练不少。程苔有的时候还可以和李姐撒娇耍脾气，但不知为何，在更年轻的林荔面前，程苔却更专业，仿佛也要更怂些。两个人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以外，绝不相互打扰，林荔估计是工作习惯，而程苔则是愿意有多远就离林荔多远。
更夸张的是每次程苔看到林荔都想跑，就像大学时候从美食城买夜宵出来碰见老师一样心虚。
不仅程苔有这样的感觉，楼思也有。以前在车上，她们还能在一起开玩笑说闲话。现在的楼思只管开车，没有以前那么多话说了。
楼思私下里也吐槽过林荔不好接触，但程苔只是宽慰她，别的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程苔也想躲林荔，但是不得不承认，林荔的能力很不错。工作室刚建立起来不久，虽然程苔没有新戏约，但她给程苔安排了去时装周看秀的活动。
程苔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和瞿山南在一起的事情，想着等过段时间再说。她本来想要先告诉段人行，可段人行去外地搞什么寻找灵感去了。她不想打扰段人行，也拉着路白统一口径，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程苔从来没有想过路白说出来的问题，可自从那天以后，她也开始陷入了苦闷。网上流传的花絮也只活跃了半天就消失不见，看来工作室的效率确实是很高。
在她的心里，她是想要和瞿山南在一起，但她想着想着，也觉得仿佛这场感情是因为瞿山南给自己的资源而开始的。
程苔突然担心，在瞿山南的心里，她是为了别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段感情里，她真的是一个利益既得者。
她想要去告诉瞿山南，即使你不是瞿少爷，我也会和你在一起，可又觉得这样的场面实在太过戏精，只好作罢。
离开瞿山南她又不会饿死在街头，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实，不需要多费口舌。
她在家里又翻出来当初的颁奖典礼，那时走上领奖台的自己，神采飞扬，台下的掌声雷动。程苔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段影像，感慨万千。她在心里稍微放松了些，在没有遇到瞿山南之前，自己已经是有所成就，又何必担心别人的风言风语，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好。
还好她手里还有很多工作，也让程苔没有时间闲下来想别的。
程苔虽然自立门户，但对于经纪公司的自制剧还是来者不拒，有几个项目还在商谈中，程苔并不在意最后出演什么角色，她始终对于经纪公司的放行心怀感恩。
程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确实是算比较土的那一批，有时候连洛老师都看不下去，悄悄地把她拉到一边，问她生活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等到做演员了有人跟在后面督促，程苔才开始打扮。她和齐蔓的衣服除了赞助商给的，就是捡其他几个人从赞助商那里拿的。
第一次参加所谓时装周活动的时候，程苔很是惊讶。她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对时尚感兴趣，即使是当时她那样的小虾米，都占了好多宣传稿。
这几年来，有很多网络红人教女性化妆、穿搭、护肤等等等等，连程苔都有些迷惑，小的时候父母教她的读书改变命运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她，女生漂亮才是第一要义。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父母是对的，打扮不过是工作需要。因为这个，她对于参加时尚活动是有一些排斥的，生怕自己沉迷于光鲜亮丽，否认父母告诉她的道理。
在拿下配角奖项大满贯以后，程苔才开始不排斥看秀的行程。其实她对这些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也不知道没有钱跑那么远去看个莫名其妙的秀有什么好处。但是久了她就明白了，这有利于时尚资源。开始没有回报的事情，只是为了更大的回报。
现在演员，歌手这种说法早就不兴了，兴的是明星，艺人。大概就是全面发展，十八项全能。
比如现在的程苔，还没睡醒，就出现在了巴黎。她摇摇晃晃地只觉得路都走不稳，但是经纪人林荔跟在她后面，一个劲儿地催着她戴墨镜。
每次程苔都在心里暗暗吐槽：如果不戴的话，可能好多人还认不出我。一戴上墨镜，就像头顶插了个牌子，快看啊，快来看我啊。
“我是个演员，为什么拍摄结束了以后还是跟演戏一样？”上了车的程苔有些不满，虽然嘴里嘟嘟囔囔的，但她还是要保持微笑。
旁边的林荔看着行程安排，半天才回答她的话：“只靠拍戏那点儿时间，谁能看得到你，现在谁还看那点时间选演员，你要是不抓紧时尚资源多接商演，过不了多久谁还记得你？”
林荔的话很有道理，说得程苔无言以对，只能安静地看手机，不再说一个字。
程苔不喜欢来所谓的时装周，在店里舒舒服服地看不行吗，为什么要跑这么远，还要倒时差看。之前她就经常跟李姐说自己的不情愿，李姐虽然也说她不懂行，但也尽量帮她不安排这样的行程。
程苔有些近视，平时出席活动，隐形眼睛是肯定要的，本来她的眼睛就很敏感，长时间地戴着隐形，在闪光灯下保持完美的形态，对她的眼睛更是一种折磨。
平时的商演通告时间比较短，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如果看秀的话，长时间地待在秀场灯光下，程苔是真的很痛苦。她就只能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滴眼药水或是换日抛。
但出国工作也有让她开心的两件事，偶尔可以玩，和逛免税店。
程苔本想把赚到的钱交到父母那里，奈何他们觉得程苔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不易，怎么都不要。
程苔曾经给妈妈和大伯母买过几个名牌包，可她们两个对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每天还是拎着自己的帆布袋去剧院和买菜。后来有一天妈妈突然给程苔打电话，说她买的包很适合用来当收纳盒。更让程苔吐血的是，偶然间她发现大伯家早餐店里放钱的盒子就是她给大伯母买的包。
程苔哭笑不得，那可是当季最难买的纸盒包。一家一个不识货就很要命了，要是都不识货就只有无语。程苔难以想象，如果有识货的人来买早点，看到那个放零钱的包，会有何感想。
程苔对于包包和化妆品其实也没有很大的兴趣，但是她喜欢逛免税店。除了商演，她很少能够在国内的商场里来回跑，而在免税店里，她可以自在地逛和试用。除了自己买，她们几个也会在群里互相代购。
用路白的话来说就是，在群里约饭都没有买东西来得热闹。
刚开始有这种工作的时候，程苔很开心。在毕业之前，她都没有出过国，所以到哪儿都很开心。可后来她就没有这种兴趣了，不过是工作。比起拍戏，她觉得来所谓的时装周更是头疼。
镜头随处可在，嘴角一直上扬到快要僵硬。其实她在看秀的时候完全不能理解设计师的意图，模特的身材穿起来是时尚，恐怕常人穿起来就是不忍直视。但她还要硬撑着精神，假装专心地看完一场又一场。
比看秀更折磨人的是在秀场的各种合影。
和其他的艺人合照真的是件很头疼的事情。无数的人会拿着显微镜看你们的合影，从而推理出种种爱恨情仇。程苔向来是以合影的对象的粉丝会公开人数来修改文案的。如果是男艺人，无论粉丝量如何，她基本上都选择不合影，毕竟她还想多活几年，如果是不得不合影宣传的商业活动或者宣传，她一般会转发工作室的NSS，这样比较安全。如果是粉丝量比她多的女艺人，还是老老实实站到前面，文案多以赞赏和商业吹嘘为主。如果是和自己差不多的或是比自己人气稍低一些的，她发起来心理压力就比较小一点。
最近程苔get了一项发状态的新技能，就是用表情包，最常用的就是玫瑰和爱心，对于女艺人的状态简直就是百搭。
除了文案，合照也是有很多学问，不能在后面，不能站中间，不能抓拍。
每当这个时候，程苔总想着直接把NSS账号交给工作室。她对自己实在是没有信心，生怕哪一条状态发了就要挨骂。
下飞机后，程苔一打开手机，就看见奚安娜的新闻。看到和奚安娜一起出现的那个熟悉的人名，程苔气得不行。看着看着她直接把手机扔回包里。她原以为只要时间够长，她们推到奚安娜面前的人够多，奚安娜就能忘记这个人。可事实证明所有的只是徒劳。
在饭桌子，程苔终于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问奚安娜：“你不觉得网上那些新闻太难听了吗，如果你真的谈恋爱，找个靠谱点的不行吗？”
她本来还打算说些什么，但是坐她旁边的齐蔓一直在踢她的小腿，程苔还想继续说，但被洛溪梨突然打断：“站了一天，我好饿，锅里的东西煮好没？”
“什么难听不难听的，现在的女明星，谁没几个难听的新闻，没有新闻怎么红。”奚安娜满不在乎地拿着汤勺搅动着锅里的东西，盛出一勺放到洛溪梨碗里，“吃吧。”
“你。”程苔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齐蔓拉住了衣袖。齐蔓夹了一大筷菜放到程苔的碗里，低声说：“快吃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程苔终于压不住心里的火苗，直接放下了筷子，“以后以后，这都等了多少以后了？”
她看着奚安娜，不解地问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个彭坦不靠谱，她不是大学时候那个跟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彭坦了，她早就离开我们了，你为什么还要接受她的采访，你看看放出来的那些新闻，全部都是你那些让人误解的话。瞿山南给你介绍的男生你没兴趣，我们给你介绍的也没兴趣，你就指望抱着那个不会回来的人一辈子吗？”
奚安娜刚开始还缓缓地继续拿着汤勺在锅里搅，但越听脸色越不对，打断了程苔的话，说道：“就算一辈子这样又有什么不好，总比有矛盾拖着不分手好吧，是不是路白？”
一直都在低着头吃菜的路白这时才抬起头来，慌乱地看着奚安娜，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程苔把手里的湿毛巾丢到桌上，“我早就知道了，你们都当我傻瓜吗，他们分就分，哪来那么多事情。”
洛溪梨刚要说什么，奚安娜抢先一步说：“你不要再做和事佬了，我知道你们都在笑我，和那些媒体记者一样，说我是疯子是集邮奚。这饭，也不用再吃了，省得大家都不痛快。”
奚安娜丢下汤勺就走，路白叹了口气追了出去。正巧此时有人打电话给洛溪梨。她一去接电话，齐蔓就推了程苔一下，埋怨她：“何必非要现在说，你以后慢慢跟她说不就行了，大家都是朋友，闹成这样多不好。”
“朋友？她当我们朋友，我都说了她多少次了，她哪里听得进去。那个彭坦，摆明了就是想要奚安娜的热度，她是不是傻的。”程苔气呼呼地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扒拉了一下碗里的菜，丢掉了筷子，只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脾气也太急了。”瞿山南慢悠悠地评价。
程苔还在气头上，立马说道：“是连你也来指责我吗？”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欲速则不达。即使是火坑，她也会跳下去，你拉不住她的。等到她后悔了，自己会努力地往上爬的，到时候你拉她一把，不都是皆大欢喜吗？”
“可如果我不及时拉住她，她跳下去，最后被烧得一无所有怎么办？”
“那是她选的路，别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拉住她。”瞿山南的话说得程苔不知道怎么反击，她只好靠着副驾驶的椅背瘫在那里。
回家后，程苔把鞋子甩到一边，灯也不开，直接就去在沙发上趴下。她毫无睡意，就一直趴在那里放空自己。过了好久，她才摸出手机，一看她们那个“412的美少女们”的群里面毫无动静，犹豫了一下，程苔还是没有在里面发消息。
更夸张的是每次程苔看到林荔都想跑，就像大学时候从美食城买夜宵出来碰见老师一样心虚。
不仅程苔有这样的感觉，楼思也有。以前在车上，她们还能在一起开玩笑说闲话。现在的楼思只管开车，没有以前那么多话说了。
楼思私下里也吐槽过林荔不好接触，但程苔只是宽慰她，别的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程苔也想躲林荔，但是不得不承认，林荔的能力很不错。工作室刚建立起来不久，虽然程苔没有新戏约，但她给程苔安排了去时装周看秀的活动。
程苔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和瞿山南在一起的事情，想着等过段时间再说。她本来想要先告诉段人行，可段人行去外地搞什么寻找灵感去了。她不想打扰段人行，也拉着路白统一口径，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程苔从来没有想过路白说出来的问题，可自从那天以后，她也开始陷入了苦闷。网上流传的花絮也只活跃了半天就消失不见，看来工作室的效率确实是很高。
在她的心里，她是想要和瞿山南在一起，但她想着想着，也觉得仿佛这场感情是因为瞿山南给自己的资源而开始的。
程苔突然担心，在瞿山南的心里，她是为了别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段感情里，她真的是一个利益既得者。
她想要去告诉瞿山南，即使你不是瞿少爷，我也会和你在一起，可又觉得这样的场面实在太过戏精，只好作罢。
离开瞿山南她又不会饿死在街头，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实，不需要多费口舌。
她在家里又翻出来当初的颁奖典礼，那时走上领奖台的自己，神采飞扬，台下的掌声雷动。程苔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段影像，感慨万千。她在心里稍微放松了些，在没有遇到瞿山南之前，自己已经是有所成就，又何必担心别人的风言风语，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好。
还好她手里还有很多工作，也让程苔没有时间闲下来想别的。
程苔虽然自立门户，但对于经纪公司的自制剧还是来者不拒，有几个项目还在商谈中，程苔并不在意最后出演什么角色，她始终对于经纪公司的放行心怀感恩。
程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确实是算比较土的那一批，有时候连洛老师都看不下去，悄悄地把她拉到一边，问她生活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等到做演员了有人跟在后面督促，程苔才开始打扮。她和齐蔓的衣服除了赞助商给的，就是捡其他几个人从赞助商那里拿的。
第一次参加所谓时装周活动的时候，程苔很是惊讶。她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对时尚感兴趣，即使是当时她那样的小虾米，都占了好多宣传稿。
这几年来，有很多网络红人教女性化妆、穿搭、护肤等等等等，连程苔都有些迷惑，小的时候父母教她的读书改变命运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她，女生漂亮才是第一要义。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父母是对的，打扮不过是工作需要。因为这个，她对于参加时尚活动是有一些排斥的，生怕自己沉迷于光鲜亮丽，否认父母告诉她的道理。
在拿下配角奖项大满贯以后，程苔才开始不排斥看秀的行程。其实她对这些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也不知道没有钱跑那么远去看个莫名其妙的秀有什么好处。但是久了她就明白了，这有利于时尚资源。开始没有回报的事情，只是为了更大的回报。
现在演员，歌手这种说法早就不兴了，兴的是明星，艺人。大概就是全面发展，十八项全能。
比如现在的程苔，还没睡醒，就出现在了巴黎。她摇摇晃晃地只觉得路都走不稳，但是经纪人林荔跟在她后面，一个劲儿地催着她戴墨镜。
每次程苔都在心里暗暗吐槽：如果不戴的话，可能好多人还认不出我。一戴上墨镜，就像头顶插了个牌子，快看啊，快来看我啊。
“我是个演员，为什么拍摄结束了以后还是跟演戏一样？”上了车的程苔有些不满，虽然嘴里嘟嘟囔囔的，但她还是要保持微笑。
旁边的林荔看着行程安排，半天才回答她的话：“只靠拍戏那点儿时间，谁能看得到你，现在谁还看那点时间选演员，你要是不抓紧时尚资源多接商演，过不了多久谁还记得你？”
林荔的话很有道理，说得程苔无言以对，只能安静地看手机，不再说一个字。
程苔不喜欢来所谓的时装周，在店里舒舒服服地看不行吗，为什么要跑这么远，还要倒时差看。之前她就经常跟李姐说自己的不情愿，李姐虽然也说她不懂行，但也尽量帮她不安排这样的行程。
程苔有些近视，平时出席活动，隐形眼睛是肯定要的，本来她的眼睛就很敏感，长时间地戴着隐形，在闪光灯下保持完美的形态，对她的眼睛更是一种折磨。
平时的商演通告时间比较短，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如果看秀的话，长时间地待在秀场灯光下，程苔是真的很痛苦。她就只能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滴眼药水或是换日抛。
但出国工作也有让她开心的两件事，偶尔可以玩，和逛免税店。
程苔本想把赚到的钱交到父母那里，奈何他们觉得程苔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不易，怎么都不要。
程苔曾经给妈妈和大伯母买过几个名牌包，可她们两个对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每天还是拎着自己的帆布袋去剧院和买菜。后来有一天妈妈突然给程苔打电话，说她买的包很适合用来当收纳盒。更让程苔吐血的是，偶然间她发现大伯家早餐店里放钱的盒子就是她给大伯母买的包。
程苔哭笑不得，那可是当季最难买的纸盒包。一家一个不识货就很要命了，要是都不识货就只有无语。程苔难以想象，如果有识货的人来买早点，看到那个放零钱的包，会有何感想。
程苔对于包包和化妆品其实也没有很大的兴趣，但是她喜欢逛免税店。除了商演，她很少能够在国内的商场里来回跑，而在免税店里，她可以自在地逛和试用。除了自己买，她们几个也会在群里互相代购。
用路白的话来说就是，在群里约饭都没有买东西来得热闹。
刚开始有这种工作的时候，程苔很开心。在毕业之前，她都没有出过国，所以到哪儿都很开心。可后来她就没有这种兴趣了，不过是工作。比起拍戏，她觉得来所谓的时装周更是头疼。
镜头随处可在，嘴角一直上扬到快要僵硬。其实她在看秀的时候完全不能理解设计师的意图，模特的身材穿起来是时尚，恐怕常人穿起来就是不忍直视。但她还要硬撑着精神，假装专心地看完一场又一场。
比看秀更折磨人的是在秀场的各种合影。
和其他的艺人合照真的是件很头疼的事情。无数的人会拿着显微镜看你们的合影，从而推理出种种爱恨情仇。程苔向来是以合影的对象的粉丝会公开人数来修改文案的。如果是男艺人，无论粉丝量如何，她基本上都选择不合影，毕竟她还想多活几年，如果是不得不合影宣传的商业活动或者宣传，她一般会转发工作室的NSS，这样比较安全。如果是粉丝量比她多的女艺人，还是老老实实站到前面，文案多以赞赏和商业吹嘘为主。如果是和自己差不多的或是比自己人气稍低一些的，她发起来心理压力就比较小一点。
最近程苔get了一项发状态的新技能，就是用表情包，最常用的就是玫瑰和爱心，对于女艺人的状态简直就是百搭。
除了文案，合照也是有很多学问，不能在后面，不能站中间，不能抓拍。
每当这个时候，程苔总想着直接把NSS账号交给工作室。她对自己实在是没有信心，生怕哪一条状态发了就要挨骂。
下飞机后，程苔一打开手机，就看见奚安娜的新闻。看到和奚安娜一起出现的那个熟悉的人名，程苔气得不行。看着看着她直接把手机扔回包里。她原以为只要时间够长，她们推到奚安娜面前的人够多，奚安娜就能忘记这个人。可事实证明所有的只是徒劳。
在饭桌子，程苔终于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问奚安娜：“你不觉得网上那些新闻太难听了吗，如果你真的谈恋爱，找个靠谱点的不行吗？”
她本来还打算说些什么，但是坐她旁边的齐蔓一直在踢她的小腿，程苔还想继续说，但被洛溪梨突然打断：“站了一天，我好饿，锅里的东西煮好没？”
“什么难听不难听的，现在的女明星，谁没几个难听的新闻，没有新闻怎么红。”奚安娜满不在乎地拿着汤勺搅动着锅里的东西，盛出一勺放到洛溪梨碗里，“吃吧。”
“你。”程苔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齐蔓拉住了衣袖。齐蔓夹了一大筷菜放到程苔的碗里，低声说：“快吃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程苔终于压不住心里的火苗，直接放下了筷子，“以后以后，这都等了多少以后了？”
她看着奚安娜，不解地问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个彭坦不靠谱，她不是大学时候那个跟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彭坦了，她早就离开我们了，你为什么还要接受她的采访，你看看放出来的那些新闻，全部都是你那些让人误解的话。瞿山南给你介绍的男生你没兴趣，我们给你介绍的也没兴趣，你就指望抱着那个不会回来的人一辈子吗？”
奚安娜刚开始还缓缓地继续拿着汤勺在锅里搅，但越听脸色越不对，打断了程苔的话，说道：“就算一辈子这样又有什么不好，总比有矛盾拖着不分手好吧，是不是路白？”
一直都在低着头吃菜的路白这时才抬起头来，慌乱地看着奚安娜，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程苔把手里的湿毛巾丢到桌上，“我早就知道了，你们都当我傻瓜吗，他们分就分，哪来那么多事情。”
洛溪梨刚要说什么，奚安娜抢先一步说：“你不要再做和事佬了，我知道你们都在笑我，和那些媒体记者一样，说我是疯子是集邮奚。这饭，也不用再吃了，省得大家都不痛快。”
奚安娜丢下汤勺就走，路白叹了口气追了出去。正巧此时有人打电话给洛溪梨。她一去接电话，齐蔓就推了程苔一下，埋怨她：“何必非要现在说，你以后慢慢跟她说不就行了，大家都是朋友，闹成这样多不好。”
“朋友？她当我们朋友，我都说了她多少次了，她哪里听得进去。那个彭坦，摆明了就是想要奚安娜的热度，她是不是傻的。”程苔气呼呼地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扒拉了一下碗里的菜，丢掉了筷子，只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脾气也太急了。”瞿山南慢悠悠地评价。
程苔还在气头上，立马说道：“是连你也来指责我吗？”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欲速则不达。即使是火坑，她也会跳下去，你拉不住她的。等到她后悔了，自己会努力地往上爬的，到时候你拉她一把，不都是皆大欢喜吗？”
“可如果我不及时拉住她，她跳下去，最后被烧得一无所有怎么办？”
“那是她选的路，别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拉住她。”瞿山南的话说得程苔不知道怎么反击，她只好靠着副驾驶的椅背瘫在那里。
回家后，程苔把鞋子甩到一边，灯也不开，直接就去在沙发上趴下。她毫无睡意，就一直趴在那里放空自己。过了好久，她才摸出手机，一看她们那个“412的美少女们”的群里面毫无动静，犹豫了一下，程苔还是没有在里面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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