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婚讯
还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程苔就看到了新闻，还配着自己和瞿山南在餐厅的照片。林荔给她发消息，让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工作室会处理好的。
一下飞机，程苔连忙打开手机，发现工作室的处理方法就是承认一切，还好程苔入行以来，什么绯闻都没有，虽然也炒过CP，但时过境迁，早已没有人再提起，所以大部分的网友对这个新闻的态度还是祝福的，再加上流出去的照片中，她和瞿山南看起来也确实很幸福。
虽然她松了一口气，但是在出机场之前，她还是胆战心惊的，她见过路白和段人行公开之后的记者架势，即使她不如路白名气大，但女演员和富家少爷的恋爱新闻，听起来就觉得很有新闻价值。
正当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的时候，瞿山南忽然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就朝电梯走去。
“怕什么，不就是镜头吗，早就习惯了。”瞿山南按下电梯，淡淡地说。
程苔看着他的侧脸，抿着嘴不说话。如果是别的人说这话，她或许会感动，但是瞿山南说出这话，她的心里没有感动，只有心疼。
她知道，瞿山南从小就在镜头前，连瞿山南自己都说：“我们家就是镜头家庭。”
果不出她所料，一出电梯门，就有记者迎上来，争先恐后地把话筒递过来，问了很多：
“瞿少爷，你们是真的打算结婚了吗？”
“程苔，是不是怀孕了所以才这么快决定结婚？”
“结婚以后你是不是会做全职太太，不再演戏了？”
问题如浪潮一般袭来，程苔喘不过气来，她只能跟在瞿山南后面，什么都没说就被她推到了车子里，瞿山南又客气地跟记者说了两句话，好不容易才进驾驶室。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程苔看了眼后视镜，确定没有记者跟上来才放松下来。等红灯的时候，瞿山南伸出手，“放心，不管有多少记者，我都在你前面。”
程苔点点头，握住瞿山南的手。
其实程苔心里也明白，自己这档子事，热闹个两三天就酒阑宴罢各自归家，瞿山南和段人行不一样。他们在一起，只需要承受一个人的聚光灯，而路白和段人行，需要承担两个，压力可想而知。
段人行最近又出了一首新歌。比起新歌，段人行的“抄袭”传闻讨论度更高。虽然程苔已经发誓再也不管瞿山南，但是看到这些新闻她还是难过。一个音乐人看到作品造就了别人的名利双收，自己还要被泼一身脏水，这种痛苦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程苔站在制作室门口，靠着门框，看着段人行从抽屉里拿出什么，倒在手心后往嘴里塞。她靠着门框，只是安静地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来了。”段人行转身看到程苔，立马把手里的东西丢回抽屉，因为太心急差点夹到手。
程苔本想来找段人行，商量一下有什么办法。她想过找律师，可这条路太长了，看不清前方，段人行是不会愿意耗下去的。再说了，如果耗，和一个背靠大公司的歌手耗，段人行肯定耗不过对方。程苔也想过找专业人士来鉴定，可段人行不愿意把无关的人拉起沼泽里。
她知道，没有什么办法了。音乐人的维权之路伴随着太多的艰辛。尤其是段人行的名声不大，而对方背靠大公司，又正当红，如果非要把事情闹大，段人行会多一个“蹭热度”的嫌疑。她想不出别的好办法，似乎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离开段人行的工作室，程苔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心中感慨万千。天大地大，为什么就没有一条路留给段人行。
因为段人行的事情，程苔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坐在沙发上随意地换着电视频道。她无意间看到了一条新闻，李言蹊忽然宣布结婚了。
程苔回看了三遍新闻报道，才确信没有看错。确实是李言蹊，她确实是要结婚了。李言蹊有男朋友，程苔一直都知道，但她没有想到，突然之间李言蹊会发结婚声明。
程苔肯定是无条件站在李言蹊这边的，但看到杂志上的婚纱照时，她还是有些遗憾。婚纱照里的李言蹊，任谁看都是幸福的模样。
天底下大概只有程苔，这时候会想起大学时候练功房的李言蹊，那时候的她，扎着高马尾，站在落地窗前。周末清晨的练功房，空荡荡的。如果不是要早起陪洛溪梨去蹲签名，前一天又恰巧落了东西在练功房，这个点儿程苔应该还在梦里发大财。
看到李言蹊的身影，程苔很是意外。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专业里的老师一直看好李言蹊。一个有天分，又努力的人，未来自然是不可限量。
李言蹊第一部作品就是演的女二号，毕业后直接开始演大女主。程苔拿到配角类奖项的前两年，李言蹊就开始提名视后。李言蹊现在正当红，各大网站热点榜总是有她的名字，女主角和品牌代言两手抓。
程苔不认识李言蹊的另一半，但她只愿意相信，他是很好的一个人，只有这样想，她心中对于李言蹊事业的遗憾之情会少一些。
可程苔明白，对于女演员而言，结婚是职业生涯的一道关。不仅是对于女演员，对于女性大多如此，女性结婚后似乎就会失去原本属于自己和事业的时间。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两个人进入的婚姻殿堂，看起来好像只有女性一个人在牺牲。
许多女性，婚前有豪情万丈，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自己脚下，但结了婚后，热情好像会渐渐消失。一方面是女性自然而然地有着奉献精神，另一方面也有社会风气的影响，似乎成为别人口中的贤妻良母，有好丈夫可爱的孩子就是成功的。
更重要的是，社会留给已婚男性和已婚女性的机会本来就不是均等的。结了婚的男演员照样可以在屏幕上和各个年龄段的女演员谈情说爱，观众大呼有爱，但女演员，到了一定岁数就只能演些婆婆妈妈难搞女上司的角色，仿佛只有那几年可以说爱情，仿佛只有爱情。
程苔转着戒指，看了眼卧室方向。
那天吃完饭从餐厅出来，卢塞恩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但有的店铺橱窗里还亮着灯，程苔被橱窗里精美的娃娃吸引，挣开瞿山南的手，趴在橱窗上发出惊叹，瞿山南继续看着红绿灯，“这有什么，你要是喜欢明天再来买给你不就好了。”
程苔开玩笑：“你都没有转头看一眼，万一我喜欢的东西太贵了怎么办？”
“能有多贵？”瞿山南不以为然地转头看看，“娃娃，这都能有多贵？”
程苔翻了个大白眼，别说买下这个娃娃，就是把这个店买下来瞿山南都不需要皱眉头。看着杂志上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苔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有点像那个橱窗里的娃娃，静静地看着一切，再也没有在外面时的生气，只要负责美美地就好了。
程苔觉得自己没什么能做的，只有去找秦树拿到更多俱乐部开放日的门票。洛溪梨似乎没什么变化，每次还是很激动地接过票，就差把程苔抱起来。
这天电视上的娱乐新闻再次报道了奚安娜和郦婓疑似当街争吵的场景。程苔都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看到类似的报道了。刚开始看到，程苔还会去问奚安娜，次数多了，她连问都懒得问。
“别想这么多了。”瞿山南搂着程苔的腰，“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女主角而已，想演能有多难。”
说着话，有人给瞿山南打电话。他拿起手机的时候，程苔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瞿山南讲完电话回来以后，程苔有些不高兴地问他：“跟哪个美女，有这么多话要说？”
“美女？”瞿山南满脸疑惑，但立马就反应过来，捏了捏程苔的鼻子，“什么美女不美女的，就不许男生起个好听的名字了？”
程苔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夺过遥控器，想要转移注意力。瞿山南抱住她，开玩笑：“要真的是美女怎么办。”
“你自己知道。”程苔轻轻地用遥控器敲了敲瞿山南的脑袋，瞿山南配合地惨叫。程苔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回家以后，电话响了好几声，接通以后，齐蔓的声音很是欢快，“你快看啊，李言蹊要结婚了，谁能想到我们一届的居然是她最先结婚。”
程苔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齐蔓被吓得不轻，再三追问程苔发生什么了。
程苔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才开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找到了个好金主，以后再也不用愁了。”
“当然啦，长得帅又有钱，给你砸资源，以后不拍戏日子也好过啊。”
程苔还在抽着鼻子，路白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好了好了，我骗你的，其实我一边儿都不觉得他好，你肯定要吃亏的。”
程苔抓着头发，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瞥见桌子上还有一点就完工的乐高，松了口气继续拼，拼着拼着，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好像刚才那个多愁善感的程苔从未存在过。路白说得没有错，瞿山南对她确实是很好，她也相信，瞿山南对自己是一片真心，在卢塞恩的餐厅里，他举着戒指，小心翼翼地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后来，瞿山南对她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换个真正的大钻戒，鸽子蛋算得了什么，鸭蛋那样大的我都买得起。”
正在看杂志的程苔被瞿山南逗得哈哈大笑，开玩笑地说道：“那还是戒指吗，什么新型防身武器吧。”
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布娃娃。那是她从瑞士买回来的。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仔细看就会发现，程苔用眼线笔在娃娃的右眼角点了一个痣。瞿山南对她的这个举动也很不解，程苔笑嘻嘻地举起娃娃，放在自己的脸旁。瞿山南这才发现，程苔的右眼角也是这样，有着一颗痣。
瞿山南看着抱娃娃的程苔，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但又随即恢复笑意，把程苔散落的长发往后拨，说：“只要你开心，什么都无所谓。”
一下飞机，程苔连忙打开手机，发现工作室的处理方法就是承认一切，还好程苔入行以来，什么绯闻都没有，虽然也炒过CP，但时过境迁，早已没有人再提起，所以大部分的网友对这个新闻的态度还是祝福的，再加上流出去的照片中，她和瞿山南看起来也确实很幸福。
虽然她松了一口气，但是在出机场之前，她还是胆战心惊的，她见过路白和段人行公开之后的记者架势，即使她不如路白名气大，但女演员和富家少爷的恋爱新闻，听起来就觉得很有新闻价值。
正当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的时候，瞿山南忽然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就朝电梯走去。
“怕什么，不就是镜头吗，早就习惯了。”瞿山南按下电梯，淡淡地说。
程苔看着他的侧脸，抿着嘴不说话。如果是别的人说这话，她或许会感动，但是瞿山南说出这话，她的心里没有感动，只有心疼。
她知道，瞿山南从小就在镜头前，连瞿山南自己都说：“我们家就是镜头家庭。”
果不出她所料，一出电梯门，就有记者迎上来，争先恐后地把话筒递过来，问了很多：
“瞿少爷，你们是真的打算结婚了吗？”
“程苔，是不是怀孕了所以才这么快决定结婚？”
“结婚以后你是不是会做全职太太，不再演戏了？”
问题如浪潮一般袭来，程苔喘不过气来，她只能跟在瞿山南后面，什么都没说就被她推到了车子里，瞿山南又客气地跟记者说了两句话，好不容易才进驾驶室。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程苔看了眼后视镜，确定没有记者跟上来才放松下来。等红灯的时候，瞿山南伸出手，“放心，不管有多少记者，我都在你前面。”
程苔点点头，握住瞿山南的手。
其实程苔心里也明白，自己这档子事，热闹个两三天就酒阑宴罢各自归家，瞿山南和段人行不一样。他们在一起，只需要承受一个人的聚光灯，而路白和段人行，需要承担两个，压力可想而知。
段人行最近又出了一首新歌。比起新歌，段人行的“抄袭”传闻讨论度更高。虽然程苔已经发誓再也不管瞿山南，但是看到这些新闻她还是难过。一个音乐人看到作品造就了别人的名利双收，自己还要被泼一身脏水，这种痛苦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程苔站在制作室门口，靠着门框，看着段人行从抽屉里拿出什么，倒在手心后往嘴里塞。她靠着门框，只是安静地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来了。”段人行转身看到程苔，立马把手里的东西丢回抽屉，因为太心急差点夹到手。
程苔本想来找段人行，商量一下有什么办法。她想过找律师，可这条路太长了，看不清前方，段人行是不会愿意耗下去的。再说了，如果耗，和一个背靠大公司的歌手耗，段人行肯定耗不过对方。程苔也想过找专业人士来鉴定，可段人行不愿意把无关的人拉起沼泽里。
她知道，没有什么办法了。音乐人的维权之路伴随着太多的艰辛。尤其是段人行的名声不大，而对方背靠大公司，又正当红，如果非要把事情闹大，段人行会多一个“蹭热度”的嫌疑。她想不出别的好办法，似乎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离开段人行的工作室，程苔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心中感慨万千。天大地大，为什么就没有一条路留给段人行。
因为段人行的事情，程苔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坐在沙发上随意地换着电视频道。她无意间看到了一条新闻，李言蹊忽然宣布结婚了。
程苔回看了三遍新闻报道，才确信没有看错。确实是李言蹊，她确实是要结婚了。李言蹊有男朋友，程苔一直都知道，但她没有想到，突然之间李言蹊会发结婚声明。
程苔肯定是无条件站在李言蹊这边的，但看到杂志上的婚纱照时，她还是有些遗憾。婚纱照里的李言蹊，任谁看都是幸福的模样。
天底下大概只有程苔，这时候会想起大学时候练功房的李言蹊，那时候的她，扎着高马尾，站在落地窗前。周末清晨的练功房，空荡荡的。如果不是要早起陪洛溪梨去蹲签名，前一天又恰巧落了东西在练功房，这个点儿程苔应该还在梦里发大财。
看到李言蹊的身影，程苔很是意外。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专业里的老师一直看好李言蹊。一个有天分，又努力的人，未来自然是不可限量。
李言蹊第一部作品就是演的女二号，毕业后直接开始演大女主。程苔拿到配角类奖项的前两年，李言蹊就开始提名视后。李言蹊现在正当红，各大网站热点榜总是有她的名字，女主角和品牌代言两手抓。
程苔不认识李言蹊的另一半，但她只愿意相信，他是很好的一个人，只有这样想，她心中对于李言蹊事业的遗憾之情会少一些。
可程苔明白，对于女演员而言，结婚是职业生涯的一道关。不仅是对于女演员，对于女性大多如此，女性结婚后似乎就会失去原本属于自己和事业的时间。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两个人进入的婚姻殿堂，看起来好像只有女性一个人在牺牲。
许多女性，婚前有豪情万丈，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自己脚下，但结了婚后，热情好像会渐渐消失。一方面是女性自然而然地有着奉献精神，另一方面也有社会风气的影响，似乎成为别人口中的贤妻良母，有好丈夫可爱的孩子就是成功的。
更重要的是，社会留给已婚男性和已婚女性的机会本来就不是均等的。结了婚的男演员照样可以在屏幕上和各个年龄段的女演员谈情说爱，观众大呼有爱，但女演员，到了一定岁数就只能演些婆婆妈妈难搞女上司的角色，仿佛只有那几年可以说爱情，仿佛只有爱情。
程苔转着戒指，看了眼卧室方向。
那天吃完饭从餐厅出来，卢塞恩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但有的店铺橱窗里还亮着灯，程苔被橱窗里精美的娃娃吸引，挣开瞿山南的手，趴在橱窗上发出惊叹，瞿山南继续看着红绿灯，“这有什么，你要是喜欢明天再来买给你不就好了。”
程苔开玩笑：“你都没有转头看一眼，万一我喜欢的东西太贵了怎么办？”
“能有多贵？”瞿山南不以为然地转头看看，“娃娃，这都能有多贵？”
程苔翻了个大白眼，别说买下这个娃娃，就是把这个店买下来瞿山南都不需要皱眉头。看着杂志上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苔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有点像那个橱窗里的娃娃，静静地看着一切，再也没有在外面时的生气，只要负责美美地就好了。
程苔觉得自己没什么能做的，只有去找秦树拿到更多俱乐部开放日的门票。洛溪梨似乎没什么变化，每次还是很激动地接过票，就差把程苔抱起来。
这天电视上的娱乐新闻再次报道了奚安娜和郦婓疑似当街争吵的场景。程苔都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看到类似的报道了。刚开始看到，程苔还会去问奚安娜，次数多了，她连问都懒得问。
“别想这么多了。”瞿山南搂着程苔的腰，“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女主角而已，想演能有多难。”
说着话，有人给瞿山南打电话。他拿起手机的时候，程苔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瞿山南讲完电话回来以后，程苔有些不高兴地问他：“跟哪个美女，有这么多话要说？”
“美女？”瞿山南满脸疑惑，但立马就反应过来，捏了捏程苔的鼻子，“什么美女不美女的，就不许男生起个好听的名字了？”
程苔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夺过遥控器，想要转移注意力。瞿山南抱住她，开玩笑：“要真的是美女怎么办。”
“你自己知道。”程苔轻轻地用遥控器敲了敲瞿山南的脑袋，瞿山南配合地惨叫。程苔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回家以后，电话响了好几声，接通以后，齐蔓的声音很是欢快，“你快看啊，李言蹊要结婚了，谁能想到我们一届的居然是她最先结婚。”
程苔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齐蔓被吓得不轻，再三追问程苔发生什么了。
程苔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才开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找到了个好金主，以后再也不用愁了。”
“当然啦，长得帅又有钱，给你砸资源，以后不拍戏日子也好过啊。”
程苔还在抽着鼻子，路白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好了好了，我骗你的，其实我一边儿都不觉得他好，你肯定要吃亏的。”
程苔抓着头发，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瞥见桌子上还有一点就完工的乐高，松了口气继续拼，拼着拼着，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好像刚才那个多愁善感的程苔从未存在过。路白说得没有错，瞿山南对她确实是很好，她也相信，瞿山南对自己是一片真心，在卢塞恩的餐厅里，他举着戒指，小心翼翼地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后来，瞿山南对她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换个真正的大钻戒，鸽子蛋算得了什么，鸭蛋那样大的我都买得起。”
正在看杂志的程苔被瞿山南逗得哈哈大笑，开玩笑地说道：“那还是戒指吗，什么新型防身武器吧。”
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布娃娃。那是她从瑞士买回来的。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仔细看就会发现，程苔用眼线笔在娃娃的右眼角点了一个痣。瞿山南对她的这个举动也很不解，程苔笑嘻嘻地举起娃娃，放在自己的脸旁。瞿山南这才发现，程苔的右眼角也是这样，有着一颗痣。
瞿山南看着抱娃娃的程苔，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但又随即恢复笑意，把程苔散落的长发往后拨，说：“只要你开心，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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