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图谋
“你毁了她。”
在佩薇-提嘉玛的身影陡然消失后不足一秒，同样是陡然出现的戴维斯-洛克威尔冷冷地说。
“你毁了她。”西门戎毫不犹豫地回敬道，还附带一击爆头服务。
“提嘉玛女士是我最成功的作品，没有之一。”戴维斯-洛克威尔的无线电波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她一度真正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沉浸在自己构筑的谎言中并不是什么不幸，相反，有整整一个虚构的世界为她自己服务是一种完美。”
“然后你认为我毁掉了这种完美，是不是？”西门戎例行公事地手撕戴维斯-洛克威尔，“有趣啊，原来把她从人变成怪物的你没有罪，让她从虚假之中醒悟过来的我却有罪。”
“那是当然，”几个戴维斯-洛克威尔一起点头，“主观快感是最重要的，真实世界如何并不重要。”
“无限月读是吧？黑绝是吧？”西门戎已经开始了针对飞船残骸之下冰壳的持续烧蚀，“我这边的燃料和氧化剂存量很足，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戴维斯-洛克威尔的多个身影僵硬了有那么几秒，然后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你可以杀我，你当然可以杀我！你尽可以把承载着‘不周之山’号船员的所有思维、所有记忆的结构全部毁灭干净！你杀了我，拿他们作为陪葬！”
西门戎笑的比戴维斯-洛克威尔灿烂的多：“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只能得到熟悉的结果。话说你不会不知道旧地球历时代的毛熊式反恐吧？”青白色的等离子喷流更加炽烈，“只要将人质和恐怖分子一起击毙，就完美解决了人质危机。”
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身体们颤抖了：“你……你这是在杀人！”
西门戎继续加大等离子焚烧装置的功率：“杀人的是你，我只是让那些被你杀掉的人获得安息。不过我仍旧感觉非常奇怪，你试图把我引过来到底是什么目的？按理说你还不至于以为这一套劣质的所谓永生造物能挡住我吧？你们明明可以装死却非要作妖开群嘲，那么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所谓的伊斯计划其实你只完成了最初一步。”
此刻烧蚀深度已经超过了十米，正在向二十米的深度不断挺近。“你真正的本体藏匿深度是多少？五十米？一百米？两百米？再深一些的地方就是共工星冰壳特有的微孔结构了，你的本体如果能够移动的话，现在跑还来得及。不过我很好奇的是，失去了裂变堆衰变能量供应，你在冰壳之下究竟能跑多远？更深的、更温暖的地方属于被你妄称为修格斯的渊语者，你如果敢去的话，后果自负。”
西门戎说着，伸长了青白色的烈焰，烧蚀的速度继续加快，大量的固体直接升华，巨量的气体涌出掀起了劲风，而比劲风更凛冽的是他的威吓：“既然你不允许提嘉玛女士说出真相，那就你自己说吧，记住，不许撒谎，否则后果……”
“……我全都说……”
“（火焰继续伸长）不要妄图用叙事性诡计误导我的思维，是我提问，你回答！”
“我……我回答……快把火关小点……”
“第一个问题：所谓的伊斯计划，到底是怎么实现思维转移的？是简单的复制粘贴，还是保持连续性的逐步迁移？作为被思维转移的对象，其主观视角究竟是‘我得到了新身体’，还是‘我被困在旧身体中，新身体里多了一个我的复制体’？”
“是保持思维连续性的持续转移！绝对是这样！我都经历过我还不知道么？别烧了，别烧了啊啊啊……”
“但愿你没有骗我！第二个问题：我已经在击溃你多具身体的过程中观察到了复杂晶体的碎裂，还有某些诡异的粘稠液体。你现在的躯体究竟是怎么维持运动的？另外你在冰面上的躯体和你冰面下的本体如何联系？”
“……是在晶态和液晶态之间迅速切换的分子机器……不是两个态，是一大堆至少几十个状态频繁切换……就如同生物细胞内部的微丝微管组装和解聚一样……足以完成许多复杂的功能……其中一些状态对电磁波有特殊的吸收和发射能力……用于通讯……”
“听起来不太像骗人的，但愿真的不是！第三个问题：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伊斯计划真正的目标是对渊语者进行思维转移，或者更明确地说，是进行‘夺舍’！你肯定已经尝试过，只不过在某一步卡住了。是不是这样？（加大火力）告诉我！不许藏私，更不许说谎！”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这个胆子……”
“不老实！我烧！”
“……不……是这样的……另一个我……也就是霍华德-菲利普-洛克威尔确实有这样的计划……但是自从地球消失，深空财团主力全灭之后，这一个我……真的只希望在这里苟活……”
西门戎也不说话，而是逐渐增强火舌的长度，超过了之前的极限。
“……啊啊啊啊啊……停停停停停停……我说……是的……只有真正的修格斯的永生而强大的躯体……才配得上伟大的我……”
“早点说出来不就行了？”西门戎稍稍减弱了火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只有那样收益极大的目标，才足够让你铤而走险……这也解释了你为何不愿意在共工星慢慢种田发展，毕竟文明的复兴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个体的永存才是你唯一在意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人，只不过是你用来增加成功率的牺牲品。”
“牺牲品？不！那都是筹码！差一点点就要成功的筹码！”此刻的戴维斯-洛克威尔仿佛一个不肯认输的赌徒，“只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如果不是那个可憎的老家伙暂时修改了程序，把你送走……我明明可以一次就成功！”
“赵大校？他老人家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就爱看你恨死他，却不敢真正杀死他的样子！下面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深空财团早已染指这片冰原，渊语者对空行者来访的印象应该更早，所以你们更早的‘探矿’活动必然是把基地设立在共工星之外，告诉我，你们的基地藏在哪里？是相柳星吗？”
“你果然猜对了……”戴维斯-洛克威尔的神情在一瞬间从凄惨化为了狰狞，“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将为此付出代价！我历经苦难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原先趴在地上抽搐的躯体们一下子蹦了起来，手指齐刷刷指向天空，正是相柳星的“眼睛”凝视共工之处，“你会体验到永生的极乐！你会和我一起目睹到伊斯计划的真正完成！加入我们吧……西门中尉，加入我们！”
零点几秒之后，一道精准的激光束自相柳骇然而降，与此同时，潮水般的电磁脉冲奔涌而出。
……糟糕……大意了……
在佩薇-提嘉玛的身影陡然消失后不足一秒，同样是陡然出现的戴维斯-洛克威尔冷冷地说。
“你毁了她。”西门戎毫不犹豫地回敬道，还附带一击爆头服务。
“提嘉玛女士是我最成功的作品，没有之一。”戴维斯-洛克威尔的无线电波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她一度真正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沉浸在自己构筑的谎言中并不是什么不幸，相反，有整整一个虚构的世界为她自己服务是一种完美。”
“然后你认为我毁掉了这种完美，是不是？”西门戎例行公事地手撕戴维斯-洛克威尔，“有趣啊，原来把她从人变成怪物的你没有罪，让她从虚假之中醒悟过来的我却有罪。”
“那是当然，”几个戴维斯-洛克威尔一起点头，“主观快感是最重要的，真实世界如何并不重要。”
“无限月读是吧？黑绝是吧？”西门戎已经开始了针对飞船残骸之下冰壳的持续烧蚀，“我这边的燃料和氧化剂存量很足，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戴维斯-洛克威尔的多个身影僵硬了有那么几秒，然后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你可以杀我，你当然可以杀我！你尽可以把承载着‘不周之山’号船员的所有思维、所有记忆的结构全部毁灭干净！你杀了我，拿他们作为陪葬！”
西门戎笑的比戴维斯-洛克威尔灿烂的多：“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只能得到熟悉的结果。话说你不会不知道旧地球历时代的毛熊式反恐吧？”青白色的等离子喷流更加炽烈，“只要将人质和恐怖分子一起击毙，就完美解决了人质危机。”
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身体们颤抖了：“你……你这是在杀人！”
西门戎继续加大等离子焚烧装置的功率：“杀人的是你，我只是让那些被你杀掉的人获得安息。不过我仍旧感觉非常奇怪，你试图把我引过来到底是什么目的？按理说你还不至于以为这一套劣质的所谓永生造物能挡住我吧？你们明明可以装死却非要作妖开群嘲，那么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所谓的伊斯计划其实你只完成了最初一步。”
此刻烧蚀深度已经超过了十米，正在向二十米的深度不断挺近。“你真正的本体藏匿深度是多少？五十米？一百米？两百米？再深一些的地方就是共工星冰壳特有的微孔结构了，你的本体如果能够移动的话，现在跑还来得及。不过我很好奇的是，失去了裂变堆衰变能量供应，你在冰壳之下究竟能跑多远？更深的、更温暖的地方属于被你妄称为修格斯的渊语者，你如果敢去的话，后果自负。”
西门戎说着，伸长了青白色的烈焰，烧蚀的速度继续加快，大量的固体直接升华，巨量的气体涌出掀起了劲风，而比劲风更凛冽的是他的威吓：“既然你不允许提嘉玛女士说出真相，那就你自己说吧，记住，不许撒谎，否则后果……”
“……我全都说……”
“（火焰继续伸长）不要妄图用叙事性诡计误导我的思维，是我提问，你回答！”
“我……我回答……快把火关小点……”
“第一个问题：所谓的伊斯计划，到底是怎么实现思维转移的？是简单的复制粘贴，还是保持连续性的逐步迁移？作为被思维转移的对象，其主观视角究竟是‘我得到了新身体’，还是‘我被困在旧身体中，新身体里多了一个我的复制体’？”
“是保持思维连续性的持续转移！绝对是这样！我都经历过我还不知道么？别烧了，别烧了啊啊啊……”
“但愿你没有骗我！第二个问题：我已经在击溃你多具身体的过程中观察到了复杂晶体的碎裂，还有某些诡异的粘稠液体。你现在的躯体究竟是怎么维持运动的？另外你在冰面上的躯体和你冰面下的本体如何联系？”
“……是在晶态和液晶态之间迅速切换的分子机器……不是两个态，是一大堆至少几十个状态频繁切换……就如同生物细胞内部的微丝微管组装和解聚一样……足以完成许多复杂的功能……其中一些状态对电磁波有特殊的吸收和发射能力……用于通讯……”
“听起来不太像骗人的，但愿真的不是！第三个问题：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伊斯计划真正的目标是对渊语者进行思维转移，或者更明确地说，是进行‘夺舍’！你肯定已经尝试过，只不过在某一步卡住了。是不是这样？（加大火力）告诉我！不许藏私，更不许说谎！”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这个胆子……”
“不老实！我烧！”
“……不……是这样的……另一个我……也就是霍华德-菲利普-洛克威尔确实有这样的计划……但是自从地球消失，深空财团主力全灭之后，这一个我……真的只希望在这里苟活……”
西门戎也不说话，而是逐渐增强火舌的长度，超过了之前的极限。
“……啊啊啊啊啊……停停停停停停……我说……是的……只有真正的修格斯的永生而强大的躯体……才配得上伟大的我……”
“早点说出来不就行了？”西门戎稍稍减弱了火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只有那样收益极大的目标，才足够让你铤而走险……这也解释了你为何不愿意在共工星慢慢种田发展，毕竟文明的复兴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个体的永存才是你唯一在意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人，只不过是你用来增加成功率的牺牲品。”
“牺牲品？不！那都是筹码！差一点点就要成功的筹码！”此刻的戴维斯-洛克威尔仿佛一个不肯认输的赌徒，“只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如果不是那个可憎的老家伙暂时修改了程序，把你送走……我明明可以一次就成功！”
“赵大校？他老人家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就爱看你恨死他，却不敢真正杀死他的样子！下面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深空财团早已染指这片冰原，渊语者对空行者来访的印象应该更早，所以你们更早的‘探矿’活动必然是把基地设立在共工星之外，告诉我，你们的基地藏在哪里？是相柳星吗？”
“你果然猜对了……”戴维斯-洛克威尔的神情在一瞬间从凄惨化为了狰狞，“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将为此付出代价！我历经苦难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原先趴在地上抽搐的躯体们一下子蹦了起来，手指齐刷刷指向天空，正是相柳星的“眼睛”凝视共工之处，“你会体验到永生的极乐！你会和我一起目睹到伊斯计划的真正完成！加入我们吧……西门中尉，加入我们！”
零点几秒之后，一道精准的激光束自相柳骇然而降，与此同时，潮水般的电磁脉冲奔涌而出。
……糟糕……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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