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归来
亓瑾言的话，让颜以曦身子一颤，竟然忘记了挣扎。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微颤，亓瑾言抱得更紧了。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如娘说了，让你受委屈了。”亓瑾言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我若是来早些，你就不必受这份苦，都怪我。”
“亓瑾言……”颜以曦颤抖的声音从亓瑾言怀里响起，“你……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亓瑾言心里一疼。
“怎么会呢？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美的，我怎么会觉得你可怕呢？”
“不可能的！”颜以曦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都变成这么一个丑八怪了，见到的人都会觉得我很可怕，你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是害怕我听到会难过？”
亓瑾言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吗？”
颜以曦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傻丫头，闹了这么久的脾气了，是不是该跟我回家了？”亓瑾言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颜以曦的头发，“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是我亓瑾言的世子妃？”
“什么世子妃，你不是不要我了吗？”颜以曦带着鼻音的声音闷闷地响起，“我是个鬼啊，你不是很害怕吗？”
“哪有鬼都像你这样，大白天站在阳光底下，这般闹腾了？”亓瑾言叹了一口气，“最初是震惊，当然，我只是怪你没有早点跟我说，自己一个人，背着这么大的秘密，活了这么多年，应该很辛苦吧。”
“谁说的，我自豪着呢。”颜以曦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我可比你高级很多，你看看，就算你会飞那又如何，你能飞到云层里去吗？”
“是是是，我的世子妃最高级了。”亓瑾言虽然没听懂“高级”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时候，他必须得顺着小媳妇的心思，否则，他这一趟只怕是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颜以曦，别再逃跑了。”亓瑾言捏住颜以曦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已经跑得够远了，以后，休想再逃！”
说罢，亓瑾言将头压下，重重地吻上那张自己已经思念很久的双唇。
颜以曦只愣了片刻，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对于他的亲近，她还是那般渴望。
……
良久，当亓瑾言终于放开颜以曦的时候，颜以曦的双唇已经红肿一片了。
亓瑾言满意地舔了舔唇，就被颜以曦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了，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打算怎么做了吧。”亓瑾言拉着颜以曦在床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你要知道，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如果变动太大，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我知道的，所以，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绝对不会对你们的计划造成任何影响。”颜以曦看着亓瑾言，缓缓道：“你也看到了，我的脸已经变成了这样。虽然与神医慕容氏无关，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他们抓走的，而现在，我的脸受伤了……”
剩下的话，颜以曦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亓瑾言一定能明白她想说什么。
“你是打算，把这个罪名安到神医慕容氏头上，然后以此为理由，继续对神医慕容氏出手？”亓瑾言皱了皱眉头，“你要知道，如果这个消息真的放出去了，那么，天底下所有人就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我不怕。”颜以曦摇了摇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已经变成了这样，我没有办法挽回。再说了，我逃不掉的，我不可能永远躲在屋子里面，总是要见人的。”
“这样对你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我必须要好好斟酌一下。”亓瑾言满脸严肃，“你应该很清楚，一个女子一旦毁容，这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你居然还要主动将这些事情公布于众。”
“亓瑾言，你知道吗？其实做出这个决定，我也是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颜以曦看着亓瑾言，柔柔一笑，“我也知道，一旦说出这件事情，自己会面临什么。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再说了，我有那么多种身份保护我，那些人，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什么，不是吗？”
“以曦……”亓瑾言还要说什么，颜以曦就伸出手指，压住了亓瑾言的唇。
“你想说的话，我都知道，但是我不后悔。”颜以曦轻笑道：“你想想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人掳走了，现在又毁了容，我想，大家应该会同情多过于讥讽吧。”
“以曦。”亓瑾言紧紧搂着颜以曦，哑着声音道：“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也不会阻拦你。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吧，我会一直在你背后，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颜以曦笑着点了点头。
……
亓瑾言带着颜以曦走出了房间。
颜以曦带着帷帽，站在亓瑾言身后，一直不去看孟杭愧疚的眼神。
“孟杭，我真的很失望。”
亓瑾言冷冷地看着孟杭，“当初，我之所以让以曦留在你这里，就是因为相信你会保护好她，有你在她身边，我会非常放心。但现在呢？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全都是拜你所赐。”
“对不起……”孟杭看着颜以曦，“那天是我冲动了，我自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说。”
颜以曦撇过头，不理会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亓瑾言冷声道：“孟杭，你记住，这一次是你欠以曦的，日后，我们会让你补偿的。”
说罢，亓瑾言拉着颜以曦就要离开。
“等一下——”孟杭大喊道：“你们有想好怎么办了吗？就这样离开，会不会太草率了？”
“我们已经有了打算，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亓瑾言头也没回，扔下一句，“从此以后，江湖再见，就是陌路人了。”
看着两个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孟杭只觉得格外刺眼。
或许，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吧，看着别人很幸福，而自己，却早已失去了幸福的权利。
“公子，我们回去吧。”如娘走过来，在他身后站定，“暗阁之主和颜姑娘已经走远了。”
“如娘，我是不是做错了？”孟杭闭上眼睛，神情颇有些痛苦道：“碧蓉她……现在好吗？”
“碧蓉下落不明。”如娘垂下眸子，“从她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行踪了，我们也派人出去找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孟杭猛地睁开眼睛，“不行，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而且，她必须平平安安的！”
“公子，那碗藏红花，我已经自作主张换掉了。”如娘看着孟杭的背影，幽幽道。
“什么？”孟杭转过身，看着如娘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你怎么可以如此擅作主张？”
“公子，夫人临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帮您物色一个好的妻子，让她永远陪着您。如今，公子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无论是出于任何原因，我都该帮您留个后，否则，九泉之下，我如何面对夫人？”
孟杭神情落寞道：“你这样，是害了她啊。我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她若是真的有了孩子，那她这一辈子该怎么办？有孩子拖累着，她如何嫁人？”
“公子，她已经是公子的女人了，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再嫁人了，这一点，她是特别清楚的。”如娘叹了一口气，看着孟杭，“公子，碧蓉是真的对您一往情深，您又何苦要做出这般让她绝望的事情啊？”
“我也是被气昏了脑。”孟杭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该死，我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呢？还把颜姑娘打上了，这下子，暗阁之主还不知道会怎么报复呢。”
如娘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公子闭口不谈关于碧蓉的事情，她这个做下人的，又能说什么呢？
……
客栈里。
木婵一看到颜以曦，就扑过来，抱着颜以曦失声痛哭。
“圣女啊，这段时间，您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派了那么多人去找您，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您真不知道，木婵都快要担心死了。”
颜以曦摸了摸木婵的脑袋，安抚道：“我知道，木婵那么善良，一定会担心我的。只是，这段时间我必须要躲起来，否则，就帮不了大家的忙了。”
“颜以曦……”赫渊眯了眯眸子，“你为什么要带着帷帽？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颜以曦顿了一下，摘去了自己的帷帽。
“圣女，您……”木婵眨了眨眼睛，看着颜以曦突然多出来的刘海，有些没反应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赫渊看向亓瑾言，“既然她不愿意说，就由你来说。”
“她的脸受伤了……”亓瑾言的话还没说完，赫渊的拳头就朝着他的脸而来。
“亓瑾言！当初是你说她很安全，我们才放心让你带着她离开，可现在呢？”赫渊大怒，“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让你带出去这么几天，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你如果今天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要与你们暗阁开战，我也在所不惜！”
“赫渊，跟他没关系。”颜以曦急忙走过来，拉开他们，“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与亓瑾言无关，你要是有什么脾气，就冲我来！”
“颜以曦，你到底知不知道，脸上有伤，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大的伤害！”赫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再说了，你可是我们叶波族的圣女，日后也是要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你就不怕那些人的流言蜚语吗？”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脸上受伤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改变不了。”颜以曦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垂下眸子，“全都怪我，是我过于自信，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知道，却不知道，犯了人家的禁忌，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但罪魁祸首就是我自己，不能怪别人。”
“让我看看你的伤。”水长老走过来，轻轻地掀开颜以曦的刘海，看着伤疤。
只是，越看，水长老的脸色就越阴沉。
“水长老，怎么样？还有治好的可能性吗？”亓瑾言看着水长老，迫不及待道。
“有难度。”水长老摇了摇头，“如果是刚受伤不久，用我们叶波族的秘药，说不定还有治愈的可能性，但是错过了最好的时间，伤口已经结疤了，我们的秘药，已经不起作用了。”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块疤的颜色变淡一些？”颜以曦指着伤疤，“我不奢求它完全消失，因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当时留了那么多血，其实我自己已经心里有数了，所以，我不敢奢求它完好如初，至少，让它变淡一些吧。”
“这个，倒是还有几分可能。”水长老想了想，转过身，在自己带来的箱子里翻找起来。
“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就要从长计议了？”赫渊看着颜以曦，“真是爱给我们找麻烦的女人！”
“我既然选择回来，自然是有了应敌之策。”颜以曦瞪了他一眼，看着亓瑾言，“还是你跟他说吧，我现在不想跟这个家伙说话！”
亓瑾言失笑，看着赫渊，将颜以曦的打算全盘托出。
“想法是不错，只是，还缺少最关键的一步。”赫渊听完，沉吟片刻，看着众人，“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知道神医慕容氏掳走颜以曦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人也只知道，颜以曦失踪了，仅此而已。如今颜以曦回来了，我想，很多人都会对她的名声很感兴趣吧，毕竟外出那么久，还是跟一群男人。”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颜以曦神色一冷。
亓瑾言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们还得下点功夫。”赫渊看着二人，“既然要他们相信，颜以曦是被神医慕容氏毁容的，还要让他们相信，颜以曦的名声没有受到伤害，你们懂了吗？”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微颤，亓瑾言抱得更紧了。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如娘说了，让你受委屈了。”亓瑾言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我若是来早些，你就不必受这份苦，都怪我。”
“亓瑾言……”颜以曦颤抖的声音从亓瑾言怀里响起，“你……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亓瑾言心里一疼。
“怎么会呢？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美的，我怎么会觉得你可怕呢？”
“不可能的！”颜以曦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都变成这么一个丑八怪了，见到的人都会觉得我很可怕，你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是害怕我听到会难过？”
亓瑾言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吗？”
颜以曦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傻丫头，闹了这么久的脾气了，是不是该跟我回家了？”亓瑾言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颜以曦的头发，“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是我亓瑾言的世子妃？”
“什么世子妃，你不是不要我了吗？”颜以曦带着鼻音的声音闷闷地响起，“我是个鬼啊，你不是很害怕吗？”
“哪有鬼都像你这样，大白天站在阳光底下，这般闹腾了？”亓瑾言叹了一口气，“最初是震惊，当然，我只是怪你没有早点跟我说，自己一个人，背着这么大的秘密，活了这么多年，应该很辛苦吧。”
“谁说的，我自豪着呢。”颜以曦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我可比你高级很多，你看看，就算你会飞那又如何，你能飞到云层里去吗？”
“是是是，我的世子妃最高级了。”亓瑾言虽然没听懂“高级”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时候，他必须得顺着小媳妇的心思，否则，他这一趟只怕是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颜以曦，别再逃跑了。”亓瑾言捏住颜以曦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已经跑得够远了，以后，休想再逃！”
说罢，亓瑾言将头压下，重重地吻上那张自己已经思念很久的双唇。
颜以曦只愣了片刻，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对于他的亲近，她还是那般渴望。
……
良久，当亓瑾言终于放开颜以曦的时候，颜以曦的双唇已经红肿一片了。
亓瑾言满意地舔了舔唇，就被颜以曦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了，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打算怎么做了吧。”亓瑾言拉着颜以曦在床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你要知道，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如果变动太大，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我知道的，所以，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绝对不会对你们的计划造成任何影响。”颜以曦看着亓瑾言，缓缓道：“你也看到了，我的脸已经变成了这样。虽然与神医慕容氏无关，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他们抓走的，而现在，我的脸受伤了……”
剩下的话，颜以曦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亓瑾言一定能明白她想说什么。
“你是打算，把这个罪名安到神医慕容氏头上，然后以此为理由，继续对神医慕容氏出手？”亓瑾言皱了皱眉头，“你要知道，如果这个消息真的放出去了，那么，天底下所有人就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我不怕。”颜以曦摇了摇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已经变成了这样，我没有办法挽回。再说了，我逃不掉的，我不可能永远躲在屋子里面，总是要见人的。”
“这样对你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我必须要好好斟酌一下。”亓瑾言满脸严肃，“你应该很清楚，一个女子一旦毁容，这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你居然还要主动将这些事情公布于众。”
“亓瑾言，你知道吗？其实做出这个决定，我也是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颜以曦看着亓瑾言，柔柔一笑，“我也知道，一旦说出这件事情，自己会面临什么。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再说了，我有那么多种身份保护我，那些人，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什么，不是吗？”
“以曦……”亓瑾言还要说什么，颜以曦就伸出手指，压住了亓瑾言的唇。
“你想说的话，我都知道，但是我不后悔。”颜以曦轻笑道：“你想想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人掳走了，现在又毁了容，我想，大家应该会同情多过于讥讽吧。”
“以曦。”亓瑾言紧紧搂着颜以曦，哑着声音道：“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也不会阻拦你。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吧，我会一直在你背后，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颜以曦笑着点了点头。
……
亓瑾言带着颜以曦走出了房间。
颜以曦带着帷帽，站在亓瑾言身后，一直不去看孟杭愧疚的眼神。
“孟杭，我真的很失望。”
亓瑾言冷冷地看着孟杭，“当初，我之所以让以曦留在你这里，就是因为相信你会保护好她，有你在她身边，我会非常放心。但现在呢？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全都是拜你所赐。”
“对不起……”孟杭看着颜以曦，“那天是我冲动了，我自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说。”
颜以曦撇过头，不理会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亓瑾言冷声道：“孟杭，你记住，这一次是你欠以曦的，日后，我们会让你补偿的。”
说罢，亓瑾言拉着颜以曦就要离开。
“等一下——”孟杭大喊道：“你们有想好怎么办了吗？就这样离开，会不会太草率了？”
“我们已经有了打算，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亓瑾言头也没回，扔下一句，“从此以后，江湖再见，就是陌路人了。”
看着两个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孟杭只觉得格外刺眼。
或许，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吧，看着别人很幸福，而自己，却早已失去了幸福的权利。
“公子，我们回去吧。”如娘走过来，在他身后站定，“暗阁之主和颜姑娘已经走远了。”
“如娘，我是不是做错了？”孟杭闭上眼睛，神情颇有些痛苦道：“碧蓉她……现在好吗？”
“碧蓉下落不明。”如娘垂下眸子，“从她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行踪了，我们也派人出去找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孟杭猛地睁开眼睛，“不行，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而且，她必须平平安安的！”
“公子，那碗藏红花，我已经自作主张换掉了。”如娘看着孟杭的背影，幽幽道。
“什么？”孟杭转过身，看着如娘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你怎么可以如此擅作主张？”
“公子，夫人临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帮您物色一个好的妻子，让她永远陪着您。如今，公子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无论是出于任何原因，我都该帮您留个后，否则，九泉之下，我如何面对夫人？”
孟杭神情落寞道：“你这样，是害了她啊。我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她若是真的有了孩子，那她这一辈子该怎么办？有孩子拖累着，她如何嫁人？”
“公子，她已经是公子的女人了，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再嫁人了，这一点，她是特别清楚的。”如娘叹了一口气，看着孟杭，“公子，碧蓉是真的对您一往情深，您又何苦要做出这般让她绝望的事情啊？”
“我也是被气昏了脑。”孟杭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该死，我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呢？还把颜姑娘打上了，这下子，暗阁之主还不知道会怎么报复呢。”
如娘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公子闭口不谈关于碧蓉的事情，她这个做下人的，又能说什么呢？
……
客栈里。
木婵一看到颜以曦，就扑过来，抱着颜以曦失声痛哭。
“圣女啊，这段时间，您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派了那么多人去找您，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您真不知道，木婵都快要担心死了。”
颜以曦摸了摸木婵的脑袋，安抚道：“我知道，木婵那么善良，一定会担心我的。只是，这段时间我必须要躲起来，否则，就帮不了大家的忙了。”
“颜以曦……”赫渊眯了眯眸子，“你为什么要带着帷帽？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颜以曦顿了一下，摘去了自己的帷帽。
“圣女，您……”木婵眨了眨眼睛，看着颜以曦突然多出来的刘海，有些没反应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赫渊看向亓瑾言，“既然她不愿意说，就由你来说。”
“她的脸受伤了……”亓瑾言的话还没说完，赫渊的拳头就朝着他的脸而来。
“亓瑾言！当初是你说她很安全，我们才放心让你带着她离开，可现在呢？”赫渊大怒，“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让你带出去这么几天，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你如果今天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要与你们暗阁开战，我也在所不惜！”
“赫渊，跟他没关系。”颜以曦急忙走过来，拉开他们，“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与亓瑾言无关，你要是有什么脾气，就冲我来！”
“颜以曦，你到底知不知道，脸上有伤，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大的伤害！”赫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再说了，你可是我们叶波族的圣女，日后也是要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你就不怕那些人的流言蜚语吗？”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脸上受伤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改变不了。”颜以曦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垂下眸子，“全都怪我，是我过于自信，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知道，却不知道，犯了人家的禁忌，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但罪魁祸首就是我自己，不能怪别人。”
“让我看看你的伤。”水长老走过来，轻轻地掀开颜以曦的刘海，看着伤疤。
只是，越看，水长老的脸色就越阴沉。
“水长老，怎么样？还有治好的可能性吗？”亓瑾言看着水长老，迫不及待道。
“有难度。”水长老摇了摇头，“如果是刚受伤不久，用我们叶波族的秘药，说不定还有治愈的可能性，但是错过了最好的时间，伤口已经结疤了，我们的秘药，已经不起作用了。”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块疤的颜色变淡一些？”颜以曦指着伤疤，“我不奢求它完全消失，因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当时留了那么多血，其实我自己已经心里有数了，所以，我不敢奢求它完好如初，至少，让它变淡一些吧。”
“这个，倒是还有几分可能。”水长老想了想，转过身，在自己带来的箱子里翻找起来。
“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就要从长计议了？”赫渊看着颜以曦，“真是爱给我们找麻烦的女人！”
“我既然选择回来，自然是有了应敌之策。”颜以曦瞪了他一眼，看着亓瑾言，“还是你跟他说吧，我现在不想跟这个家伙说话！”
亓瑾言失笑，看着赫渊，将颜以曦的打算全盘托出。
“想法是不错，只是，还缺少最关键的一步。”赫渊听完，沉吟片刻，看着众人，“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知道神医慕容氏掳走颜以曦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人也只知道，颜以曦失踪了，仅此而已。如今颜以曦回来了，我想，很多人都会对她的名声很感兴趣吧，毕竟外出那么久，还是跟一群男人。”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颜以曦神色一冷。
亓瑾言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们还得下点功夫。”赫渊看着二人，“既然要他们相信，颜以曦是被神医慕容氏毁容的，还要让他们相信，颜以曦的名声没有受到伤害，你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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