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记（41）小朋友
英姐初初搬过来就认识了善良可爱的小桃母女，她们的纯朴和善意让英姐对这个她正式入住、以后还可能要住上很久的地方，增添了许多好感和信心。
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小桃对英姐满地的书籍发生了兴趣，再三叮咛，让英姐一定要请她过来看书。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英姐不禁想到了玲玲小时候，她想找几本书给小桃看。
英姐又把书整理了一遍，大概归了归类。
家里的两组书柜没有搬过来，搬过来也放不下。这些书英姐暂时把它们一排一排地码在了客厅一侧的墙角，可能书真的是最好的装饰品吧，这么整整齐齐地码在地上，看上去也并不嫌得寒酸，还挺有点朴素的书卷风味。
英姐找出几本玲玲小时候的读物，虽然不是小桃说的绘本——玲玲小的时候还没有绘本呢，但也是很优质的儿童绘图读物，配图和文字都很漂亮，希望小桃能喜欢。
玲玲小的时候，各种读物书籍英姐也是大批大批地买，自觉都选得不错。玲玲大了以后，那些书大部分都送人了，现在留下来的，都是臻选之后又臻选的精品，也是英姐怎么也舍不得出手的读本。这次搬家，又把它们给搬过来了。
这些书的主人还是玲玲，英姐从里面挑了几本，拍了照片给玲玲发过去，问她留不留了，有个小朋友喜欢，可不可以送给她。
玲玲回复，你还留着呢，我以为早就扔了呢。
英姐，我什么时候私自扔过你的东西。
玲玲呲牙，那倒是。不过我现在不看那些了，你随便处理吧，愿意的话，就留下一两本做个纪念。
玲玲倒是比她洒脱。
英姐其实一本都不舍得出手，只是玲玲确实很久不看了，一直放在那里也不过是为了留点念想而已。今天，就送给新认识的小朋友吧，毕竟书用起来才有意义，比放在自己家里吃灰强。
英姐选好书，和洗好的盘碗放在一起，准备晚上给小桃送过去。
六点多了，听到对门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下班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英姐估摸着他们吃完饭了，这才拿着盘子和书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柳新一见是英姐，马上露出了笑容，是大姐啊，快进来。
英姐客气了一句，没进去。
就是把昨天的盘碗拿过来，顺便给小桃找了几本书，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诶，小丫头呢？
话音未落，小桃已经跑出来，叫英姐，沈姥姥！
小柳环着女儿的肩膀，沈姥姥给你带书来了，看看喜欢吗？
英姐把书递給小桃，小桃看看，喜不喜欢？这是沈姥姥的女儿小时候看过的，她可是很喜欢呢。
小桃接过来，挨个看了一遍，惊喜地叫起来，哇，这是什么书呀，水孩子，什么得（彼得潘），秘密花园，绿山什么（绿山墙的安妮）我都没见过，你从哪买的呀，好看吗？这些字我还不认识呢。
英姐笑了，好看，里面有拼音，学拼音了吗？而且你看，里面都是彩色的图，你一定能看懂。又一一给她念出书名。
柳新又请英姐进屋，英姐再次婉拒了，说要回去了。
小桃却不容分说拉着英姐进了门，来吧沈姥姥，来和我看看书，哪本最好看，你最喜欢哪本。
英姐只好随她进去。
柳新家的房间布局和英姐的出租屋大同小异，因为是常规住家，又是年轻人，所以布置得相当温馨舒适，和英姐几乎接近简陋的家居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英姐刚坐下，小屋里出来一个男青年，英姐猜应该是小桃的爸爸，于是又站了起来。
柳新给英姐介绍，这是小桃爸爸，于志刚。您叫他小于就行。
又回头对小桃爸爸说，这是对门的大姐，昨天刚搬过来的，这不，还给小桃找了书送过来了。
小于是个文静内向的青年，客气地向英姐笑了笑，让她请坐。
小桃捧着书过来给爸爸看，看，这是沈姥姥给我的书，你小时候看过吗？
小于扫了一眼，说，没有。
不过这不是绘本，小桃继续和爸爸说，还有不是绘本的书呢。
英姐问，不是绘本小桃也喜欢看吗？
喜欢——我不是光喜欢绘本，我还喜欢动漫，还喜欢跳小叮当，还喜欢——
小于打断小桃，只要是玩的你都喜欢，就是不喜欢学习，是不是？
小桃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一笑，抬头看看英姐。
英姐温言鼓励小桃，小桃是学习也喜欢，绘本也喜欢，动漫也喜欢，每一样都能安排好，是不是？
小桃小声说，是。
小桃爸爸很严格，还好意思是呢，一百以内的加减都算不明白。
小桃低下了头。
柳新皱眉，你看你，人家和大姐随便聊聊天，你怎么又说起学习来了，看说的她不好意思的。
小于不悦，本来就是嘛。
英姐赶紧打圆场，也不怪家长紧张，现在这个环境确实也是。小孩也难呢，刚进幼儿园就开始竞争，这个班那个班的，家长想不让学都不行，都不容易。
小于同感，可不是嘛，人家都跑你站着行吗，就咱这家庭，一没钱二没权的，不靠学习靠什么，可不就得多学点。
英姐宽慰，还小呢，慢慢来。
小桃被她爸说得蔫蔫的，书也没心思看了。
英姐低下头对小桃笑笑，好了小桃，沈姥姥回去了，书就送给你了，慢慢看。有时间和妈妈去沈姥姥家玩。
柳新拍拍小桃，谢谢沈姥姥，和沈姥姥说再见。
小桃轻轻说，沈姥姥再见。
回到小出租屋，不知道为什么，英姐忽然想起她和老周年轻的时候。也都是文静有礼的年轻人，看起来也是样样般配登对，但就是感觉在一起时总有那么一点紧张和辛苦，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梗阻在里面，将本应通畅流动的气息阻挡住了，令身在其中的人时不时有一种抑滞之感。
英姐希望自己是错觉。
两天以后，柳新带着小桃来英姐家正式看书了，英姐自然非常欢迎。
小桃到了一个新环境，又恢复了小孩子好奇活泼的天性，东瞅瞅西看看，新鲜的不得了。来来回回跑了几圈以后，最后蹲在墙边开始看书。
英姐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姑娘，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和善意。
小桃啊，沈姥姥家里有什么好看吗，到处破破烂烂地。
小桃：有啊，有书——嗯，也没有破破烂烂的，哦，沙发腿破了。
英姐和柳新笑起来。
柳新嘱咐小桃，别把沈姥姥的书翻乱呀，一会儿都要整理好，知道吗？
小桃答应一声，知道了。
翻了一会儿，小桃有点失望，这些书里面都是字，我不认识呀。
英姐安慰她，现在不认识，以后认识字多了，就可以看了。
小桃问，好看吗？
好看的，英姐指着小桃手里的书问，小桃手里这本是什么？
小桃跑过去把书拿给英姐，原来是琦君的《素心笺》。英姐接过来，沈姥姥给你读一篇，你听听好不好看。
英姐打开书，随便翻到一篇，徐徐给小桃读了起来。
这是玲玲小时候读熟了的一本书。琦君的文字浅显晓畅，感情真挚，英姐用柔和低沉的声音读起来，别有一番动人，连柳新都被吸引住了。
读完一篇，小桃怔怔地问，没有了？
没有了。
真好听呀，小桃惊叹，沈姥姥你再念一个吧。
柳新拦住，念一个就行了，念多了沈姥姥累，会嗓子疼。
英姐把书递给小桃，拿回家去让妈妈念吧，等小桃认字多了，自己也可以念了。到时候，那些有字的书就都可以看了。
柳新谢过英姐。英姐淡淡一笑，没事，拿着给孩子读吧。我女儿小时候也爱让我给她念这本。也是巧了，小桃一下就拿到了这本书。
小桃心心念念的看书节目非常圆满地结束了。
之后，小桃成了英姐的小常客，有事没事，只要有机会就溜过来玩一圈。后来柳新也习惯了，吃饭看不到小桃，直接过来英姐这边抓走。
小于起初对小桃动不动就在英姐这儿泡着是有点不高兴的，后来听柳新说，小桃在英姐家都是念书认字，也就算了，念书认字总是不错的。
周六日，小桃一家通常会去市区的另一套房子——小桃叫大房子的住所去过周末，如果不回去，小桃就把作业拿到英姐这里做，一呆就是半天。柳新过来找小桃，也顺便坐下和英姐聊会天。母女俩几乎成了英姐的忘年交。
小桃玩得饿了，英姐就煮点吃的给她吃，有一次，英姐正好做了糯米杂豆包，小桃吃得开心极了，说，真好吃呀这个水晶包。之后，英姐就每隔一段时间做一次，特意多做一些，给小桃拿去吃。
英姐和小桃家真成了比远亲还好的近邻。
一天早上，英姐被一阵大力拍门声惊到，一开门，原来是小桃，后面跟着柳新。
英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小桃把她拉出来，一指楼道下面，沈姥姥你看，送给你一个大柜子。
英姐低头一看，果然见小桃爸爸和一个小伙子正合力抬上来一件家具，坑坑吃吃抬到二楼，直接抬进了屋里，靠在沙发对面的墙上。英姐一看，原来是一个书架。
英姐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谁的书架？
柳新说，这是我妈妈以前用的书架，我住过来以后就挪到楼下的杂物间了。我看您的书都在地上码着，估计您自己的书柜肯定也没搬过来，忽然就想起它了，放您这里不是正好吗。反正我也不用。
正说着，小于他们又搬上来一张小书桌和一个方凳。
这是以前小屋的一套桌椅，还是定做的呢，您看，放这里做餐桌和书桌是不是挺好？多合适。柳新摸摸学习桌，颜色样式还和您家挺搭呢。
英姐反应过来，赶忙说，这可不行，怎么能要你们这么多东西——
柳新摆手，放着也没用，都放坏了，还不如您用。
英姐坚持要给钱。
柳新赶紧拦住，千万别，这不值什么，事先没说就是怕您客气。
小桃已经在凳子上坐下，以后我来看书就不用蹲在地上了，写作业也不用趴在茶几上了。
英姐拍拍小桃的头，好孩子。
从此，英姐的书有了安身之所，同时也有了一个轻巧的桌子可读书可追剧可吃饭了。
而这一切，好像都缘于一个小小的人儿，英姐的小朋友，小桃。
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小桃对英姐满地的书籍发生了兴趣，再三叮咛，让英姐一定要请她过来看书。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英姐不禁想到了玲玲小时候，她想找几本书给小桃看。
英姐又把书整理了一遍，大概归了归类。
家里的两组书柜没有搬过来，搬过来也放不下。这些书英姐暂时把它们一排一排地码在了客厅一侧的墙角，可能书真的是最好的装饰品吧，这么整整齐齐地码在地上，看上去也并不嫌得寒酸，还挺有点朴素的书卷风味。
英姐找出几本玲玲小时候的读物，虽然不是小桃说的绘本——玲玲小的时候还没有绘本呢，但也是很优质的儿童绘图读物，配图和文字都很漂亮，希望小桃能喜欢。
玲玲小的时候，各种读物书籍英姐也是大批大批地买，自觉都选得不错。玲玲大了以后，那些书大部分都送人了，现在留下来的，都是臻选之后又臻选的精品，也是英姐怎么也舍不得出手的读本。这次搬家，又把它们给搬过来了。
这些书的主人还是玲玲，英姐从里面挑了几本，拍了照片给玲玲发过去，问她留不留了，有个小朋友喜欢，可不可以送给她。
玲玲回复，你还留着呢，我以为早就扔了呢。
英姐，我什么时候私自扔过你的东西。
玲玲呲牙，那倒是。不过我现在不看那些了，你随便处理吧，愿意的话，就留下一两本做个纪念。
玲玲倒是比她洒脱。
英姐其实一本都不舍得出手，只是玲玲确实很久不看了，一直放在那里也不过是为了留点念想而已。今天，就送给新认识的小朋友吧，毕竟书用起来才有意义，比放在自己家里吃灰强。
英姐选好书，和洗好的盘碗放在一起，准备晚上给小桃送过去。
六点多了，听到对门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下班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英姐估摸着他们吃完饭了，这才拿着盘子和书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柳新一见是英姐，马上露出了笑容，是大姐啊，快进来。
英姐客气了一句，没进去。
就是把昨天的盘碗拿过来，顺便给小桃找了几本书，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诶，小丫头呢？
话音未落，小桃已经跑出来，叫英姐，沈姥姥！
小柳环着女儿的肩膀，沈姥姥给你带书来了，看看喜欢吗？
英姐把书递給小桃，小桃看看，喜不喜欢？这是沈姥姥的女儿小时候看过的，她可是很喜欢呢。
小桃接过来，挨个看了一遍，惊喜地叫起来，哇，这是什么书呀，水孩子，什么得（彼得潘），秘密花园，绿山什么（绿山墙的安妮）我都没见过，你从哪买的呀，好看吗？这些字我还不认识呢。
英姐笑了，好看，里面有拼音，学拼音了吗？而且你看，里面都是彩色的图，你一定能看懂。又一一给她念出书名。
柳新又请英姐进屋，英姐再次婉拒了，说要回去了。
小桃却不容分说拉着英姐进了门，来吧沈姥姥，来和我看看书，哪本最好看，你最喜欢哪本。
英姐只好随她进去。
柳新家的房间布局和英姐的出租屋大同小异，因为是常规住家，又是年轻人，所以布置得相当温馨舒适，和英姐几乎接近简陋的家居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英姐刚坐下，小屋里出来一个男青年，英姐猜应该是小桃的爸爸，于是又站了起来。
柳新给英姐介绍，这是小桃爸爸，于志刚。您叫他小于就行。
又回头对小桃爸爸说，这是对门的大姐，昨天刚搬过来的，这不，还给小桃找了书送过来了。
小于是个文静内向的青年，客气地向英姐笑了笑，让她请坐。
小桃捧着书过来给爸爸看，看，这是沈姥姥给我的书，你小时候看过吗？
小于扫了一眼，说，没有。
不过这不是绘本，小桃继续和爸爸说，还有不是绘本的书呢。
英姐问，不是绘本小桃也喜欢看吗？
喜欢——我不是光喜欢绘本，我还喜欢动漫，还喜欢跳小叮当，还喜欢——
小于打断小桃，只要是玩的你都喜欢，就是不喜欢学习，是不是？
小桃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一笑，抬头看看英姐。
英姐温言鼓励小桃，小桃是学习也喜欢，绘本也喜欢，动漫也喜欢，每一样都能安排好，是不是？
小桃小声说，是。
小桃爸爸很严格，还好意思是呢，一百以内的加减都算不明白。
小桃低下了头。
柳新皱眉，你看你，人家和大姐随便聊聊天，你怎么又说起学习来了，看说的她不好意思的。
小于不悦，本来就是嘛。
英姐赶紧打圆场，也不怪家长紧张，现在这个环境确实也是。小孩也难呢，刚进幼儿园就开始竞争，这个班那个班的，家长想不让学都不行，都不容易。
小于同感，可不是嘛，人家都跑你站着行吗，就咱这家庭，一没钱二没权的，不靠学习靠什么，可不就得多学点。
英姐宽慰，还小呢，慢慢来。
小桃被她爸说得蔫蔫的，书也没心思看了。
英姐低下头对小桃笑笑，好了小桃，沈姥姥回去了，书就送给你了，慢慢看。有时间和妈妈去沈姥姥家玩。
柳新拍拍小桃，谢谢沈姥姥，和沈姥姥说再见。
小桃轻轻说，沈姥姥再见。
回到小出租屋，不知道为什么，英姐忽然想起她和老周年轻的时候。也都是文静有礼的年轻人，看起来也是样样般配登对，但就是感觉在一起时总有那么一点紧张和辛苦，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梗阻在里面，将本应通畅流动的气息阻挡住了，令身在其中的人时不时有一种抑滞之感。
英姐希望自己是错觉。
两天以后，柳新带着小桃来英姐家正式看书了，英姐自然非常欢迎。
小桃到了一个新环境，又恢复了小孩子好奇活泼的天性，东瞅瞅西看看，新鲜的不得了。来来回回跑了几圈以后，最后蹲在墙边开始看书。
英姐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姑娘，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和善意。
小桃啊，沈姥姥家里有什么好看吗，到处破破烂烂地。
小桃：有啊，有书——嗯，也没有破破烂烂的，哦，沙发腿破了。
英姐和柳新笑起来。
柳新嘱咐小桃，别把沈姥姥的书翻乱呀，一会儿都要整理好，知道吗？
小桃答应一声，知道了。
翻了一会儿，小桃有点失望，这些书里面都是字，我不认识呀。
英姐安慰她，现在不认识，以后认识字多了，就可以看了。
小桃问，好看吗？
好看的，英姐指着小桃手里的书问，小桃手里这本是什么？
小桃跑过去把书拿给英姐，原来是琦君的《素心笺》。英姐接过来，沈姥姥给你读一篇，你听听好不好看。
英姐打开书，随便翻到一篇，徐徐给小桃读了起来。
这是玲玲小时候读熟了的一本书。琦君的文字浅显晓畅，感情真挚，英姐用柔和低沉的声音读起来，别有一番动人，连柳新都被吸引住了。
读完一篇，小桃怔怔地问，没有了？
没有了。
真好听呀，小桃惊叹，沈姥姥你再念一个吧。
柳新拦住，念一个就行了，念多了沈姥姥累，会嗓子疼。
英姐把书递给小桃，拿回家去让妈妈念吧，等小桃认字多了，自己也可以念了。到时候，那些有字的书就都可以看了。
柳新谢过英姐。英姐淡淡一笑，没事，拿着给孩子读吧。我女儿小时候也爱让我给她念这本。也是巧了，小桃一下就拿到了这本书。
小桃心心念念的看书节目非常圆满地结束了。
之后，小桃成了英姐的小常客，有事没事，只要有机会就溜过来玩一圈。后来柳新也习惯了，吃饭看不到小桃，直接过来英姐这边抓走。
小于起初对小桃动不动就在英姐这儿泡着是有点不高兴的，后来听柳新说，小桃在英姐家都是念书认字，也就算了，念书认字总是不错的。
周六日，小桃一家通常会去市区的另一套房子——小桃叫大房子的住所去过周末，如果不回去，小桃就把作业拿到英姐这里做，一呆就是半天。柳新过来找小桃，也顺便坐下和英姐聊会天。母女俩几乎成了英姐的忘年交。
小桃玩得饿了，英姐就煮点吃的给她吃，有一次，英姐正好做了糯米杂豆包，小桃吃得开心极了，说，真好吃呀这个水晶包。之后，英姐就每隔一段时间做一次，特意多做一些，给小桃拿去吃。
英姐和小桃家真成了比远亲还好的近邻。
一天早上，英姐被一阵大力拍门声惊到，一开门，原来是小桃，后面跟着柳新。
英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小桃把她拉出来，一指楼道下面，沈姥姥你看，送给你一个大柜子。
英姐低头一看，果然见小桃爸爸和一个小伙子正合力抬上来一件家具，坑坑吃吃抬到二楼，直接抬进了屋里，靠在沙发对面的墙上。英姐一看，原来是一个书架。
英姐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谁的书架？
柳新说，这是我妈妈以前用的书架，我住过来以后就挪到楼下的杂物间了。我看您的书都在地上码着，估计您自己的书柜肯定也没搬过来，忽然就想起它了，放您这里不是正好吗。反正我也不用。
正说着，小于他们又搬上来一张小书桌和一个方凳。
这是以前小屋的一套桌椅，还是定做的呢，您看，放这里做餐桌和书桌是不是挺好？多合适。柳新摸摸学习桌，颜色样式还和您家挺搭呢。
英姐反应过来，赶忙说，这可不行，怎么能要你们这么多东西——
柳新摆手，放着也没用，都放坏了，还不如您用。
英姐坚持要给钱。
柳新赶紧拦住，千万别，这不值什么，事先没说就是怕您客气。
小桃已经在凳子上坐下，以后我来看书就不用蹲在地上了，写作业也不用趴在茶几上了。
英姐拍拍小桃的头，好孩子。
从此，英姐的书有了安身之所，同时也有了一个轻巧的桌子可读书可追剧可吃饭了。
而这一切，好像都缘于一个小小的人儿，英姐的小朋友，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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