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婚事（十三）
“今天外边好像挺热闹的？”
“小姐，今天是吴郡元氏嫁女，所以老爷他们都去参加婚宴了......”
“哦，这样啊。”
在房内响起的是平平无奇的对话，侍女小锦在回答着白日梦的问题时却不得不细心斟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因为她可是从上次的探访见面中隐约知道自家小姐跟那个今天就要做了吴郡元氏女婿的少年貌似有些关系，甚至过去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正因为如此，她担心自己的回答会不会不小心触碰到了自家小姐的底线。
然而任凭她如何观察白日梦的神色，坐在梳妆镜前的少女依旧脸色不变，似是对于这件事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将其当做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也只有白日梦自己知道，其实她没有忘记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为什么说是没有忘记呢，那是因为她这些日子里隐约从别人那里探听到他具体的成亲日期，从各种人口中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本身就是她多年来磨练出来的本事。
她当然是不能去参加他的婚宴了，甚至是没有资格，毕竟她是即将出嫁的女子，她未来的夫君还是当今圣上，谁敢让她到处乱走？即使是没有订婚之前，深受礼仪束缚的世家之女其实也是不能随便走动的，她这些年能够到处走动不过是一个特例。
事实上她对苏二五并不是没有感情，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她是一个冷酷的、理智的、有野心的无情女人，她也有着感情方面的需求。这种需求曾在自己尚不成熟时，在那个海岛上被触发了出来，可她终究是控制住了，尽管当年在海岛上跟他有些过线的行为，但其实也不算什么，待她长大成熟一些后，说不定还会为当年的幼稚和不成熟的暴露自己心思的行为而感到愧疚呢。
果然过了几年后，她也渐渐淡忘了不再出现在自己世界中的那个少年，这份感情也随着记忆的逐渐褪去而慢慢淡了下来，她也的确隐约在心里谴责自己当年的幼稚。可没想到的是，当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心底里深埋已久的某些东西竟是再次被触发了起来，继而是暗潮汹涌，由于被她强行压制了下来，倒不至于走到爆发的那一步，可这份情绪终究是稍稍扰乱了她的心情。
结果，由于那个人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中，她也逐渐无意地、无心地重新关注起他来，却也有一种纠结的心情。越是关注，她内心紊乱的情绪将就会被触发起来，可如果是故意无视，她却又会因为惦记着这件事而愈发心情烦躁起来，最终因为愈发焦躁的心情，她可真是恨死那个少年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又出现在他面前？
再说，他或许的确与其他的男人有稍许不同，但说到底也还是个寒门，无法让她更上一层楼，不能满足她的权力欲，即使真的与他在一起，顶了天也不过是一个将军夫人罢了，这算的什么身份地位？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了，但对于世家大族来说还远远不够。
每每涉及到与权力相关的事情时，她就会想起当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当年母亲病的真的快要死了，身子十分虚弱，若不是最后真的有奇迹降临，挨过了这一场大病，她可能在那个时候就成了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了。过去的种种屈辱每每想起来就会让她自尊心被刺激到了，尽管她还能以理智控制着，但她的确对权力一事十分敏感，那些往事最终让她下定决心要获得更大更大的权力......直至走到尽头。
这是否对错？是对是错对于她来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追求权力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及人生的一以贯之的目标，甚至可以说是她活在这世上的意义和价值，这对权力的欲望追求远远大于她对其它情感的追求，包括情爱这等事。因此她才不打算让情爱阻碍自己的最大追求，从而实现自己毕生的愿望，这愿望离自己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她绝不希望有任何人来阻止她，哪怕是他。
只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他竟然真的不阻止她，尽管她知道这个念头十分可笑，但她还是不由自主产生了这个想法，并故意掩盖了过去，不让自己想起来。更可笑的是，在这样的纠结中，原本稳占上风的权力欲的领域中竟是被对世俗幸福的追求悄悄占了一点儿分量，这让她十分恼怒，最终她不得不承认，那次探访的重逢给她带来的影响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还要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心里对自己悄悄地说道：“加油啊，还差一步而已......不要再想那些只会让你变得不幸的庸俗东西了。”
于是，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又暂时战胜了这些庸俗的想法。
......
虽然没有在当夜行了房事，但苏二五并不是对元巧巧毫无兴趣，只是他在对待女孩子的方面深受那位多年不曾再见的苏仪苏先生的影响，并不喜欢强迫女孩子的行为，倒是更喜欢哪个循循诱导般的做法。其次他也的确对这个可怜的女孩感到心软，且因女孩实在是年纪稚嫩，实在难以下手，又觉来日方长，于是洞房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只不过当他醒过来后，他却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孩闷闷不乐的样子，似是十分忧愁，他再联想起昨晚她那羞答答的可爱模样，他便更觉得有几分好笑了，心情也因为见到了起床后的女孩儿愉悦了起来，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昨晚没睡好么？”
元巧巧愣住了，感受着搭在自己头顶上的大手，她心里生出一阵奇怪的感觉，却又觉得十分害羞，然而却并不似昨晚那样因为被碰到而抗拒和紧张，反而觉得十分舒适。
两人起了床换了衣服，前去王氏的房间向其问安，在见到了王氏后，后者打量了几眼自己的儿媳妇，颇觉得有些满意，接着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昨晚我听绿蒂被你赶了出房间......”绿蒂便是元巧巧带来的侍女的名字了。
苏二五恭敬地回道：“这是为了睡好觉。”听了他的回答，元巧巧心里感到一阵好笑，暗想也的确是睡觉，字面上那种......
王氏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又说：“今早绿蒂先过来找我了，说她替你们收拾床被的时候，没有发现......”
“要是床被脏了还怎么睡好觉？”
“......言之有理。”王氏也实在奈何不了自己这个已然能自主做主的儿子了，但还是以母亲的身份提醒了一声，“无论如何，你们得尽快......”
“我和......”苏二五顿了一顿，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元巧巧，但很快就不易察觉地接了下去，“我和娘子知晓的，母亲请放心。”
听到那个亲密的称呼，元巧巧心底里生出了一阵害羞来，却也因苏二五的几番回答觉得有趣。之后两人就离开了王氏的房间，等来到外面的回廊上时，元巧巧突然故意勇气问道：“那个......夫君......”尽管越说到最后她声音越小，且还是在抑制着自己心底里的羞赧来说出口的，但她终究还是按照两人现在的关系说出了合适的称呼。
苏二五如她说出那个称呼时，同样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停下来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再回想起这个才认识了不到一天的陌生少女竟然已经是自己的发妻了，他心里的奇怪感觉更甚，想必对方也是一样，然而少女接下来的问话却让他顾不及内心深处的这份奇怪感觉了。
“夫君你该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苏二五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说完这句话后她也羞怯地低着头，举止忸怩，大抵她也是故意一番勇气才敢问这个问题的。苏二五也多多少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一时间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娘子请放心，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元巧巧听了这个回复稍稍松了口气，可接下来却更为自己大胆的问题而害羞起来了。然而她更没想到的是，紧接着少年竟是就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拥进怀里，在她身边轻声说道：“我知道娘子你还没习惯下来，所以暂时不必忧虑，可以先等我们互相熟悉之后再说。”
元巧巧倒是被这突然的举动弄懵了，但是再也没了昨晚那样的紧张和颤抖，虽是害羞，却也是认真将他这番话听入了耳中，然而她却为他这番话更加吃惊了起来，甚至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男子，她并不因此感到开心，反而觉得有些荒唐......毕竟，对待女子如此温柔反而让女子更加不适应了。
她不敢抬头看他，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好默不作声地待在他怀中，默默地享受着眼下这份幸福。
他接下来问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嗯......”元巧巧小小声回答，“巧巧......我的名字。”
“真是好听。”
她更加害羞了。
他也接着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苏齐，小名二五。”
苏二五......真怪的名字。她倒是没敢将自己这点儿心思说出口，尽管对方多半会对她这样的疑虑一笑了之，不会责怪。
苏二五放开她，却牵起了她的小手，边拉着她回房去边说道：“虽然你可能还不适应现在的生活，这里没有你熟悉的亲人，也没有以前的繁盛，说不定你还会跟我挨苦......”听到这里，元巧巧倒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她便觉得不妙，连忙闭上嘴巴低下头，但也飞快地抬眼瞄了一下，看看对方的神色，却只看到他微笑地看着自己，看起来并不生气。
“但不管以后遭遇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的。”尽管他对这个女孩认识不到一天，但他也十分重视礼仪和习俗，既然她已经是他发妻，他也不是那种会任由自己的感情放纵的人，因而他是会遵守约定成俗的婚事契约的。
元巧巧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他跟自己曾遇见过的其他人更加不同了，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好像对以后的日子有些期待起来了。
“小姐，今天是吴郡元氏嫁女，所以老爷他们都去参加婚宴了......”
“哦，这样啊。”
在房内响起的是平平无奇的对话，侍女小锦在回答着白日梦的问题时却不得不细心斟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因为她可是从上次的探访见面中隐约知道自家小姐跟那个今天就要做了吴郡元氏女婿的少年貌似有些关系，甚至过去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正因为如此，她担心自己的回答会不会不小心触碰到了自家小姐的底线。
然而任凭她如何观察白日梦的神色，坐在梳妆镜前的少女依旧脸色不变，似是对于这件事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将其当做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也只有白日梦自己知道，其实她没有忘记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为什么说是没有忘记呢，那是因为她这些日子里隐约从别人那里探听到他具体的成亲日期，从各种人口中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本身就是她多年来磨练出来的本事。
她当然是不能去参加他的婚宴了，甚至是没有资格，毕竟她是即将出嫁的女子，她未来的夫君还是当今圣上，谁敢让她到处乱走？即使是没有订婚之前，深受礼仪束缚的世家之女其实也是不能随便走动的，她这些年能够到处走动不过是一个特例。
事实上她对苏二五并不是没有感情，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她是一个冷酷的、理智的、有野心的无情女人，她也有着感情方面的需求。这种需求曾在自己尚不成熟时，在那个海岛上被触发了出来，可她终究是控制住了，尽管当年在海岛上跟他有些过线的行为，但其实也不算什么，待她长大成熟一些后，说不定还会为当年的幼稚和不成熟的暴露自己心思的行为而感到愧疚呢。
果然过了几年后，她也渐渐淡忘了不再出现在自己世界中的那个少年，这份感情也随着记忆的逐渐褪去而慢慢淡了下来，她也的确隐约在心里谴责自己当年的幼稚。可没想到的是，当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心底里深埋已久的某些东西竟是再次被触发了起来，继而是暗潮汹涌，由于被她强行压制了下来，倒不至于走到爆发的那一步，可这份情绪终究是稍稍扰乱了她的心情。
结果，由于那个人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中，她也逐渐无意地、无心地重新关注起他来，却也有一种纠结的心情。越是关注，她内心紊乱的情绪将就会被触发起来，可如果是故意无视，她却又会因为惦记着这件事而愈发心情烦躁起来，最终因为愈发焦躁的心情，她可真是恨死那个少年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又出现在他面前？
再说，他或许的确与其他的男人有稍许不同，但说到底也还是个寒门，无法让她更上一层楼，不能满足她的权力欲，即使真的与他在一起，顶了天也不过是一个将军夫人罢了，这算的什么身份地位？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了，但对于世家大族来说还远远不够。
每每涉及到与权力相关的事情时，她就会想起当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当年母亲病的真的快要死了，身子十分虚弱，若不是最后真的有奇迹降临，挨过了这一场大病，她可能在那个时候就成了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了。过去的种种屈辱每每想起来就会让她自尊心被刺激到了，尽管她还能以理智控制着，但她的确对权力一事十分敏感，那些往事最终让她下定决心要获得更大更大的权力......直至走到尽头。
这是否对错？是对是错对于她来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追求权力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及人生的一以贯之的目标，甚至可以说是她活在这世上的意义和价值，这对权力的欲望追求远远大于她对其它情感的追求，包括情爱这等事。因此她才不打算让情爱阻碍自己的最大追求，从而实现自己毕生的愿望，这愿望离自己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她绝不希望有任何人来阻止她，哪怕是他。
只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他竟然真的不阻止她，尽管她知道这个念头十分可笑，但她还是不由自主产生了这个想法，并故意掩盖了过去，不让自己想起来。更可笑的是，在这样的纠结中，原本稳占上风的权力欲的领域中竟是被对世俗幸福的追求悄悄占了一点儿分量，这让她十分恼怒，最终她不得不承认，那次探访的重逢给她带来的影响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还要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心里对自己悄悄地说道：“加油啊，还差一步而已......不要再想那些只会让你变得不幸的庸俗东西了。”
于是，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又暂时战胜了这些庸俗的想法。
......
虽然没有在当夜行了房事，但苏二五并不是对元巧巧毫无兴趣，只是他在对待女孩子的方面深受那位多年不曾再见的苏仪苏先生的影响，并不喜欢强迫女孩子的行为，倒是更喜欢哪个循循诱导般的做法。其次他也的确对这个可怜的女孩感到心软，且因女孩实在是年纪稚嫩，实在难以下手，又觉来日方长，于是洞房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只不过当他醒过来后，他却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孩闷闷不乐的样子，似是十分忧愁，他再联想起昨晚她那羞答答的可爱模样，他便更觉得有几分好笑了，心情也因为见到了起床后的女孩儿愉悦了起来，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昨晚没睡好么？”
元巧巧愣住了，感受着搭在自己头顶上的大手，她心里生出一阵奇怪的感觉，却又觉得十分害羞，然而却并不似昨晚那样因为被碰到而抗拒和紧张，反而觉得十分舒适。
两人起了床换了衣服，前去王氏的房间向其问安，在见到了王氏后，后者打量了几眼自己的儿媳妇，颇觉得有些满意，接着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昨晚我听绿蒂被你赶了出房间......”绿蒂便是元巧巧带来的侍女的名字了。
苏二五恭敬地回道：“这是为了睡好觉。”听了他的回答，元巧巧心里感到一阵好笑，暗想也的确是睡觉，字面上那种......
王氏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又说：“今早绿蒂先过来找我了，说她替你们收拾床被的时候，没有发现......”
“要是床被脏了还怎么睡好觉？”
“......言之有理。”王氏也实在奈何不了自己这个已然能自主做主的儿子了，但还是以母亲的身份提醒了一声，“无论如何，你们得尽快......”
“我和......”苏二五顿了一顿，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元巧巧，但很快就不易察觉地接了下去，“我和娘子知晓的，母亲请放心。”
听到那个亲密的称呼，元巧巧心底里生出了一阵害羞来，却也因苏二五的几番回答觉得有趣。之后两人就离开了王氏的房间，等来到外面的回廊上时，元巧巧突然故意勇气问道：“那个......夫君......”尽管越说到最后她声音越小，且还是在抑制着自己心底里的羞赧来说出口的，但她终究还是按照两人现在的关系说出了合适的称呼。
苏二五如她说出那个称呼时，同样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停下来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再回想起这个才认识了不到一天的陌生少女竟然已经是自己的发妻了，他心里的奇怪感觉更甚，想必对方也是一样，然而少女接下来的问话却让他顾不及内心深处的这份奇怪感觉了。
“夫君你该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苏二五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说完这句话后她也羞怯地低着头，举止忸怩，大抵她也是故意一番勇气才敢问这个问题的。苏二五也多多少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一时间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娘子请放心，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元巧巧听了这个回复稍稍松了口气，可接下来却更为自己大胆的问题而害羞起来了。然而她更没想到的是，紧接着少年竟是就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拥进怀里，在她身边轻声说道：“我知道娘子你还没习惯下来，所以暂时不必忧虑，可以先等我们互相熟悉之后再说。”
元巧巧倒是被这突然的举动弄懵了，但是再也没了昨晚那样的紧张和颤抖，虽是害羞，却也是认真将他这番话听入了耳中，然而她却为他这番话更加吃惊了起来，甚至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男子，她并不因此感到开心，反而觉得有些荒唐......毕竟，对待女子如此温柔反而让女子更加不适应了。
她不敢抬头看他，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好默不作声地待在他怀中，默默地享受着眼下这份幸福。
他接下来问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嗯......”元巧巧小小声回答，“巧巧......我的名字。”
“真是好听。”
她更加害羞了。
他也接着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苏齐，小名二五。”
苏二五......真怪的名字。她倒是没敢将自己这点儿心思说出口，尽管对方多半会对她这样的疑虑一笑了之，不会责怪。
苏二五放开她，却牵起了她的小手，边拉着她回房去边说道：“虽然你可能还不适应现在的生活，这里没有你熟悉的亲人，也没有以前的繁盛，说不定你还会跟我挨苦......”听到这里，元巧巧倒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她便觉得不妙，连忙闭上嘴巴低下头，但也飞快地抬眼瞄了一下，看看对方的神色，却只看到他微笑地看着自己，看起来并不生气。
“但不管以后遭遇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的。”尽管他对这个女孩认识不到一天，但他也十分重视礼仪和习俗，既然她已经是他发妻，他也不是那种会任由自己的感情放纵的人，因而他是会遵守约定成俗的婚事契约的。
元巧巧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他跟自己曾遇见过的其他人更加不同了，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好像对以后的日子有些期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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