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先天功
差人将蒋川带回衙门，随意找了个单人牢房把蒋川丢进去，撩下一句:“老实待着，没打死人仗着旭儿哥的关系，保你无甚大事。”
蒋川也不多言语，前世修道二十载，只认一个念头通达，人都欺负上门了，还思前想后的，那不如做个女人。
不过这里的武者确实有独到之处，我那一扁担竟然只是将他震昏了过去，连血都没流。还是这身子太弱，换我前世只需一成力气，保管也叫那孙子躺个十天半月的。
待在牢房蒋川也无事可做，正好研究一下前世的功法现在能不能修炼，据老道所说前世因为灵气的枯竭，导致功法也只能跳过引气入体那一步，把内功练成了外功。现在既然这边有传说可以白日飞升，正好试试老道吹嘘能成仙的先天功。
想到此处，蒋川盘腿坐下，闭目摆出五心朝天的入定式，按照先天功的记载，应该先引气入体再修炼配套的法门，前世没有经历过这一步的蒋川不由得有些紧张。
功法试着运转，闭着眼的蒋川明显感觉到天地间有丝丝乳白的线条钻进了体内后消失不见，这让蒋川大为好奇。“原来灵气是这样的物件儿，可惜了老道没了，要是老道在这，肯定跟见了村头王寡妇洗澡似的把持不住。”
随着功法运转愈发熟练，蒋川的心思也全沉在了纳气入体。直到一个时辰后，牢门被人打开，蒋川才停止功法运转睁开双眼看向来人。
来人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脸的络腮胡，拎着个油纸包，双眼细长跟郑旭倒有八分相似。蒋川心中了然，来人肯定是郑旭的父亲，迤迤然的站起身来：“见过郑家叔叔。”
来人上前拍了拍蒋川的肩膀，调侃道：“行啊小子，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那李郁好歹也是个在册武童，竟被你一扁担敲晕过去。”这人一脸络腮胡随着说话跟着一起颤动，看得出刻意的表现出豪迈的样子。但配上络腮胡下贼眉鼠眼的长相，怎么看怎么滑稽。
蒋川看着郑旭的父亲，嘴角一阵抽搐。使劲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才没笑出声来。回答道：“当时也是情急，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郑旭被人殴打吧。”
“你这小子，少在我面前使小聪明。我知道你跟郑旭好的俩人只差穿一条裤子，这次在你家门前，肯定是因为你，郑旭才跟人动的手，你别说是为了救那龟儿子你才动的手。”来人似笑非笑的盯着蒋川，眼神中露出一丝得意。
“郑家叔叔当真好眼光，一眼就看穿的小子的心思。”蒋川面如常色的奉承道，一点也没有被人识破心思的尴尬。
“不过你放心，这事儿不大。我方才去了李郁家中一趟，人已经醒了。跟他爹谈妥了，人多少给我这衙门掌班点面子，不做追究。再说他一个学武的，被你这个书呆子一棒放翻，再要找你要说法，那传出去他李家真不要脸了。”郑旭的父亲顿了顿，又道：“以往见你小子还觉得你是个正经书生，之乎者也的。如今也学会跟俺使小心思了。被人点破了也不羞，这不要脸的劲儿可是水淹出来的？”
“好叫叔叔知道，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身本领可都是跟郑旭学来的。我也时常反省自己，怎么交了个这样的朋友。”蒋川见此人与自己说话随意，也回嘴调笑道。
“你这小子，郑旭听到这话说不得要与你做个计较。行了，安生待着吧，等李郁他爹明日来衙门消案你就能滚了。”郑掌班闻言也不闹，蒋川自小就经常来自己家与郑旭玩耍，这么些年跟自家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多谢叔叔费心，只是侄儿有一言实在憋的难受，说出来万望叔叔不怪。”蒋川犹豫半刻，还是憋不住想说出心里话。
“有屁就放”
“叔叔，有时候气质这东西是天生的，郑勋的容貌随了您八九分，这等容貌实在不合适做豪迈状。您这装的也辛苦，侄儿看着也难受极了”蒋川这张破嘴，前世不知道为此得罪了多少人。
“哎，我去。你小子欠揍是不是？”郑掌班抬腿一脚踹向蒋川。“亏郑旭还怕你遭不住饿托我给你买了几张烧饼。就冲你这张嘴，烧饼没有了。”郑掌班踹罢蒋川，作势要关上牢门。
“哎，叔，叔。别别别，小子错了。你看在小子年纪小，原谅原谅。”郑掌班一说，蒋川还真有些饿了，这要不喂饱了五脏庙，修炼也怕是静不下心。
“我这里能原谅你，但是你记住，李郁这件事不算完，虽说他爹出手教训你不好看，但是李郁可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说不得以后还要与你做过一场。”说罢便把烧饼扔给蒋川，正巧砸在了反应不及的蒋川脸上，然后关上牢门走了。
见郑旭父亲走了，蒋川揉了揉被砸的脸，拿出烧饼啃着。“这张破嘴啊，跟老道一点好也没学到。尽吃嘴上亏了。”不过听郑旭父亲的意思，这件事也基本算了了，至于说李郁是劳什子武童，今天也并没有让自己感受到威胁，索性也就暂时不想。又回想起刚刚修炼那种身体暖烘烘的舒服劲儿，蒋川也提起了修炼的兴致。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三口两口的吃完手中的烧饼，又摆出入定式开始了修炼。
蒋川的身体如同无底洞一般，周遭的灵气如溪流一般不停的涌入。好在此处无人，若是被其他武修看到，怕不是要惊掉了下巴。武道发展千余年，也从未出现过纳灵如此之快的功法，就是顶级门派的功法，也不如蒋川先天功的十之三四。
直到次日清晨，修炼一夜的蒋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身体，身体中传出一阵咔吧咔吧的响声。经过一夜灵气的滋养，身体明显比修炼前的状态好了不少，虽说修炼了一夜未曾歇息，但没有感受到一点乏意。
打了一套八段锦，愈发觉得身体条件正在改善。蒋川心想：“这先天功前世练的时候只感觉能静心凝气，没想到配合灵气真的如典籍上记载的一样，可以强神炼体。这下就算没有陈年的好药材，最多两年也能把体魄修炼到前世的巅峰状态。”想到此处，蒋川甚至觉得被雷劈两下也不是件坏事。
“只是纳入体内的灵气都被身体吸收，修炼一整夜连运转一小周天都做不到。着实是亏空的厉害，等有些自保之力后，还是要出去寻找机缘。”
就在蒋川考虑以后修炼方向的时候，牢房门再度打开，门外站着两人，正是郑掌班与郑旭。
郑旭脸上还未消肿，细细一看好像还有新的巴掌印，咧嘴笑道：“兄弟，我来接你回家”
在一人挨了郑掌班一脚后，两人走出了衙门。
蒋川揉了揉被踹的屁股，看向郑勋，郑勋眼睛本就小，脸再一肿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再加上肿胀的脸颊上均匀的布着五根手指印。忍不住笑出了声。嬉笑道：“你这是又被谁给打啦？啧啧，你别说，这五条印还深浅一样，这力道控制的，没话说。”
“我当时就该让你死河里，我捞你干嘛啊，这他娘的是我爹抽的。”听到蒋川取笑自己瞬间就怒了。
“噗，好好的你爹因为个啥抽你？你又偷你爹的银子去青楼了？”原来十岁那年郑勋不知听谁说的青楼是个好玩的地儿，趁着郑掌班练刀的时机偷走了他爹的钱袋子，拉上蒋川就奔青楼去。还好青楼的老鸨眼尖认出了郑勋，给他送了回家，不然他俩童子身在十岁那年就破了。结果回家被打的足足半月下不了床。这件事在蒋川脑子里记得甚是清楚，虽然换了副灵魂，这事儿也没忘记。
“我可去你的吧，你再提那事儿我就不认你这兄弟了，到现在我娘时不时的还拿这事儿笑我。”
“好好，不提，不提。那跟兄弟说说，你爹为啥打你？”
“我哪知道去，今早来衙门的路上盯着我看了半天，无缘无故的抽我一巴掌，骂了一句这娃子长得一点都不随我。天可怜见，认识我们爷俩得都说我跟我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嘶，现在脸都是麻的”
“咳咳咳咳”蒋川一阵咳嗽掩饰，心道：“这万不能说我嘲讽了他爹的长相，要不又是一桩麻烦事”。
“你咳啥？我挨打你高兴还是怎地？”
“我绝对没有高兴的意思，虽然打在你脸上，可如同打在我臀上一样，我心疼”
“算你有点良心，饿了吧？哥请你吃汤面去。”一路闲扯，两人走到了路边小摊，叫支摊的大娘下了两大碗汤面，两人开始狼吞虎咽的吐噜起来。
“哎，你刚刚是不是说打我脸如同打你屁股一样？骂我呢？”吃了小半碗了郑旭反应过来问道。
“你听差了把，我说的是如同打在我身上。”
“真的？这一巴掌打的我耳朵现在还嗡嗡的。”
“真，比真金还真，赶紧吃吧，吃过了回家跟婶婶妹子报个平安。”
蒋川也不多言语，前世修道二十载，只认一个念头通达，人都欺负上门了，还思前想后的，那不如做个女人。
不过这里的武者确实有独到之处，我那一扁担竟然只是将他震昏了过去，连血都没流。还是这身子太弱，换我前世只需一成力气，保管也叫那孙子躺个十天半月的。
待在牢房蒋川也无事可做，正好研究一下前世的功法现在能不能修炼，据老道所说前世因为灵气的枯竭，导致功法也只能跳过引气入体那一步，把内功练成了外功。现在既然这边有传说可以白日飞升，正好试试老道吹嘘能成仙的先天功。
想到此处，蒋川盘腿坐下，闭目摆出五心朝天的入定式，按照先天功的记载，应该先引气入体再修炼配套的法门，前世没有经历过这一步的蒋川不由得有些紧张。
功法试着运转，闭着眼的蒋川明显感觉到天地间有丝丝乳白的线条钻进了体内后消失不见，这让蒋川大为好奇。“原来灵气是这样的物件儿，可惜了老道没了，要是老道在这，肯定跟见了村头王寡妇洗澡似的把持不住。”
随着功法运转愈发熟练，蒋川的心思也全沉在了纳气入体。直到一个时辰后，牢门被人打开，蒋川才停止功法运转睁开双眼看向来人。
来人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脸的络腮胡，拎着个油纸包，双眼细长跟郑旭倒有八分相似。蒋川心中了然，来人肯定是郑旭的父亲，迤迤然的站起身来：“见过郑家叔叔。”
来人上前拍了拍蒋川的肩膀，调侃道：“行啊小子，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那李郁好歹也是个在册武童，竟被你一扁担敲晕过去。”这人一脸络腮胡随着说话跟着一起颤动，看得出刻意的表现出豪迈的样子。但配上络腮胡下贼眉鼠眼的长相，怎么看怎么滑稽。
蒋川看着郑旭的父亲，嘴角一阵抽搐。使劲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才没笑出声来。回答道：“当时也是情急，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郑旭被人殴打吧。”
“你这小子，少在我面前使小聪明。我知道你跟郑旭好的俩人只差穿一条裤子，这次在你家门前，肯定是因为你，郑旭才跟人动的手，你别说是为了救那龟儿子你才动的手。”来人似笑非笑的盯着蒋川，眼神中露出一丝得意。
“郑家叔叔当真好眼光，一眼就看穿的小子的心思。”蒋川面如常色的奉承道，一点也没有被人识破心思的尴尬。
“不过你放心，这事儿不大。我方才去了李郁家中一趟，人已经醒了。跟他爹谈妥了，人多少给我这衙门掌班点面子，不做追究。再说他一个学武的，被你这个书呆子一棒放翻，再要找你要说法，那传出去他李家真不要脸了。”郑旭的父亲顿了顿，又道：“以往见你小子还觉得你是个正经书生，之乎者也的。如今也学会跟俺使小心思了。被人点破了也不羞，这不要脸的劲儿可是水淹出来的？”
“好叫叔叔知道，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身本领可都是跟郑旭学来的。我也时常反省自己，怎么交了个这样的朋友。”蒋川见此人与自己说话随意，也回嘴调笑道。
“你这小子，郑旭听到这话说不得要与你做个计较。行了，安生待着吧，等李郁他爹明日来衙门消案你就能滚了。”郑掌班闻言也不闹，蒋川自小就经常来自己家与郑旭玩耍，这么些年跟自家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多谢叔叔费心，只是侄儿有一言实在憋的难受，说出来万望叔叔不怪。”蒋川犹豫半刻，还是憋不住想说出心里话。
“有屁就放”
“叔叔，有时候气质这东西是天生的，郑勋的容貌随了您八九分，这等容貌实在不合适做豪迈状。您这装的也辛苦，侄儿看着也难受极了”蒋川这张破嘴，前世不知道为此得罪了多少人。
“哎，我去。你小子欠揍是不是？”郑掌班抬腿一脚踹向蒋川。“亏郑旭还怕你遭不住饿托我给你买了几张烧饼。就冲你这张嘴，烧饼没有了。”郑掌班踹罢蒋川，作势要关上牢门。
“哎，叔，叔。别别别，小子错了。你看在小子年纪小，原谅原谅。”郑掌班一说，蒋川还真有些饿了，这要不喂饱了五脏庙，修炼也怕是静不下心。
“我这里能原谅你，但是你记住，李郁这件事不算完，虽说他爹出手教训你不好看，但是李郁可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说不得以后还要与你做过一场。”说罢便把烧饼扔给蒋川，正巧砸在了反应不及的蒋川脸上，然后关上牢门走了。
见郑旭父亲走了，蒋川揉了揉被砸的脸，拿出烧饼啃着。“这张破嘴啊，跟老道一点好也没学到。尽吃嘴上亏了。”不过听郑旭父亲的意思，这件事也基本算了了，至于说李郁是劳什子武童，今天也并没有让自己感受到威胁，索性也就暂时不想。又回想起刚刚修炼那种身体暖烘烘的舒服劲儿，蒋川也提起了修炼的兴致。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三口两口的吃完手中的烧饼，又摆出入定式开始了修炼。
蒋川的身体如同无底洞一般，周遭的灵气如溪流一般不停的涌入。好在此处无人，若是被其他武修看到，怕不是要惊掉了下巴。武道发展千余年，也从未出现过纳灵如此之快的功法，就是顶级门派的功法，也不如蒋川先天功的十之三四。
直到次日清晨，修炼一夜的蒋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身体，身体中传出一阵咔吧咔吧的响声。经过一夜灵气的滋养，身体明显比修炼前的状态好了不少，虽说修炼了一夜未曾歇息，但没有感受到一点乏意。
打了一套八段锦，愈发觉得身体条件正在改善。蒋川心想：“这先天功前世练的时候只感觉能静心凝气，没想到配合灵气真的如典籍上记载的一样，可以强神炼体。这下就算没有陈年的好药材，最多两年也能把体魄修炼到前世的巅峰状态。”想到此处，蒋川甚至觉得被雷劈两下也不是件坏事。
“只是纳入体内的灵气都被身体吸收，修炼一整夜连运转一小周天都做不到。着实是亏空的厉害，等有些自保之力后，还是要出去寻找机缘。”
就在蒋川考虑以后修炼方向的时候，牢房门再度打开，门外站着两人，正是郑掌班与郑旭。
郑旭脸上还未消肿，细细一看好像还有新的巴掌印，咧嘴笑道：“兄弟，我来接你回家”
在一人挨了郑掌班一脚后，两人走出了衙门。
蒋川揉了揉被踹的屁股，看向郑勋，郑勋眼睛本就小，脸再一肿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再加上肿胀的脸颊上均匀的布着五根手指印。忍不住笑出了声。嬉笑道：“你这是又被谁给打啦？啧啧，你别说，这五条印还深浅一样，这力道控制的，没话说。”
“我当时就该让你死河里，我捞你干嘛啊，这他娘的是我爹抽的。”听到蒋川取笑自己瞬间就怒了。
“噗，好好的你爹因为个啥抽你？你又偷你爹的银子去青楼了？”原来十岁那年郑勋不知听谁说的青楼是个好玩的地儿，趁着郑掌班练刀的时机偷走了他爹的钱袋子，拉上蒋川就奔青楼去。还好青楼的老鸨眼尖认出了郑勋，给他送了回家，不然他俩童子身在十岁那年就破了。结果回家被打的足足半月下不了床。这件事在蒋川脑子里记得甚是清楚，虽然换了副灵魂，这事儿也没忘记。
“我可去你的吧，你再提那事儿我就不认你这兄弟了，到现在我娘时不时的还拿这事儿笑我。”
“好好，不提，不提。那跟兄弟说说，你爹为啥打你？”
“我哪知道去，今早来衙门的路上盯着我看了半天，无缘无故的抽我一巴掌，骂了一句这娃子长得一点都不随我。天可怜见，认识我们爷俩得都说我跟我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嘶，现在脸都是麻的”
“咳咳咳咳”蒋川一阵咳嗽掩饰，心道：“这万不能说我嘲讽了他爹的长相，要不又是一桩麻烦事”。
“你咳啥？我挨打你高兴还是怎地？”
“我绝对没有高兴的意思，虽然打在你脸上，可如同打在我臀上一样，我心疼”
“算你有点良心，饿了吧？哥请你吃汤面去。”一路闲扯，两人走到了路边小摊，叫支摊的大娘下了两大碗汤面，两人开始狼吞虎咽的吐噜起来。
“哎，你刚刚是不是说打我脸如同打你屁股一样？骂我呢？”吃了小半碗了郑旭反应过来问道。
“你听差了把，我说的是如同打在我身上。”
“真的？这一巴掌打的我耳朵现在还嗡嗡的。”
“真，比真金还真，赶紧吃吧，吃过了回家跟婶婶妹子报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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