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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真生气了啊

    今天出来要去看下合适的房子,可运气就是那么的差,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找到合适的,半个城都要转过来了,婆子在后拖拖拉拉:“姑娘,先回去吧,改日再出来瞧。”丫环也是累的擦汗,谢山风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的事劳烦别人跟着受累,点了点头:“那就回去吧。”

    婆子神色一松,笑着说:“其实别业住着挺好的,姑娘干嘛要住出去呢,咱们小侯爷待您也不错,姑娘不如就住着呗。”

    正是因为他待她不错,才要搬出去,付出总要有回报,张怀月愿意付出,她是想回报点什么,可没时间啊,她在这里的没有将来可言,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张怀月的殷殷笑靥。

    婆子姓施,丫环叫柳叶,两人话里话外都在为主人说话。

    柳叶笑着附和:“小侯爷是好脾气的人,姑娘何必舍近求远呢。”

    不得不说,张怀月将下人调教的很有一套,离了别业,还记得帮他说好话,记起在吴城的时候,谢山风见识过他的臭脾气跟毒舌,好脾气这三个字不是来形容他的。

    她笑笑:“先回去吧,不急。”

    回到别业,脱了幞头,散了长发休息,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伸手摸她的眉眼,睁开眼,入目温玉似的一张笑靥。

    “醒啦。”见她睁眼,张怀月直起身。

    谢山风眼神迷糊着,刚睡醒脑子里也是糊涂的,朝窗外看了眼,乌鸦鸦的黑压在门楣外,天都黑了,她睡了多久啊。

    揉着眼睛坐起:“你回来了?请假的吗?”

    张怀月摇头:“不是呢,偷溜出来的,想你了。”

    谢山风瞌睡都被他吓没了:“偷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快回太学去。”进去不容易,为了想见她这样的小事,被赶出太学不但十分可惜,还很没面子。

    张怀月哈哈大笑,将她搂在怀里:“小傻子,怎么可能偷溜呢,我倒是想翻院墙,就是守卫太多,翻不出去,我请假的。”

    谢山风哦了声,看他身上的衣服,张怀月穿太学里的校服,青白底滚镶苍色,雪白的衽领里衣,大家穿的都一样,区别大概就是因为各自面孔气质的不同,赋予衣裳另外的味道。

    “你今天出去了?”

    “嗯,去了书局。”

    张怀月眼睫闪了闪,笑着问:“去找房子啦?”

    谢山风看他眼,下榻穿上衣服,她的一举一动别业的下人都会回报给他,有点监视的意思么,那她更要搬出去了。

    “这里不好吗?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去给你办?”

    谢山风抓头,长发穿过指间,梳子在手上翻来覆去。

    “也不是不好……”

    “那为什么呢?”

    他的手扶上她的肩,轻声问:“你既说了再这里时间不多了,那我们为什么要浪费不多的时间呢?我请假回来见你,难道你不想见我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谢山风面有些烫,太让她为难了,离开吴州很大的原因是任务失败,她不想跟着纠缠下去,本来就不对,干脆的断掉了,没想到张怀月也到了都城,这样子是扯不清楚,说不清楚了。

    叹了口气,梳子扣在桌上,望着窗外黑沉的天色,硕大的芭蕉树侵染了夜色变成张牙舞爪的形状,全然没了白天的雅致稳重。

    “小侯爷,你会三妻四妾吗?”

    肩上细白的手指拢紧,他凑的更近:“有你,我便不会。”

    啧,这话回答的很模棱两可,反过来的意思就是,他会有。

    谢山风斜睨他,扫开他的手,站直了背脊束手说:“我去吃饭了。”

    话说到风雅处,她要吃饭,张怀月眼抻了眉峰,跟了上去,他也是刚回来,就进了她的屋子,美人懒睡,他还想偷香,人却醒了,话没说上几句,问他会不会三妻四妾,这问题,张怀月还真没考虑过,他自小身子不好,不知道哪天就死了,虽说之前结了个亲,可那刘阮春过于荒唐,婚事便凉了,他不觉得什么丢人不丢人的,终于见了她,心思活络了,一心想娶进屋里,好好的疼爱,转手又说不嫁了,追到了都城,好容易两人能相处,今晚问了这么个话,他压根就没想过的问题,仔细想想,他回答的没错啊,她怎么就生气了?

    天暖,吃点凉的也没什么,喝了一口汤,正要吃饭,眼风扫到他踟踟的往这里走来,谢山风垂下眼皮,打算来个当没看见。

    人入了座,没动筷子,手放在桌上,轻扣着桌面,一下下敲的人心烦,下人摆上饭菜都退了出去,两面是门的饭厅静了下来,谢山风吃的差不多了,心中想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人存了三妻四妾的心思,无论如何是都要搬走的了,她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666怕是把她丢弃在这了,什么新任务,到这会半点影子都没有,昨晚她喊了十几声,没说两句话,666就下线了,她发觉007即便废材,心还是好的,666完全是油盐不进的铁坨子,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她反驳的份。

    完蛋。

    放下筷子,起身要走,手被张怀月捉住。

    “干嘛?”

    他眼底有祈求:“生气了?”

    谢山风很淡定的摇头,目眺院墙葱郁的凌霄花:“没有。”

    女子都口是心非,张怀月自我讨伐了片刻,抬起头:“我错了,我不该说三妻四妾,可这事,是你先提出的,你不问,我就不会答。”他身上还穿着太学的校服,乌发梳拢在乌冠中,说不出的清隽干净。

    谢山风呵了声:“还是我不对了。”她又想起另外的事情来,眯起眼睛问,“你让府里的婆子丫环跟着我,是为了监视我吧,还有,为什么黄婉蝶前几天来找我,你要跟她说我不在?”

    “不是我说的。”

    这话里有语病。

    谢山风反呛:“不是你亲口说的,也是你吩咐下去的,这别业上下里外,墙缝的蚂蚁都要听你的,没你的话,他们敢这样?”

    他不吭声,谢山风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心底很恼火,又碍着暂时没去处,不能发起脾气来拔脚就跑,皱着眉心说:“你不能这样,我不是囚犯,也不是你的禁脔,隔绝我的外交这不对。”

    听她说话语气还算平和,他拧着手指缠了上来,喏喏说:“我怕你遇到坏人,你之前被关到殿前司,我都要吓死了,要是再遇上什么坏事,我人在太学,不能及时出来,要真出了事怎么办?”

    谢山风不觉得自己能出什么事,皱着眉:“我会去找杜烨,我也不会出事。”

    她不说杜烨还好,一说杜烨,张怀月想到另外的事:“你今天去书局,见到张相公了?你们都聊什么了?聊那么久?”

    张相公?谁是张相公?

    想了会,反应过来:“我那个同行啊?没聊什么,就聊聊话本子,诶,不对,你怎么知道的?你还是让人盯着我,我说了,我不喜欢这样,你怎么回事。”

    张怀月失言,原本哄的差不多了,又弄生气了,支吾了两声:“我是担心你。”

    谢山风冷笑:“担心过头了。”甩袖就走,气哼哼的走的很快,跨进西厢房,一屁股坐下,对着窗外朗朗明月生了好一会气,他没再来,谢山风搬出石臼,开始捣磨荔枝壳,她要将这些东西研磨成粉,再加白芷,冰片,制成一种安息香丸,读书的时候隔银片点上一颗,屋里会很香,这是今天黄婉蝶告诉她简易制香方法。

    石臼里咚咚的轻响,石杵左一圈右一圈的研磨,张怀月袖着手蹲在案几前,看了会问:“是给我做的香吗?”

    这原本是做给他的,可他太可恶,人到了太学还不放心,让下人们监视着她,谢山风漠着脸:“不是。”

    他啊了声很失望的样子,脱了丝履盘腿坐在廊下席子上支着下巴看她一遍遍的磨着荔枝壳,也不说话。

    谢山风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转头狠狠瞪了他眼,谁知道他竟两眼一弯,温温浅浅的笑了。

    谢山风大翻白眼,不打算继续下去了,没办法做下去,收拾了东西要将两扇门合起,张怀月仍旧在木廊上坐着。

    关上门,解开衣带,正要换衣裳,窗棂突然开了,他趴在窗户沿上,两眼亮晶晶的:“咱们去划船吧。”

    谢山风抚着胸口骂:“划你个脑袋!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