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那串殷红的翡翠链
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不只是四妈，我也一头雾水。
父亲抽了根烟，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拿着烟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刚刚我们送芳儿回来的时候，她说起自己在路上捡到了一串项链，我怀疑，就是那串红色的翡翠项链。”
接着，父亲按照我先前的描述，又将那串红色项链给四妈也描述了一遍。我看到四妈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就连手机在无意间掉到了地上也没有去捡。
我心中知道一定是这串项链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有点不好问出口，于是只能也跟着沉默，看看四妈，又看看我爸爸，慢慢的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片刻之后，四妈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何先生当年不是已经.......玲儿，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她看向我，眼里带着期待。
我知道，四妈想要从我这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那串项链有银色的链子，嵌着九颗殷红如血的珠子，虽然不知道那珠子到底是什么材质的，但是项链整体看着十分漂亮，漂亮到就算那珠子是不值钱的玻璃珠，仅仅只是设计工艺就能让它的价值飙升。
我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爸爸那边。
他已经将一支烟抽完了，又点上了一支，不过只是夹在手里没有抽。他这会儿冷静下来，在四妈问完后说道：“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说着，父亲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现在芳儿电话打不通，你赶紧叫几个人，我们去河边看看吧。”
四妈明显已经六神无主了。父亲让她叫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先拨通了四爹顾朝贞的电话。
父亲没有打算在这里等四爹回来，自己也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叫上我和四妈坐着三蹦子向家里去。或者说，是向河边去。
四妈家在山腰上，我们家要在下边一些，倒是如果要去河边，那必然就得经过我们屋后边那条道。
我们到家的时候，路口已经聚了好些人，打头的是二爹顾朝元，其他人也是些同辈或者爷爷奶奶那一辈的村里人。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会儿见到我回来少不得要问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者说一说我和上一次见面时所发生的变化。
但是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凝重，幺爷爷顾德立第一个问道：“老大，你电话里说的是真的？芳儿她.......”
“幺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赶紧去河边看看吧。”父亲一边停了车，让我回家后，他就和其他的叔叔爷爷们一群人乌拉拉的向着河边去了。
我心中虽然因为好奇抓心挠肺的痒，但是却也很清楚如果跟着一起去了少不得要被父亲一顿好骂，于是也只好按捺下来，带着我的行李回了家中。
去河边的都是男人，女人们则议论纷纷的转身回了各自的家里。
母亲的手里还抱着一只碗，看样子之前正在吃饭。她和其他人说了几句话，转而问起了我：“玲儿，吃饭了没有？没吃我给你煮点面，你爸前几天买了排骨和瘦肉，晚上就给你煮......”
“吃了吃了。”我忙不迭的打断了母亲的话，让她不要这么麻烦。想了想，还是有些没忍住问道：“妈，那个红色的翡翠项链.......”
话还没说完，母亲瞪了我一眼：“你小娃儿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那东西邪门的很，以后看到了有多远走多远，千万别去捡，知道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我囫囵的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
那串项链一定有什么秘密。
我将自己的行李放下，没什么事可做就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坐在床上，和哥哥顾炎聊起了天。
途中，我又忍不住问起了我哥关于那串项链的事情，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我怎么想起来要问这个。
我想了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跟他说了一遍。
“我和爸爸都看着顾芳进了她家大门，结果后来再倒回去的时候四妈却说她不在家。那总不能是撞鬼了吧？”
我这么和我哥吐槽着。说实话，那会儿在四妈家里还真的被吓得后脊发凉，但是看父亲和四妈好像都没有在意这个问题，我也就淡定了。虽然他们可能是被另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才没空来害怕，但我也还是很快安慰自己别怕，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
我哥这次并没有立刻回我，而是等了很久。我看着界面上“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几次出现又消失，已经可以想到他可能在纠结着什么。
许久后，我哥打了个视频电话给我。
一接通，我哥就说道：“玲儿，听妈的话，你如果见到了那串项链千万别去捡，最好有多远就避多远。”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
我哥抹了一把脸，看样子之前应该还在熬夜工作，这会儿有些没精神：“当年你还小，所以不知道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去捡那串项链，最好没事的话连河边都不要去。”
他或许是怕我叛逆，在说完了这些之后，还是讲起了有关于那串项链的事情。
“十多年前，我们那里有一段时间经常有人死去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点了点头，也想起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十多年前我也才七八岁的样子，虽然记不太清楚那时候发生的大小事情细节，但是我却还记得有一段时间频频传来我们村或者隔壁几个村谁谁谁又死了的消息，那一段时间家家户户的人几乎都在忙着这家出灵完了又匆匆忙忙的赶去下家帮忙料理后事，连警察都来了好几茬儿，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原因。
法医鉴定的结果表明，那些人并非被人谋杀，几乎都是或突发疾病，或因为意外死去了。
为什么说几乎呢？因为这些看上去合理的“意外”一多，那么谁都能看得出来其实并不是意外了。而且，每个死于“意外”的人，他们都是在山脚下那条河流经的某处深潭边被发现的。
后来警察从村里撤走了，但是附近几个村的村长联合找了几个先生来看风水，也在村里各处做了数场法事。因为当时人多热闹，后来来的那位先生又是个很漂亮的大姐姐，所以到现在我也还是记忆犹新。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位漂亮姐姐在河边做完最后一场法事之后，死于“意外”的人一下子就没有了，其后就算再有人死去，也是正常的生老病死。
我知道我哥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那一段过往，那么当年那些死于“意外”的人，很可能就跟今天在顾芳身上见到的那串红色项链有关。
果然，我哥继续说道：“当年那些死去的人，他们都捡到过那串项链。何先生说过，那串项链带着诅咒，谁捡了谁倒霉。”
何先生就是当年那个漂亮大姐姐，全名叫做何琉璃。看着冷淡不太好相处，但是对小孩子却格外的有耐心。时至今日我也依然记得，当年我哥逗我把糖都吃光了，我一气之下哭的撕心裂肺谁哄都不好使，那位漂亮的大姐姐将我抱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安慰，还给了我一串叮铃作响的小铃铛。
但是河边那场法事结束之后，何先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视频里面，我哥还在不断的叮嘱我千万不要去捡项链的话，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生怕我会手贱捡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四妈的哭声，和熙熙攘攘的喧哗声。
我心道一声不好，关了视频穿上拖鞋就趴在了后面的窗户上看出去，那条十字路口这会儿聚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隐隐卓卓的人影之中，我看到了四妈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一个人的声音竟然隐隐盖过了所有人的劝解声。
其他地方还不断有人闻讯赶来，我也连忙下了楼去，到了地方却没敢靠近，因为我知道，那人群之中，可能就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四爹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虽然没有像四妈这样撕心裂肺的哭，但是一双眼也泛着红涌着泪。
众人纷纷在劝着四妈和四爹节哀顺变，也在有条不紊的为即将到来的丧事做准备。
人群散开了些，我也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果然，除了坐在地上拍地痛哭的四妈之外，还有已经失去生气的顾芳直挺挺的躺在哪里。惨白的脸色衬得脖子上那条殷红的翡翠链越发的鲜艳。
大家对那条项链格外忌惮，无论做什么都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它。但是它就在顾芳的脖子上戴着，也不能完全避开去。
吵吵闹闹了许久，最后还是三爷爷顾德明做主，指挥着大家将顾芳带回了家中，又叫了其他人或去村里报丧，或去镇上购买一应物品，慢慢的，路口的人就散完了。
父亲和母亲回来换衣服的当口，我凑过去问道：“爸，妈，顾芳她真的.......死了？”
父亲又点了一根烟，他平常不怎么抽烟，但是心里烦躁或者有什么心事的时候就抽的特别厉害。听到我问就点了点头：“死了。”多的，什么也没再说。
母亲对我说道：“我们要去你四妈家里帮忙，你晚些时候自己上来可别忘了。”
我点头：“知道了。”
父母匆匆走了，附近其他几户人家里也有人上去四妈家里帮忙料理顾芳的后事。
我就看着他们一个个匆匆忙忙的在路口处消失不见，久久的没能回神。心中也生出了一个疑问：
那串殷红的翡翠链，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做好什么准备？
不只是四妈，我也一头雾水。
父亲抽了根烟，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拿着烟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刚刚我们送芳儿回来的时候，她说起自己在路上捡到了一串项链，我怀疑，就是那串红色的翡翠项链。”
接着，父亲按照我先前的描述，又将那串红色项链给四妈也描述了一遍。我看到四妈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就连手机在无意间掉到了地上也没有去捡。
我心中知道一定是这串项链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有点不好问出口，于是只能也跟着沉默，看看四妈，又看看我爸爸，慢慢的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片刻之后，四妈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何先生当年不是已经.......玲儿，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她看向我，眼里带着期待。
我知道，四妈想要从我这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那串项链有银色的链子，嵌着九颗殷红如血的珠子，虽然不知道那珠子到底是什么材质的，但是项链整体看着十分漂亮，漂亮到就算那珠子是不值钱的玻璃珠，仅仅只是设计工艺就能让它的价值飙升。
我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爸爸那边。
他已经将一支烟抽完了，又点上了一支，不过只是夹在手里没有抽。他这会儿冷静下来，在四妈问完后说道：“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说着，父亲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现在芳儿电话打不通，你赶紧叫几个人，我们去河边看看吧。”
四妈明显已经六神无主了。父亲让她叫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先拨通了四爹顾朝贞的电话。
父亲没有打算在这里等四爹回来，自己也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叫上我和四妈坐着三蹦子向家里去。或者说，是向河边去。
四妈家在山腰上，我们家要在下边一些，倒是如果要去河边，那必然就得经过我们屋后边那条道。
我们到家的时候，路口已经聚了好些人，打头的是二爹顾朝元，其他人也是些同辈或者爷爷奶奶那一辈的村里人。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会儿见到我回来少不得要问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者说一说我和上一次见面时所发生的变化。
但是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凝重，幺爷爷顾德立第一个问道：“老大，你电话里说的是真的？芳儿她.......”
“幺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赶紧去河边看看吧。”父亲一边停了车，让我回家后，他就和其他的叔叔爷爷们一群人乌拉拉的向着河边去了。
我心中虽然因为好奇抓心挠肺的痒，但是却也很清楚如果跟着一起去了少不得要被父亲一顿好骂，于是也只好按捺下来，带着我的行李回了家中。
去河边的都是男人，女人们则议论纷纷的转身回了各自的家里。
母亲的手里还抱着一只碗，看样子之前正在吃饭。她和其他人说了几句话，转而问起了我：“玲儿，吃饭了没有？没吃我给你煮点面，你爸前几天买了排骨和瘦肉，晚上就给你煮......”
“吃了吃了。”我忙不迭的打断了母亲的话，让她不要这么麻烦。想了想，还是有些没忍住问道：“妈，那个红色的翡翠项链.......”
话还没说完，母亲瞪了我一眼：“你小娃儿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那东西邪门的很，以后看到了有多远走多远，千万别去捡，知道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我囫囵的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
那串项链一定有什么秘密。
我将自己的行李放下，没什么事可做就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坐在床上，和哥哥顾炎聊起了天。
途中，我又忍不住问起了我哥关于那串项链的事情，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我怎么想起来要问这个。
我想了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跟他说了一遍。
“我和爸爸都看着顾芳进了她家大门，结果后来再倒回去的时候四妈却说她不在家。那总不能是撞鬼了吧？”
我这么和我哥吐槽着。说实话，那会儿在四妈家里还真的被吓得后脊发凉，但是看父亲和四妈好像都没有在意这个问题，我也就淡定了。虽然他们可能是被另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才没空来害怕，但我也还是很快安慰自己别怕，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
我哥这次并没有立刻回我，而是等了很久。我看着界面上“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几次出现又消失，已经可以想到他可能在纠结着什么。
许久后，我哥打了个视频电话给我。
一接通，我哥就说道：“玲儿，听妈的话，你如果见到了那串项链千万别去捡，最好有多远就避多远。”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
我哥抹了一把脸，看样子之前应该还在熬夜工作，这会儿有些没精神：“当年你还小，所以不知道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去捡那串项链，最好没事的话连河边都不要去。”
他或许是怕我叛逆，在说完了这些之后，还是讲起了有关于那串项链的事情。
“十多年前，我们那里有一段时间经常有人死去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点了点头，也想起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十多年前我也才七八岁的样子，虽然记不太清楚那时候发生的大小事情细节，但是我却还记得有一段时间频频传来我们村或者隔壁几个村谁谁谁又死了的消息，那一段时间家家户户的人几乎都在忙着这家出灵完了又匆匆忙忙的赶去下家帮忙料理后事，连警察都来了好几茬儿，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原因。
法医鉴定的结果表明，那些人并非被人谋杀，几乎都是或突发疾病，或因为意外死去了。
为什么说几乎呢？因为这些看上去合理的“意外”一多，那么谁都能看得出来其实并不是意外了。而且，每个死于“意外”的人，他们都是在山脚下那条河流经的某处深潭边被发现的。
后来警察从村里撤走了，但是附近几个村的村长联合找了几个先生来看风水，也在村里各处做了数场法事。因为当时人多热闹，后来来的那位先生又是个很漂亮的大姐姐，所以到现在我也还是记忆犹新。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位漂亮姐姐在河边做完最后一场法事之后，死于“意外”的人一下子就没有了，其后就算再有人死去，也是正常的生老病死。
我知道我哥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那一段过往，那么当年那些死于“意外”的人，很可能就跟今天在顾芳身上见到的那串红色项链有关。
果然，我哥继续说道：“当年那些死去的人，他们都捡到过那串项链。何先生说过，那串项链带着诅咒，谁捡了谁倒霉。”
何先生就是当年那个漂亮大姐姐，全名叫做何琉璃。看着冷淡不太好相处，但是对小孩子却格外的有耐心。时至今日我也依然记得，当年我哥逗我把糖都吃光了，我一气之下哭的撕心裂肺谁哄都不好使，那位漂亮的大姐姐将我抱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安慰，还给了我一串叮铃作响的小铃铛。
但是河边那场法事结束之后，何先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视频里面，我哥还在不断的叮嘱我千万不要去捡项链的话，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生怕我会手贱捡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四妈的哭声，和熙熙攘攘的喧哗声。
我心道一声不好，关了视频穿上拖鞋就趴在了后面的窗户上看出去，那条十字路口这会儿聚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隐隐卓卓的人影之中，我看到了四妈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一个人的声音竟然隐隐盖过了所有人的劝解声。
其他地方还不断有人闻讯赶来，我也连忙下了楼去，到了地方却没敢靠近，因为我知道，那人群之中，可能就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四爹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虽然没有像四妈这样撕心裂肺的哭，但是一双眼也泛着红涌着泪。
众人纷纷在劝着四妈和四爹节哀顺变，也在有条不紊的为即将到来的丧事做准备。
人群散开了些，我也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果然，除了坐在地上拍地痛哭的四妈之外，还有已经失去生气的顾芳直挺挺的躺在哪里。惨白的脸色衬得脖子上那条殷红的翡翠链越发的鲜艳。
大家对那条项链格外忌惮，无论做什么都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它。但是它就在顾芳的脖子上戴着，也不能完全避开去。
吵吵闹闹了许久，最后还是三爷爷顾德明做主，指挥着大家将顾芳带回了家中，又叫了其他人或去村里报丧，或去镇上购买一应物品，慢慢的，路口的人就散完了。
父亲和母亲回来换衣服的当口，我凑过去问道：“爸，妈，顾芳她真的.......死了？”
父亲又点了一根烟，他平常不怎么抽烟，但是心里烦躁或者有什么心事的时候就抽的特别厉害。听到我问就点了点头：“死了。”多的，什么也没再说。
母亲对我说道：“我们要去你四妈家里帮忙，你晚些时候自己上来可别忘了。”
我点头：“知道了。”
父母匆匆走了，附近其他几户人家里也有人上去四妈家里帮忙料理顾芳的后事。
我就看着他们一个个匆匆忙忙的在路口处消失不见，久久的没能回神。心中也生出了一个疑问：
那串殷红的翡翠链，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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