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刀很刀
做火锅，阿刀很有一套，鸳鸯无敌砂锅，刷了半天，一边做麻辣，阿刀一般不管吃，却爱闻味，数十种神秘底料层层加工，文火熬制，醇厚辛香，入心入肺，心旷神怡，特别适合天冷孤独时，闻味暖心，入口暖腹部，活力加持，食材翻滚，咕嘟咕嘟，满满的幸福感，在小酌几杯，微醺迷离，热气腾绕，满满的满足感……
另一边鱼汤火锅，多放菌菇，奶白汤底，碧绿青菜，嫩滑豆腐，点点枸杞，刚想再点点灵魂调味品，汤没了……
再看那麻辣锅，热气还在，锅是干净了……
小恩人脸红了，嘴角还挂着一个小米椒，没舍得吃……
阿刀笑了，吃火锅不能急，先吃口垫垫，然后阿刀珍藏多年的面包，饼干，豆腐乳，老干妈，煎饼，大葱，西红柿……都没了……
好在冰柜里的冷冻肉，有点凉，躲过一劫……
第二次火锅上线，小恩人小手一掰，鸳鸯锅隔层下来了，鸳鸯锅变大杂烩了，上面红油飘荡，下面白汤滚滚，煞是好看……
肉片是真肉片，自个养的，荒废的神经病院荒草连连，阿刀没浪费，养了很多只小羊，也不知为何，神经病院的草长得那么好，草都一人多高，温顺的小羊，吃多了草，晚上都会呲牙，对着月亮嗷嗷叫，还特别爱打架，打伤了，就便宜阿刀了，放血吃肉，还贼好吃……
阿刀第一次两个人一块吃饭，有点感动，都要哭了……
车库里地下室里那一排冰柜，冰柜不值钱，废品收购站，上门服务，小一点的四十一个，大一点的下楼搬运费二百起步，阿刀老客户了，还三百一个买了一排，藏满了冷冻肉，本想安心过冬，这下好了……
机器切肉，厚薄随意，阿刀端盘，下锅，就一个个头还没桌子高的小人，竟然可以吃了四冰柜的羊肉……
起先一口锅，太慢，不够吃，电磁炉，煤气灶，热水器，电热壶全用上了……
起先阿刀一个人忙，小恩人一个人吃，硕鼠安静地蹲在洞里盯着看，后来馋了，直流口水，再后来，嫌弃阿刀太慢，忍不住想帮忙，又害怕被揍……
小恩人一边吃，一边瞅着阿刀身后的黑黢黢的洞，小恩人知道阿刀虽然叫阿刀但是心慈面软，故意站在洞口位置，挡着……
这一打量，小恩人，发现这阿刀和巨鼠还有几分相像呢，脑袋都不大，都尖尖的，但肚子都圆圆的，手脚比较纤细，身体看着很弱，却都很抗揍……
“阿刀，你明明很弱，却为何叫阿刀呢？”小恩人小银牙不大，却很锋利，吃羊肉，羊骨都不吐，小牙一合，一流到肚……
小时候，阿刀家里没吃的，父母为此火气也特别大，可阿刀偏偏又是一个犟脾气，不管爸爸妈妈怎么打，愣是不哭……
先前用鞭子抽，用棒子打，好像打在闷石头上一样，不过瘾，后来就用刀砍了，砍一下哎一声，就是不哭……
睡一觉，继续出去疯，还和其他小伙伴炫耀一身刀疤……感觉很光荣……
再后来，阿刀渐渐大了一点，有了点力气，眼神学会了恶狠狠，父母就有些忌惮，不太敢打了……这一下，好了，明明有父母，整的和却和孤儿一样，在漆黑的夜里野蛮生长……
再后来用AK换雪糕，感动了李守义，被他带回了国，寄养在孤儿院，以前天天饿得睡不着，现在在孤儿院，千般不好，可是能吃饱了……
阿刀便开始施展吃的终极奥义——一直吃，白天黑夜地吃，好的坏的，碗里的，垃圾桶里的，冰箱里的，田野地头的，看见的，能逮住的，活的，生的，死的都不放过……
没多久，开始肚子痛，坚持吃……
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这是阿刀从小就学会的道理，疼痛日渐加剧，身体散发一股恶臭，孤儿院实在受不了了，送到医院，肚子胀成了黑水球，胃拎出来，成了网兜，肠子一碰就断，可医生不管问什么要不要的时候，答案都是不要……
要不要全麻？
不要……
要不要全部切除？
不要……
要不要遗体捐献
不要……
要不要安乐死？
不要……
其实那时的阿刀，普通话还不怎么会，很多词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不能麻烦大人，麻烦大人结果很麻烦……
你猜怎么样？
胃几乎都切了，一周之后，又长出来了，肠子几乎都扔掉了，就剩下一层肚皮裹着肚子里仅存的一点零碎，一个月后，居然可以进流食了，又过了一周，他就出院了……
出院第一件事情，就是晚上回医院，偷自己的肠子标本，给自己做了一座肠坟，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想起来的时候，却看看……这也是自己人活一世的第一份念想……
此次住院，肚子上就留下了那一道疤，因为太长了，所以就有了江湖地位，人称阿刀，号称安市第一刀客，被传言杀人如麻，冷血无情……
阿刀的故事，没人听过，第一次讲，有点生疏，前言不搭后语，不知为何，在小恩人面前有些羞涩，脸还红扑扑的，双手双脚因为来回奔跑，都快累散架了……
几百斤的羊肉，切片，涮，端，送……还有七大碗香料增添，不曾想，吃个饭这么累……
巨鼠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向前，还没到小恩人近前，小恩人就仿佛瞬移一般消失了，紧接着巨鼠身后一疼，尾巴齐根断裂，剧痛钻心，一呲牙，仅存的那枚尖牙被抓，然后在一股巨力面前，活生生被拔……
巨鼠怒了，双爪举天，正要发作，肩头被按，屁股坐地，嘴巴被塞，一枚滚烫的羊头，顺着嗓子眼就滑了进去，还挺好吃……
再吃口大葱，甜吧，章丘大葱，两米多高，卷点酱，裹个小饼，美味吧……
来口辣椒，刺激吧，胃口打开了吧，别急，酸菜，来口大的，口水出来吧……
别客气，整个羊排，喝口浓汤，热乎乎的，暖和吧……
巨鼠一下子被整不会了，哭了……
起初，泪下如硫酸，那气味很难闻不说，还具有很强的腐蚀性，桌子都化了一个大洞……
巨鼠，还想哭，小人不愿意了，跳起身，两个大嘴巴子，一记闷鼻子拳，尖鼻子塌了一点点，腮帮子鼓了一点，显得五官倒是眉清目秀了一些……
巨鼠倒也听话，很会意，马上投入了喂饱小人的艰巨任务中……
四冰柜冷鲜肉，吃光了，巨鼠和阿刀都累坏了，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瘫软在地，直哼哼……
这小人差不多吃饱了，打了个嗝，吐了口白气，喝着小茶，翘着腿……
一脸冷漠地对躺在地上的两位说到：
“剩下没吃了的打包，这周开始，你们两个负责给我送饭，李守义雇的杀手快到了，估计他们得杀少爷七次……唉，这周有的忙了，复活一次很麻烦的……你们得帮我……”
另一边鱼汤火锅，多放菌菇，奶白汤底，碧绿青菜，嫩滑豆腐，点点枸杞，刚想再点点灵魂调味品，汤没了……
再看那麻辣锅，热气还在，锅是干净了……
小恩人脸红了，嘴角还挂着一个小米椒，没舍得吃……
阿刀笑了，吃火锅不能急，先吃口垫垫，然后阿刀珍藏多年的面包，饼干，豆腐乳，老干妈，煎饼，大葱，西红柿……都没了……
好在冰柜里的冷冻肉，有点凉，躲过一劫……
第二次火锅上线，小恩人小手一掰，鸳鸯锅隔层下来了，鸳鸯锅变大杂烩了，上面红油飘荡，下面白汤滚滚，煞是好看……
肉片是真肉片，自个养的，荒废的神经病院荒草连连，阿刀没浪费，养了很多只小羊，也不知为何，神经病院的草长得那么好，草都一人多高，温顺的小羊，吃多了草，晚上都会呲牙，对着月亮嗷嗷叫，还特别爱打架，打伤了，就便宜阿刀了，放血吃肉，还贼好吃……
阿刀第一次两个人一块吃饭，有点感动，都要哭了……
车库里地下室里那一排冰柜，冰柜不值钱，废品收购站，上门服务，小一点的四十一个，大一点的下楼搬运费二百起步，阿刀老客户了，还三百一个买了一排，藏满了冷冻肉，本想安心过冬，这下好了……
机器切肉，厚薄随意，阿刀端盘，下锅，就一个个头还没桌子高的小人，竟然可以吃了四冰柜的羊肉……
起先一口锅，太慢，不够吃，电磁炉，煤气灶，热水器，电热壶全用上了……
起先阿刀一个人忙，小恩人一个人吃，硕鼠安静地蹲在洞里盯着看，后来馋了，直流口水，再后来，嫌弃阿刀太慢，忍不住想帮忙，又害怕被揍……
小恩人一边吃，一边瞅着阿刀身后的黑黢黢的洞，小恩人知道阿刀虽然叫阿刀但是心慈面软，故意站在洞口位置，挡着……
这一打量，小恩人，发现这阿刀和巨鼠还有几分相像呢，脑袋都不大，都尖尖的，但肚子都圆圆的，手脚比较纤细，身体看着很弱，却都很抗揍……
“阿刀，你明明很弱，却为何叫阿刀呢？”小恩人小银牙不大，却很锋利，吃羊肉，羊骨都不吐，小牙一合，一流到肚……
小时候，阿刀家里没吃的，父母为此火气也特别大，可阿刀偏偏又是一个犟脾气，不管爸爸妈妈怎么打，愣是不哭……
先前用鞭子抽，用棒子打，好像打在闷石头上一样，不过瘾，后来就用刀砍了，砍一下哎一声，就是不哭……
睡一觉，继续出去疯，还和其他小伙伴炫耀一身刀疤……感觉很光荣……
再后来，阿刀渐渐大了一点，有了点力气，眼神学会了恶狠狠，父母就有些忌惮，不太敢打了……这一下，好了，明明有父母，整的和却和孤儿一样，在漆黑的夜里野蛮生长……
再后来用AK换雪糕，感动了李守义，被他带回了国，寄养在孤儿院，以前天天饿得睡不着，现在在孤儿院，千般不好，可是能吃饱了……
阿刀便开始施展吃的终极奥义——一直吃，白天黑夜地吃，好的坏的，碗里的，垃圾桶里的，冰箱里的，田野地头的，看见的，能逮住的，活的，生的，死的都不放过……
没多久，开始肚子痛，坚持吃……
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这是阿刀从小就学会的道理，疼痛日渐加剧，身体散发一股恶臭，孤儿院实在受不了了，送到医院，肚子胀成了黑水球，胃拎出来，成了网兜，肠子一碰就断，可医生不管问什么要不要的时候，答案都是不要……
要不要全麻？
不要……
要不要全部切除？
不要……
要不要遗体捐献
不要……
要不要安乐死？
不要……
其实那时的阿刀，普通话还不怎么会，很多词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不能麻烦大人，麻烦大人结果很麻烦……
你猜怎么样？
胃几乎都切了，一周之后，又长出来了，肠子几乎都扔掉了，就剩下一层肚皮裹着肚子里仅存的一点零碎，一个月后，居然可以进流食了，又过了一周，他就出院了……
出院第一件事情，就是晚上回医院，偷自己的肠子标本，给自己做了一座肠坟，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想起来的时候，却看看……这也是自己人活一世的第一份念想……
此次住院，肚子上就留下了那一道疤，因为太长了，所以就有了江湖地位，人称阿刀，号称安市第一刀客，被传言杀人如麻，冷血无情……
阿刀的故事，没人听过，第一次讲，有点生疏，前言不搭后语，不知为何，在小恩人面前有些羞涩，脸还红扑扑的，双手双脚因为来回奔跑，都快累散架了……
几百斤的羊肉，切片，涮，端，送……还有七大碗香料增添，不曾想，吃个饭这么累……
巨鼠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向前，还没到小恩人近前，小恩人就仿佛瞬移一般消失了，紧接着巨鼠身后一疼，尾巴齐根断裂，剧痛钻心，一呲牙，仅存的那枚尖牙被抓，然后在一股巨力面前，活生生被拔……
巨鼠怒了，双爪举天，正要发作，肩头被按，屁股坐地，嘴巴被塞，一枚滚烫的羊头，顺着嗓子眼就滑了进去，还挺好吃……
再吃口大葱，甜吧，章丘大葱，两米多高，卷点酱，裹个小饼，美味吧……
来口辣椒，刺激吧，胃口打开了吧，别急，酸菜，来口大的，口水出来吧……
别客气，整个羊排，喝口浓汤，热乎乎的，暖和吧……
巨鼠一下子被整不会了，哭了……
起初，泪下如硫酸，那气味很难闻不说，还具有很强的腐蚀性，桌子都化了一个大洞……
巨鼠，还想哭，小人不愿意了，跳起身，两个大嘴巴子，一记闷鼻子拳，尖鼻子塌了一点点，腮帮子鼓了一点，显得五官倒是眉清目秀了一些……
巨鼠倒也听话，很会意，马上投入了喂饱小人的艰巨任务中……
四冰柜冷鲜肉，吃光了，巨鼠和阿刀都累坏了，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瘫软在地，直哼哼……
这小人差不多吃饱了，打了个嗝，吐了口白气，喝着小茶，翘着腿……
一脸冷漠地对躺在地上的两位说到：
“剩下没吃了的打包，这周开始，你们两个负责给我送饭，李守义雇的杀手快到了，估计他们得杀少爷七次……唉，这周有的忙了，复活一次很麻烦的……你们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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