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割苞米秆子

    14.2割苞米秆子

    老秋来临天有些冷了，到了收割苞米的季节了，小村人们也就说到了秋收的时候了；那些年小村种植的苞米还没有现在这样的产量，那些年种植苞米的主要用于小村人的口粮，还有就是小村提供给外界的粮食，也还包括小村人们自己用的一些饲料，再有就是来年的种子了，在本地作为经济作物还是后期的事情，我生活在小村那些年前期的时候玉米还没有本地经济作物的属性，是纯纯的粮食作物。

    那时候割苞米秆子全部是手工的，是没有机械来辅助完成的，更没有机械能够替代；使用的工具也就是我们说过很多次的、小村原始的工具：镰刀。

    我在小村生活那些年割苞米秆子的流行做法是先从需要走车的那两个垄开始，小村那时候叫做割（小村说ga1）车道。四马大车的两个车轮之间的距离刚刚就是两个垄的样子，两个车轱辘正好站在两个垄沟里面，整挂马车横着跨过的是三个垄沟，压不到垄帮，更压不到垄台儿。

    割车道就是把走车的那两个垄台上面的苞米秆子割掉，之后放在不妨碍走车的另外的垄上面去。

    割苞米秆子相对于割谷子来说是一个轻巧活儿，不累胳膊。割苞米秆子的小村人那时候几乎是从半大孩子就开始了干了，十几岁的孩子都能干这样的活儿。

    干活的时候右手的镰刀伸出去到相应的位置，揽过来几棵苞米秆子，之后左臂前伸抱在怀里，左手抱住苞米秆子以后，右手的镰刀向下移动，在离地面十厘米左右的高度上，猛用力向后面拉动镰刀的同时，随着嗑哧嗑哧的声音，苞米秆子割断了，左手怀里的苞米秆子就成了一抱了。

    怀里的这几棵苞米秆子并不就放在地上去，镰刀割完之后，身体向左移动到另外一根垄的位置，重复前面的动作，割下来左边那条垄的苞米秆子来，两根垄的苞米秆子都抱在怀里面了。

    割车道的时候通常就可以把这十几棵苞米秆子横着扔到左面的还站着的苞米地里面去，作为一个铺（pu1）子。也可以用右手的镰刀揽住怀里的苞米秆子靠根的部分，两手一起向右面的地里面送过去，在右面做铺子，小村人说是放铺子，也说撂铺子。

    非车道的那几个垄上面已经有了铺子了，割苞米秆子的时候，做法是与上面相同的，只不过是抱满了一抱之后，右手的镰刀刀刃揽在怀里苞米秆子靠根的部位，顺势向右侧拉动，怀里的苞米秆子也向右面移动，移动到前面放好的铺子的时候，整齐的放在上面，这样不断地向前走动的时候，苞米秆子也就逐渐地割了下来了。这是与之前出发的方向相同的情况，还会碰到方向相反的情况的。

    两个垄的苞米秆子放在另外的两个垄上面，四个垄形成了铺子，可是之后就是左面挨着的两个垄上面的苞米秆子也是要放在这个铺子上面的。这次不换方向的话，与上面的没有区别，假如是从这块地的另外一头来割的，怀里的苞米秆子就不好放置了。

    小村人那时候揽满怀了的时候，不是直接放在铺子上面的，而是回转身，把这一抱放在后面的那个铺子上面，回转身，苞米秆子也就转了一百八十度了，方向就与铺子上面的苞米秆子一致了，这时候人们大多数就是扔过去而不是再次的走过去放在上面，多年的磨练后小村人们都能够扔的很准，基本上能够保证放完的铺子上面的苞米秆子是整齐的放置的，当然走过去放置能够获得更好的效果。

    这个苞米秆子要放齐。放齐了捆苞米秆子的时候就不用再把它们重新弄齐整了，省的耽误了干活儿；放不齐就捆起来了，等到装车的时候、回家垛垛的时候就会出现一层向外，一层向里参差不齐的情况，不好看也不稳当，甚至于出现整车堆下去、整垛堆下去，假如向后面堆下去，就会把驾车的辕马撅起来；万一整垛倒塌，也可能还没有垛完垛，人还没有下来，整垛就堆了下去，这个活儿也就白干了。小村人就说：人还没下来，苞米秆子先下来了。

    我们可以这样想一下，割苞米秆子的时候只要按照既定的顺序来操作，也可以不按照我上面说的这样来做，割下来之后放好了铺子，自然就形成了可以走车的车道了。

    我们只是给出一个做法，具体怎么做以干活儿顺手为准，我们的说法是为了说明方便才这样行文的，当然也是小村生活的真实回忆。